公会成员看到队长受伤,想上前援助,一窝蜂冲杀过来。
“谁过来我就砍死他!”费拉姆喝住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笑声令人发毛。
公会成员议论着什么,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给两人腾出很大的空间。
“小子,准备好...哈哈哈!”费拉姆脱掉湿透的上衣屈蹲下去,两腿肌肉紧绷蓄势待发,渗人的笑声依旧没有停下。
瑟夫把视觉焦点对准费拉姆,单臂持剑。拍打在脸上的雨滴破碎成细小的水花,每个人周围都好似裹上一层水雾,长期站在暴雨中也是件痛苦的事情,现在两个人不仅要拼剑术,意志力也受到考验,先松懈的一方必将血溅当场。
羽箭离弦一般,费拉姆穿过水幕飞射而来,两人之间相隔七米左右,费拉姆虽是原地起跳,身体竟未有一丝下降的痕迹,足见爆发力之强。
“来了!”瑟夫用语言调动自己的神经,对准费拉姆刺向自己的长刃挥剑,单臂的力量终究太弱,加上新伤旧伤的困扰,费拉姆的剑锋只歪了稍许,还是割开了瑟夫的右臂,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瑟夫眼角抽动了一下,转身观察费拉姆接下来的动向。
地面太滑,费拉姆以这样的速度光靠摩擦力是停不住的,双脚打滑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只好借助长刃切割地砖减速,在地上划出一条曲折的线路,瑟夫见其不能自由控制身体,跟上去挥砍一剑,费拉姆哪里躲的开,想用短刃招架也来不及了,干脆放弃补救的念头,与其互攻。可想而知,定是瑟夫占了便宜,半个剑刃都陷进来了对手肩膀的血肉中。因为疼痛右手一软,短刃脱手甩飞出去,只擦破了瑟夫的裤腿,左臂应激的握紧长刃,一道道青筋暴起。
“呀啊!”费拉姆拔出**地面的长刃,硬是用肉体拱着剑刃站起来,皮肉摩擦着寒凉的虫刃,感觉都要切到骨头了。手指不小心被书页划破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的把手缩回来,大部分人还会含在嘴里**一下,然后唏嘘几声,现在费拉姆的伤口远比书页造成的严重得多,还要继续被刀刃慢条斯理的折磨,锥心刺骨的剧痛从局部扩散到全身。
即便承受着这般痛苦,费拉姆的脸上仍能看到兴奋的表情,这家伙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感情系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瑟夫抬起虫刃正劈,动作像极了魔动王中的“一刀两断”,费拉姆没有自信能接下这招,直接闪开沿着围墙跑起来,趁着瑟夫还没追上,急切的寻找着丢失的短刃。无奈雨势实在太强了,这样高速的移动中,密集的雨水糊到脸上,别说找东西了,连路都看不清,不多时就被瑟夫碾上了。大学的时候瑟夫就是短跑特长生,虽然接连两次在田径比拼上分别输给了四条腿的獒犬和抢跑的小短腿萝莉,但这次是公平竞争,瑟夫的优势便突显出来。
一个双手剑使用者怎么可能用单剑赢得了实力相当的单手剑士,费拉姆现在是不敢应战的,速度输了,论灵活他还是有相当的自信。德拉姆不再循着围墙的弧度跑,直线冲向墙壁,踏进紫罗兰花坛后距离墙壁不到半个身位时,双腿发力跳起,对着墙壁踏出两脚,竟真的倒悬着后空翻跃过瑟夫头顶,不过对准其头部刺出一剑这种事还是办不到的。紧随其后的瑟夫傻了眼,侧身撞到了石壁,急停后的惯性作用在脑袋上,生生磕碎了两块砖石,眼前的空间好像自行晃动了似的。
要说强运这个东西真是可怕,原本跑的非常稳健的费拉姆脚底一滑摔了出去,身体被细长的硬物硌到,用手一摸正是自己的短刃,回头看时瑟夫又已杀到,虫刃向下刺过来,急忙翻身滚开。瑟夫用力过猛,剑身插入到地面中,趁着瑟夫向外拔虫刃的短暂时间,费拉姆爬起身逃开调整呼吸。
两人伤口中淌出的猩红色血液随着雨水留下,逐渐变成石榴汁一般的介于粉与淡红之间的血水。费拉姆看着浑身的伤痕表情很奇怪,是在笑吗?应该算是在笑吧,眼睛也瞪的很圆。怎么回事,他又飞奔起来了,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劳吗,身体仿佛重生了一般,爆发力比之前还要强。再怎么惊奇也没用,即便对手是恶魔也无法逃避了,倒不如想办法在自己崩溃前多砍上几剑。
瑟夫嘶吼着应招,又是剑影交闪,但是这回费拉姆只挥了这一剑,脚步没有停下,直接从瑟夫身边窜过去了,没有目的性的在广场上乱跑,和疯子无异。眼神与瑟夫交汇的时候便又向瑟夫攻来,也是只挥一剑,速度倒是上升了不少,但却舍弃了引以为傲的灵活性。
“真不巧,我前不久才被这种战法教育了一夜,它可比你快多了!”在第五次交锋的时候瑟夫在费拉姆出手之前抢先挥剑,留下一道从左肩贯通到右腹的剑痕,在两人视线之间绽放一朵“血莲”。
“唔...”费拉姆鞭腿踢中防备懈怠的瑟夫左肋,瑟夫被震的干呕。没道理啊,这么重的伤势还能反击,再怎么说这力度也太强了吧。
费拉姆抚摸自己的伤痕,血液和雨水融汇在手心中,他竟如饮甘露般捧入口中。
“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吧!”瑟夫被这个行为恶心到。
费拉姆没有回应,目光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很呆滞,不知这是第多少次兴奋地笑起来。
“出现了...”
“队长被称为嗜血抖m…啊不,嗜血半兽的原因。”
“血对队长来说就和兴奋剂一样。把队长这个姿态逼出来,你死定了!”
费拉姆把两把虫刃交换,用受伤程度较低的左手持短刃,抬腿的同时竟把短刃掷向瑟夫。瑟夫猜不透他的疯狂举动,不以为意的侧身躲过。骗人的吧,瑟夫的面前伸过来的是费拉姆的左手,已经接住了自己投掷的短刃,在瑟夫胸前划开一道水平的伤痕,像是用直尺比对着做出的线条。
笔直的突袭,弧度的斩击,凌厉的踢腿,变向的挥砍接踵而至,只要能做出的动作费拉姆用了个遍,毫无章法可言。防御是什么,闪避是什么,知不知道无所谓了,被砍了又怎么样?察觉不到痛苦,就连自己的意志大概都没法控制了吧。
“陪你疯个够!”瑟夫发觉任何伤害都阻止不了这头野兽了,那就和他互殴到休克为止,到一方握不住剑为止,哪怕至死方休。
强大的碰撞同时将两个人弹开,“轰轰”雷声震天,双方全心投入到这次的斩击中,除了斩杀对手,忘记了所有的事,除了对手的身姿,其他一片空白,决胜负了。
这种关键时刻,瑟夫背后与獒犬恶斗留下的最深一道伤痕崩裂了,这点疼痛对于肾上腺素激增而麻痹的身体微不足道,但是谁也不能完全无视异样感,瑟夫的剑刃差了分毫,腹部被半兽刺穿,身体失去了支撑力,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费拉姆的兴奋感冷却下来,注视着那道不是自己留下的伤痕,现在杀了他一定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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