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书走无压力淡定扯淡到作者自己都点头浪笑的路线,那么第一句应该是:
闹铃响,我试图醒来,过了一分钟,在手动发条已经滑动到极度虚弱的时候,我终于醒了。
扭头看向明亮的窗外,嗯,今天是明媚的好天气,起床了,我大吼一声,猛然掀开了身上的太空被,然后一愣,尖叫,鼻子直接喷出两柱热血。
这不属于我所能见到的景色如此艳丽,以致我就算下巴流淌着的滴滴鲜血,依旧不忍仰头闭目。
琉璃一般的线条似是在空间上直接割开了空气,那与空气交接之处的晶莹肤色皎洁如月,起伏的是如水的丝绸,我回过神之后大腿和身子上的感觉直接占据了整个脑袋,那触感对于一个十六年没有任何同龄异性接触的处男来说,是仓促间不能完全体会的灵动,就像那块直接塞满了整个口腔的德芙巧克力带给身心的愉悦。
我咽了口吐沫,滴答,一滴鲜艳轻轻醉落,在散于肩头的精致青丝上绽开,溅向了青丝旁那精致的耳尖。
如玉的秀手抬起,挠了挠自己有些痒的小耳朵,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男孩如同五雷轰顶的呆滞表情,迷糊地眨了眨眼,吐了吐如云的舌头,秀手继续上抬,轻柔地拭过我依旧如同不要钱般汤着鼻血的下巴,然后灵动地扭了扭身子,展颜一笑。
好吧,我的身子和灵魂都整个颤了一颤,再颤,手脚头腰都不知放哪。
盖亚呀,这试炼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呀混蛋,我只是个没有一次恋爱实践经历的少年呀。
女孩轻轻一笑,支起身子,在我的大腿上坐了起来,那聚集了钟慧灵秀的身姿青春盎然,直接瞎了我的狗眼,我仓促之间撇头,双目却还是无处可放。
女孩伸出双手捧起我那已经血糊淋拉的下巴,然后一点一点扳了回来,坚定而执着。
直接对上的是一双幽黑却清澈地倒映着世界的安宁眸子,欲语无言,却多情无极。
实在是对面女孩的光芒太过灼目,身为个伪宅男的我还是选择了躲避。
女孩看见我那游曳着的眼神之后,美目微眯,秀眉一挑,直接将身子压了过来,那美丽已经惊心动魄,血压急速上升带来的是急促的呼吸和幸福地眩晕感。
近在咫尺的女孩轻轻吐着如兰呵气,痒着我的心,漾着我的心,熏如醉酒。
双目不知该放哪里,而随着女孩那支着身子的双臂越来越弯曲,那精致的樱唇越来越近,我深吸了口气,不知所措,头脑完全空白,只能静静地看着那道清丽的粉嫩慢慢接近。
最先感受到的是额头上清凉的触感,直视着那双能倒映整个世界此刻却只倒映着呆头呆脑的我的眸子,心中的宁静大片大片绽放,融化为一汪清澈的安详,身心舒畅。
良久,女孩支起身子,笑道,“我饿了,而且你要是再不去上课就要迟到了。”
“哦,哦。”我慌忙起身,扒上衣服裤子,留下一句“我去做饭。”就直接奔下楼。
听着少年那慌慌忙忙下楼梯的声音,女孩眨了眨眼,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锅中热着的牛奶腾出了层层热气,两枚刚入锅的鸡蛋在清水中清清楚楚,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女孩正好从冰箱里拎出了两份的冷面包。
一锅牛奶,两枚鸡蛋,两份面包,整齐地摆在桌子上,看着只是多了一份便迥然不同的玻璃桌子,我砸了咂嘴,恍如一梦。
女孩捏着软吸管塞进了锅里,小口小口地吸着洁白的······呃,我咽了口吐沫,身体再次起了反应,对不起,我果然是个邪恶的人。
女孩轻笑着打了个响指,指了指身后墙上的大时钟,上面明明了了显示着一个另我满身冷汗的时间,7:02,好吧,神马稀奇古怪的邪恶全部被惊吓成了一片青烟,随风而逝,匆匆把冷面包和鸡蛋塞进已经撑的圆圆滚滚的书包里,刚准备狂奔时,一只嫩白的小手出现在了视线里,手中是一杯暖和的牛奶,盖子已经紧紧盖上了,女孩一脸温柔地令人恍惚的人妻笑,“路上小心。”
朝着学校奔起来的我第一次有了飞的感觉,此刻我脚下踩得已经不是柏油马路了,那是一层层明亮的通往天上的柔云。
只是奔了300来米,拐角处的墙头高处便跃出了个敏捷的身影,·淫·荡·的一个滚地前扑卸去了二米来高的重力势能,纵身跃起,以不像正常人类的速度继续狂奔。
“我戳,等等我。”我嚎了一声,也开始加速。听着身后院墙里那阵阵撕心裂肺的犬吠,不得不对几乎每天都得翻上一次的殇哥涌起了浩瀚地敬佩,这已经不止是靠技术和胆量就硬着头皮能做到的事儿了。
“哎。”在狂奔中仍能不要命回头的殇哥脸上还残留着唏嘘的睡意,“你小子竟然也敢顶风晚起。”
“说来话长。”我灵巧的躲过路灯又超越了几位在晨练的老爷爷老奶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离殇哥的距离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狂奔而缩短一点。
“那就到学校再说,我要先撤了,园丁这几天大姨夫来了,恐怖指数一直徘徊在爆表边缘。”殇哥说完之后当即一个加速,极限侧身,险之又险地错开了一个近在咫尺的路灯。
“我戳。”咬了咬牙,我也开始掰命朝前窜。
险之又险,殇哥又是在铃声响彻的前一分钟进了班级。
同样险之又险,还好前面有殇哥刻意在带着我狂奔,我终于再次战胜了铃声。
当我像狗一样滩死在桌子上时,殇哥从容地从塞满了泡沫废纸的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早餐,开始进食。
人,果然是不能比的,看吧,殇哥作为一个可以毫无压力的足球流氓,身体素质果然是可以完爆一切正常青少年呀。
手中拿着那杯牛奶的时候我尚还迷糊着,可是杯子上还残留的热度告诉自己,那些如梦一样的并不是梦,所以我刹那奋起,刹那打鸡血,刹那还是猥琐地想起了女孩吸牛奶的模样。
进食完毕的殇哥铺好书籍,我洒了一眼,是很深奥的棋经,砸了咂嘴,觉得自己的智商还是只能胜任一些谁都看不懂的东西,所以就铺开了一本抱朴子,然后就是两耳不闻地抄书时间。
经过精准的推断,再加上今天本就朦朦胧胧的天气,我果断开始睡觉。
窗外雨滴轻点,教室里一层厚厚的沉闷几乎要凝成脂膏,我擦了擦嘴角不慎露出来的口水,伸了个懒腰,课间操的二十分钟用来小憩一下果然是最合适的。
推开窗户,一层渗入皮肤的凉意泛来,扭头,殇哥拿出了一袋恰恰香瓜子,我颠了颠脚边满满的一瓶开水,殇哥开始拆瓜子袋子,我开始上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下一节课和给我们上下一节课的那个男人准备的。
他那耐人寻味的衣着品味,拉碴的胡须,猥琐的小平头和尖锐独特的声线,以及豪放飘逸的站位,一针见血的犀利的讲课语录,他的强大,已经不再局限于一个生物老师的程度了,而是一位极其猥琐的生物老师,他,就是那个被称为“伟”的男人。
踏着一成不变的懒散步伐迈进了教室,一成不变的散射着银光的双眸,一成不变地推了推隐约可以看见锈迹的镜框,一成不变的尖锐腔调,“好了,童鞋们。”整理整理了领带,“上课。”
“起立。”
“老师好。”
这个过程中,只有我、殇哥、九哥是在扯着嗓子嚎的,“老湿好。”
可惜两个字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小了,只有在明白了其中意思的情况下才能准确的分辨出其中的差别,所以倾城才在背后极为靠近脖子的位置给了我们三位敢于大胆表达自己热烈情感的男人一个大大的大拇指作为表扬。
然后开始上课,“人之初,性本善,咱们今日不论受精卵和基因排列组合,只谈文学。”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笑的很**,是了,是的,就是这种天马行空的风格,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的语气,最重要的是他从不论学生成绩,对于我和殇哥九哥这种吊尾败类,那就是知音,那就是妇女文学杂志,呃,嗯,差不了多少。
大步向前,直接朝着班里最文静秀气的妹子面前,“沦皖,你说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伟摩挲着下巴,似是无意,其实意图很明显,这个叫晴沦皖的妹子从来都是沉默不言,在致力于学生开放教育的伟眼中,自然是个攻克对象。
妹子低着头站了起来,“一种唯心主义,认为人生出来便带着天地和谐的善意,所以说最初的人类,都是善良的。”
我咂了咂嘴,不得了,看来在伟接连的骚扰下,这个自闭少女已经有了站起来发言的勇气了。
伟眼中猛然爆出了一团精光,紧追不舍,“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这又何解。”
“人如果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自然也就没有了对与错,善与恶,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不管是谁,生来都会带上烙印,而没有了约束束缚,总感觉世界大乱的可能性会比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更大。”自闭少女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的话,自然是超水平发挥,可是躲闪的目光还是无情的暴露了自己封闭的内心。
看到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上很多,伟当即一脸微涩的笑容示意自闭少女可以坐下了,细水长流厚积薄发神马的对于一个专注教育问题学生二十年的中年单身**的男老师早已经用的驾轻就熟了。
可惜对于另一些生来就敢于打破常规,敢于直面挫折,敢于呃,或者说喜欢捣乱的另一群问题学生来说,今天自闭妹子的戏码离领盒饭退场来说还早上半个钟头呢。
所以殇哥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不,皖儿,有些东西是不会被人性隐藏起来的,那就像春日清脆的阳光,惊蛰凌烈的紫雷,是人生必定要经历的一部分,是组成人性的一部分,是人不可抹去的一部分,那就是爱,满满的爱。”
伟在一旁傻笑,并没有制止严重跑题的殇哥,“骚年,关于青春期男生**的问题我比你更清楚,但是我疑惑的是……”伟揉了揉眉头,看着窗外斑驳的秋雨,面色沧桑得几乎不能上镜,“现在是秋天啊,大多数哺乳动物都忙着关于秋收和冬眠的季节,只有昆虫才会在这个时候有着强烈的繁殖欲望吧。”
“爱,是不存在空间和时间上的界限的,直接作用在我的心和我的灵魂上,三生三世,不可磨灭。”殇哥同样看着窗外淅沥的秋雨,一脸不曾老去的悲伤,挺拔的身姿似乎能一直站到天荒。
“但爱更需要身体去酝酿和执行,而你的身体……恕我直言,还停留在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兽亚纲灵长目简鼻亚目人科人亚科中,所以,收起那些被模拟出来的感觉,请遵循本心的感受。”伟抬手示意自闭少女坐下,看着自信心满满的殇哥,笑的很含蓄。
殇哥一看自闭少女坐下了,很是无趣的咳嗽了两声,“呃,老湿你是对的,我会注意的。”然后准备坐下。
“不急,其实我也年轻过,所以很理解把爱挂在嘴边的小男生内心的空虚,所以,嘿嘿,老师决定帮帮你。”伟又一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扭身,“凉岚,能用上次在生物竞赛里获奖的观点告诉咱们的小男生他这种行为的成功率吗?”
于是班级顿时寂静了,一直端正地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扭身,静静地看着一脸警戒的殇哥,“成功率为零。”说完,抚了抚耳边的乱发,再加一句必杀死,“性格上的互补固然重要,但是智商终究是硬伤,而且,不到能把爱理解透的年龄却把爱挂在嘴边,终究只是说说而已,骗无知少女的不良而已。”
殇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要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不随便的男人,而且理智咳咳,也就是勉强能跟上正常高中学生的水平,一怒之下,更是可以完全把理智撕碎,“你咋知道,说说而已就不能有真情,口中说一次,心中才会紧记一次,口中说上千千万万遍,心里也就牢牢记下,喏。”殇哥一把把正在偷笑的我拉了起来,咦,介是神马情况,“这个就是我的好友,就算我俩嚼烂了舌头,可是心中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哄堂大笑,议论蜂拥而至。
我的脸顿时就抽筋了,歪,吾友,平时你那自称少说有三斤的智脑了呢,你那自称从不感情用事的风度了呢,你那从不激进的严谨逻辑了呢,拉肚子时顺便拉出来了还是拿去喂你家的宠物狗了。
看着面红耳赤的殇哥,女生抬起绣眉,眯着那双如同墨石一般莹亮的眸子,“这点我无法否认,不过你们之间的爱是否能同样顺利地运用于异性之间那可就不好说了。”
喂,别乱改台词呀,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所以对于惆怅而悲哀的殇哥完全是爱莫能助。
殇哥一脸狰狞,明显是已经准备把节操全部抛售,“人类的情感本来就是天地间最特别的,友情,爱情,亲情,这些感情间的细微差别肯定不会是肤浅地显现在性别上。”
平心而论,殇哥这段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惜是左右两说都能说通的道理,这种话如果接着上一句的话,杀伤力可是会爆表的。
“哦,我懂的,我对此一直都很支持的,从不歧视。”女生爽快地伸出了大拇指,神色祥和,随后扭身安然坐下,只留下脸上摆着个囧的我和面色狰狞而且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殇哥。
然后掌声就莫名其妙的响起了,伟还在一旁无耻地落井下石,“很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时代,很少能出现敢于直面自己内心最纯净最真实感情,并且直言不讳的人了,不论别人怎么看,我都会永远支持你们两个之间那满满的爱。”
这时候的殇哥当然反应过来了。只不过,看着那一脸微笑四下盼顾的童年伙伴,我觉得可能这是一个从不会理会自己节操危机的男人,或者说,他的节操早已经被碾碎,随后抛洒在了960万平方千米祖国的大好河山上了。
闹剧很快过去了,而伟则照常将本节课的知识重点在黑板上以树状图的方式讲解了一边,关于这部分,已经没有了我和殇哥的戏份。
依旧是疯狂的传纸条时间,昨天你和我家邻居的进展咋样。殇哥对着接过纸条的我挑了挑浓眉,一脸我都懂的表情,随后开始光速看纸条并回复。
还能咋样,那妹子女神病实在太严重,我换了二十三个话题,她就说了一句话,还是平调语气,两个字,呵呵。
不至于吧,平时串门的时候那孩子很好说话的,只是性子有些冷,不是正合你意吗。
合你妹,说了呵呵之后,直接告诉我想追她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别,想想你要当我妹夫我就浑身乱抽,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追女孩有的是手段,但千万不能输心,要有勇气,没勇气你还算啥**期的,不,青春期的少年。
青春不只是**呀,哥哥,雄性激素侵蚀你大脑的现象已经相当严重了,我建议你还是去贝贝姐那里咨询一下的比较好。
我淬,要是想去看那双饱满的幸福你自己去,别拉上我,不对,今天主要是讨论你去追那个妹子的问题,跟我有毛线关系,昨天你也看到了,小弦已经是越来越凶猛了,凭我的防御力都受不了她一脚,可想而知,要是以后你们在一起了,她那性子从不愿记仇,只想着现报,嘿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慎重选择。
看完这篇长论,我咽了口吐沫然后抬头,殇哥忧郁地撩起了自己的留海,深情地看着自闭少女的背影,我若有所感,接着殇哥很干脆的开口,“今天是抹胸,紫色系带。”
前排的九哥很可能是听到了这句话,所以一直佝偻着的身子猛然直了起来,这样一来,直接靠上了我的桌延,先是咳嗽了两声拉了拉嗓子,随后低声开口,“咋说,殇哥你真对皖妹有好感。”
殇哥当即勃然大怒,“皖儿啥时候成你妹了,放开你的魔掌,你妹是不会那么可爱的。”
九哥侧脸后很神秘地笑,“班里边那个妹子我不熟,你要是真有心,我还是能说上两句话,搭上个小桥的。”
殇哥果断变脸,声音诚恳真挚,“那敢情好,九哥你先上探探风。”
“课外活动时带我踢球。”九哥一脸正经地抖了抖领口,然后开始敲竹杠。
“别逗了,那里是很危险的,凭你的身板,致残的几率很高。”殇哥同样一脸严肃,很好心的提醒。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必须得把球踢好,还有下个月校足球比赛的时候我也要加入咱们班足球队。”九哥背着身子,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里的凌冽几乎胜过了窗外寒风。
“怎么了这是。”感觉出来不对头的我果断切入了对话,“你不是要当文学家吗,踢足球找素材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这是一个承诺,更是一个赌注。”九哥语气落寞,身子落拓,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沧桑,我和殇哥顿时肃然起敬。
“和日月堵了一个月的午饭,赌咱班的足球队在我参加后能在下次校足球比赛里赢上一局。”
看来没有节操的不只是殇哥。
对于满身都洋溢着雄性激素的这群狼来说,一天的高中生活中,只有只有两个时间段是最兴奋的状态,一个是课外活动,另一个就是中午去食堂和回教室的路上。
依旧是三五成群,依旧狼狈勾搭,不过最近因为大家莫名其妙之间都有了目标,所以近几天都是我和殇哥陪着九哥这个流氓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试炼着自己的慧眼,呃,或者应该文艺点的说是钛合金狗眼。
当年尚在初三的我就在殇哥的勾引下,决定了自己三年的高中生活所在的地点,需要明确说明的是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这个处于城郊的高中女孩的比例较高这么肤浅而已,更重要的是,呃,我的中招成绩错一高平均线五分左右,但是殇哥的确没有说谎,二高女孩的比例的确比男生高上那么一点,据混进了学生会的马猫透露出来的消息,最近一次学生档案调查,男女比例是4.9:5.1,所以,总而言之,关于殇哥缺节操的问题,看来果然不是仅仅一两天就形成的。
九哥极目远望,然后轻声叹气,“果然,新来的高一学妹们因为日渐优越的生活条件,在自身的面目伪装这个社会技能上,已经可以完败比她们在这个高中多生活了一年的学姐们了。”
殇哥豪爽的大笑,“这么说,你面对那些珍惜时间而选择了素颜朝天的妹子不会羞愧吗?”
九哥耸了耸肩,随后摇头晃脑,“今夜画了美美的妆,我相信是很美美的妆。”
殇哥毫不畏惧地抖起了胯部和肩膀,“是否还会有感觉,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多纯洁,不画扮熟的眼线,不用摸匀粉底液,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别人画了脸。”
我很机智地离开了已经陷入即兴小剧场的两个影帝,随后在侧行的一分钟中看到了共计十多个擦身而过的女生小团体,对两人报以各色各样的目光,因为目光中包含着嘶吼般的狂躁而又太过于含蓄,所以我统称为那是看牲口一般的目光。
不过表演地太过于投入或许已经看到了小金人灼目光芒的两个男人完全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常识,那就是不同于一高严谨勤勉的学风,二高以开放大胆为中心的学风几经挫折依旧高高飘扬在各位二高学子的心中,注意,是各位,所以二高的一部分妹子有着不输于同龄异性的攻击力和侵略性。
扭着身子的殇哥才唱到“我摇晃在舞池中央,那种体态可以想象”这个正得意的时刻,前去舞池中央的路突然被两个高挑的身影钉住。
殇哥抬头,优雅地撩过眉前的刘海,而后石化。
面前的两位在整个二高都有广泛地知名度,左边地马尾傲娇女庞京静,总是微昂着头部,习惯用偏下水平线30°的目光扫描一切可疑生物或事物,然后记录在案,标记重要程度以示学生会对此生物或事物的态度,在学生会的职务是主席助理,咳咳,各方面的助理。因为职业需要啊呸,那个综上所述所以,多少还是会一些化妆技巧的。
而另一位自然是这届学生会女主席,她的手上沾满了不良学生的冤魂,她的身上背负着成千上万条诅咒,她曾经破获三次班级抱团群殴事件,她曾经斩杀过五位据说能够一挑半个班的校级扛把子,她更是将吸烟喝酒烫头啊呸,勒索敲诈衣冠不整等一系列不良行为完全销毁在了阳光下,她有一班死心塌地的狗腿子们,三个校级打手,六十来个情报科眼线,她,在二高之手遮天,她,在二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呃,当然两这句话是比喻,她在地理天气方面好像没什么建树,她就是代号吠母的预警级危险人物,呃,名字到底叫啥来着。
总之,这两个是我们三个小市民们平时驻足让道时都觉得被刺瞎了狗眼而不得不戴副护目镜那样的人物,接触也仅限于八卦和周一的升旗典礼上,今天突然见到了两个大活人,想想,还有点小激动个屁呀。
我很有lol精神地选择了路人模式的围观。
庞京静撇了撇抹了些许唇膏的小嘴,开始动口,“怎么,不满意如今满目娇粉的状态,求满园素颜吗。”
殇哥是个从来不会带有阶级观念去和人沟通的男人,在殇哥眼中,这两个手中掌握着整个二高学生层面权和利的妹子也仅仅只是两个白白净净的A+级妹子而已,所以殇哥果断地切入了正题,“没有,长官,我只是觉得女同学们对香水和沐浴液的理解上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好吧,在两个如雷贯耳的大人物面前,殇哥果断地抛弃了自己仅存下了两分钟的节操,选择了将生命和爱延续下去,加油,少年。
感觉自己回答完全合格的殇哥扭头看向九哥时,差点被一幅唯美的画面吓爆了蛋。
九哥粗犷而偏大的右手轻轻拂过了那个代号吠母的学生会主席的鬓角,轻声呢喃,“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从不畏惧,一直前进的主席竟然后退了半步来躲避,这是何等羞涩而“bong”一声爆响,轻微的骨折声盘随着周围的硝烟为学生会主席这一个大尺度的过肩摔画上了完美的休止符。
“变态。”主席吐下了两个可以镶嵌入水泥地的冰冷汉字,拉了拉有些微微皱褶的连衣帽,然后潇洒地用自己的光环在围观人群中清理出了一条宽五米的大道,迈着清脆整洁的步伐离去。
近距离感受到了可以秒杀校级高手的攻击之后,殇哥的状态离吓爆蛋已经不远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们一看到最大威慑力离开,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向中间聚拢,四周噪杂声漫起,“主席的过肩摔据说可以甩起二百斤的沙包。”“主席的直拳能打出来一百五十斤的重量。”“主席一顿饭要吃上五斤馒头。”“主席一次要用三片护舒宝。”话题,好像越走越远了。“主席一次要睡两个床。”喂,到底是学生会的床小还是刚刚的帽兜女单纯的睡相极差呀。“主席一年里从不睡午觉。”呵呵,好像这点我也能做到,我高兴个屁呀。
还是先看看九哥的受伤状况吧。
站在据说是学校最古老的白杨树下,我摩挲着下巴,殇哥轻挠着头发,风起,吹动着我和殇哥纠结的情绪,看着挂在枝桠上随风摆动的九哥,可能我和殇哥都在思考一个关乎九哥性命的问题,这挂在五米高空的九哥,我俩是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还没有思考完成的时候,殇哥开始扭身,他说他昨天洗过头了,挠太久了头疼,我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刚准备扭身,耳边一道冷厉的风压拂过,枝桠齐九哥挂着的地方而断,然后九哥自由落体,然后我愣住了,当然,关键是就算我冲过去了也不一定接得住,要知道,在地球重力下,五米的自由落体仅仅需要,呃,那么几个眨眼的时间,天呀,除了我就没有人救救九哥了吗,然后眼见九哥就快要落地刹那,他就落地了,闷哼了一声,抽搐两下,哀嚎三腔,挣扎四次,而后五体投地。这很正常,除了我自然没人再会去救他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枝桠上光滑如镜的切口,不对,应该是那道来自身后的风压。
“小枪”
我猝然扭头,不,应该是蓦然回首,接着就是一个巨大的阴影朝我飞速砸了过来。
我上身受力重心失衡,后仰,肩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尽管如此依旧被强大的动能冲击导致在地面滑动了三米来远,尘土四溅。
这是二高最古老的的白杨树,树荫下躺着俨然进气少出气多的九哥,而围着树的院墙旁躺着眼中仍旧放着烟花的我,我的身上依旧压着一坨物体,嗯,我来摸摸看,哟,是热的。
睁大了眼,我大喘了两口气,眼中的烟火展览总算是结束了,入目的是两条莹润的细腿,牛仔短裤,宽松T恤,敞开的帽兜外套,飘逸青丝与风嬉戏,素颜朝天,清澈的双目泛着直欲灼人的情谊,当然还有,纤细手中的那把墨刀,进鞘尤带脆鸣。
我愣住了,原来早上的事情不是做梦呀。
世界在悄然间,细腻地变化着,若春雨润物无声。
综上所述,大概,本文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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