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开始我要回学校复习去了,唉,在画室里自由惯了,不知道回归班级生活后能不能适应下来,不过我倒是挺想念班上的同学们,而且不止同学,就连老师我都很想念,搞得我现在就好想回到班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哦…”
“有前辈告诉过我,人这一生最纯粹的友谊就是高中三年的同学之间,没有利益纷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大家在同一个房檐下,向同一个目标奋斗着,多好啊,当然,我们也是一样呀,画室里的你我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额…”
“喂…小仁,你有心事吗?”聂奏凯说了一阵,发现陆仁一直用单音节回复他,而且目光涣散没有焦点,这茫然的模样实在不像平时的他。
“额…”他依旧在神游,而且眉头微微地靠拢,丝毫没有意识到话题的转变。
聂奏凯好气又好笑地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上下挥了挥,结果陆仁依旧呆呆的,于是,他的手指合拢,在他的鼻子上空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哈啊!!!!”陆仁被吓了一跳,他的身子猛然后仰,就像触电了一样,然后他慌张地说道:“怎么了?”
“你这是在思考什么极其深奥的问题吗?”聂奏凯笑道,“是探讨生命的本质还是宇宙存在的意义?”
“没什么没什么…我大概是还没睡醒吧…”
“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你小子还困呐?昨晚干嘛去啦?偷女人?”
“对啊,偷女人,搞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呢。”陆仁无奈地笑了笑,顺势接下了这玩笑话,他的思绪从那时起就变得没有规律了,乱成了一团,他的心跳也跟蹦迪似的,砰砰响,他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到底如何,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是一种夹杂着惶恐、内疚、苦涩还有兴奋的混合物。
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玩笑吧?她是在对他开玩笑,想要戏弄他,想要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才做出那种事,如果这是她想要的效果的话,那么她很显然成功了,陆仁被那深深的一吻弄得大脑都快要短路了。
他并不是没有被吻过,当初伊米莉亚吻过他(因为契约),他没有感觉,最多有点不好意思,施可心也吻过他,而且很有可能拿走了他的初吻(你们应该清楚初吻是谁拿的——陆慢慢&计划通),那时他更多的是感到恼火,而他万万想不到,被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亲人吻了一下,他居然反应这么强烈,这到底是…
“走快点吧,大家应该都等不及了。”聂奏凯催了一句。
“嗯…”陆仁点点头,加快脚步。
本来大家约定十点在紫川咖啡店集合,玩上一会儿就去吃饭,结果所有人等到十一点陆仁都没有到,于是其他人就先到饭店去了,留下聂奏凯一个人等他,而现在,明显已经晚太多时间了。
中午聚会的餐厅是一家韩式烤肉店,就在人工湖南街的小吃街,离这里不是很远,他们没走几步就到了,整个烤肉店几乎被勃美画室的应届生包场了,一派热闹的景象,四个人一组围着一桌热火朝天地烤肉喝啤酒。
“诶!你们终于到了!陆仁你小子派头真足啊,大家可把你等的苦啊。”陈勃看到两人,站起来喊道,同时挥手,“快过来坐好!给你们留着位置呢。”
陆仁尴尬地笑笑,和聂奏凯就坐。
就像聂奏凯说的那样,恰同学少年,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此时坐在这个餐厅里一起AA制的人们,可能真的是踏入社会前最后的纯粹的朋友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幼年时的不谙世事,大家保持着一颗洁白的心的同时,在热气翻腾的空气中告别浪漫纯洁的青春,或许青春会有些荒诞,但没人敢否定那荒诞的源头是无比纯真的一颗心,就连平时很讨厌纷闹环境的陆仁,此时也满怀感激地和身边的同窗言笑晏晏。
中午的一餐只是微不足道的起点,到了下午,大家进入早已订下的KTV大包房,夜场的KTV价格很贵,而且不太安全,所以选在下午。一共订了三个大包房,一个包房足以塞进二十个人,本来陆仁是准备回家的,可是经受不住大家的挽留(或者说是强迫),硬着头皮进了KTV,这是陆仁第一次进KTV。
陆仁很确定,他是讨厌这种环境的,包房里烟雾缭绕,男生们一包接一包地点燃香烟,仿佛是要把这一辈子的分量在一下午抽完似的,还没等陆仁抗议,女生们就叫嚣着要把抽烟的赶出去,特别是依瞬,她直接捧起一杯芬达泼向了陈勃,那哥们儿正在表演用鼻孔吸烟,被淋了个落水狗。
“臭娘们儿!你找死啊!”陈勃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就指着她的鼻子骂。
“抽烟就给我滚出去!这里都被你们弄成仙境啦!”依瞬毫不退让,这架势看起来要打起来,其他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将他俩按住,然后开始好言劝慰,陈勃不甘心地用面巾纸擦干脸上的芬达液体,忍了下去。
唱歌这种技能,还是得看天赋,天生一副好嗓子比什么都强,那些声带差强人意的少年,譬如说条子肥缺,这两人合唱了一首单身情歌,当真把在场的所有人唱得群体沉默,这就显得很尴尬了,陈勃夺走他俩手中的话筒,感概道:“我TM服气,第一次听到这么凄惨的唱法,关键是,你们的水平居然不相上下,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为了防止欢乐的毕业聚会变成送葬会,所有人一致决定不让条子和肥缺拿到话筒。
接下来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是,陈勃的唱功居然非常好,他连续唱了三首歌:《李香兰》、《千千阙歌》、,还有一首周杰伦的《发如雪》,惊艳了在场的各位,就连隔壁包间的人都怀疑这边开了原唱,特别是唱那一首李香兰的时候,他闭目深情哼唱的模样依瞬都看呆了,平时这人可谓是猥琐到了极点,所作所为也让她恨之入骨,在她心里,陈勃这个名字已经和变态是同义词了,没想到,拿到话筒的他居然会是这般姿态,猥琐之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洒脱和忧郁,就连他的眼神,都变得澄澈深邃了。
最后的一个音节完美收尾,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还沉浸在完美歌喉的余韵之中,最后,陆仁第一个鼓掌,其他人,也默默地鼓掌,包括依瞬,也心服口服地鼓掌。
“歌神!勃美歌神!”条子崇拜地喊道。
“卧槽,勃哥你这么会唱歌啊!”
“你选错专业了吧!这么好的嗓子干嘛学画画!去搞音乐那绝对是前途无量啊!”
“下一届中国好声音你去报名吧!我们组成你的粉丝团!!”
赞叹声顿时不绝于耳,陈勃只是摇头笑了笑,把话筒交给其他人,一边摆手一边说道:“雕虫小技罢了,献丑了,献丑了。”
陆仁感叹道:“果然是各有所长啊,虽然勃哥画画确实很一般,但他唱歌真是有一手。”
坐在他身边的聂奏凯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惊讶神色,他很自然地说:“陈勃确实很有音乐天赋,他不但会唱歌,而且钢琴和小提琴在初中时也拿过全国大赛一等奖。”
“啊?他还会弹钢琴拉小提琴?”陆仁张大了嘴,“那他干嘛来学画画啊?这是转职搞错了吧??”
“我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从前我也向他问过这方面,但他一直含糊其辞转移话题,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作为朋友,我当然是尊重他的选择。”
“啊…为想想就可惜呀…”陆仁感叹道。
有了陈勃的歌星级演奏,其他人的表演就显得无比苍白了,并不是说其他人唱的不好,而是对比之下,显得黯然失色,聂奏凯唱歌的时候不断地跑调,那一首《红日》已经听不出原来的调调了,他坦言自己五音不全,而陆仁一直在躲着话筒,生怕传到他的手上,躲了一下午,最后还是传到了他。
“小仁,你想唱什么?我给你点。”夏瑞雪一直坐在点歌机的旁边。
“我想想我会唱什么…”陆仁低头想了半天,“额…《国际歌》有吗?”
“国际歌?”夏瑞雪一脸懵比地看着他。
“嗯…国际歌。”陆仁点头。
于是,在大家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陆仁用他柔和清澈的嗓音唱起了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
唱到一半,有人拍起了手,接着,大家一个又一个开始跟着唱,到了最后,这独唱彻底变成了合唱,所有人,都拍着手,打着节拍,合唱起来: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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