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日巡,苍柏争头。是师……是你父亲让我来学院磨砺。”
钟驳秧还不建议的抚摸着余殆言那被鸟屎铺满的头。
“你来的事,你父亲都跟我说了。有什么委屈尽管和你钟哥哥说。不敢说一个打十个那么的彪悍,一个打五个还是可以的。”
余殆言委屈的指着二师兄。
“为什么他没有受劫数?是不是他让我承受了他的那部分。”
“非也,非也。小十一你谬论了。”
咯吱,院门又被推开了,一位手持翠绿竹笛,头带一青色方巾的俊逸儒生。一脸的骚包样,缓缓步入院中。
看见来人钟驳秧就笑了。
“老五你来了,你是爱上我了吗?天天都来找我。殆言,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五师兄方华。一嘴的之乎者也,跟那老儒生似的。”
余殆言礼貌的向五师兄施礼,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五师兄。身上实在黏糊的紧。惨兮兮的向大师兄求助。
“钟哥你让我清洗一下身体,真的受不了这一身屎味。”
“行,呵呵!你先去我屋里洗洗吧!这一身的屎尿的。够味的呀!”
手指向一处侧房。一副被余殆言这屎到淋头的模样逗得不行的笑容。
余殆言带着一脸的哀怨走进偏屋。
“殆言呀!记得换身干净衣裳!”
待看到余殆言完全没入房中。大师兄一敛刚刚的笑容,反手激发掌中一枚乳白晶体。蒙蒙光晕将院中三人罩住,连身形都隐没其中。钟驳秧面色严肃。
“老五,殆言的情况不对!”
“有何不对,不过历经一次劫数路而已。”
“注意点劫数是次数了吗?”
“蹊跷,照汝话,老二有意任之。”
“对,老二这个憨大个虽然平时看得木讷憨傻,其实心思活络着的。等一下,我去问问院长到底怎么回事,老五你带他逛逛熟悉熟悉。”
五师兄点头应诺。
“老二,你也去见你的唐妹妹吧!”
大师兄抬手又是一道电弧打出。被电击的木讷汉子还是笑嘻嘻的。大师兄看见那张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指尖电花蹦射。木讷汉子见此情景,憨笑着重重踏脚,就如那泥菩萨入海,消失无踪。
余殆言沐浴更衣,只觉灵台清明气脉顺畅。不负之前的泥泞滞塞。走出屋子,就只看见五师兄独自站在院中。像是等候自己许久。
余殆言快步走去。以寻常在客栈看见江湖武人之间的抱礼手势,拱手抱拳道。
“殆言拜见五师兄,刚刚没有见礼,还望师兄海涵。”
“无事,随我来。”
余殆言急忙跟上,到了院子门口却犹豫止步。
“五师兄,我……”
五师兄含笑回头招手。
“看把汝吓得,呵!此劫数之路一人一生止于一次。记住这路的经历且不必太过于在意。就当是这一年不顺心事,倒霉事都集中到了这一天。说不定日后有好运呢!”
“嗯,殆言谨记。”
走在这各种院落和楼阁之间。精美可落凤的殿宇,龙蛇般曲折的长廊。将武院的奢华之气尽显。
“小十一,看前方。”
五师兄指着东北方向一座通体由黑铁木的木髓打造的阴森塔楼,笑呵呵的解释。
“那,是止涯阁。汝日后应当久待之地。”
“为何?”
“那藏书甚多,对体悟修行有极大的帮助。”
“书多!那我不去了,读书什么的,最不喜欢了。再说阴森森的,那楼阁就像只匍匐着张开口的洪荒巨兽。渗人的紧。”
五师兄迅猛转身当头就是一个板栗。声音脆响。
“呀!”
余殆言当即捂住迅速泛红鼓的额头。那委屈样子和他以前刁难妹妹时,妹妹的那副可怜的模样如出一辙。
五师兄见余殆言被敲击一下就这副模样,叹气摇摇头。
“虽为武人,不可不充盈神海。汝这体肤之羸弱,日后修习也不能有任何懈怠。小十一知道道了?”
五师兄体态修长而不现纤瘦,在加上俊郎的面庞。也不知多少的莺莺燕燕要主动的投怀送抱。加上这骚包的儒生打扮。啧啧!整个一玉树临风的世家公子样。
“知道,知道。五师兄,你们称我小十一,这又是为何?”
“这个呀!吾辈武人原本共有十人,如今算上汝。总计十一人。”
余殆言愕然
“偌大武院难道就只有十一名弟子?”
“不,有的师兄已有弟子。到了,选一处日后歇脚的所在吧!”
余殆言想细问下去,见五师兄没有谈下去的意愿也作罢。
闲聊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一个高处。俯身看下,刚好将一些房屋院落收入眼中。
环视一周,余殆言眼睛一亮。指着偏角一处带有罕见淡紫宣竹的院落。
“师兄!我要那里!”
五师兄,预言又止。
余殆言看见那处院落的时,心中一股友好,善良的意念涌上。一种来自血脉间的认同感本能的将之认同。认同的并不是那个院子,而是其中那几簇淡紫宣竹。
五师兄着自家这个坚定小师弟,缓缓点了点头。原本那个小院是他留给自己静思所用,不料这次居然被小师弟给看中。
“武人不可无利器防身,老二有那可开山裂地‘千钧‘双斧,而吾这竹笛,名曰‘枉生’。汝缜思而选,不求花哨,求得是那顺意。”
“那大师兄呢?”
“那是个变态。别提他。”
“哦,是什么兵器都能选?”
五师兄点头。
余殆言又搬出他那套蹩脚武人抱拳礼。
“谢师兄!”
余殆言突然想起一事,一下就将心中刚刚燃起的兴奋之火给扑灭。
余殆言的父亲从小就不允许余殆言碰任何沾了血腥的兵器兵刃,即使是那杀鸡切菜的菜刀都不许沾碰分毫。
有一次深夜,被自己咕咕大闹的肚子给吵醒,当时实在是饿得厉害。
自己就偷摸着进厨房。谁料家中仆人懒惰,完工归家时没有将厨房收拾妥当。房子物品摆放杂乱,又是深夜。余殆言就只能一点点摸,寻找吃食。
结果一把就握住菜刀握把,霎时无数股倾述悲伤,哀恨的意念由刀中传递过来。在余殆言意念识海中横冲直撞。
之后醒来自己已躺在父母的床上,头脑疼痛得厉害,胃中翻腾。只是如今胃中本就空空荡荡,根本呕吐不出。
那些怨恨的意念还在冲突祷告,视线都模糊成一片。就连面前的关切自己的父母都分不清。
过了起初听到可以拥有武器的高兴劲,余殆言才想起这茬子事。后怕之感犹有胜出劫难路。
“五师兄,那,那些武器,没有沾碰过血肉生灵吧!”
“这武刃饮血通心一事,必须由汝亲自动手。老七的武器大多现场锻造,别急,入手小心烫着了。哈哈哈。”
五师兄好似想起以往趣事,突然哈哈大笑。手中不停摇着竹笛‘枉生’,击打在手心。
这武刃饮血通心一他知道。就是一把上乘武器经过长期的杀伐饮血,缓缓与主人心灵相通,拥有些许灵智。
余殆言陪着尴尬的干笑,我不就是心虚碰到刀剑等利器遭到的那该死的意念冲击吗?
余殆言嘀咕。
“也不至于。”
虽说这去选的刀剑利器是没见过血肉的,余殆言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确实是不在想体会重新那头脑欲裂的痛苦了。
如果痛苦之后有什么好处益处,余殆言也能是接受。就当是先苦后甜的心理安慰了吧!谁料痛苦过后那是拳不能打,行不能跑。就连抬手都费劲
余殆言有些黯然,连忙转换话题来掩饰。
“五师兄你的图腾是什么?”
五师兄洋洋得意的摇着手中的笛子。
“图腾,就是此物。上可驳击重明,下可威震鲲鱼。帝国时代可是威震四海的。”
余殆言讥笑。
“不见得胜过大师兄。”
五师兄面部抽搐,咬牙切齿。狠拍手中竹笛
“打不过他,只是吾未用全力罢了。不然……哼!”
余殆言看着被戳到痛处的五师兄,有点怕他暴起再来个板栗。捂着额头慌忙后撤两步与五师兄保持一尺半的安全距离。
“那个,那个,五师兄。毕竟大师兄先入门打不过很正常。嘿嘿。”
五师兄,冷哼一声。埋头不作答。
整个武院很大,却又不同于前朝皇宫的高墙深院。这里大多路段选用的是长廊。两边不刻意的搭建楼墙。而且淡雅之余还带着些许的调皮。
如那小溪上的小拱桥,本是一步就可跨溪水的距离。可加上这小桥不知为何,给余殆言的感觉。不是故意所为让人觉得反感,反而给人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柔情。
忽然想起妹妹给的锦囊里还有四张未看。余殆言袖口中拿出锦囊,打开第二张纸条。
上有一行极其工整又明显有刀意贯彻其中的东方文字。
“武刃可以使用,由心选择武器即可。”
余殆言开怀一笑,从小没有允许过自己碰刀剑的父亲,终于允许了。
将锦囊重新收回袖中,里面只余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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