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闹钟没有适时响起,但我却再也无法入睡,感受着浑身上下仿佛被捆绑束缚的痛苦,我有些心惊胆战地望向耳边均匀着呼吸的少女。
在那之后消失几天的无月又在一个很怪异的状况下和我见面了,而此时此刻的重逢,竟然是在我的床上,我环顾一下四周,但却不敢惊动她,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再看一眼闹钟,好家伙,距离我设定的时间现在不过三分钟了,情况简直万分紧急。
我强压住焦虑的心情,迅速分析起了眼前的情况,无月像个八爪鱼一样抱在我身上,而我此刻必须在闹钟响起以前脱身,否则等她醒来发现眼前的情况,那对我简直无异于是面对灾难。
时间只有三分钟,要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金蝉脱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冷静下来的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的状态,发现还好我有穿睡衣的习惯,但她在爬上我的床时应该有试图脱下过我的衣服,因为我发现我胸前的三颗纽扣已经被打开了,刚刚好能容我的身子出入。
脱下我的睡衣?我的天呐她到底想干嘛?虽然有种近乎奔溃的感觉,可我不得不收拾好这心情努力不去猜测,面对眼前的危机。
她的双臂正缠在我腰上,这对我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双臂微张,努力吸气企图让腹部变得稍微宽松一些,胸前的三颗纽扣已经打开,这非常有利于我金蝉脱壳的计划,我有规律地挪动腰腹,微微转身双臂撑住身体与她保持一定的水平距离,我开始挪动,像个蠕虫一样,好在我穿的是连体睡衣,免去了我脱裤子费的一番手脚,有了这一层薄薄的睡衣隔绝,我的一些细微肢体动作对她的刺激几乎达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但令我有些紧张的是,期间还是有碰到她的身体,感受到那稍热的体温。
我努力摒弃自己还在青春期的意识,但令我绝望的是,男性在早晨所固有的某些生理特征居然让我一时无法通过无月的人体索套。
真是一粒老鼠屎祸祸一锅汤,眼看着闹钟的指针即将指到我设定的时间上,耳边突然响起【噗嗤】一声轻笑。
我绝望了,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一场有些自欺欺人的独角戏。
“语楼,早上好~”
她笑着,面容熟悉而又陌生,我记忆深处的恐惧和本能的搏斗竟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她抱紧了我,事实上她本来就是那样抱着我,但现在,我可以感受到她紧贴着我的身体,温热地吐息着youhuo.
“唔……”
她吻了上来,记忆深处某种熟悉的触感让我的大脑几乎烧坏,那是舌?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没有多久的,闹钟响彻,我才从当机中解脱,她放开我,有些潮红着脸色对我展露笑颜。
于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我迎来了新的一天,老哥依旧吊儿郎当的一副怂包样蹲在椅子上挑食,而月月笑眯眯地望着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
我突然感到自己被奇怪的人包围着,他们毁了从小以来我自认为的平静生活。
“月月……”
有些不能忍受这位自称为我未婚妻的童年玩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略微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她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另一边昏昏欲睡的老哥我可以自动忽略,要知道今天不是月月在的话我平日里得把早餐送到他床上去喂他吃,这家伙早就没救了。
“我觉得……”
话到嘴边,我强行提起的气势还是忍不住弱了下来。
“我觉得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我很不适应啊……”
我嘟囔着,原本打算威严一把结果变成了这副窝囊相也确实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哦,那干脆明天我就搬进来住吧。”
她优雅地撕下一块面包,略微思索道。
“哈?可我家的房间不是很够了诶。”
我有些苦闷地挠挠头。
“跟你住一起不就好了?”
“哈?怎么可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家里有没有足够的房间,且先不提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合不合适,光是你突然跑来住在我家就很有问题了吧?我突然感到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嘴巴就像扎了一个别针封住一样难受。
“老弟,还有吗?”
废柴老哥突然举起了手里的碗,让人意外地是今天他好像是肯乖乖吃早饭了,居然吃了个干干净净,不过也就是他这么一打岔,让我突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对了,月月,你昨天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之前也是……”
我有些不大自然地问了起来。
“啊,当然是钥匙咯。”
她很自然地回答道。
“啊哈?”
不不不,先不说我问你这个问题本身的意义,就算你回答从窗子里爬进来的也无所谓,可我家的钥匙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那次你钥匙不是丢了又找回来么?”
她忽然说道。
深埋在我心中几个月前的某个细微的回忆瞬间浮现于眼前。那是在我刚刚入学时候,开学没几天,钱包和钥匙全都丢了,让我好不郁闷。不过几个小时后在学校的失物招领处,我又找回了我丢掉的东西。
“难道是你捡到了?”
我有些震惊道。
“当然。”
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进食。
“顺便再配了一把备用钥匙?”
我有些恶寒起来,如果说月月一开始就已经认出了我,那我这钥匙落在她的手上自然也是逃不了要交出贞操的命运,不过现在细细想来其实那次我丢掉钥匙和钱包的经历本身就非常可疑了。
“难道你觉得还有其它可能?”
她并不避讳,直言道。
“你这是犯罪啊……”
我抗议的声音细微到连自己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境地。
“为什么?配一把自己丈夫房子的钥匙很奇怪吗?”
她站起来,逼近我,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置否。
“我们还没结婚吧……”
我不禁有些汗颜。
“好吧,我纠正,配一把自己未婚夫房子的钥匙很奇怪么?”
她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不过我却无法回答。
“但那张婚约……”
我想起了老哥的话,如果按照他说的没错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应该是不存在婚约关系的,而且,月月当时也并没有反驳。
“再不济,我跟自己的男朋友也需要客气么?”
她的口吻透着一股无奈,仿佛已经让步到了极限,虽然就算是作为男女朋友关系我都觉得有些太过牵强,但天性里对她带有的恐惧已经逐渐变成面对她时的懦弱,我无力反抗这种压迫。
“我们……”
我开始寻找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总觉得疑点重重,我希望反驳,不是因为我讨厌她,可能只是还不能这么自然地接受,但我确实想要找到反驳她的一些证据。
“我们已经做过了。”
她冰冷地注视着我,仿佛看待一个蝼蚁般,不,或者说正在看待一个已经属于自己却还自欺欺人的玩偶。
“骗……骗人的吧?”
我感到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成吨打击。
相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我不算不清楚,老实说初中时代其实就已经懵懵懂懂有所了解,甚至于在一些同学们口耳相传甚至同行中,也看过了有关于记述那种事情细节的光影内容。但我的的确确不记得我有做过那些。
“抱歉,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了~”
她有些俏皮地翘起嘴角,但我分明看到那些许得意。
“什么时候……”
我满脸不敢置信。
“就在我第一次来你家给你做饭的时候哦~语楼总是这么天真~来路不明的食物也吃得津津有味呢~”
她笑着,向我走来,我突然意识到,也许睡梦中唤醒的那一部分童年的记忆,并不完全是错误的,我对她的恐惧,也许真的有过什么让我无法忘却的记忆。
我巨力地喘息着,不知何时,老哥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去了,可留下我一人独自面对眼前这个让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童年玩伴,我突然茫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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