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啥?放你们过去,不能不能。”头戴帝国皮革头盔,身上棕色的制服的帝国士兵与我交谈着,但是看上去完全没有商讨的余地。
“这个时候正是风暴斗篷的人被转回纽格拉堡的时候,把你们放过去,那群杂种会有逃离的机会的。”帝国士兵拒绝了我。
“可是只有这里才能快点到达弗克瑞斯领地啊 拜托让我们过去吧。”我头疼地对付着这个难缠的帝国士兵,此时天上太阳高照,即使是寒冷的风,都变得和煦起来,比起亡灵之海那边,靠近南部的茂密树林让天气潮湿而闷热。
“就你们马车上的棺木和那个小丑,就让人相信不起来啊。”
“我们只是搭了同一路车而已,而且 既然押送的风暴斗篷就要到了,我们在这里也只是添乱吧。”
他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眼,上下审视着。
“那我可管不了……但是你说的有可能正确,我去和我们的长官说一声,还有,别想着趁我不在就溜进去,驻守的士兵可不会和你们客气。”
说罢,他朝我们面前的堡垒里走去。
纽格拉堡 是帝国重要的驻守点之一,仅仅次于海尔根,帝国的重要防守点。
由于海尔根的毁灭,这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重要起来。
哦,对了,我和风暴斗篷的士兵打过“交道”,看样子帝国士兵的制服和十年前前没什么两样。
我们无聊地看着纽格拉堡里的帝国士兵在阳光下挥洒汗水,拉弓,射箭,举剑,挥击。
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帝国重甲的男人跟着那个帝国士兵走了出来。
“你就是诺纳姆?”他直接朝我问。
我有些懵,但是想了想龙·塔洛,也有些释然了,我点了点头。
“很好,”这个高大而壮硕的男人点了点头,“看一下这封信吧,你的朋友让我给你的。”
我接过信,放入包里边。
“今天住在这里,明天上路吧,这是她说的话,当然,我不在意。”他微笑了一下,似乎扫视了梅拉法信徒一眼,转身走了,他褐色的卷发颤抖着。
“让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吧。”帝国士兵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朝纽格拉堡内走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跟上去。
无论怎么样,龙·塔洛似乎又给我们准备下了什么麻烦。
而且应该和天际内斗跑不了关系。
“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了,其他事情你们自己看。”帝国士兵打开门,解释过后直接离开了。
我坐到其中一张床上,拆开信封。
你究竟想干什么?龙·塔洛。
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着那奇怪的信。
亲爱的诺纳姆
没错,我想让你们留下,今天晚上不要睡,风暴斗篷会越狱,被杀了就太冤枉了,去和士兵们来场大餐吧,之后所有事都由你看着办。
对了,没和梅拉法信徒产生关系是件明智的选择。(笑)
这封信别给其他人看了。
你最厉害的朋友,龙·塔洛
我当场把信撕成碎片。
“这可是你说的,龙·塔洛,我早想撕你的信了。”
“怎么?信上说什么了?”西瑞瓦趴在我的肩膀上。
“没,就是一堆让人火大的话。”我淡淡地回答,然后思考着她到底想要表达的想法。
首先,应该是帮助帝国士兵压住风暴斗篷的暴动,但是不阻止风暴斗篷首先越狱?
时刻让帝国士兵们保持清醒,就是让我和他们来次大餐的原因吧。
然后,最后那句话……只是简单的表面意思吗?
我扫视了一眼此时房间里的三个人,西瑞瓦似乎会和我走一路,但是梅拉法信徒和西塞罗可不会。
西塞罗每天会去棺材旁边做什么事情,而梅拉法信徒则完全没有移动规律。
随便发挥……说得简单,龙·塔洛,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头疼地把纸屑磨成粉末,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先锻炼一下身体,而且和帝国士兵接触一下比较好。
(2)
旅行了已经有两个星期之多的我,基本具备了一个战士的体质,我效仿着帝国士兵的锻炼方式锻炼着身体。
当然,在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因为晚上才是应该耗体力的时候。
“嘿,你!”一个自来熟的帝国士兵在下午吃饭时分与我搭话。
我索性喝完了蔬菜汤,然后吃光了面包,然后听他说话。
我旁边一直跟着我,无所事事的西瑞瓦则没表示什么。
由于我的示意,这个较年轻的帝国士兵拉开椅子坐在我的旁边。
“你们是冒险家吗?”
“可以说是。”
“哈,冒险家多好啊,可以到处流浪,完全不像军队一样,每天就这些无聊的事情。”他抱怨着。
我暗暗看了他一眼。
他手上有着茧子,身体黝黑,但是没有凌冽的气息。
这个家伙,应该三代内不是当兵的。
天际省富贵区的工人就是这幅样子。
他们不经常出城,但是身体素质还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死亡率却比一般冒险者高数十倍。
他们对于危险的感觉很迟钝,这就是我对于他们的定义。
大概风暴斗篷暴动时这个伙计是第一个死的。
“啪!”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一个帝国士兵吼着走进来:“押送的风暴斗篷杂种们到了!”接着他转身离开了。
正在吃饭的帝国士兵们放下刀叉,顿时炸了锅。
“好啊,出去看看他们那副丢人模样!”他们蜂拥而出。
不过一会儿,广阔的餐厅里只剩下我和西瑞瓦两个人了。
这群家伙真是和风暴斗篷不共戴天。
我一边这么想,两口喝光蔬菜汤站起身。
我也该去看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事呢?
“走吗?”我对着吃着面包的西瑞瓦问。
她看着手中的面包,又看了眼我。
“嗯?嗯……嗯。”她犹豫了,然后放下面包站起来。
“倒是拿上你的面包,半路吃啊。”我拿起面包塞到她手上,朝堡垒外走去。
已经闪烁着星空的夕阳天空下,帝国士兵围着一群穿蓝色皮甲的士兵,辱骂声与诅咒声一波接着一波响起。
即使有部分帝国士兵阻拦,但是这只是为了尽快把风暴斗篷士兵送到牢里去。
鸡蛋和蔬菜叶打在灰头土脸的风暴斗篷身上,水的寒冷也似乎让他们麻木了。
倒也是,这差不多两百人的俘虏,确实吃了很多苦。
我远远地观望着,对此我没有什么感慨。
我与帝国内斗永远扯不到关系。
这是信仰问题,我并没有对于塔罗斯的信仰,也没有管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的想法。
在吵吵闹闹中,风暴斗篷全部下了地牢。
我跟着回到堡垒中。
我回到我们的房间,此时除了我旁边的西瑞瓦,那两个人都不在。
小丑西塞罗我并不担心,相处差不多两天,我基本摸清了他的性格。
虽然神经质,但是他内心可是极其冷静毒辣的,只要没人触他的霉头,他就不会管。
但是梅拉法信徒,那个乌木之刃的持有者……
原来如此,龙·塔洛所谓的我来看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摸了摸头。
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正好去地牢看看也不错。
(3)
“你是说,对待这群风暴斗篷?”中年帝国士兵翘着腿,晃着酒瓶,一脸迷离地打着酒嗝,和我交谈着。
我刚刚去煽动帝国士兵进行一顿大餐,恰好得到了激动到极致的所有帝国士兵的赞同。
真的很好控制。
我这样想着,在他们后边。
此时,他们在餐厅那边你往我来吃着饭的时候,我走到地牢下看风暴斗篷的状况,以及坚守在这里的人此时的状态。
果不其然,这家伙喝醉了。
“不怕他们越狱吗?”
“哈!在这里他们没有机会,纽格拉堡可不是他们想出去就出去的!”他大笑着,狂妄地将酒瓶甩到牢房的铁栏上。
“啪嚓”玻璃撞击在牢房铁栏上,碎玻璃片绽开,倒映着穿着牢服的风暴斗篷面无表情的脸。
那绝不是被俘虏的模样。
我留心了一下这个细节。
“风暴斗篷的衣服和武器呢?”
“这个箱子里边。”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大木箱子:“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搬走?不怕他们拿到吗?”
“那衣服又重又臭,还有风暴斗篷的杂种气息,我们才懒得搬,他们也永远拿不到的。”
“那武器留下,我们把衣服烧了吧。”我走到箱子旁边,开始整理起那些杂物。
“帝国走狗。”唾弃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
我撇了那牢房一眼,就当没听见,继续收拾。
“听着小崽子,等我们出去,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狼!”不一会儿,地牢里骂声一片,如同雨点打在我身上。
“安静,安静!杂种们,想让我杀几个吗?”守卫拿起剑,大肆挥舞着。
但是没什么用。
我快速整理衣服,突然一个铜像掉了出来。
我瞧了一眼。
那是怜悯样子的玛拉雕像。
我颤抖了一下。
“别碰它!你个帝国畜生!”
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回荡,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这里一切的生命,都已经死了。
被我毁灭了。
他们没有皮甲,对上帝国士兵只是死路一条。
但是我没有资格去管,我只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己。
我呼了口气,重新翻找着他们皮甲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在他们寂静的时候,我把那些小东西装到袋子里,端到牢房边。
我拿起桌上的纸和笔。
“我不会帮你们的。”我站在地牢中央,开口道。
昏黑的地牢十分潮湿,同时无形的压力在积攒着。
那是生与死的沉重,以及额外的人性的挑战。
“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的家人捎个口信,那么,留下遗嘱吧。”
场面安静下来,然后骚动起来。
“玛拉雕像是我的,把它送回裂谷城。”其中一个牢房发出声音:“我认识你,小贼。”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还抓过我。”我把裂谷城的字写在袋子上,把玛拉雕像放了进去。
“呵,你被人打的时候我都在场。”他冷笑了一下。
“那还真是多谢你没救我啊。”我回复着。
“下一个。”
“那枚戒指,对,铁的,把它送回洛里斯泰德。”
“那串项链,红宝石,对,别想自己归为己有,对,送回独孤城,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给我写封信,归还到马卡斯城……”
……
我耐心把所有物品分类,然后捧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
那里伸出的,犹如想要从黑暗中挣脱的手臂,我绝对不会再去理会。
“喂,你就真的想把这些东西扔掉?”一只手拦住了我。
是那个守卫。
他此时脸上闪着贪婪的光芒,同我亲密地交谈着:“不如……咱们两个分了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
“刚刚我搬衣服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唉,别介意那么多……想想,我少一点,你拿多一点,怎么样?”
无论在哪里,这种低劣的家伙从不会少,这种人连鼠道里的乞丐都不如。
我拍开他的手,径直向地牢外走去,西瑞瓦一步不离地跟在我后边。
“呸,傻子……”他咒骂着。
我拿着衣服,将它们扔到火炉里,火焰噼啪地燃烧起来。
那是咒怨,黑色的烟如同诅咒一般飘起来。
我不愿意再看一眼,转头向队长室走去。
不论龙·塔洛还想让我知道些什么,我都不会在意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天际内斗我永远扯不上关系,我也不想和它扯上关系。
“锵,锵,镪。”我敲了下门,“诺纳姆。”
“进来。”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
……这声音不是那个强壮高大的帝国军官的声音,而是……
梅拉法信徒的声音。
我似乎明白些什么,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子里烧着木头,散发出温暖的气息,我们面前有一张大床,大床旁边是个木质大桌子,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
而梅拉法信徒躺在床上,那个军官也一样。
如同肉虫一般叠在一起。
呵呵。
一进来就是这么低俗的画面吗?
我稍微瞧了眼这两个人。
当然,我记得龙·塔洛最后说的那句话,看样子现在验实了。
那军官的脑袋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和不明白色液体流出来。
而梅拉法信徒身上到处是淤青和紫黑色伤痕,他们下体还连在一起。
这家伙真是同螳螂一般不留活口啊。
明明是第一次就这么凶残。
而凶器,那把乌木之刃正放在她的旁边。
龙·塔洛看样子真的不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啊……
“这家伙很重,帮我挪开好吗?”她发出奄奄一息的声音:“这家伙是虐待狂,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准备留我的性命。”
“那还真是和你很像不是么?”我一边嘲笑她,一边向她走去。
突然,西瑞瓦如同一阵风从我旁边窜过,把梅拉法信徒披上衣服,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拜托,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在我的狩猎范围内啊,我可是不会和一个随时砍我一刀的女人作为伴侣的。
我收拾好尸体,把衣服给尸体重新套上:“正好,士兵们正在狂欢,风暴斗篷快要越狱了,把尸体扔到牢房门前,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了。”
“这一切都是你预料的吗?”她盯着我。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该问问留给你地图的人。”我驮起尸体,快速朝牢房那边移动。
在帝国士兵们狂欢的时候,我悄悄移动着,把尸体悄悄放在门口。
然后我朝着牢房内窥去。
那个贪婪的帝国士兵的脸倒在桌子下,血泊铺在地上。
我的心没有任何波动。
这才是我们盗贼的生活方式,为了获得中间的生存的权利,我们只能出卖两方的人。
然后得到一线生机。
我快速而安静地离开原地,走到堡垒里用来警示的铁钟旁。
拿起铁锤,狠狠敲下去。
震耳欲聋的金属声激荡而起。
“越狱!风暴斗篷越狱了!”我强忍着耳朵的蜂鸣,扯大喉咙大吼。
听到我的话的帝国士兵似乎全部清醒过来,堡垒立即如同沸水一般充满炽热的杀气。
当帝国士兵操着重剑和盾牌从餐厅冲出来时,风暴斗篷也拿起他们还没有被我扔掉的战斧从牢房里冲出来。
我躲在阴影处,为了不被双方误伤,我裹着一层黑布,如同黑暗一般一动不动。
“杂种帝国走狗!滚出天际!!”拿着战斧的风暴斗篷不畏死亡地挥舞着单手斧,在烛光下发出寒光。
斧头敲击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被弹开。
“是诺德人,就别引发内斗啊!你们这群斗篷疯子!”帝国士兵对着风暴斗篷那野兽般的瞳孔,也张大嘴,咆哮着。
接着他举起帝国剑,朝着风暴斗篷的肩膀劈去。
鲜血如同泉涌,没有防御的风暴斗篷被轻易砍断了脖子处的肌肉。
“我活不了,你们这群家伙必须和我一起下地狱!”风暴斗篷眼神中染了血一般的猩红,居然回光返照,拿起斧头横劈向帝国士兵。
猝不及防,斧头深深插入帝国士兵肋骨间,似乎切断了帝国士兵的心脏,眼看也是活不了了。
“你们这些家伙不得好死!帝国不会被你们这群疯子攻占的!”帝国士兵一边吐血,一边将剑更深地**去。
“天际永远属于诺德人,帝国滚出去!”风暴斗篷啐了口带血的口水,大声咆哮着。
声音带动了当场所有风暴斗篷,他们齐声大喊着。
“滚出天际!天际是诺德人的!滚出天际!帝国走狗!!”
“当场处决他们,不留活口!”帝国士兵的副军官冷静而清晰地发出了指令,给了帝国士兵坚决的命令。
“你们今天必须死,你们自作自受!”拿着盾牌的前方士兵排成方阵,双方的胜负便随之落定。
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即使损失了数十个士兵,但是对付没有了护甲的风暴斗篷,帝国士兵还是做到了。
血战持续了十分钟,但是我却如同待了一个月一般漫长。
直到我的脚底铺满血液,我的面前匍匐着几具交横着的尸体。
我把斗篷拉开,帝国士兵们下意识把武器指向了我。
“别紧张,我……”
“诺纳姆先生,是吗?”副军官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是您打的钟吧,谢谢你的提醒,不然这一次胜负难判啊。”他发出感谢。
随之,架在我脖子上的剑都放了下去,士兵向我道了歉。
“哪里……只是总军官死在了牢房门前被我看见了,不然我也不清楚。”
“是吗……军官大人已经……”他眼睛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却完全没有痛苦的样子。
看来他和军官的关系并不好。
“这就麻烦了,等等,一码归一码,把这个拿走。”他给了我一个刻着剑的徽章。
“我们收拾这些东西要很长时间,就不送你们了,这个徽章是给那些为帝国做过贡献的外人的,以后除了城市领主府的帝国营地,其他类似纽格拉堡的地方都会让你们通过。”他解释。
“好,谢谢。”我我握了下这冰冷的徽章,点点头,向我们的房间走去。
由数百条性命换来的通行令,真是不值得。
如同握着一团不断蠕动着的血淋淋的肉块。
我这样想着,推开了门。
“没事吧!诺纳姆?”一道身影立即扑到我的身上。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手忙脚乱的少女,把她推开来了。
“干什么啊你……我怎么可能出问题。”我对于她的态度感到不耐烦。
“因为听到那么大的声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真是太好了。”她呼了口气,抚着胸口。
“好?”我回想起那为了信念,一个个如同飞蛾一般扑向死亡的家伙,他们飞溅起的血液,他们与身体分离的脑袋,他们不屈的怒喊,他们无法再次站起的双腿,他们不知去向何方的灵魂,都化作我背后的几个袋子里的物品之中,给予我诅咒。
让我感到锋芒刺背,寒冷而疼痛。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这种事都是迫不得已的……”我自我安慰道,重复几遍之后,我重新抬起头。
无视了西瑞瓦的问题,我对着全员宣布-“明天凌晨,我们随时准备走。”
“当然,当然!”西塞罗神经质地跳动着,看上去非常赞同。
“明天……嗯,应该可以。”梅拉法信徒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口。
“嗯……可以的啦……”似乎只有西瑞瓦一个人不怎么愿意,但是似乎并不怎么麻烦。
“那么睡觉吧,明天直接抵达南部边缘圣所--我这次一定要和龙·塔洛谈一谈最近发生的事……”我咬牙切齿一顿,然后环顾四周。
“对了,我的床呢?”我发现石头地面有明显的摩擦痕迹。
床被搬走了?
“那个,帝国士兵说借一张床用,所以把床抬走了。”西瑞瓦接着说:“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睡我的床嘛!”
我看了看她发着光的眼睛,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妙,她似乎准备了什么阴谋。
“那个,那你往哪里睡。”
“咱们一起睡嘛。”她似乎发出了奇怪的喘息声。
“我觉得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我僵硬地转过身:“如果没问题我就去……”
“那可不行哦?”我的身体不自觉如同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这感觉,就如同第一次被龙·塔洛麻痹一样。
“这一招是我察觉龙·塔洛动作时学到的,确实比较难,但是对我来说就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了。”西瑞瓦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大姐,你有这么熟练的技巧?!
“我的姐妹,你的信仰依然属于夜母吧?”西塞罗看着西瑞瓦,一如既往扭曲着笑脸说着。
“当然,我的兄弟。”西瑞瓦暂时冷静了一下,回答道,然后安静地躺在我的旁边。
……大概算是得救了吧。
我悄悄松了口气,鬼知道她刚才想干什么。
我闭上沉重的眼皮,陷入沉睡。
(4)
半夜,有人将我摇醒。
我警惕地睁开了眼。
梅拉法信徒的脸透过月光,显得高贵而美丽。
下巴挺翘,皮肤雪白但不失血色,脸庞轮廓适中,一头黑发非常柔滑地留在肩膀后边。
可惜,是梅拉法信徒。
“干啥。”我问道。
“身体憋着不难受吗?我可以帮帮你。”她一副怯弱的样子看着我:“到外面就可以了。”
“哈哈,来一炮之后杀了我吗?”我冷笑:“和你发生什么关系就会被你背叛吧,虽然不知道那把魔神器到底怎么工作的,但是应该和这个有关系吧。”
她沉默,然后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从其他方面观察推测出来的,当然,还有某些让人不爽的家伙的提醒。”我哼了一声,坐了起来。
虽然麻药的效果还在,但是已经没那么剧烈了,仅仅是腿部有些发软,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那个给我地图的人吗?”
“那还能是谁。”我逐渐适应着身体的血液流淌。
“那可以和我谈谈那个人吗?”
“和我谈?我认识那个家伙也不到一个月。”我在地上铺好铺子,然后瘫坐下去。
“但是比我要强,我连那人脸都没见过。”她坐在我的旁边。
“哈……反正也没什么事,当然。”我打发时间一样和她闲聊着:“那家伙看上去是一个布莱顿小孩,但是从各个意义上讲,是一个纯粹的怪物……”我可能也是在拖延时间,因为我发觉,西瑞瓦和西塞罗似乎再次被麻醉了。
这家伙,到底带了多少麻醉药?
直到梅拉法信徒也撑不住了,去睡觉了,我还在守着夜。
我看了眼那用布包裹着的乌木之刃。
那漆黑似乎要从布的包裹中溢出黑色的气息,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到底是魔神器影响了人呢?还是人天生具有当魔神器主人的天赋?
我想到诺克唐娜的骷髅钥匙,突然对于这个问题保有深深的怀疑。
“还有一天,只剩一天了……”我一边喃喃着,在这漆黑的房间里蜷缩着。
等待黎明的曙光到来。
ps:我又回来了……唉,就当补一次吧,还有实验考核,命运多舛啊~玩上古卷轴5的朋友们最后加入的是哪边呢?我只帮助过一次帝国军团就再没有加入战争了,因为好像感觉这没有意义。
老乌攻打雪漫城让我不爽,但天际确实应该属于天际,而不是妥协给梭莫的帝国,还有,感谢点击的增加(。
>∀ 最后,纪念我来不及的清明节。盗贼与龙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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