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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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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 奥诺

在这冬日的早晨,王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正端坐在最高法院的审判庭,被告席上是身着礼服的克伦威尔公爵,依照王室的指示没有对公爵施加戒具,现在奥利弗·克伦威尔正一脸消沉的站在被告席上。

昨日已经召开庭前会议,七位大法官有3位已经回避,由耶利米法官担任主审,王室代表3人,贵族代表3人,议会代表3人,平民代表3人,共12人,组成了大陪审团。这是新王继位之后的第一次大审判,最高法院外集结了各方人士,但却出奇的安静,不像是来关注审判的,更像是来参加葬礼。

王国最高检察官萨维尼代表王室提起了针对奥利弗·克伦威尔公爵的起诉,指控其涉嫌

“叛国罪”与“组织非法团体罪”。指控一但成立,奥利弗·克伦威尔极有可能人头不保。上午8时,耶利米法官宣布开庭,在核实案件相关情况后,萨维尼检察官开始宣读起诉书,称克伦威尔公爵组织非法组织——“西京结社”,进行一系列反王室活动,罪行暴露后潜逃至圣撒路,请求圣撒路庇护,最终被王国军方抓获,押送回奥诺。

而奥利弗·克伦威尔完全不为所动,辩称自己根本没有组织“西京结社”,前往圣撒路也只是为了参加圣灵节和安排自己女儿在教会学校的就读。耶利米法官向奥利弗·克伦威尔询问了关于王国军方在圣撒路对他采取的措施,公爵称自己没料到参加圣灵节会被王国定义为叛逃。

耶利米法官传唤了证人,先后是被拘捕的“西京结社”社员——前议会议员罗根,王国东部边关检查官员——王国军的柯米上尉,然后是长公主——玛利亚·维多利亚·斯图亚特。前两人分别就公爵被指控的“组织非法团体罪”和“叛国罪”提供了证词,而玛利亚坚称自己只是受到来自国王的指令去圣撒路保证奥利弗·克伦威尔公爵平安回归王国。

展示证物时,担任公爵辩护人的哈特向法庭申请了调取新物证——来自圣撒路教会的证明,圣撒路教会并没有收到关于奥利弗·克伦威尔的庇护请求,仅仅考虑了是否允许萝纱·克伦威尔在圣撒路教会学校就读。

奥利弗·克伦威尔在被告席上一言不发,作为他老老实实回归西京的交换,玛利亚提供了相当的便利,也告知了他关于萝纱获得古典教会庇护的消息,公爵现下心中一片坦荡,国王并不打算置他于死地,玛利亚也只会将他控制起来就作罢,只要还能活着,其他的都暂时不在考虑之列。至于想要他奥利弗项上人头的那些人也难以通过这次审判得逞。

哈特不出预料的帮助奥利弗洗脱了“组织非法团体”的罪名,因为西京结社的成立日期在奥利弗·克伦威尔出生的几个世纪以前,且奥利弗最多是作为西京结社的社员进行过活动。对于被指控的“哄抬物价”和“操纵市场”,无法归结为克伦威尔公爵的私人活动,而被推到了结社头上。

奥利弗被带离法庭的时候就很清楚自己的结局了,既然国王只是想把他控制起来,那样的话,奥利弗·克伦威尔就会变成笼中之物。“至少我还活着。”公爵对自己说道。结社自然会有人接替他的工作,他反而得以从中抽身。

果不其然,最高法院最后只是以“参与非法组织罪”判处了他监禁,地点在王室指定的奥诺古塔。

审判结果宣告的当天下午,奥利弗·克伦威尔依旧窝在王室的私宅里,处于监视居住中,敲门声响起时,他猜出了其中一位来客,玛利亚·斯图亚特,然而其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衣着华丽却有些纤瘦的青年,青年在公爵对面的位置上落座,直勾勾的注视着公爵,而玛利亚不动声色的去给两人泡茶。

青年的注视让公爵有些不太舒服,那眼神容易让人想起狼之类的生物,实在不该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有的眼神。玛利亚将茶盘放在桌上之后,公爵终于开口问道:“国王陛下,有何贵干?”青年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里没有外人,奥利弗卿,不妨在你服刑之前我们好好谈一谈。”公爵避开了少年的视线,抬起茶杯啜了一口,“太甜了,玛利亚。”玛利亚将视线投向青年时,他也泯了一口,示意无关紧要,玛利亚便继续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检察院对我的指控相当严重呢,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公爵似乎恢复了一点气势,又开始开起玩笑了,青年却完全不接茬:“检察院的指控与我无关,对我来说只要限制住你就是了,死活不论。”

“这不是你的胜利,陛下,就算你将我控制起来也是无关紧要的。”公爵十指交叉,看起来还是有些沮丧。青年解释道:“你这么急着向圣撒路赶,我不得不怀疑结社有什么大的动作,只得将你先控制起来。”

“结社代表的是王室一直否定的东西,不管陛下出于何种心态将我隔绝在事件之外,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陛下,对结社来说,没有什么是无可替代的。”公爵将茶一饮而尽。“这是奥利弗卿的态度?还是克伦威尔家的态度?”青年再次发问。

“那要看陛下怎么对待克伦威尔家了。”奥利弗·克伦威尔无力的笑了笑,青年长叹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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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都

萝纱放下公爵的信,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管是大口呼吸也好,咬紧牙关也好,痛苦还是源源不断的涌来,给萝纱的信里,公爵向萝纱粗略描绘了她不曾窥见的世界,甚至是她难以理解的世界,一切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全都变了模样,自己的这一次旅程不是参拜,而是流亡,父亲也不是回国处理要事,而是会被王国审判,审判是什么意思?对萝纱来讲,可能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人,要来决定父亲的命运,自己可能会失去父亲了。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再是骄傲面对世界的公主,你发现你背后的一切都以分崩离析,你会感受到彻彻底底的无力感,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萝纱不敢这么想,因为她知道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抛弃她,他只是牵涉到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了,不能让萝纱看见,不能让萝纱知道,所以萝纱必须要离开父亲...可是,即使这样自我欺骗,萝纱茫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信,痛苦又再度涌现。

“父亲大人...明明接着欺骗萝纱就好了,明明萝纱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父亲大人...”萝纱无力的伏在桌上,任凭泪水肆意,沾染纸张。

萝纱的梦很短,她又梦见了树和逢,不过这次逢就站在树边,静静的看着萝纱,萝纱向逢走去,莫名的痛苦萦绕在心头,眼泪也不断溢出,我是在为什么哭呢?为什么难过呢?萝纱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缓缓的向逢走去,然后,逢把她的头抱在了胸前,就像之前一样。萝纱在逢的胸前放声大哭,逢就那样抱着她,温暖和坚实的感觉就这样传递过来。

梦醒的时候,萝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贞德就伏在床边睡着了,尽管没有看见逢,但是萝纱的心却安稳了下来,那只白色的信鸟就在窗边,萝纱这次才看清楚,信鸟的白羽中夹杂着一些银色的羽毛,那只信鸟看见萝纱醒来便活动起来,转过身振翅飞走了。“父亲大人是希望我坚强起来吧。”萝纱有些虚弱,但原本空荡荡的心里现在似乎有新的东西被点燃了,就这样支撑起少女的心事,少女的身体,那不知名的燃烧物就这样发光发热,将新的希望带给少女。萝纱将手搭在贞德的手上,“不能给逢和贞德添麻烦呢。”萝纱对自己这样说道,但是那奇怪的疼痛没有完全褪去,仍然不时的牵动着少女的神经。

“逢。”“师傅。”艾格尼丝带着珈蓝子找到逢时,逢正坐在古典教会的高墙上,注视着眼前广阔的银江,两人的声音惊动了停在逢肩头的信鸟,信鸟跳下逢的肩头,随即振翅飞走。“艾格尼丝和珈蓝子小姐吗?”逢侧过头,“贵安。”两人这才发现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窝在逢的怀里睡觉,逢在帮它挠着耳朵根,黑猫似乎很满足的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珈蓝子小姐在找你,我就将她带过来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艾格尼丝有不少事情要忙,道别后便匆匆离开了,珈蓝子屏住呼吸,静静的站在逢的身后,“坐下吧,珈蓝子小姐。”逢对珈蓝子微微笑道,珈蓝子随即回到:“失礼了。”然后跪坐在逢旁边。

“珈蓝子小姐还在因为修行的事情苦恼吗?”逢摸着黑猫的头,随口问道。“弟子还是无法领悟‘二天’的奥妙。”珈蓝子挺直了腰,不敢有一丝怠慢。“珈蓝子小姐还是很在意名分这种东西呢...”逢怀里的黑猫睁开了眼,一双金黄的眸子扫了一眼珈蓝子,随即在逢怀里缩得更紧了,珈蓝子偷偷瞄了黑猫一眼,然后又恢复成了正坐的姿态。“用东方的说法来看,‘二天’就如字面上一样,指代着‘阴’和‘阳’。珈蓝子小姐的困惑也就在这里吧。”逢伸出右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圆,然后又画了一条直线将圆一分为二。“珈蓝子小姐看到的‘二天’就只是这样的吗?”珈蓝子注视着那一分为二的圆陷入了沉思。

天气还好,云层将太阳遮蔽,银江江面笼罩着朦胧的什么,珈蓝子的眉头皱了起来,逢没有看她,轻轻抚摸着黑猫,信鸟群不知为何所惊起,成群的在天际划过。

黑猫从逢的手肘下探出头来,然后又缩了回去,逢重新将视线投向银江,轻轻的呼吸着,显得相当的惬意。半晌之后,珈蓝子似乎有些气馁的将视线垂了下去,逢也没有多说什么,珈蓝子似乎不敢发问,逢便问道:“夏图小姐还好吗?”珈蓝子松了一口气般赶紧回答道:“夏图身体还好,只要待在骸都就没什么大碍。”“嗯。”逢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着珈蓝子,珈蓝子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不敢正视逢。“珈蓝子小姐很在意它吧,它不讨厌珈蓝子小姐的。”“唉?”珈蓝子抬起头,黑猫在逢的怀里慵懒的抬起头看着珈蓝子,珈蓝子愣了一下之后,试探着伸手将它从逢怀里抱起,然后轻轻放在了自己大腿上,而黑猫则又迅速在珈蓝子怀里窝成了一个球。珈蓝子颇为惊喜,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一下黑猫。逢将手放回膝上,再次转头向东方。“它叫做腓特烈,是奥斯维辛给它起的名字。”“腓特烈...吗?”珈蓝子抱着名为腓特烈的黑猫,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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