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现在觉得你可能是位情圣。”爱德华认真地对着张子尧竖起大拇指，“五分钟攻略阿瓦隆学院最耀眼的女孩，请问你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什么攻略我不是没答应吗？”张子尧抚额。
“欲擒故纵嘛！兄弟果然是个道上老手。”爱德华连连赞叹，《孙子兵法》张口就来。
“去你丫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张子尧心里有些烦躁，他推开爱德华一个人走向船尾。
如果换作是别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阿黛尔真的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她还很会唱歌，那首《Let Her Go》她唱得那么深情那么完美......这样明艳靓丽的女孩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说出“做我男朋友吧？”这样的话，换作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的对不对？可是他却拒绝了 ，因为他不傻。
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也清楚他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把这个世界比作一个游戏的话，那他肯定就是个毫不起眼的NPC，主角路过了也不会搭话的那种，就像是个摆设。
阿黛尔根本就不喜欢他，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对张子尧产生了一点兴趣，就因为校长一句扯淡的“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你”，这种鬼话任何老师都有讲过吧？他张子尧又不是校长的私生子，校长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关注他呢？
可阿黛尔偏偏就相信这种鬼话，而张子尧那句“我能够理解为你要追我吗”其实是在嘲讽阿黛尔，他故意要让阿黛尔难堪，在他看来阿黛尔听到那句话后就只可能把杯里的酒泼到他脸上，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
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孩，你完全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无法推测，无法揣摩。
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拒绝阿黛尔了，他现在也没办法知道当时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说出“让我想想”这种话来，分明只要拒绝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他就是鬼斧神差地说了句“让我想想”。
其实他是知道，在那个瞬间，他在心里想：有这样的女朋友或许也不错。
既然他没办法再回去找陈韵洁了，那么找个其他人做女朋友也无所谓吧？况且对方不仅人漂亮身材还一级棒，会跳舞会唱歌的，又是校花，几百号人都在排队而现在这个校花就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他只要伸手就能够碰到。
他当然不认为阿黛尔喜欢他，但玩玩谁不会？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张子尧并不是圣人也并不想成为圣人，又这样完美的女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烦躁？
他望向天边那轮巨大的圆月，听着远方隐隐约约的海浪声，感受着海风接触微烫的面颊所带来的清凉感，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孩的影子，那个活泼、欢快而又坚强的女孩。
有人从身后拍他的肩膀，是爱德华，他与张子尧碰杯，脸上的表情比起刚才要严肃了很多。
“对不起。”爱德华说。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只是心情突然变得很糟。”张子尧无奈地笑了笑。
“兄弟，你刚才一定是在想某个人吧？”爱德华忽然说。
“何以见得？”张子尧看了他一眼。
“看你的眼神就能知道，”爱德华低声说，“只有在想什么人的时候，人的眼睛才会如此纯净，就像清澈的湖水。”
张子尧愣住了，他真没想到这个外国人的中文修辞手法用得这么不错，这还是那个说出“瘦死的王八比龟大？”的爱德华？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爱德华靠在柱子上，转过头来看张子尧。
“嗯。”似曾相识的对话，张子尧点了点头。
“那就是找她，让她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没有什么人能够代替，没有！”爱德华忽然伸出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张子尧的头，这个时候他到真的有点做老师的样子了。
张子尧真的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外国佬能说出这么柔然细腻的话来，但对方那只粗大的手几乎要把他的头弄成鸡窝，他想退后躲开爱德华的“魔爪”，可他忽然瞥见了爱德华的眼睛，那么暗淡但却又那么......平静。
张子尧在那对蓝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如果我是你，刚才就答应了。”爱德华突然咬牙，“那可是阿黛尔，那可是阿黛尔！”
“我知道啊。”张子尧说。
“不，你不知道！”爱德华放低了声音，“她的全名是阿黛尔·K· 费尔罗，你知道美国的费尔罗家族吗？那可是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黑手党家族！谁和她好上就等于坐拥费尔罗家族的财富呀！想想看，娶了她你就说黑手党的BOSS了。”
“黑手党的BOSS？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半夜里睡觉被人一枪轰爆脑袋。”张子尧耸肩。
“可是我想啊！如果半夜有人来暗杀我，我可以一手搂着漂亮的阿黛尔一手拿着沙漠之鹰抵着那家伙的脑袋！”爱德华拍手，“真是太刺激了！”
“那你也得先追到阿黛尔再说吧？”张子尧说。
“你这就说到我的痛处了！”爱德华哭丧着脸。
张子尧大笑，爱德华跑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和他碰杯，船上回荡着欢快的音乐声，他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急躁感慢慢消失。
多年后，当他回忆起这段往事，这大概是他在阿瓦隆学院的两年半里，最快乐的日子了。
“接下来我们该开始宴会的后半部分节目了。”普林姆尔站在船的中心处。
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景物像墨溶解在水里一般，慢慢消失，等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广场，青铜的喷水池向外涌出七彩的泉水。
细心的人会发现喷水池上的雕像变了，原本雕刻在上面的八足骏马变成了一个带着斗篷的老人，这个雕像张子尧见过，就在阿瓦隆结界的入口处，两者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老人手里的树枝，这里的并非是雕刻。
“我想你们所有人都该认识他，大法师梅林，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普林姆尔大声说，“所以你们也该知道那根传说中与梅林密切相关的魔杖。”
他的话音刚落下雕像手中的“树枝”便发出了刺眼的白光，那一刻所有人的思维都停了下来，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直到远方传来的钟声将他们唤醒。
“那是......德库法杖！”有人惊呼。
“我的天啊，我竟然能亲眼见证传说！”一名女生激动地落下了眼泪。
张子尧看着这帮激动得几乎要载歌载舞的疯子们，不知道这是在唱哪出。
“兄弟，那就是我和你说的德库法杖，世界上威力最强大的魔杖，没有之一！”爱德华激动得拍手。
“还真是一根树枝啊......”张子尧之前听爱德华讲过，德库法杖其实是德库树幼时被雷劈下的一根枝干，后来被梅林捡去做成了魔杖。张子尧看不出这个所谓的最强魔杖和一根普通的树枝有什么区别，除了它会发光之外......
“安静！”普林姆尔低沉着嗓子说话，他的声音分明那么小，几乎被欢呼声淹没，可张子尧却能够很清楚地听见。
人群又安静下来了，因为普林姆尔又释放出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来。
“阿瓦隆学院新生魔力测试现在开始，莫佳娜教授，拜托您了。”普林姆尔微笑着说。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朝喷水池走来，她看上很老很老了，身子半驮着，靠手里的拐杖行走，脸上的皮肤像是干枯的树皮，但她的眼睛却还是明亮的，看上去很有精神。
有人上去搀扶那位老人，那是阿黛尔，她换上了黑色的校服，金色的头发不经意地散落在腰间，像是瀑布。
张子尧看到阿黛尔在对着他笑，那个笑容明媚得让人心动，他也朝阿黛尔笑，可是没过多久就低下头去，因为他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充满杀气的目光。
“兄弟，你可能会成男生公敌啊。”爱德华拍了拍他的背。
张子尧只能默默扶额......
老人在阿黛尔的搀扶下走上台阶来到雕像前，她转过身面对所有人，然后开口：“大家好，我是莫佳娜，我负责的《巫师编年史》是所有年级的必修课程，希望你们能喜欢我的课。”
“这个老太婆这么老了竟然还在这里上班？她没有退休工资吗？”张子尧小声问。
“莫佳娜教授是阿瓦隆学院资历最老的教授了，她曾经说过要在这里教书教到自己死去，据说她今年已经109岁了，校长和她比简直是个小屁孩。”爱德华小声说。
“所有新生，按照名单依次走上前来，握住德库法杖。”莫佳娜教授说，她的语速很慢，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但她说的每一个字在新生们的脑海里都像是炸雷一样。
“什么！握住德库法杖？我不是在做梦吧？”女生们尖叫。
“安静，”莫佳娜教授低声说，“第一位：严炜。”
一个刘海没过眼睛的男生走上前去，他看上去战战兢兢的样子，全身都在颤抖。
“别紧张，去把雕像手上的魔杖拿下来，握在手里。”莫佳娜说。
那个叫严炜的男生按照莫佳娜的指示将德库法杖拿了下来，握在手心里，紧接着一团白色的光从德库法杖的的身上分离出来。
“LOM. 3，作为初代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白光中传出，张子尧听过这个声音，那是德库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德库的声音会从那团白光里传出来？还有LOM.3是什么？”张子尧问。
“传说德库树对魔力的感知很敏感，它能够感应出一个人的魔力总量，所以阿瓦隆学院每年都会用德库法杖来测试新生的魔力等级，”爱德华说，“魔力等级，level of magic，简称LOM，按照一个人的魔力总量进行划分，一共分为五个等级，魔力等级是评定一位巫师是否强大的标准，而且魔力等级是先天条件，后天无法补足。”
“那不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一个人到底**不**了？”张子尧瞪大了眼，“那还要来上学有个屁用啊！”
“魔力等级并不是衡量一名巫师优不优秀的标准，一名优秀的巫师要勇敢，要有智慧，最重要的是要正直，阿瓦隆学院就是要培养出这样的学生，强大与否倒是次要的。”普林姆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还是校长说的有道理！”爱德华鼓足了劲儿拍马屁。
“这是老师对学生很严谨的回答，但你们不会真信我刚才说的话吧？实力当然很重要。”普林姆尔笑了，他看向张子尧，“魔力等级并不代表一切，优秀的巫师可以从别的方面来缩小魔力等级带来的差距，比如强大的身体素质。魔力等级低的巫师也可以打败魔力等级高的巫师，最关键的还是巫师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控。现在的魔法系统已经不像几百年前那样古板了，巫师现在拥有无限的发展可能，每个巫师都有属于自己的路。”
“我不是很懂......”张子尧摇摇头。
“现在不懂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才要在这里好好学习。”普林姆尔说，“这所学院的目的就是为学生们指引方向。”
张子尧听不懂他在鬼扯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上去过了，张子尧也留意了一下，大多都是LOM.2到LOM. 3的样子。
“下一个，张祈梦。”莫佳娜教授的声音在广场中央回荡。
扎着高高的长马尾的女孩从人群里走出，她脸上的没有什么表情，冷得像是块冰，但她走出人群的那一刻起周围的温度便开始明显升高，女孩那双黑色的眼瞳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这不是张家的那个妹子嘛，果然很厉害啊。”爱德华对张子尧挤眉弄眼。
张子尧选择无视这个蠢蛋。
“以她这样的优秀的资质，应该算是今年新生里拔尖的吧？”普林姆尔微笑。
“校长您能......看出来？”张子尧问。
“能够大概感受的出来。”普林姆尔说。
女孩握住德库法杖，她的周围忽然燃起曼妙的橙红色火焰，那些火焰像是张开的羽翼将她护在里面。
“四翼吗？果然是下任家主继承人，血统挺高的。”普林姆尔说。
“那是......魔法？”张子尧有点懵，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超自然的东西。
“这是家族血脉里遗传下来的魔法，我们称它为‘天赋魔法’，天赋魔法根据血统的纯净度也有强弱之分，比如张家的天赋魔法是看火翼的数量决定强弱的。”普林姆尔说，“四翼在张家已经是血统很强大的了，我见过几个张家的学生他们就只有一对翅膀，或者根本没有。”
“天赋魔法很厉害吗？”
“很强，毕竟是一个巫师家族漫长时间的力量沉淀。”普林姆尔说。
“停下！停下！”白色光团哀嚎，“所以我才最讨厌你们这些姓张的，几十年前那个六翼炽天使的小丫头差点没把我这根魔杖给烧了！”
女孩点点头，她开始收敛自己的魔力，橙红色的羽翼散落在空气中，给女孩蒙上了层淡淡的光雾。
“张祈梦，LOM.4！”光团大声说.
“校长的眼光果然很准！”爱德华大声赞叹。
“LOM. 4？只比等级 3高1级吧？马屁是这么拍的吗？”张子尧小声数落他。
“你懂什么，十个LOM.3都不一定比得上一个LOM. 4，从等级3开始，每一个魔力等级之间都天差地别，LOM.4才是天才中的佼佼者！”爱德华说，“你看看那个姬堇铭，他就是LOM. 4，所以他在二年级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
“现在学院里一共有几个LOM.4或者LOM.5？”张子尧又问。
“LOM.4加上那个张祈梦也不会超过5个，至于LOM.5......”爱德华顿了顿，“那样的人物一个世纪都出现不了几个，我们学院里根本没有。”
“我们这里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巫师学院？连个LOM.5都没有？”张子尧满脸鄙夷。
“你省省吧，LOM.5又被称作为‘王’，字面意义就是巫师中的王者！”爱德华大声说，“这样的人一百年里都出不了几个，一旦发现直接会被巫师教会赐予最尊贵的‘王爵’勋章！”
“那你们经常说的那个梅林......也是LOM.5？”
“不知道，”爱德华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人知道大法师梅林究竟有如何强大，有人说他是个初代，并没有强大的魔力，但却会世界上任何一种魔法，也有人说他的魔力凌驾在所有人之上！所以他才是伟大的！”
“我总觉得你们这帮人上辈子一定是批神棍，整天伟大啊传说啊神啊之类的话。”张子尧耸肩，“我终于知道我们市的精神病院生意为什么会这么好了。”
“下一个，贺茂炀。”
“到你那个倭寇室友了。”爱德华说。
张子尧心说你这样说人家真的好吗？可他转念一想这个二货的中文老师肯定不是个精神正常的人。
贺茂炀握住德库法杖，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他右眼瞳孔呈现出淡淡的银色光芒，四周的温度在急速下降，地面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他看上去像是得了白内障！”爱德华嚷嚷。
张子尧真的很想让这家伙闭嘴......
“校长，他这个又是什么能力？”
“应该是式血融合，据说是将自己和式神融合的一种天赋魔法，我也是第一次见。”普林姆尔说，“日本那边有专门培养阴阳师的机构，所以我们学院的日本学生并不多。”
“贺茂炀......LOM.4！”白色的光团低声说。
“挖槽！他竟然也是LOM.4！”爱德华愣住了，“兄弟你的室友可不是一般人啊你得好好和他搞好关系。”
张子尧也一脸懵逼，他真没想到贺茂炀会是爱德华口中说的“天才中的天才”，贺茂炀到现在为止给他的感觉都很普通，是个很有礼貌性格平和的好人。
“下一个，尼禄·潘德拉贡。”莫佳娜教授忽然顿了顿，“他拥有巫师教会授予的......王爵称号！”
“王王王王......爵？”张子尧傻了，“等等，等等，我记得这个称号应该只有......”
“这可真是让人吃惊啊，竟然是LOM.5！”白光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手握法杖的人身上，那是个身上披着蓝色风衣的少年，他的头发金子般耀眼，绿宝石般的眼睛锐利得像是藏着刀子，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高处，看着众人，就像君王在俯视自己的子民。
他的周身围绕着浪潮般的魔力，曾在普林姆尔身上有过的威压感此刻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台阶下，长马尾的女孩望着那个沐浴在金色光芒里的少年，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吃惊的表情。
“潘德拉贡，是那个潘德拉贡！”有人大喊。
“竟然是......LOM.5！”
“你不是说LOM.5一个世纪也出不来几个吗？”张子尧扯着爱德华的领子。
“所以我们很幸运这就碰上一个了。”爱德华也有点傻。
“想想我们学院上个LOM.5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普林姆尔感慨说，“那个时候我只是个见习教授。”
“潘德拉贡，他是亚瑟王的后代！”爱德华忽然说。
“对，潘德拉贡家族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家族之一，他们继承的是亚瑟王的天赋魔法！”普林姆尔说。
张子尧心说你就算现在说他是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都信。
“很多年了，阿瓦隆学院没有再出现一个LOM.5。”白光低声说，“维吉尔·潘德拉贡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父亲。”金发的年轻人说。
“他有个出色的儿子。”白光说，“那么，到了最后一个人了。”
“张子尧。”莫佳娜低声说。
张子尧走上台阶，说实话他有点紧张，他一紧张脚就哆嗦，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
“别紧张。”阿黛尔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女神这个细心体贴的动作几乎把在场所有男生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张子尧朝她点点头，然后走到雕像前，握住了那根魔杖。
什么感觉也没有，他只知道这根像树枝一样的魔杖有些重，魔杖的杖身表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张子尧，我们又见面了。”白光低声说。
所有人都愣了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很普通很普通的少年竟然和德库树见过面？要知道德库树和梅林一样活在传说里，没有人见过。
“你是......德库？”张子尧狐疑地看着那团白光。
“我现在正在用这根魔杖作为媒介和你说话，真身仍然在老地方。”德库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说我认识阿瓦隆学院所有的人了吧？”
“因为每个新生都会参加这个魔力测试，他们都要触碰这根魔杖，所以你知道学院里所有人的信息，因为你和魔杖之间本就是一体。”张子尧说。
“你很聪明。”德库说。
“好了，能说说我的魔力等级是多少了么？我很紧张的。”张子尧说，“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帮我尽量往高的方向说。”
“可以。”德库一开口就答应了，“张子尧，LOM.....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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