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妙的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飞鸟;怎么扇动自己的双翼也无法腾空而起,坐在鸟巢奋力的朝下看。一副画卷就在眼前慢慢流过:
于祸,我的先辈在清朝末年是占据南京一方山头的胡子。年轻时,被清朝政府的苛捐杂税所累,进入山中建立山寨,成为一时的大胡子。平日里打家劫舍,得罪了不少富贵人家。为日后的覆灭做了铺垫。却与一位姓林叫闽的富贵人家交好,暗地里支持着林家的药材生意。而林家也会给于祸相应的钱财。
一位倔强的少年被祖父赶出了度过自己童年的大宅。那位少年就是林闽。出身福建,在九岁那一年看过江湖先生徐半仙的戏法表演沉迷其中,荒废学业,被祖父赶出了林家。在雨夜跪在家门口两天两夜打动祖父得到了祖父的支持。后来因为家庭经商缘由辗转搬至南京。林闽开始了自己的戏法生涯,拜师学习。因为脑袋聪明,便在师傅的基础上完成了自己的成名作,蝴蝶翩翩。属于幻术。
在某一次下山打家劫舍时无意中看到了林闽的戏法表演,也是被他那神奇的手杖所吸引。当晚,带上十几名自己的亲信潜入林家。没有杀戮与罪恶,只有大当家的一片交友之心。于是林闽一面经商,一面学习戏法,还时不时的会去山头为祖辈表演戏法。商路有了胡子的支持,其他的竞争对手只有默默退出,林家很快成为南京的富豪之家。林家也会支持着山寨让他们得以维持下去。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命运就是如此的,看你活的如此精彩就要让你经历一次大风大雨,命运之船要么卷入漩涡,要么被巨浪打沉。
南京的另一位富豪之家杨家曾经遭受过于祸的打劫便记恨于心。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林家与胡子有共生的联系。于是,找一位会易容术的江湖术士将杀手的面容画成于祸,带着众人血洗林家。林闽没有学过武术,在匪徒面前弱不禁风。那位假于祸故意露面,让林闽看见自己的面容,挑拨离间。混乱中,林闽被乱刀砍死,抱恨而终。死前,将自己的恨意全部注入那只自己最喜爱的手杖。
得到消息的于祸急急忙忙赶到林家,一切为时已晚。看着林闽的遗体捡起那只手杖。跪在林闽的遗体前,从腰间抽出小刀在自己的胸口连扎两刀,自此毙命。于祸的儿子于浩收拾了那只手杖,一代一代传给后代,让后代谨记。故事却就在此之后沉埋历史之中。
“手杖,手杖?”对啊。我在梦里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惊醒。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打在我的脸上,温暖似妈妈的手摩挲我的脸。没有洗漱,就在床头翻开自己的那本“弟子规”,照着书里的内容对比昨晚的梦,相似度极高。想不到白天看过留在脑海里的印象可以以梦的形式让我了解这个故事的全貌。
林闽,林闽,林思祖?都是姓林,难道是林闽的后代。为什么会如此,经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复仇这种事情应该也淡化了吧。莫非是因为这只手杖的指引,冥冥之中让他们在这里重逢,对峙。我在心里嘀咕。
下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叔叔,于是便打了招呼。
“叔叔早。”
“早啊,呵呵”叔叔抬起头微笑地看了我一眼继而目光转向了报纸。
“那个,叔叔。你的魔术是什么样的啊?”
“嗯,保守一点的说。是一个幻术。婶婶应该告诉过你我的成名作吧,也是幻术。”
“嗯嗯。蝶舞。”想起这个魔术也是当年林闽的成名作,道具都一模一样。开始担心起叔叔的安危了,不知道那个林思祖到底是一位怎样的人?那只手杖到底潜藏着多少恨意?
“这次魔术的道具,你应该见过了吧。我书房的那只手杖。”叔叔抬起头说。
“嗯。”又是手杖。看来必须先搞清林思祖的目的才行。
“叔叔,那个思祖哥哥是干嘛的啊?是你的学生么?”
“哪里,他只是我的助手。不过魔术造诣应该不在我之下。我说过的,那小子就是一位天才。”谈及林思祖,叔叔的表情变得很兴奋,看来叔叔还是蛮喜欢林思祖的。
“对了,今天下午林思祖还会过来的和我讨论讨论细节。我们也会在家里彩排一下开场戏。你们也看看吧。”
堂姐走了出来,发型倒是没有乱糟糟的,不像我来这的第二天看到的那样。
“堂姐,早上好。”
“切,无事献殷勤?”
“额。”
叔叔“呵呵”笑了两声。
早上也倒没事,一晃眼就过去。下午,林思祖如叔叔说的那般准时来到。来时带了一只鼓囊囊的大袋子。
首先吸引我的便是那只大袋子,不知装了什么物什令整个袋子可以鼓起来像充满着风。其次,才是林思祖的那一身打扮:黑色的燕尾服。总是让我感觉思祖哥哥晚上会去大剧院做交响乐团的指挥家。
“阿易,果儿。快过来看看我们的魔术开头戏,这就是一次彩排了。”
我与堂姐果儿正在斗嘴(无聊时的调味剂),听到叔叔的声音便都止了声音,谁也不肯服谁的结束了斗嘴。其实在林思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了。
“叔叔,是彩排啊。是要表演什么呢?”我转过了身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堂姐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向着叔叔的方向问道。
堂姐留意到我的小动作,自然会明白我轻蔑的意思。在我问完叔叔那一句之后,迅速的跑到我的身后用脚踢我的裸脚踝。疼,钻心的疼。没有穿袜子的脚受到练过跆拳道的堂姐的肢体触碰哪里受得了。更何况在我的面前是林思祖与叔叔可不能丢脸,忍着巨疼咬牙切齿的坐在了沙发上。
“哈哈哈。”堂姐在我旁边捂着小嘴窃笑。
“现在,表演开始了哦!”叔叔滑稽俏皮的说了一句。林思祖站在叔叔的旁边准备就绪。叔叔一身宽松家常衣服与思祖哥哥的严肃正式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叔叔拿出一本书籍,佯装着读书的样子。忽然林思祖向前,叔叔手中捧着的那本书开始飞出五彩斑斓的蝴蝶。除过道具不是那只手杖之外其余的技巧应与他的成名作相似。毕竟开头戏而已,只是引起观众的兴趣。
在这次魔术表演中,丝毫感觉不到遗物的力量。这次应该是叔叔自己的本事了。蝴蝶飞舞翩翩,落在客厅里的各处,甚至有的蝴蝶落在了堂姐的头发上。想一想,我曾经问过叔叔那个魔术表演时候的感觉,叔叔似乎很不愿意提及那次表演。现在,我可以确定叔叔的成名作幻术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而完成的。依赖的是手杖的力量。
今日,在我面前表演的这个幻术应该是叔叔的真实本领。想要破解这个魔术的技巧再是简单不过的了,此处不必多说。多说无益。
“那个。呵呵。不好意思其实我的道具应该是那只手杖。打算在后一个星期表演的时候才用的哦。这本书只是临时找来的道具哈。”叔叔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这只是一个小把戏,于老师的重头戏是后面的哦。不过那是秘密呀。只有到一星期后才会看到!”思祖此刻脱掉了燕尾服,“这身衣服,穿着真别扭。”
“呵呵,思祖啊。你把那些蝴蝶都收起来吧。”叔叔看着飞满客厅的蝴蝶,提醒了一句。
“嗯嗯。”思祖哥哥应了一句,便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只蓝色的小瓶子,拧开瓶盖将其放在被打开的袋子中。蝴蝶一只只都向袋子中飞了进去。
扭过了头看到堂姐一副呆呆的样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些飞舞的蝴蝶,“太神奇了,爸爸。”
“身为大魔术师的女儿,你未免也太少见多怪了吧。”我在一旁讽刺道,报我刚才脚踝被踢之仇。
“无视你。切。”到这时,我终于明白堂姐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反驳过我。因为一阵短信提醒的声音吸引了我。堂姐的手机放在我的身体右边,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拿过看了短信。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堂姐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语文成绩不及格。这门学科在我的学习生涯中算是简单的啦。堂姐夺过了手机,看了短信再看看我的模样。
“可别笑岔了气。”好狠的诅咒。
叔叔与思祖哥哥他们依旧开始讨论细节,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一边的战火气氛。
“我认输行吧。认输。”我抱拳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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