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离开后,妈妈与我的一日三餐都很简单,可能是小溪中的鱼儿,也可能是隔壁家的叔叔分给我们的魔物肉块,最心安理得的当然还是在这几年中耕耘出的一亩良田,几种蔬菜便足以让我们健康地生活下去。
就这样,我和妈妈一直期盼着爸爸的到来;我甚至还学着爸爸之前的模样,去帮妈妈挑水浇菜,可是因为身体机能有些麻木,总是让水从木桶中泄漏出来,哗啦啦地洒在地上;我只能看着自己的“杰作”茫然地待在原地。
妈妈便不让我做这种事了,只是让我好好待着,由她撑起了生活的脊梁;那时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
而妈妈却只是抚摸着我的小脑袋,一直安慰着我,说着以后会变得更好、以后就是靠我的能力来赡养她,这样子的话语。
而我却只是倔强地半听半就,之后的每天都偷偷地跑出去练习挑水、砍木头,由于力气小,除了累得满头大汗,还总是弄得一团糟。
我倒在地上,不知是哪来的委屈,伴随着一下抽泣,热泪就制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我下意识地去擦自己的眼泪,却越是哭得痛心疾首。
我明明只是不想服输,只是不想被当成累赘。为什么会哭泣呢,在很久之前,自己是不会这样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爸爸总会托人寄上一瓶弥足珍贵的治疗水,那并不是自己这种家庭能够轻易担当起的费用。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钱]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么珍贵,只觉得能够吃饱便是最好了。
一年里。
爸爸从来没有回来过,只是每次托人寄上一封信件,与一瓶治疗水,总共寄了五次。而信件上总是说着很想念我们,询问着我们生活是否美好;而治疗水的等级则越来越高。
我与妈妈的回复总是积极的,
由我这个识字的写上一封我与妈妈想给爸爸说的话;而爸爸寄来的治疗水我也在好好使用,甚至还有所研究,虽然无法完全将疤痕稀释,但对我这具麻木的身体已经有了不错的康复。
妈妈和我一样,毕竟只是一个女性;挑水、做饭、耕种、期盼爸爸的回归,这是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有时候隔壁的叔叔还会过来搭讪,可妈妈每次都是委婉的拒绝。
终于有一天,我也能帮助妈妈干一些简单的农活了,她并没有拒绝,只是有时候撑着她的腰部,偶尔发出难受的呻吟,我明白她是犯了腰病,便想起拿出一瓶治疗水给她。
而她舍不得,只是将这珍贵的宝贝代替我好好收着;
...
那天,是黄昏。
铁蹄声踏破了山村久违的宁静,随着树木逐渐倒戈,十几道骑着高大黑马的男人,穿着奇怪的铁皮铠甲,手持着尖锐的钢铁长枪,出现在这片贫困潦倒的村子里,那些人的嘴脸笑得格外狰狞、如同鬼魔。
见到他们的村民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赶忙逃跑,而一些刚刚知觉的村民们都躲在家中,连半点气息都不敢发出。
我在挑水时,正好遇见了这一切。
只是一道身影突然扑过来,将我搂入怀中,而我手中的木桶落在地上,水洒落一地湿润,她带着我快速往树林中逃去。
是妈妈。
她用我前所未见的恐惧表情对我说道,“奥德伦的铁骑...他们都是一群禽兽,杀害了妈妈原来的丈夫,还有你的姐姐...”
当时,我对奥德伦三个字的印象瞬间提到了最高。具之前老先生所言,这是我生存的世界中最恐怖的暴君,他不仅仅是强大到没有一个人是对手,还有做出来的事情也令人发指...
----要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弱者抹杀殆尽。
「谁是艾薇?」
我与妈妈正在树林中蜷缩在一团,因为恐惧根本不敢轻易动弹的时候,那个带头的男人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而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妈妈的名字。
当我望向妈妈的脸时,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就像是死人一样没了血色;那时候,我也感觉到一股脊背发寒的恐惧感蔓延开来,就像是下一刻妈妈就要离我而去。
我顺着妈妈的视线透过树丛看过去------------------------那个带头的男人提着一颗血淋淋的球状物体...
当我看清楚时,我吓得惊叫出声,那时我觉得自己的体温极度下降,整个身体都瘫软无力起来。
-------那是爸爸的头颅。
我看到,妈妈眼瞳极度收缩成一个点,原本姣好的脸蛋,都变得扭曲起来,泪水从眼角流出,嘴中还发出哽咽的绝望声音...
爸爸这是,死了吗。
那时候已经有了情感的我,终于在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中走出,意识到爸爸已经惨遭毒手。
「你们大可放心,我们只是来找巴伦和艾薇一家子的,不是和那杂种暴君一块的人。」
「他在村镇里赌博输了一大笔钱,还好有他的朋友带路,不然这笔钱我都不知道找谁还呢。」
那时,带头的男人还拍了拍马下的一个被绑住双手男人的肩膀,那个男人颤抖地不敢说话,而我和妈妈也瞬间认出来,那就是之前一直帮爸爸送信的人。
“他说过他会好好的...”
妈妈在我耳旁颤抖地低语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种心灵上的撞击我和妈妈这样柔弱的女性根本无法承受。
轰隆隆。
我还未曾见过山崩地裂,也未曾见过房屋倒塌。
但我遇到了真正摧毁心灵的的打击;
像是气浪挟着火星扑面而来,碎石在爆炸中燃烧迸溅。承重墙撑不住了,新一轮坍塌自远而近,烈焰中残桓断壁像暴雨一样从头顶坠落,将远处闪烁的灯火和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
简单来说,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化为乌有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好像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像是梦境。
我和妈妈跪倒在地上,看着那颗熟悉的头颅,心灵已经彻彻底底地崩塌,沉没在深渊里,死寂。
很快,我们被同样是山村里的村民们揪了出来,已经没有希望的我们就像是死人一样,被重重地甩在地上,也只是瘫倒着,大脑中进入了与爸爸生活的点滴回忆..
他们好像为帝国的军阀让开一圈道路,之前还向妈妈搭讪的隔壁叔叔只是恐惧地躲在家中,连半根手指头都不敢露出来。
「这个女人保养的还不错,可以充当卖春妇。」
男人们像是将我们当做待宰的羔羊般,安排着我们之后的去处,我不明白卖春妇是什么,也没有思绪去想去了解。
眼前,是一道模糊而沉寂的灰色。
我从中能看到黑色的死亡,却看不到一簇象征着光明的希望。
「这个小东西,太丑了,只能当最低级的奴隶啊。」
强大的男人掌控着我的去留,我明白他们现在说的小东西绝对是我,我也明白奴隶是何等低下的存在。
但是,这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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