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味道如何?”
“肉里的汁液相当丰富又层次分明,好厉害,你的技艺又进步了呢。”
“这是我花了很长时间,特别为你制作的。”
“特别?为什么?”
“我感觉,我最近会失去你。”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离开的。”
“我知道,可是我心中一天比一天不安,这是我最害怕直觉应验的一次。”
“你相信我吗?”
“比谁都相信。”
“那我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
“蔚,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谢谢,我答应你。”
“蔚,你是大家的支柱,所以我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克制。”
“我是不是哪里做的很过分?能告诉我吗?”
“不,过分的是我。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朽络琳。”
“我爱你,蔚。”
“喵!”
锥焰下蹲,肩胛的衣服被刺开一道口子。接着他双腿聚力,对着少女瞄准某个器官弹簧般前突。
少女感觉到背后某个位置烫的发痛,身体也自动跳了起来。
于是,在锥焰即将笔直贯穿少女身体之时,少女一个后空翻与他在空中擦身而过。
而锥焰落地的刹那,迅速前滚,调整姿态,趁少女落脚未稳,双脚加速冲刺过去。
少女知道自己现在无法闪避,他的攻击角度也十分刁钻,很难格挡。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即将受到重伤,可全身心不但更加兴奋,而且这感觉还十分怀念,就像战斗过千百万遍一样,对任何攻击方式都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叮!”两人的剑尖相互弹开。
锥焰后退几步,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少女也握剑站起来,她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碰撞感。
锥焰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他把剑横置胸前,两指抚过剑身,最后他的整只剑通红无比。
“看你能模仿芙到什么地步。”说完他向少女眉心一步突刺。
这距离他本应打不到才对,然而少女察觉空气中产生了一道扭曲,但已来不及躲避。
只见突然一把飞刀将这扭曲分割开,而截慕挡在了少女身前。
“你这招是认真的吗?”截慕质问道“你要把对芙的恐惧,发泄到她身上吗?”
锥焰沉默不语,不一会扔掉了剑,开口道:“你说得对,是我太在乎她的阴影了。”
少女身体平缓下来,她盯着手中芙的剑,慢慢懂得了刚才那些并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储藏于剑中芙的战斗记忆。
截慕转过身对少女说:“这把剑有些特别,你要真想使用它,我去替你向蔚说。”
少女把剑递给截慕。她不希望自己依靠芙才能去战斗,而是想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去保护那个未知的人,于是告诉截慕:“看来我还用别的剑好了。”
在少女走下台换了一把普通的剑时,锥焰向她说道:“我不会再和你比试了,你和信天翁练吧。”
“咦?我吗?!”之前与锥焰比试的人惊讶地叫道“先不论我下手控制不住轻重,我可能还没她厉害啊!”
少女走上台去,向这个叫信天翁的男孩解释道:“虽然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刚才并不是我的力量,所以请放心,我真的对剑还一窍不通。”
“嗯...哦”面具里的男孩半信半疑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做完礼仪,摆出架势。
叫信天翁的男孩突然试探性的进攻了一下,而少女虽然看清楚了他的动作,但身体比刚才迟钝太多,所以当剑挡上去时,他的剑已经收回。
信天翁再次佯攻。这回少女行动过快,当他碰到少女皮肤时,少女的剑早就挥空。
“是真的呢”男孩确认了少女的话“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啊。”
数个回合后,少女虽然被他的钝剑击中了好几次,但也初步熟悉了握剑的感觉,很生涩,很真实。
一个小时过去了,信天翁的剑越来越难以命中,与他相反,少女则更加灵活多变。
“骗人的吧?!”信天翁苦叫道“你进步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我只是不断总结错误,找准时机和发挥优势而已啊。”少女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并回答道。
“皮鲁鲁,你决定就使用花剑了吗?”台下截慕问道。
“嗯,我想就是它了。”
“那下午再来吧,现在差不多午饭要熟了。”
“啊,真的呢!”信天翁摘下头盔,露出的是张刚进入青春期的样子,十分稚嫩的脸“这么说大家也该回来了吧,毕竟今天是朽络琳小姐做的饭啊!”
“朽络琳小姐?”少女觉得这个名子即奇怪,又有些羡慕。
“还没人跟你说吗,安达达?”信天翁向少女介绍道“朽络琳小姐的厨艺可是会给予所有人希望的啊。”
希望?这是可以加进食物里的东西吗?等等,他说的安达达莫非在称呼我?少女思考着。
少年把剑别到腰间,跳下台,向出口飞奔而去,并远远喊道:“安达达你们要快点跟上来哦!”
截慕见锥焰挨个擦拭架子上的剑,问道:“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我不饿,别管我。”锥焰冷冷回答道。
截慕叹了口气,摇摇头,对少女说“没办法,皮鲁鲁,我们走吧。”
在少女跟着截慕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来另一个“漩涡”就在这附近,而看来看去四周唯一没有使用过的武器,只有最开始的那排弓箭了。
少女向弓箭架走去,甚至没听到截慕的呼叫。
她拿起其中一张弓,然后把箭搭到弦上,吃力地把弦拉满。恍惚间脑海中无数碎片泛滥起来,撒开弦,正中最初怎么也打不中的稻草人。
“弓箭与花剑么?”截慕似乎想到了什么“简直像朽络琳总哼唱的诗歌里的主人公一样。”
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少女不禁对这个叫朽络琳的女人产生了好奇心。
“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少女向截慕问。
“现在应该就要到餐厅了吧。”截慕随意猜测了一下。
“餐厅在哪一层?”
“二十二”
听完,少女急切地跑了出去,留下截慕呆呆站在原地。
截慕低头猜测了一下她的动机:“皮鲁鲁意外地是个吃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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