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答案都在这里了啊。”伊其然伸手示意海鸥靠过来,海鸥扑腾翅膀落到他肩膀上。
他从袖子里取出只刚刚藏起的炸虾,递到海鸥的嘴里。趁着海鸥进食的时候,伊其然闭上眼睛,把右手盖在海鸥头上。他就安静地伫立在包厢里,任由肩膀上的家伙摇来摆去地闹腾,时间悄然流逝。
“哦哦,原来如此。”所有的谜团都在海鸥的世界里解开。
追逐黄昏的舰船,硝烟弥漫的深蓝,炮火铸就的悲剧,突兀升腾的水柱……
伊其然睁开眼睛,放声欢笑起来:“啊哈哈哈嗝——”
果然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除了一件事。
“怎么样,肯说实话了?”
“实话?当然。”
“小手段被人识破有这么开心?”
“不是,我只是在想,没想到教授也有失算的时候啊。”伊其然是很感激这个小小的意外。不过他知道,教授是在卖他人情,而不会忽略这么简单的事情。
“什么意思?”好像是追问,但躺在沙发上的本人似乎一点焦躁都没有,眸子里的色彩甚至都没有因此闪烁。
“我要是能够百里开外干出这种事,还至于混得这么惨淡吗?”就算是玩笑,教授也太抬举他了。伊其然双手托起海鸥,将它从房间送出了房间。海鸥撑开翅膀,乘风飞入云霄。
“我可没多余的点数,把天赋先往边加。”
伊其然将目前的状况比喻成游戏,这对教授来说或许更好理解。没错,他就是落魄到这种地步。眼巴巴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礼物,手里却只有一张寒碜的兑换券。
“不要告诉我,那刚刚就是你的全部。”
“回答正确。”
他恬不知耻地将唯一的奖券在教授面前扬了扬,反而一幅得意的样子。
教授嘴唇微微张开,露出同情而不失礼的微妙表情,“这看起来不像是感染。”
“我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只是最基础的建立友好关系而已。” 伊其然关上窗户,话语间带着怀念的味道,“就像曾经做的那样。效率低下,但可行。
“我给它提供额外的食物,它与我分享有限的见闻。”
“不过看来数量有限。”
“极其有限。”伊其然特别强调这一点,还不需给这句话增设定域。因为各方面都是捉襟见肘。
“不错,我或许应该把刚刚丢给乞丐的施舍拿回来给你。”教授很欣赏伊其然能实话实说,她往街上望了一眼,想看看那乞丐还在不在。
“这我还是敬谢不敏,”伊其然坐回位置,摆出悠然的态度,“好歹还混得下去。”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应该知道这张照片的意义了。”
“能猜个大概吧,”伊其然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照片,征求性地看着教授,“这是始作俑者吗?”
教授并没有给予肯定,反而说了句更像是讥讽的话:“一般人的想象力到此为止,应该值得夸奖吗?”
如果这不是善意的赞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有趣许多。
伊其然心中有个猜想,但事情不会这么巧合,吧。他倒是真心希望就是如此巧合,那这样能够省去好多力气。
“看你那遮不住的表情,终于反应过来了吗?”
“哦,Jesus……”
伊其然确认了教授的意思,深蓝色的阴影顿时淹没了脑中的所有念头。
塞壬?!她竟然拍到了塞壬的照片?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影像的塞壬,就被拍到了?
“顺带一提,照片里那粗鲁的家伙,捏碎了我探测器的推进装置,就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什么,被拍下来后还没撕碎这么危险的东西?”
伊其然毫不怀疑,塞壬可以把这个探测机毁得渣都不剩。可是没有选择这种做法,还放任可能泄露信息的东西不管,未免太托大了吧?或者说塞壬有这个自信,不被拍摄到自己的画面。甚至反过来利用影像,例如这张照片,刻意增加知情者的恐怖,煽动无知者的叫嚣。
小小的震惊之后,伊其然把晾在一边有些发苦的啤酒送入肚中,很快冷静了下来。
确实,除了自己,说出去谁也不会信。这模糊的照片,没有时间地点,不存在任何其他佐证。被他人认为故弄玄虚,虚假炒作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张内容无用的照片,却让伊其然联想到一个,他一直未怀疑的常识:
塞壬的真身从来没有留下过影视材料吗?
毕竟世界上军方协同舰娘,和塞壬有多次的作战经验。只要想去拍摄,没有道理留不下任何影视证据。可到现在为止平民都未见过塞壬的真身,小道上也只有不可靠的流言蜚语。
军方故意隐瞒的可能就很大了。但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塞壬本身超越了常人的理解范围。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除了增加民众的恐慌和猜测,并没法让他们理性对待塞壬的存在。所有就算有更加清晰的资料,会考虑诸多因素,禁止流入民间被作文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都是情理之中。
但不论如何,这至少是伊其然眼下能得到的、最前线的有关塞壬的照片。真实性?如果教授是真的拿自己取乐,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方式。
然而,这张照片最大的价值,并非是压根看不清的“塞壬”之影,也不是他可能揭开的军队黑幕,而是证明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实——
“我们,不是唯一的观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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