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轻柔的凉风扫过发梢，钻进T恤带走汗水，留下清爽的感觉。
陆枫走在听灯前面，看着清澈的夜幕中，群星闪着星辉，却怎么也找不到寄宿众多典故与神话的那一存在。
“月亮，还没有吗？”
听见陆枫随口道出的遗憾，听灯也将视线抬高。
“现在没有。”
“嘛~可能得等几天。”
“我是说现在还没有。”
听灯加快步伐，走在陆枫前面。像导游一般介绍还未抵达的月亮。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二零一八年九月二日，阴历上是八月二十三号，而月亮在二十二、二十三这两天只会在后半夜才会出现，是露出半身的光茫的下玄月。”
说着听灯停下脚步，转过身。就好像真的看见银辉下的世界这样。
要将所有幸福，所有美好都倾泻而出那般，如是道。
“午夜十二点，凌晨……明天，那片月光就会照耀这片土地。直到……”
除了自己，陆枫还察觉到一处，不能忽视的，与其毫不相符的存在。
“直到……”
听灯抬头。
艰难的斟酌后续似的，像是要将漫天星辉都盛在眼底。
“直到……”
“够了……别说了。”
……
听灯微怔，像是对陆枫打断这绝美的画卷有很大成见。
责备着开口道。
“为什么？”
“……”
“啊，嗯……抱歉，陆枫。”
听灯缓缓出了口气。
“下玄月是要到明天中午才会消退呢。”
“……”
“噗……”
像是看见的景观有着一笑的价值，听灯迅速沉下双眸。
看着眼前少女低头啜泣的样子，陆枫不知所措的拿出一小节卫生纸递过去。
“这是……是血？”
听灯看着被泪水浸湿的那一小节卫生纸，上面淡红色的痕迹在逐渐扩散。
“这是……”
陆枫回想起这是在出警局时，拿来擦印泥的那一小节用过的卫生纸。
“……抱歉。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什么吧？”
陆枫辩解的同时，只见听灯将带有红色的卫生纸放在唇边舔舐。
“呐~小枫注意到了吧？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根本。”
幽灵在耳边沉吟。
“根本”陆枫也不知道这么来形容到底正确与否。
如这尚未谋面的玄月一般，半光彩四溢，半无形无踪。
说到根本，就是类似全貌或者根源性的东西。
“是同类呢。”
幽灵再次开口。
陆枫朝着小光的方向瞥了一眼。
“别用那种‘别把别人说的像吸血鬼一样’的表情看这里啊，我可完全没有觉得那样很酷，呃……可能是觉得一点点啦。”
虽然有在意的字眼，但现在陆枫只能无视幽灵的发言。
“哦~我差点还以为是用过的呢。”
“咳……走吧，老师那边。”
……
“……嗯。”
**
**
“不要站在我的目前哭泣，我不在那里，我不曾睡去。”
“我是万千呼啸的风，飞过白雪皑皑的诺森德。”
“我是柔和的细雨，洒在西部荒野的金色稻田。”
……
一对身着白色装束的男女，庄严肃穆的歌唱悼词。
陆枫感觉身边也没有人愿意上前打扰。
像是默许，但又似乎不被任何人的准许。
三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悼词的终点，等待着“今天”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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