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汇报一下吧。”
“是的,Master。视野良好,已经看到了Rider以及其Master正在向海边那座灯塔发出挑衅一般的发言……不对,Rider已经开始攻击了。”
作为Archer的Master,禅城希川的创造科讲师,他在没有警告她“圣杯战争是足以让魔术师死亡的战争”之前,就接受了禅城希川要前往兰斯特市调查的申请。
也就是说,作为讲师的介川礼寻不但没有阻止自己的学生进入这场厮杀中,反而还利用她作为自己的情报源来使用。
同时也作为时钟塔暗中派出的“肃清者”——也就是魔术协会内的魔术师杀手。
恰到好处的黑色短发,知性的眼镜,还有手枪的皮套。
穿着风衣和黑色西裤的他,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魔术讲师”这个概念。
有的只是后面的二字,“杀手”。
介川礼寻将他手中的短刀给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接着松开了嘴,让香烟自然地落到了地上。
“还真是会玩啊,那两个家伙。”
“但是似乎除了Saber还有他的Master……这附近……我感觉到了有别的英灵存在。”
“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才需要你来在这边观察,Archer。”
“不需要做别的吗。”
Archer仍然望着远处。站在了山丘上的他凭借着职阶的优势,将所能目及的地方都给完全搜索了一边,待到没有威胁以后,再让自己的Master出动,去引出藏在暗处的Master,而自己则在后方射击来被引出来的猎物。
这么想的话,这个Master还真的是……令人心生惧意。
能够把自己当作猎物的,不是疯子,就是鬼才。
而面前的这个,就是鬼才。
看来……
今晚的狩猎……开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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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还想要在灯塔里面纠缠一会儿的,毕竟他对自己周围放置的扰乱魔术还是挺自信的。
可是对方是从者,这就很无奈了。
不过呢,现在最糟糕的情况还不是这个。
灯塔的基座,似乎在刚才Rider的动作之下,整个破裂了开来。
“Saber!……”
不需要望向对方,因为此时所有的东西都必须要拜托给对方了,包括性命。
所以,战斗是一场赌注。赌上了性命和信任的豪赌。
Saber在收到了讯息的一瞬间,令咒对她的束缚就解开了。她用着无法看清的动作跨出了窗台,以瞬间的强大爆发力将窗台边缘踢成了碎块。向着Rider冲去的Saber,正在以绝对的速度冲向了对方。
——开战了。就在Rider的Master说完话还没到5秒钟,几百米远的敌人就已经对自己这一方进行攻击了。
“……”
虽然还想要对Saber说点什么,但是格里芬脚下的地板就已经随着剧烈的震动成为了碎块。一下子失重了的他感觉话被硬生生掐断了,那种坠落时才会产生的眩晕感一下子就在他的大脑里盘旋起来。
不行……摔下去会死!
虽然这种翻江倒海的时刻,很想将刚才死命咽下去的食物给全部吐出来。不过,还是先把性命给保住了再谈别的——
“——Flüssige Luft fließen!”
唔……好难受……!
自带的一点炼金材料早就在之前那部雪佛兰上被销毁掉了,身边唯一一支能拿来用的水银已经被拿去作成魔术,现在是完全没有材料在手边。在空中整个人倒转过来的格里芬只能暂且用周围的大气来筑成一个空气墙,免得自己被重力加速度给摔成残废。
但是也很奇怪。暴戾的空气围绕在了自己的身边,理应来说视线应该是被那层厚厚的气体给模糊掉的。
不过格里芬此刻却能看得很清楚,不远处的刀光——
“Rider,只有这种程度的防御吗!”
——还真是……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力量!
Rider的长枪本来想要刺向从斜上方冲下来的Saber,可是在兵器短接的那一霎那与Saber那外形完全不符的巨大力量就迫使着Rider用枪来挡开了剧烈的冲击。
随着Saber的落地,Rider脚下的地面猛然开裂,就像是被施加了过大压力的玻璃被轻松压裂了一般。
轻盈地利用反作用力往后滑动了几米,Saber将自己的姿势稳住,重新摆好了架势,用着充满杀气的双眼死死地咬住了Rider。
“看你那股力量和气息……是Saber没错了。”
“是,那又怎么样,Rider。”
刚才一直无法看清楚外表的Rider,现在他的面貌终于展露在了Saber面前了。
英俊的外貌自然是不用说,给人留下更深印象的则是他身上的穿着的服饰。纯白的短袍,还有头上戴着的红白皇冠——
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感。
如果不是故意装扮成这样子的话,那么Rider就一定是埃及的“王”了。
“有趣……从来都没有跟这样子的敌人交过手……你是我遇到过的第二个敌人,也是我目前为止遇到过最奇怪的敌人。你很强,女人。”
“我不管你跟谁交战过多少次。现在,我的任务就是与你战斗,少说废话了。”
“好……哈哈哈!不愧是Saber,和本王的想法差不多……来吧,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你更加强大的姿态吧!”
对于Saber的话,Rider没有感到被侮辱,倒是对她的战斗欲望赞赏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王”的气量。
这次遇到的……是个值得一战的人。
Saber的心中暗想。
此时,Saber原本穿着的休闲服被魔力所包裹。编织起来的魔力渐渐成型,贴身的轻甲此刻被装备上了她的身上。
而Rider也将手中的枪挥动了几圈,再指向了装备完毕的Saber。
古代英灵之间的战斗,就在下一秒,将会被触发——
海风吹动了Saber的头发,无言地在给充满了杀意的战场吹上了一丝凄凉的气氛。
夜中的圣杯战争,在此刻真正地开始。
——要上了!
Saber的脚腕轻微地扭动了一个角度,接着双方都将重心压低,原本就浓厚的杀意在此时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巨大的力量将地面碾碎,Saber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高速冲向了Rider。
刀光在此刻重新闪耀了出来,高速的剑击和枪刺在交锋之中几乎让肉眼无法观测。但是Servant之间的战斗,远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说,英灵生前是处于这个世界里,被创造出来的“篇章”。
那么此刻的交锋,就是位于人类之外,神话之上的“史诗”才可能发生的事情。
——嘶吼着,咆哮着的剑与枪,正在狂乱地演奏出一曲死亡的舞曲。
随着二人的攻击,强烈的风压被挥动出来。
灯塔所在的海边公路顿时被暴动的空气所劈开,沥青地面裂出了一道道深壑。两个Servant在战斗中所变换的步伐,将原本坚实的地面生生踏出了一个又一个裂坑。
冷兵器之间的厮杀所带出的恐怖气流推拉着作为公路护栏的铁制品。而为这条公路所照明的路灯,在这种战斗之中被波及。像是一条毫无防御力的脆木头,在这些超出了人类想象范围内的攻击所造成的一波波余波中,被截成了一段段的废铁。
作为光源的灯泡则是碎裂了满地,在苟延残喘的其他灯光照耀下,像是给战斗中的二人加上了锐利的礼花。
只能够说,眼前的场景会让人头晕目眩。超高速的攻击,让这种冲击异常地模糊但强烈。
因为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烟尘,强风,破碎的玻璃,被切断的金属,还有尖啸着的刀剑。
“——Rider,防御也是太过于紧密了点。就这么害怕被我击中吗?”
“呵……本王只不过是在陪小姑娘耍一耍小刀小枪罢了。你要是想真正领教我的实力的话,那本王也不留情了!”
Rider和Saber在以令人瞪目结舌的速度交锋了数十个回合以后,双方都从纠缠之中远离,休整一下,来继续接下来的战斗。
居然……有一点期待起来了。
Saber松了松她的肩膀,接着再次将长剑的剑尖斜向上地对准了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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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了啊。”
蹲在了远处一棵树上的男子,正在注意着发出金属碰撞声的方向。
也不是他的选择能力太差,只想得到要蹲在树上去监视。周围的地形实在是太平坦了,而要是待在不远处的大桥,则会被完美地当成狙击目标。如果是Archer在右方的山丘上观测的话,基本上在任何其他的地方都会被发现。
Caster不可能会放弃阵地出来亲自观战。Archer则会在周围警戒,再顺便收渔翁之利。而Assassin则是瞄准着那些失去了Servant保护的Master。至于Berserker的话,唯一一个不确定因素就是他。
这次的战斗……是混战啊。
嘛,只要待在这里就可以收集到其他人的情报,而且在战斗过后其他阵营也会元气大伤。趁着那个时候再进行突袭,一个一个击败,这个就是预定下来的策略。
——对于逐个击破,Lancer还是有信心的。
他继续托着腮,看着远处的战况。Saber和Rider的情报在战斗中应该就会被暴露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追踪他们的位置。Archer……在战斗之后应该就会从中间杀出来吧。趁着那个时候赶紧跑路就没问题了。
啊……哈啊……
有点困了……
唉,加油咯,Saber和Rider。打出点好看的花样来给我提提神吧。
……
等等。
好像有一些什么其他的乐子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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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n sticht er zu sammeln——”
刚才被格里芬撒下的水银球群,在此刻全部都包围住了Rider的Master——!
“……Ihn zu töten!”
变形着跳跃弹起的流体,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向着中心的克莱雅射去。
但是她只是笑了一下,接着将手向前方甩去。
“——La flamme leur résister.(火焰,抵挡他们)”
像是消失了一般,格里芬的水银在靠近了红发女性的一瞬间就被向外推离的红色魔术阵给蒸发了。
“啊……小伙子,长得还挺帅的嘛。”
像是魅惑一般,穿着黑色风衣的红发女子缓步向着格里芬走近。
“切……火元素的魔术么。有点麻烦了啊……”
“嗯,不过那个不重要了。现在的话,我们能不能把手中的威胁给放下来,然后好好地观看我们Servant之间精彩的战斗呢?”
“你觉得可能吗,Rider的Master……克莱雅·西德斯。”
“啊……不可能嘛?”
“你也是把我想得太天真了,西德斯小姐。”
格里芬知道自己要是继续跟她去战斗,绝对会占下风。
因为,格里芬所熟悉的魔术元素为“水”和“风”。但不管是哪一个,面对“火”元素的魔术,都是比较吃亏的。
……只不过,刚才她挥手的时候,风衣下的武器,不小心被格里芬所瞥见了。
一排排,整齐的匕首,就静静安置在了风衣内侧。
要是被她靠近了,恐怕自己就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身边的水银又没有多余,现在身边完全没有武器的格里芬明知道自己是无法跟对方抗衡的。
会死。如果没有办法反制的话,自己会死。
Saber在跟Rider交战,现在只能靠自己去跟一个克制自己的魔术师来交战了。
真是的……我就跟老家伙说过了,只是能够自保是不行的啊。
那就只能用上赫提拉米尔的东西了。
明明跟老妈保证过……不这么使用她的研究成果的。
但是,既然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用这一招了。
格里芬在对方继续靠近的时候,也在不停地往后退。两个人之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隔着吹拂的海风在对峙着。
他的精神集中在了克莱雅的身上,然后轻声咏唱咒文。
——其为一之概念,虚无之始。
“Ist das die "eine" - Konzept.Das ist nichts an.”
——其为二之干涉,穿行之孔。
“Ist das die "Zweite" einmischung.Das ist für die Reise durch die löcher.”
“……什么东西。”
克莱雅似乎对这些咒文有一些困惑,停住了靠近格里芬的脚步。同时,格里芬也止住了步伐,站在原地,跟克莱雅保持一个固定的距离。
……就是……这个距离……
“小伙子,你是想要跟我直接用魔术对抗吗。我敢保证你会输的很惨的哦。”
赫提拉米尔……可不只是一个姓氏而已。
再怎么说,魔术刻印,都是一个家族的结晶啊。
——其为三之凝结,逆行取换。
“Ist das die "dritte" kondensiert.Das Sind wiederum ausgetauscht——”
左手绷带下方的印记,在此刻被第一次唤醒。
亮红色的魔术刻印在渗透至骨骼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不过……只能拜托你了。
“想要用魔术刻印啊……还真是危险呢。那,就让姐姐来教一下你魔术师之间的杀意吧。”
克莱雅将她的身子侧了过去。随着身体的扭动,风衣也在此刻被惯性和风所带动——
“把他的心脏给带走吧……Dirk!”
——其为四之离散,扭曲旋线——
“——Ist das die "Vier" Diaspora.Das ist verdreht Helix!”
格里芬向前伸出的左手,红色的诡异光芒透过了绷带,照亮了在瞬间就贴近了他的,已经离他只有短短几米的飞行匕首。
在魔术刻印的荧光照耀下,刀刃上闪耀着血红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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