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AMCanada.
无边的凌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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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住了几天,那家伙除了不能帮忙做家务以外,也是挺安分的。
平时也只是拿着我的书在看,并没有一些危险的想法或者是动作。
可是……
对方可是毁灭世界的邪神。
就算她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只不过是个女生罢了。
还是别了吧,不能够太信任。在这场怪异的圣杯战争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把她当作工具来看就可以了。
即便如此……就这么随意地用掉了一条令咒,真的好么。
格里芬看了看他的右手。有一条已经只剩下一些痕迹的红色条痕说明他曾经拥有过三次可以强制命令自己从者的机会。
——“一开始得不到自己同意的话,就不可以进行会伤害到人或者是破坏性大的行动”。
听起来确实是有点呆呆的,不过对方可是耶梦加得。毕竟在神话里,耶梦加得可是对诸神宣战的邪神。诸神的毁灭因她而起,世界的破坏也是由她而生,自己可不想要生活着的这个世界也给随随便便就毁掉了。
虽然会生气,但也感觉她怪怪的。
毕竟也只是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就像是硬是要把声音捏成那样而已。
算了,邪神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和人类一样。Servant的话完全服从Master的命令也是天性,如果她有些抱怨的表情的话,那才是真的奇怪。
柜子收合,纸张互相摩擦发出的刷拉声,还有清脆的几声叮铃声。
“——谢谢惠顾。”
“啊,好的。”
没有注意到店员那奇怪的眼神,毕竟格里芬已经习惯了吧。
不过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出来买吃的也是有点怪怪的。
可是在加拿大这里有便利店会24小时营业也是有些太奇怪了吧?!
格里芬接过了面前收银员递过来的纸币和硬币,然后提起了一袋匆匆挑选过的日用品和食物,往店外走去。
这里是兰斯特市,距离那份文件中所说的“干涉点”最靠近的地方。虽说是市,但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镇。能够买东西的地方并不多,而便利店也就两三家。唯一能够让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消遣的,就是市中心的一个占地还算大的公园,和市外不远处的一个酒馆。平时这个市里的人们都过得很悠闲,而这慢节奏的生活带给了他们更多的友善和包容。外地来此处游玩的旅客并不多……但也应该只是没有宣传的原因。毕竟,不管怎么看,这里的风景都很美。
市郊的教堂原本应该是神父所在的地方,不过现在空无一人。有好几次格里芬想要去那里找到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但都是一无所获。也因为监督者并没有就位,这次的圣杯战争就显得异常地不可预知了。
既然是不可控的话,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取得与时钟塔的联系,不然,没有有有力的介入措施,不仅是对参战方不利——
可能,整座城市都可能会陷入危险。包括那些手无寸铁的和蔼居民们。
“——咕……”
嘛,不过。
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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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市,郊区灯塔。
虽说是一个市,但其实却被一个海峡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隔着不远的北美大陆上,而格里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为了点亮在巴芬岛和大陆间航行的船只。
不过,近些年来,这个海峡已经几乎失去了航运作用了。而这个灯塔自然也被废弃了。
可这个正好成为了格里芬占据高点来观察其他阵营的去向,以便占据优势。
额……但是……
切……
随着肚子不断地抗议,格里芬开始有点恼火起来。
就连在时钟塔那边都会有的三餐标准伙食,到了这边居然要从安全屋长途跋涉到城区里面的便利店来买方便面?
准确来说应该是干脆面,因为他现在连热水都没泡上就已经开始把面饼往嘴里塞了。
“Master……”
“唔唔。”
“我们真的是来买东西吃的吗……?”
“是不是傻……这么难得出来一趟的话,只是为了买东西吃么。还要在这种大风得要死的地方吃能噎死人的油炸面?”
差点**脆面呛到的格里芬往自己的嘴里猛灌了一口水,然后就把剩下的晚餐给放在了旁边,在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根类似于玻璃棒的东西。
那是他昨天买来的老式温度计,利用热胀冷缩这个原理制成的水银玻璃器皿。
“就算是你也知道,之前城区里面,一直有一个Master在毫无戒备的状态下晃悠吧。”
Saber的青丝在晚风之中被吹拂着,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可是那样子的话,Master你也会很危险啊。追击的……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
“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格里芬将手中的温度计掰断之后倒转过来,水银就被重力拉扯着,从灯塔上滴落。
“Gebote nacheinander besuch——”
滴落下来的液态金属渐渐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个小球,被海风吹拂着飘散。在掉到地上的时候却没有直接裂开,而是接着自行滚动,向着四周散去。前前后后形成的球状金属足有十余个。
“Saber,等其他的Master位置都探查到了以后……”
“——我会前去参战的。”
可是格里芬摇了摇头。
参战?
这也是太正直了吧。
“不需要去参战。我只需要你把其他的Master都杀掉就好。”
就算格里芬的声调还是很平缓,但Saber的声音却有些变化了。
“杀掉?这个不是我的风格。就算是战斗的话我也不会占下风,不需要去做那种事情……”
“你的风格又能够怎么样。能够排除掉危险和潜在的危险就是最好的风格。”
“可是——!”
“没有可是。作为Servant给我服从命令就好。”
像是在准备进屋的时候被当头泼了一大盆冷水,Saber刚准备说出的话就这么被泼没了。
虽然的确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在可是战争。
要想自己活下去,那就只能将其他敌人给排除掉。现在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还没有就位……既然不能退出战争的话那就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既然如此,最好的防御就应该是进攻。将基本上不可能和Servant抗衡的Master解决掉是最保险的方法。
Servant什么的……只要像工具一样被差使就好。
不过,就算格里芬这么想,他还是在拿起放在地板上的方便面的时候偷瞄了一下Saber的反应。
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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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命令”。
Saber想了一想,觉得这句话也是无可厚非。
她自己本身就是个Servant,被这么对待也是没错。
虽然……心里面很不舒服就是了。
说起来,像自己这种被所有神和人们共同唾弃的对象,居然有所谓的“心”也是一种奇迹了。
只能怪自己没有遇到一个和自己相性良好的Master了。
似乎有些自嘲,Saber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夜晚的兰斯特市夜空是十分美丽的,接近北极圈的夜晚天穹不管在哪个季节,看上去都如同其他地方的夏夜一般。忽略掉冰冷的晚风,她也很想在这待一会儿。
不过她感觉里面却在打颤,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身为Servant,是应该不会感觉到冷的。
Saber“觉得冷”的错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把手去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在那里摩擦,想要变暖一些。
但却在这时,她感觉到了一些“温暖”的东西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扭头望去,是一件男式黑风衣。
“……”
“刚才的话,不用太在意了。”
“我没有在意。Master的命令确实是要服从。”
蹲在了旁边的格里芬喝了几口水,接着把瓶子递给了她。
“服从是没错,但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地去战斗。这样子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虽然是那样。但果然还是把我当成是工具来看待吧。
“拿去喝吧,在这里蹲那么久了。”
“从者是不会口渴的。”
“啊,是吗。我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永动机。”
算了。既然是好意的话那就收下吧。
“那我就拿去了。”
“别对嘴喝。”
不过格里芬的那番提示倒是没什么作用,因为她直接就把剩下的水给全部解决掉了。
虽然说嘴上说着不渴,但喉咙里面干着的感觉肯定是不好的吧?
“……你真的不会口渴吗?”
“会。”
“会口渴的话就直说啊……”
“但是这个并没有什么影响就不想说了。”
“人类的话不喝水可是会死掉的。”
“可是我不是人类。”
“闭嘴,你都一下子把全部水喝光了好吧?这么不坦率的话要怎么配合才好啊。”
格里芬有些凶的眼神一下子就刺在了Saber的脸上,让她有点不是很舒服。
可是当Saber的眼睛跟格里芬四目相对的时候,倒是格里芬先愣了一下,然后把眼神给避开了。
……糟糕,忘记了。
“那个……Master……”
“怎么了……有话快说。”
Saber咽了一下口水,张开嘴想要说一些东西。可是她准备说出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如果没有事的话,最好不要望着我的眼睛”。
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有些太贪心了。可是这个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跟我在一起战斗的吧?
既然如此,就是……把我当成工具也好……
总算也有人,不会被我给吓跑了吧。
“怎么了,想说又不说出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天上的星星很美。”
这说的什么话啊……肯定又会给Master给嫌弃的吧。
“啊,我也觉得。没想到蹲在这里也能有这种意外的收获。”
十分意外呢,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还以为是个只会想着战争的死板魔术师。虽然本来就是个死板的魔术师。
“……原本这里呢,应该是有叫做极昼的风景的呢。不过,自从这边有了魔力波动以后,一切都变样了。”格里芬因为把风衣给脱了,为了避免感冒就躲在了墙后边靠着。顺便闭着眼睛来养养神。
“极昼?”
“是啊,很奇妙的景观。全天都是日光照耀。不过现在的居民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还在享受着难得的正常日出日落。如果圣杯战争结束了,这里就会恢复原样了吧?”
战争……结束了以后的话。
“如果有机会的话……想要去见一次呢。”
“尽量吧。所以才要活下去啊,Saber。活下去的话,只能够不择手段了啊。”
“为什么那么想要活下去呢。”
格里芬睁开了他的眼睛,低着头笑了。
“因为有个笨蛋老妈。如果我死掉的话,那她会被其他人欺负的。魔术师的世界就是强者才拥有权利,很可惜的是我妈不是强者。”
“是吗。”
……原来如此。
Saber也想要摆出一个笑容。但是她也只有身上披着风衣,脸上虽然不冷却也僵了。
“——等等。”
“——Master。”
……是敌人?
……有敌人。
在Saber还在望着他的时候,格里芬的表情突然间就凝固了起来。
“……探测到了,Rider的Master。”
“Master,有敌人在向着这边靠近。”
两个人的目光交错了一瞬间,接着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对方找上门来了啊。”
“看来你的计划落败了啊,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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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这里有其他的Master在哦。”
“是的,Master。如果不停地接近的话就可以把他给逼出来了。”
红发的女子披着披肩,被海风吹起的秀发挡住了她的面貌。
——高雅和美丽。第一眼无法看到她的相貌,但是印象却能够给出这两个词。
不过手上的三划令咒,告示了所有在暗处观察她的敌人。
“……前面的Master,不用再藏了哦。”
Rider的手向上举了起来,接着一柄长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向下的猛击,瞬间就让海风的鸣叫停止了。
不只是海风的声音。就连远处城区里的灯火,也在此刻被结界抹去。
呵……找到了。
最强的剑之英灵。
——Saber。
找了可是好久呢……
只要排除掉这个棘手的敌人,那就告示了我们的胜利了……呵。
属于我们的胜利。
“Saber,还有他的Master——”
红发的女性,将她的右手从左胸前开始,甩过了一个弧度,再定格在了她的右侧。
“Rider,以及Master克莱雅·西德斯,正式向你们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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