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t das die "Vier" Diaspora.Das ist verdreht Helix!”
就连克莱雅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子的魔术。
——在短刀相接于格里芬身体的那一刻,她确信那个金发的魔法师已经被刺中了。
Dirk短刀在高速飞行时的穿透力,甚至强于子弹。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知所措了。
——“……?!”
极其强烈的冲击力从面前卷曲着咆哮,连同着水泥筑成的地面,一起撕裂开来。
不亚于甚至是超过了两名不远处交战的Servant所发出的剧烈震荡,冲撞向了站在前方的克莱雅。而卷挟在了冲击之中的,是她投出的短刀。
由于以不可视的高速模糊穿行,在克莱雅的眼里,那只是一条条与激光无异,直直向她射出的灼热魔术弹。
碎裂的硬物,从克莱雅的脚下溅射开来。攻击后无法抽身的克莱雅只能利用往前抛出短刀时向后的作用力往后滚了两圈,接着被超越了音速的恐怖空气流所重击,向着后方被击出。
“唔……咳……!”
那种恶心的感觉,从腹部痉挛着爬向口腔,再以血液的方式,带着一丝意识离开了身体。
什么……魔术……为什么会……
灼热的气浪在她向后飘去的同时从身边尖啸而过,燃断了她几根发丝。
……这个小子……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L'écoulement d'air de ralentir!(空气缓流)”
克莱雅在空中无法调整姿态,只能够挣扎着说出了咒文,让周围的空气聚集起来,将她自身减速。减缓的气流和巨大的冲击在克莱雅的后方共同扰乱了对方,发出了类似于爆鸣的声音。
减速后的克莱雅很艰难地将身体重心稳住,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将手撑住地面,并以此为支点强行改变了自身移动的方向,然后凭借着后方紊乱的气流来将她吹停。
“小哥……你也是太猖狂了吧……”
没有回应。
在被卷动着飘起的烟尘之中,克莱雅只能看到一个站立着的人影。
“呵……还有什么别的花招嘛?”
“……”
奇怪……这个小子怎么……
一动不动的。
不过……呵呵……既然知道了他的魔术具有这么强大破坏力的话……
那,封印住就可以了嘛。
克莱雅将她的身体压低,右手则向着背后腰部的Dirk短刀摸去。
只不过,这一把可是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紫色的纹样,在克莱雅触摸了以后,闪耀出了诡异的光。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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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辈一辈流传下来的魔术刻印,是一个家族从古至今的历史。
所有对魔术的研究成果,都将会以刻印的方式给予下一代的魔术师子嗣。
而那个来自德国的魔术师也不例外。
而作为早已没落的赫提拉米尔家族,刚才的攻击虽然看上去虽然强大……
但也仅仅只是当年的万分之一而已。
而且,极其不稳定的魔力放出,让消耗着魔力战斗的Saber与格里芬之间的魔力链接出现了巨大的冲击。反馈到了Master身上的紊乱,让格里芬的意识一下子就空白了。
能看得见,在击碎大地所造成的烟尘对面,那个叫做克莱雅·西德斯的女人,已经压低了身子了。
她想干什么……?
正在混乱地思考着眼前的场景,格里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赫提拉米尔……格里芬……
——金属的变化。
“shape ist Leben——”
——白色的……
洒落在地上的铁屑,在格里芬无意识中咏唱出的咒文暗示下,熔化,拉长。
——模糊的……水。
烟尘那边的人影,在听到了格里芬的咏唱以后,朝着侧边行动了起来。
——奔跑着的……。
不行……头好痛……
想起什么了吗?
忘记什么了吗?
遗忘。压抑。生长。
毁坏。丢弃。
——释放,再次关闭。
捂住了额头的格里芬,正在用无意识来操纵着纠缠起来的熔融金属丝。它们扭曲和编制,最终成为了一片不知为何物的,散发着炽热气息的赤红高温液体。
死亡……死了。我死了。
不对……没有死……
活着……雪花……森林。
人。
不是人。
魔术回路……
改造。扭曲断裂。
死亡,重生。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怪异的画面在此刻的脑中不断地浮现,接着又破灭下去。
格里芬·冯——
“啊……啊……可恶……”
不稳定的魔术回路,在接近毁灭的瞬间,接着便被残存的意识所压制了下去。
我是赫提拉米尔。
……Gelfen·von·Khetirmir。
奇怪的东西被摇晃着头的格里芬所挡开,随之回到他面前的是冲过来的女人——
“——傻站着会死的哦!”
切……攻过来了吗!
从令人无法呼吸的怪异画面中逃出,格里芬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面前还站着敌人。可是已经太近了,没法防御了。
——得要被砍了……可恶!
格里芬只能想到这个。
下意识去用左手去抵挡的格里芬,在同时也将作成的液态灼热金属给挥洒向克莱雅。
——可是没有用。
在他恢复理智的那一刻,不稳定形成的魔术就已经开始崩离解析。
随之形成的液态金属也像一盆从高楼上泼出去的水一样,毫无规律地洒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在月光照耀的黑暗之中冒出了若既若离的烟雾。
封魔的Dirk短刀挥砍在了格里芬的左手上。没有任何强化魔术防御的他,只能感受到那个瞬间有被切开的可怕触感,还有像触电一般,紧紧抓住了伤口后又窜上了大脑的剧烈疼痛。
温热的液体也挥洒了出来,溅上了克莱雅的脸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原本高雅的她现在看起来却像个嗜血的恶鬼。
“——Dirk·la magie de joint.(指定·魔力封印)”
随着咒文的咏唱,格里芬感到自己魔力在瞬间的流失。可是他没有那个时间去恐惧了。
因为,还不止有自己在战斗啊!——
“Saber!”
远处正在以高速挥击长剑压制着Rider的少女,在不经意间将头侧了一下。
“快点解决战斗!……魔力会不够用的!”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小哥……切,怎么又有人来了!”
“解放宝具,Saber!!——”
嘶吼着的时候,喉咙里已经有了一丝血腥味了。
“——格里芬!危险!”
转过身来面对落地的克莱雅,还有成群飞来的短刀。
突如其来的一丝冲击感,从后方传来的异样。
——像是,Master相接近时,那一种特殊的感应。
还真是难自保啊……腹背受敌了么。
捂住了自己伤口的格里芬解开了绑在其上的绷带,并且将其向前方抛出。
强化过结构的绷带,在此刻成为了一面不规则的小型盾牌。
“——Die stärkung der Struktur!”
虽然能挡住一部分……但是。
没办法了。攻击太多了。
而且对方,并不只有短刀。
能看得见,在风衣之下的腰间,还有着一把哑光的鼓起物。
此时被抽**并且压下了某种东西,咔嗒的金属撞击声响在呼啸着飞来的短刀面前却是那么地清晰。
那么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令咒”了。
格里芬松开了自己紧张的右手,微微地张开了嘴巴。
“——喂!危险啊!”
……废话,当然危险了。
“——格里芬!……”
笨蛋么。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在准备利用大圣杯赋予他的权利时,
将头侧了过去,看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
然后放弃了一些选择,再做了一些意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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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真正的圣杯战争。
完全不像近战时Saber对于Caster碾压一般的攻势。在两名依靠着白刃战进行交锋的英灵之间,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和噩梦。
远超于他们生前的战斗。由他们的Master所供给的魔力,被毫不吝啬地用于对对方的攻击,或者是拿来强化自身,让原本就远超于人类生理极限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大。
仅仅是二人的战场,就足以匹敌千军万马之间厮杀的轰鸣了。
但是这些完全取决于Master。
如果没有Master的供魔,一切都是空谈。
——被那一个夺魔的匕首所伤,导致了从格里芬身上流向Saber的魔力正在逐渐减少。
而且,更加坏的情况是……
为了保护那个突然间从后面窜出来的女孩,被多把Dirk短刀从正面所伤之后还硬撑着站在那里。
那样子可是会死掉的。不像上次那么好运了。
所以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Master……”
“哈哈哈……很好,Saber。你有资格做本王的对手。不过在战斗的时候不要把注意力分散到你的Master身上去了。这里是我们两个的战场,Master之间的斗争就由他们随便了。”
牛头不搭马嘴的回答。不过却给人一种不拘小节的豪爽。
其实Rider已经被Saber逼到快坚持不下去了。
高速的斩击,再加上每一击的力度经过了那柄异常重的长剑的惯性加持,每次抵挡都会让Rider的手从骨头里面发麻。
而且,就算是攻击,Saber的反击也是迅速又凶猛,在还未形成攻势之前就被压制下去了。
剑之英灵……实在是不可小觑。
只不过……这次的战斗,本王原来也没有打算要直接去打败那个英灵。
哈……本王的实力,自己还是清楚的。要打败Saber,其实靠本王一击足矣。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
现在要做的,只要让她的Master被击败,那么凭借着本王的高速移动能力,还有Master所说的“王牌”……让自己这一方安全地离开现场……那么这个最强大的敌人就不战而败了。
可是,Rider有点奇怪的是,Saber的身份呢。
至少……要在胜利之前知道自己打败的是什么敌人,这个才是身为埃及第一王朝的法老的目的。
身为王的美尼斯,需要知道他征服过的敌人到底是谁。否则这样的胜利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的心里已经在暗自揣摩着Saber的宝具究竟是什么了。
不过完全没有头绪。
那柄异常笨重的长剑……Saber完全没有隐藏起来它的气息,而是令它由始自终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威胁。
可是却看不出来那个是哪个英灵的所有物。
在和她对视那一瞬间,让人感到恐惧的绿色蛇瞳……总感觉像是海洋中无底的深渊,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浑身一凉。
Saber……绝对不是普通的英灵。她的神话故事……一定有些什么蹊跷。
“喂,Saber。你看起来……还真是像一条龙啊,哈哈哈。”
“还真是对不住你的赞誉了。”
“哦?那你难道是蛇吗?哈哈哈哈……以蛇为凭依的英灵……可惜我在埃及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崇拜拉神的敌人……Apophis的异教徒啊。”
“……”
似乎是听出了Rider在套出自己的真名,Saber的剑被握的更紧了,直指他的颈部。
“哈哈……如果是那样的话,作为拉神之子,将他的敌人给杀死可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啊。”
“那么我尊贵的王,你的话已经讲完了吗。”
Saber对于这种完全没有头绪的话感到了一丝厌烦,手中的剑正在聚集着什么。
“……既然你想要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那我就尽情让你去知道好了。”
Rider挑了挑眉,将长枪的尾端重重地插在了地面。
——要释放宝具了吗?
“啊呀……Saber。这么急着就要释放宝具了?本王还想和你再战上一会儿。”
“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剑身上出现了在以往战斗中根本就没有过的大量紊乱魔力,就像是故意而为。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Master……
“——我的Master……没有时间去让我在这里浪费了!”
风压再次被掀起,而这次并不是由兵器所造成的,而是Saber剑上放出的大量魔力。
虽然说格里芬现在的情况很不理想,但是现在再不从他身上榨取多一点魔力来把Rider给击败,那可就是更不理想了。
明明看上去是个冷静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冲动了。
这个冷血的魔术师总感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明明把我当成是工具来看,但是却在战斗的时候将信任完全押在了我的身上……
……明明说了要“杀掉其他Master”的人是他。
结果现在居然还把一个是Master的人给救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难怪相性会那么差。
他才是笨蛋吧。
不过,算了。
……现在只能——
轰鸣的长剑,萦绕在其上,已经发出淡淡绿色荧光的魔力。
身为耶梦加得的Saber,所第一次解放的真名。
“……你就给我接下这一击吧,Rider。”
——请你去死了,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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