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看看。」
一个人在车上待着就像坐牢一样，这点我是最清楚的。
「不想被太阳晒就进去吹一会。」用点力气还是小意思的，终于把大衣的下摆抽出来了。
「你不是害怕吧。」
意味深长啊。
「师爷已经先行进去了，拿着文件兜一圈我还不会吗。」对于这种无意义的嘲讽我是无所谓的，「我还不比他们专业太多了。」
……
如果论人喜欢什么，人都会先说自己讨厌什么，比如我，我讨厌那种全是人的地方，倒是人一多我就会犯恶心。
使馆这种地方，尤是如此。
「往后一点，我们要去住宅区那边。」
拉着他往后边引，因为走前门的话一定要经过签证处，阿，人太多可是很讨厌的事情。
「大可不必用脸贴着我，真的。」什么意思，你很不喜欢吗。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讲，但我依然不会改的，这种神秘和亲切的体验对于那些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来说，恩，不会有理解的可能性。
三楼，正对楼梯间的右手第一间。
右手是？
找到了。
「这你就别进来了，做旁边等一会儿。」很不负责任的叫人跟过来，又把人甩开了。
仅仅是等待，这除了坐车以外第二个让我感觉像是坐牢的事情了。
我曾是有很好的应对办法的，像是在大衣的领口里面藏一本少年漫画或者读者文摘什么的。说起来，我还依其知道些许奇怪的东西，像是渔民会把尸体放在船上随海流飘走，须臾是2880秒之类的，现在想来也是随意杜撰的罢，不过为了吸引读者也是必须要进行的选项，没有吸引力就没有关注度什么的就又是后话了。
想入非非了。
……
紧握着把手。
忘却了在等待什么。
‘如果门没有上锁，就是让你进去的意思。’不知道是否听过这句话，可能是出自什么低劣的言情小说。但就是如此，突兀的在二人之间出现了。
「两位相得甚欢啊。」糟糕的开场白，配上了把手撞击门框的声响。
有墙灰落下。
却并没有意料外的展开之流。
「我们之间的商谈也正好结束了。」起身是准备走了吗，意料外的事情照常出现了不是吗，「洽谈愉快。」
留下了奇妙的话。
没有像我一样的撞击声，故意的吗，那么轻手轻脚。
「林檎，淮原执政兼远东政务代理的特派全权大使。」
温柔的声线，‘少女杀手’这样的类型吗。但又与他的族人不一样，原本角部的地方留下的是锯齿般的痕迹。
就像侥幸逃脱的猎物一样呢，令人浮想联翩
「奥斯特罗，谍务厅副长，也是这块区域的领主。」
不安与急躁的同时。
看到了，三两叠放的文书和通告之类。
「不用在意，之前商讨的是铁路与军火方面的事务。」我能够熟悉了，与师爷平淡语调不一样的他人。
也让我有些堤防了，是会追踪我的眼神和视线的类别。
「贵家千金没有来吗。」
「还在养伤，恕不能陪同，原是有一并的想法，但被我推脱掉了。」
残念啊。
是这样想的。
听说是个不错的姑娘。
……
「我此行是为了有关‘刺客’的事，想必阁下也已先行了解。」
由随从呈上，夹在牛油纸里面的速写。
是画像一般的东西，厚涂的全部是阴影，根本无法识别脸部，是因为作案的手段高超，亦或是警方的问题呢。
「是匕首党或其分支类别的行动吗。」也只能试探性的确认了。
「应该是一起独狼行为，还没有其他组织发表声明。」
让人送了一口气。
「确认已经逃窜至领主大人，您的所辖境内了哟。」特意拖长的尾音，混合后的声音是鬼魅般的怪异。
是在怀疑这一面的可能性，或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我等。
「我们不会使用如此卑劣的竞争手段。」如果在媒体上任其大肆传播的话，必然是对我们的最大不利。
最怕不过其他势力的煽风点火。
「所谓的一面之词是最没有效力的东西，无论是法律还是人情。」这种话也终于说出口了，「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不可推脱的态度所裹挟而来的是妥协。
「愿闻其详。」
决议书的范本我也一并收到了。
是为了保全其领土和中国区东南沿海工业力量的内容，想借助我方的力量来限制关内军阀的行动。
虽然是被摆了一道，但也正合我意，长久的战乱引起的疯狂内耗，大量的内需和空挡，军商的天下吗。
「详细事宜待商榷之后会在与贵方联系的。」勉强给一个信号，不则让人显得十分软弱。
「那副件我已先行邮至宫邸了。」语到轻松处，蹩脚似的周到，而况不是早有预谋之举，不言自明了。
十分厌恶的气氛，中央空调的冷风让我不适，又或者，应该夸耀一下我穿上了大衣呢。
……
「可不止是‘一会’这样的时间限度哦。」摆着一张臭脸，是不符合你这个年龄的表情呀，青年才俊们。
不过是才从其中逃脱而已，却遇上这样的答复。
但也没有心境去在意。
「师爷呢。」
只想快一点确认重要的事。
「老早就走了，你进去之后他不就出来了。」
没有等我的意思，他是很放心我的决策吗。
但所涉及的铁路与军工，不着重是他的产业吗。在关内的投资，对关税的限制，移民和关口的开放，事情太多，虽然很早就有规划，但也排的太紧了。
不论如何去解决，阶级矛盾什么的，税收经济什么的，总是会有闲人来指责你，真应该让他们把嘴闭上。
压力的堆积，也要有个宣泄的点才可以。
……
返程的路上。
俨然失去安稳的感觉。
想起来，还有一件较重要的事情。
「明天早上要派你去接一个人。」
越过火漆，用指甲刨开信边，取出的是介绍信和照片。
分成两沓，往前座递送。
「普兰娜托的公主殿下吗。」
像是在思索。
应是自言自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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