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卫兵发起了进攻。
出神入化的体术让他得得以瞬间接近前面的少女。
而下一秒,烟雾隆起。
面对强于自己百倍以上的人,就必须出其不意,并尽一切可能布置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这是忍者的信条,半卫兵心如明镜。
在烟雾的弥漫下,半卫兵不停地向目标丢出手里剑,并且布置一切可能对对方造成生命威胁的陷阱。
[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半卫兵作出了总结。
他在翻入院中,看到满地的腥红时就已经总结好了。
镇国卫最引以为傲的暗杀部队[龙忍],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折损殆尽……
[但是,还是要赌一把],利于“尘隐”的奥义来解决掉面前这个怪物。
下一瞬,半卫兵投出了最后三支飞镖,拔出忍刀“仪”向目标冲去。利用烟幕掩盖了身形的他不觉中多了一丝自信。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烟幕中抓到隐藏气息的忍者。”这是忍龙部队首领的奥义。
在不可视的界限里,枪械便毫无作用。
本之初的嘴角不可查的上扬起来。虽然对方过于弱小,简直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但是在这种绝望之境骨气勇气做出最后挣扎的半卫兵让她感到了一丝愉悦。
[摧毁他所有的希望。]没有什么比虐杀心中抱有未来念想的人更愉快的事情了。
这么思考的本之初不觉的认为自己还真是无药可救的变态。虽然被人称作怪物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但是感到愉悦的话,还是玩弄和虐杀结合比较让她满意。
现在,本之初要做的不是将面前这个渺小的人类秒杀,而是,无止境的折磨。“残忍的行刑者”,这是本之初在战场上给所有帝国留下来的印象。
似乎早已预料到本之初的反应,半卫兵迎面而来,而本之初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如猎豹一样以舍身的姿势迅猛的冲锋,忍刀“仪”借助着速度与力量凶恶的刺去。他做好了同归于尽的觉悟。
“呼呼。”
三支回旋镖改变了自己的轨迹向本之初的后方袭来。
由人的速度而带起来的疾风在周围吹响,就在刀锋冲到本之初面前的瞬间,后者以快上半卫兵数倍的速度偏头轻松的躲过。
没有给他迟疑的机会,半卫兵握住“仪”的双臂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胳膊脱臼了,半卫兵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的现状。
而这仅仅是开始,下一刻半卫兵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绝世面容,配合着病态的笑容的面容。
本之初用离刀偏远的右手握住了半卫兵持刀的双手,稍微用力将其骨骼卸下。身段妖娆的少女以柔软的姿态翻身跃过半卫兵。
三支飞镖加上半卫兵的四方锁敌完全没有威胁到本之初。反而是半卫兵自己被飞镖穿透了双腿。
没有用任何多余的动作,除了那翻身一跃没有任何华丽表现。
“八卦散手——”
肩背遭到强力一击的半卫兵立即判断出女人的动作所代表的招式。以劲为力,以力化劲,以柔为体。[以柔克刚]的并不是极,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不愿意付出的愿望。而真正的散极便是这样,比正常攻击刚烈百倍却不伤及性命的恐怖招式。
卸骨,翻身,化劲,一套近乎完美的“递劲”将半卫兵击飞。承受不住这钢猛之力的墙体瞬间坍塌,掩埋了半卫兵的双腿。
[恐惧。]
[毫无胜算。]
半卫兵的精神开始坍塌,即使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忍者在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时也会面临崩溃。
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自己竟然天真的以为可以战胜面前的“鬼”。
仅仅用最基本的招式就轻松重伤了龙忍之首,而且没有使用任何特殊能力,仅仅是最基础的武道。
半卫兵瘫软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开始发抖。
“没兴致了。”
本之初恢复了一如既往地自己,平静且冰冷的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放弃的真快,不过很明智。如果你再稍微挣扎挣扎我会更高兴的,但是也可能忍不住下手力气再大点。”
少女收回了杀意。
“咕……”
虽然本之初对事物的摄取欲望不大,但是人体的正常机能还是提醒了她该吃东西了。
不愧是一代宗师,肚子叫时说话也威严满满。虽然本人的脸微微红了下就是了 。
少女快速走到石桌前拿起了肉夹馍,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回到了半卫兵面前,紧张的气氛也稍微的有所缓解。(喂,人家重伤倒地还是被你打的你竟然还能就着一地的大姨妈吃东西?)
总之就是,本之初一边吃着肉夹馍,一边对瓦砾堆里的半卫兵唠嗑。
“所以,独孤绯夜最近的胆子也挺大的,不怕我找到他门前去把她吊起来打。”
吧唧吧唧。
“哦对了,回去告诉独孤绯夜,让他自己想干嘛干嘛,我最近很无聊,想看看有声电影。”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哦对了,你可能没见过独孤绯夜的女装还不错的,上次他来京秘密调查我的时候穿的。”
吧唧吧唧。咽~(意外的萌点?)
“呼。”
吃完了东西的本之初又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漫步云端,躺回了摇椅上。吃完就躺下,也不发胖,千年来都是如此,还是很让人羡慕的。
这个时候,沫沫也带着糖葫芦回来了。
看着一地的血迹和瘫坐在血泊中的半卫兵,沫沫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很快便确定这些是刺客。
沫沫当机立断拔出腰刀,向瘫痪的半卫兵走去。
“放了他沫沫。”
沫沫惊讶的回头看向本之初。
而本之初不以为然,也不跟沫沫解释原由,只是闭着眼安静地躺着。
“本子姐姐这个系唔……”
没等沫沫说完,一个肉夹馍便塞到了她的嘴里。
“第一,现在不许说十个字以上的话。第二,把这个人给我扔到镇国卫在京中的会馆去。第三不许叫我本子姐姐。第四,把糖葫芦拿过来。”
面不红心不动,本之初冷冷的一口气说出四个要求,成功的让沫沫呆在原地。
(楼主:没想到女儿你有这个爱好,不过你的表情和你的发言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不过她还是照做了。
霖沫沫和她的祖先一样。是本之初培养出来的器蕴。名为“寄托感情”的器蕴。
这一生只为安抚本之初而活,只为其而生存。
本之初在那个人死后,就已经放弃了“拥有”,因为她无法再承受“失去”。她从孤儿院中领养了一个女孩,就是沫沫的祖先。本之初将所剩下的思念全部转移到了女孩身上,让她代替自己的记忆。
从被赋予意义的那天开始,女孩就成为了本之初的容器,容纳着属于她的“爱”。
她将半卫兵拖了出去。
“回来之后,进我的卧室。”
本之初轻声说到。
沫沫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她是被赋予意义的存在,如果她的拥有者不想让她发挥自己的意义,那就只有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
本之初此时也确实失了兴致,百无聊赖地吃起糖葫芦来。这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爱好。
她总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没有意义的生物”,却赋予了一个本应该夭折的女孩生存的意义。
在糖葫芦被吃完后,沫沫也回来了。没有多余的表情,单纯的变成了一副人偶的模样。她走到门前,用腰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的闸门被打开了,血液喷涌到富丽堂皇的大门上,点亮了那些奇怪的纹路。半晌过后,大门缓缓的打开。本之初早已站在里面,抚摸着曾经与自己奔波的武器。
那是一把火铳,即使年代久远也保存完好的火铳。
它陪伴着本之初度过漫长的两千年。到了现在仍然让她爱不释手。简单的枪管和舒适的握把,华丽的龙纹时隔千年依然无法淡去光辉。如果说每一个穿越者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象征,那么本之初的象征就是这把与现在格格不入的火铳。
本之初轻轻的收拢手指,让握把和手骨完美的契合。下一个瞬间,装填火药,上膛,转头,对准沫沫。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原来世界中美利坚的西部枪手。
"砰—”
巨大的声音想起,沫沫身后的红标被炸的粉碎,而四散的火药也烧焦了她耳边的发丝。但是,沫沫一动也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急促,仿佛在心平气和的观看面前衣着华丽的演员进行的完美演出。
本之初扇开了枪口的烟雾,对着沫沫笑了笑。这一枪让她平静了不少,前面所有的悸动全部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这就是沫沫的作用,一个平静本之初内心的工具,也只有她能让本之初放下心理的焦躁。
“走吧,皇帝那个老头子那里。”
本之初淡淡的说道,仿佛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她将火铳放进了枪套,然后又拿出了一把短步枪。这把本之初自己定做的步枪每次只能放入两颗子弹,与其说是步枪,不如说更像以后的霰弹枪,或者说缩小版的温切斯特。除了那颇为华丽
的枪身花纹,和特意刷出的暗金色。本之初曾用这把枪击伤了风之军神。
她用食指搬开枪身的锁定轴,枪身猛然的向前倒去。
之后便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从华丽的安保箱中取出两枚尖长的子弹,将其划入枪膛,之后挥动手腕将其闭合。
“重量还是这样。”
已经一百年没有握枪的本之初已经不熟悉自己面前的老朋友了,但她还是用自己肌肉的记忆完成了久违的邂逅。三千三百克的短枪,这个重量她的手臂太熟悉了。用不负责任的话来说,她从入门到以后可能的入土都会将这两把武器发挥到
完美无缺。
这回,本之初没有试枪。沫沫也可以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本子姐,辣个糖葫芦好不好次。”
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沫沫缓缓开口有些扭捏的看向本之初。
"有些甜过头了呢。“
本之初对沫沫回以微笑。这是她给沫沫的奖励。不过很快,微笑的表情便转变成了无奈和烦躁。
”我们走吧。”
本之初拉起沫沫的手向军机处的方向走去。如果不了解她的话,可能会以为这两个人是姐妹吧。本之初和沫沫的装扮都比较贴近[正常]的官员,当然是个人审美观点上的正常。在宫内走动,两个女生无疑是所有下人的焦点。不管怎么掩盖
都无法让她们不[普通]。
两人漫步走向军机处,一路上闲散着的宫女和侍卫都不自觉的向她们投以惊叹的目光。在他们的眼中,皇宫内最华丽的宴会上出席的大家闺秀都无法跟这两人的气势相提并论。本之初虽然很享受被关注,但是一群痴汉盯着你久了也会不好
受。于是后者不自然的加快了脚步,比起被痴汉围观,还不如跟皇帝那个糟老头稍微说一说话。(你比他老了一百倍有余好吧!)
“陛下请三思,若贸然出兵,必将被群起而攻之啊!”
一踏入军机处的大门,本之初就听见了大臣们的喋喋不休。
“王大人,若现在不抓紧时机,我们岂不是要落后于那些西边的大帝国。现在镇国卫的二十万大军早已调回陆地,保证了战争开始时没有后顾之忧。如果这样我们还蹑手蹑脚,岂不是要将本就属于我们的疆土拱手相让!王大人,您到底是
为了国家,而我看来,您现在是为了哪个国家呢?”
文海此时此刻正在大义凌然的与面前的这位王大人舌战。此刻,夏武帝正皱褶眉头思考着北方大平原的事情,大臣们也一个个低头不敢言语。也因此,没有人注意到本之初的到来。
*..........
“砰。”
本之初举起短枪向会议室里面射去。没有警告,没有预兆,动作平静的亦如拿起筷子吃东西般随意。伴随着枪声,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王大人轰然倒地,血色的窟窿中红色的液体不断流出,染尽了原本整洁的平地。
没有预料到的死亡让本就不和谐的会议一时间无法控制,大臣们开始慌乱的逃窜,有的抱头钻进了桌子下面,有的不顾护卫阻拦发疯似的向门外冲去。弱小的蝼蚁在自己的生命收到威胁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遵循本能的指示,为了活下来
而拼命挣扎。
少女平静的将枪放回枪套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慢的向大厅走去。而大厅内,只有两个人没有因刚才的骚乱而抱头鼠窜。一个是首席大臣文海,另一个便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夏武帝。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朝自己走来的本
之初和霖沫沫,眼中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申请。是恐惧?放心?亦或是在死亡的威压面前,感到自身渺小的卑劣。
“你来了......”
在死一样的沉寂之中,夏武帝率先开了口。只不过颤抖的声音将他内心的胆怯毫无保留的暴露了。
“陛下屈尊求沫沫来找我,我怎样都是要给点薄面的,当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是了。”
本之初毫不客气,用戏谑的口气回复了夏武帝。她很反感高位之上所生出的胆怯。
夏武帝没有再回答,只是面对面前的少女,眼睛不由自主的游离开来。他很清楚,就算这个女人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不得不给。当然他也清楚,只要她同意率军北上,北方的大片领土将很快的归为自己所有。所以,他必须舍弃自己的高贵
身份。去哀求面前的女人,助他一臂之力。
而文海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不只是因为这个恐怖的女人在昨夜默认了他的做法。更是因为,她也有意参与其中,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了。
“我同意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纠结的表情,本之初没有多费口舌,只是淡淡的做出回应。说完她便拉着沫沫的手,转头准备离开。
寒冷的气氛再次笼罩了军机处。
夏武帝在对方离开之后瘫坐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
他喃喃自语,用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抚摸了自己的额头。没有人能反对本之初的意思,即使是皇帝。
文海长舒了一口气。那个女人的威压太恐怖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他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在。
“陛下,本大人同意了。”
“嗯。”
坐在地上的夏武帝无力的点了点头。
“陛下,臣以为兵贵神速,现在应清点三军即刻北上!”
不得不说文海身为穿越者的实力。在强大的震慑后在一呼一吸之间便调整好了思绪。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拿到圣旨,点兵北上。
“路远!拟旨!”
夏武帝用尽气力叫来了常伴自己的太监。这个叫路远的太监在本之初进来之后便飞奔到了大树之后。生怕被迁怒致死。而事实上,本之初并不想理这些人。她只是来亲自说自己的意见并练练枪的。可是明显,这些人没有这么认为。[若是
本之初所为,必然意义深远。]这样的思想在皇宫之内已经根深蒂固了。其实,本之初清楚,因为人性在强大面前必然会伴随着畏惧和憎恨。面对如鬼神一般的强大的时候,必然会想尽办法的讨好,苟活。
“让御林军,和东北军即刻集结,三日后北上,由本之初亲自指挥。”
夏武帝在说到本之初的时候刻意用了强调的语气。毕竟真正威慑这些军队的人,不是他,而是被奉为夏之军神的本之初。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路远去传旨!”
话音刚落,大臣们就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仿佛刚才的恐惧依然停留在自己的感觉中。没有人顾得上行君臣之礼,每个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恐怖的空间。
只有文海走了过来,默默的向夏武帝鞠了一躬,然后便随着人群走出了军机处。
现在,大厅里只留下瘫坐在地上的皇帝,和保护皇帝的近侍段常。
“陛下,我们也走吧。”
段常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面前的老人。人去楼空,就是说的现在么。段常默默的想。
最终,在他的搀扶中,老皇帝漫步走向了寝宫,只留下一地落叶,无处可去。
“人是没有意义的。”
本之初的话语回响在硕大的皇宫。
久久无法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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