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破晓的黑夜
隐约在快要消失的月光下瞥见一位身着华丽军服的少女。
“文海大人,您的不见光的小把戏,我还是蛮喜欢的。”
一开口,就是对须发皆白的六旬老者的轻蔑。
但名为文海的老者并没有用什么[目无尊长][血口喷人]这种惯用词汇去反击。
反而是平静的站在窗边,默认着面前这位年轻女子的语言攻击。
纸还是包不住火啊……
这是文海心中不停重复的话语。
冷静。
要冷静。
他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只因为面前这个女人的气场压迫的他不能呼吸。
这个人,比皇上要恐怖百倍,千倍。又或者说,能在这个气场前谈笑风生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十二个。
神会的十二神。
老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硕大是汗珠不自然的下落,只剩下最后的倔强支撑着他站着。
“本之初大人,为何无缘无故,屈尊来老夫这里……”
他在逞强,只因为无法舍弃名为尊严的皮囊。
而名为本之初的女子也并没有再步步逼近,而是巧妙的将名为文海的老者压制在俗称道德的底线。只要,再释放气场一下,面前的人就会化作被猛虎所擒的猎物,展示出名为弱者求生的丑陋。
这,便是对外嘘寒问暖,号称御林军统领的本之初。
有着人偶般精致,细腻的面容。三界鬼神临世般威压的女子。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守护者。
她立足于天下两千余载……
她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传说。
拥有神会都无法管辖的能力,有着一言止杀的魄力。说她是夏帝国的真正创建者也不足为过。
但是,就是这样集所有骄傲于身上的人,在两千年前选择了效忠他人,直到现在。也许,也是个世界未解之谜吧。
不过这么一尊佛来到军机处,文海想也想到,自己将夏朝两大守护者势力南调的事情,肯定被这位统领发现了。
“你做的没错。”
出乎意料的话语从本之初口中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说出。
“现状 是时候要摧毁了。”
无视文海露出[什么]的惊讶表情,本之初继续淡淡地说道。
“就算你不去做这件事,夏朝也朝不保夕,监视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最浅层的想法,你应该还能猜到。”
“这……”
文海没办法回答,本之初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他翻阅了所有的典籍并穷尽一生去琢磨这个人的性子,也只能在蜉蝣的层面观望。
“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看见。当然……好好发挥你应有的价值,文海大人。”
就这样,在文海颤抖的目光中,少女静静的离开了。而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
[为什么要爬山?因为“山”就在那里。]
也许世界的真相也是如此,只是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矛盾,同一时间上的不同世界诞生了。
神都是自以为是的狂妄者。他们是站在了人类的顶点,甚至说一度创造出新的人类。
可能这些事情你们都没有想过,又或者说不想去涉及,但总归逃不掉,跑不了。
那么提问:为什么人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神的存在,神也不愿意人类继续生存呢。
其实这些事情仔细思考下就会清楚。
世界是不对称的,人是不理性的。
历史总是由人的欲望来推进,亦或这么说[战争使人进步,本能使人进化。]跟动物一样,在残酷的杀戮中生存下来才能成为人。
那么神呢。这个再简单不过了。
人的进化造就了神。
而神可以创造另一个世界。人不属于神,而神一定是人。这样的理念是被神的信徒不断摒弃的。
但,可笑的是,这是事实。
所以结论就很简单了。
独裁者之所以被称为独裁者是因为他对人残酷。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统治者们全都是不甘当曲曲人类的。他们全都宣扬自己是[神之子][龙之子][神使]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号。
既然能统治人类,为什么自己还要是人类那种被统治的生物呢?
统治尚且如此,能创造人类的神自然也是这样。他们受立于万民之上的人的崇拜,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曾经是人呢。
世界便因此不停的被创造,改写,重置,而被神所创造的人也在对神的盲目信任,亦或是在统治者的控制下浑浑噩噩的死去。
少年,现在我来问问你。
假如你发现了这个真相,你会怎么办呢?
如果你选择装傻,怀抱着真实而死,确实是一个明哲保身的好选择。
或者你会考虑到跟这个世界做斗争,最后被当成异教徒诛杀而死。当然这也是个勇敢的办法。
两个方法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前者智慧后者勇敢。
不过,人的本性面前,良知还是太渺小。
总的来说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你没法选择,你总会在得知真相后被不知不觉的扼杀。
要么死于地震这些所谓的自然灾害,要么死于战争这所谓的认为灾难。亦或是更直接一点的,直接毁灭掉你所在的世界。
我曾经,也经历过神的这“率性”的做法。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上面的那些人不气了,反正就是发生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最初创造世界的本源更替了。用人们常用的说法就是,强制穿越到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至于说万千世界的哪一个我也不知道了。
而是谁移动了本源,我也很不清楚。
我们获得了神的能力,我们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总之,只能可笑的把这件事情当做神迹,是神的原谅,原谅我们的亵渎就是了。
[物非常识即是怪。人非常识即是鬼。]
那得知真像的我们为什么不是神,而是鬼呢。
不过,这些在我来这里几千年后就清楚了。
因为,神的自负,压抑着本性。鬼,毫无保留的发泄自己的欲望…………
“本子姐姐,本子姐姐你快点醒醒!”
这个梦,似乎有点轻了。
皇宫御花园内,本之初正在摇椅上放松的晒着太阳。石桌上,放着她早就准备好醒来吃的肉夹馍和羊汤。
[晚上没好好睡所以早上有些困。]这是她一贯不上朝的理由。虽然没人敢对她做见不得人的(各种意义上)什么就是了。
只不过,她对[本子]这个叫法,有些抵触。
而抵触的方式也是很小孩气——翻身。
由于是摇椅,本之初很安全的撞到了扶手上[头撞到了]。
“沫沫,我说过好多次了,别本子本子的叫我,很难听。”
“哎嘿嘿。”
站在本之初面前的女孩,是从她进京统领御林军开始就服侍在其左右的穿越者的后裔。本之初唯独在面对这个小女孩时话会多些。
本之初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那个老头子派来拉我去军机处的,就回去告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但系本子姐姐,你则样,我我我很蓝堪的,的说。”
身穿着华丽的捕快服,名为沫沫的女孩卖力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由于不擅长而憋红了脸就是了。
“哎。”本之初无奈的叹了口气。
“让你说超过十个字的句子是我不对。”
她很清楚,因为这个女孩的母亲,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以及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都患有非常严重的口吃!超过十个字就会咬到舌头,为了保持一贯的端庄和典雅,本之初一般都是自己说,让沫沫保持沉默。
然而,这次皇帝让沫沫来带话,“请”本之初到军机处。
本之初就很是不高兴。人嘛,活的久了,知道的多了,辈分大了什么都看开了。但是就是自己本来的性子暴露的更彻底了。
本之初就是,任性和妄想症,这两种症状已经严重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了。(不过不得不说本之初的YY基本都会变成现实,这就是经验么,恐怖啊。)
所以,本之初便没了耐性,把霖沫沫扔出了自己的寝宫。嗯,就是字面说的意思,扔出去的。
而沫沫也是非常了解本之初的性子的,毕竟是祖上七代就开始陪着本之初到处收保护费的人,自家主子的想法用手指头都能想到。
于是沫沫也就没回军机处复命,抱着[去给理复明,不炉给本子姐姐买糖葫芦呲]的核心价值观,沫沫转头就出了宫。(意外的萌点?)只留下夏武帝和一堆某臣们在寒风中凛冽,望着桌子上的杯具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本之初姐姐的大驾光临。
*…………
[可能自己活的太久了。]
这把沫沫踢出去后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不过很快的,我终止了自己深入去想的欲望。
因为太麻烦了。连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所想的[是什么改变了本源]都没想过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区清奇的脑回路。
我本就讨厌思考,而却要我强制去思考。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两千年了。
我很庆幸自己直到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还能精神的跟沫沫说上几句跟这个世界无关的话。但我不敢多加奢望。因为拥有只会代表失去,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很清楚了。
有时候会无端地羡慕起那些侵略势力,可以把所谓的人性抛掷脑后,在战场上做最原始的杀戮。虽然看起来令人憎恶,但是比起我这种瞻前顾后的人来说洒脱多了。不是么。
因为自己的使命,而抛弃许多为人之本。我为什么会被母亲起买名为本之初呢。
我的做法错了吗,强行把这些无用的责任加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承诺,只因为自己想要背负,而套上这沉重的枷锁。我错了吗?
错了——我对人的死亡无动于衷,甚至对他们死去时那脸上最后的表情抱有一丝丝期待和兴奋。跟嗜血的杀人狂一样的兴奋。
又或者说没错——一人成军阻挡住侵入平民领地的起义军。对人们的崇拜抱有高度的热情和满足感,然后帮助他们重建城镇。
错?不错?这对徘徊在时间而长久不去的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
而作为鬼的自己竟然很享受被当成神一样崇拜,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呢。
[我们都在憧憬平等。我们都在享受不平等。]亦或是[我们在努力成为神,神在享受努力成为神的我们。]有时候这么想想,感觉还真是有趣。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的。先前的心理暗示也不过是子虚乌有。
我停止了感慨。
因为眼下还是有个蛮麻烦的事情。那就是,让历史转动的棋子已经聚齐了。
西西伯利亚平原的神会立定中立条约到期,各国对耕地以及工厂的需求,以及镇国卫率军上洛,这些足以作为世界大战的根本了。
而自己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历史的齿轮缓慢的转动,顺便稍微地做一下热身运动,毕竟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
御林军统领本之初。
有这谁也摸不透的性子。以至于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在皇宫的中宫。
而皇后也默认了这一点。
不过也正因为对她的不了解,才会存在数不胜数的[无知者无畏。]
暗杀她的人数不胜数。只有京城里的各职官员,把她奉上神位。不过,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京城罢了。
“大人我们要动手吗,这个院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暗卫了。”
宫殿的房顶上,一名忍者向半卫兵提出建议。
自从独孤绯夜决定大闹一场,将这个世界推入战争的深渊之后。以村正半卫兵为首的龙忍十二众就开始排除一切可能威胁到这一计划的势力,并且暗中保护与他们合作的军机大臣文海。
但是昨晚,本之初去了。她一语就说破了文海和独孤绯夜合作的事情。好像还将那个军机大臣吓的够呛。
本就对守护者嗤之以鼻的半卫兵当即作出了判断。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浑身散发着不妙的气息。她的决定很可能影响着独孤绯夜的大局观。必须排除!
“把毒药涂好,动手!”
龙忍众在收到指令后突入了院中,对本之初下以死手。
半卫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清楚,本之初,很强。
很强。
没有过多华丽的词汇,单纯以颤抖的语言来形容。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在被镇国卫救下,被独孤绯夜当做朋友对待的日子里。他早已做好为期舍弃生命的觉悟。
即使他很清楚,独孤绯夜面具下的灵魂的深渊。
不过他不后悔。
忍者一生难寻知音。
忍者一生难以体会人之长情。
这些理由,足够了。为回报这些而死,也足够了。为了自己的主君,扫除一切障碍,哪怕那个障碍是自己。
短暂的思考后,半卫兵手握在后背上伴他多年的忍刀“仪”的刀柄上,翻身突入院内。
而进入院子的他下一秒,便看见了,“鬼”。
化身为“鬼”之道的桔梗。这是他看到本之初的第一反应。
“人生二十年……
与天地长久相较……
如梦又似——幻”
少女身染鲜血,用平静的可怕的语气,唱着半卫兵所熟知的词句。
空洞的双眼,和鬼魅的笑容。
他颤抖着拔出“仪”,这是弱小的生物在面对“鬼”时所做的本能的反应,或者说,心理的慰藉。只要武器在手上,惊恐不安的内心就会有所平息。取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血色的雨还没有停息。半卫兵的周围一具尸体也没有,有的只是表情停留在死亡前一刻的面皮。
没有白骨,没有断肢。
只有绵绵不绝的血雨,无规则散落着的器官,人死时的表情,和一名身染鲜血笑着的少女。
忍龙十二众,只剩下了发抖的半卫兵……
他仿佛在对面苍蓝的眸子里,观望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我记得,你们是独孤绯夜的手下,怎么到我这里了?”
少女率先开口,带着一丝戏谑。
“好吧,我知道你们不会说的,只是问一问。看你身着的衣服不一样,应该就是领队了的吧。嗯,比那些人强些。”
半卫兵没有回答,准确的说,他不敢回答。只有片刻的分神,他便会身首异处。
“回去跟独孤绯夜说,我很愿意看看他的规划。”
少女耸了耸肩。
“如果总是看默片,就太无聊了。跟他说,他的本姐姐希望他好好干,好好作。我觉得开心了,会给他点小奖励的。”
半卫兵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的手下全部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而这个女人又视他和他的统领为草芥。这,是个思想正常的男性都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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