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长语言,尤其害怕说话。
基本所有人专有自己的口头禅,例如“很明显的”、“就是这样”或者“我一定会回来的”等等。也许因为语言积累达不到一定标准,我没有口头禅,用普通的、普通到几乎异常的方式说话。曾有一段时间我试图模仿某些女孩在句末加上“yeah”以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遭到了几乎比常日多一倍的嘲笑。
故事很长,长到不知从何讲起。整篇脉络在脑海里演复许久,但我仍写不下一个字,说不出一句话。莫名的痛楚噎住喉咙致使我呼吸甚艰,迫使我笔尖不住颤抖。它异同于现实、超乎于现实,而我切身历经过。回首往事历历在目,那人、那事、那阳光却臣服于江水的波澜若隐若现,虚幻地流于指尖。
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幻梦。我们妄图实现它又一点点摧毁它。灵魂可以从魔鬼那里换到一切;只要肯拿出足够有诱惑力的筹码,就能达成满足任何欲望——换言之,人类自身便是价值无穷的宝藏,不过没有人开发它,使用它,多数人选择以平庸换取苟全。人类懒惰、倦怠,由此生出遥不可及的念头,没有努力戒律自己,反而试求证明它出现的错误。因此,人类创造了科学。
科学愈发达,我存在感愈稀薄,好像永远活在所谓定理的牢笼中,任由创造本源的上帝玩弄似的。我必须承认我切实存在,有异于死物法则不同之处,享有且影响这个世界。我将它命名为精神,它是灵魂的产物,仅属于勇敢者和悲惨者的特征。
天才——当人类产生卑微感,天才一词随之而生。其实没有人生来远远超出同类许多,称呼他们为天才不妨称呼他们为不幸者,碌碌一世才昭示上帝宠幸,罢了罢了,冥冥之中定有因果,何必为此争个你死我活?且看那鸟树林山、风雷雨电,自盘古开天辟地隐现至今,方为恒古。而如今人一世,或碌碌众生,或名垂青史,终不及日月之长久。更因建国不许成精,就连胡言的渺茫希望亦被西方科学所破灭。
人没有信仰,本质与恶魔无异。
我是人,我有罪。
故事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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