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改成501,因为人数两百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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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班主任训话时间——
“徐袅同学、为何那个乖巧懂事的你会被当做重罪犯被逮捕进监狱 ?”满腔愤慨的班主任隔着钢化玻璃怒斥我:“我原本以为你虽然算不上品学兼优,但也是学生的好榜样,你做出这样畜牲的事情让老师我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藉由这件事,让知道以貌取人无法摸透那所隐藏的险恶,不禁感慨人性的变化无常,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错误,对教育事业秉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又教育失败的我也需要承担相应责任。”
这位教师是我的班主任,玛格丽特那家伙居然拨打电话联系我那个超级话痨的语文老师,她到底是怎么得知我教师的联络方式 ?
“我在老师谆谆教诲下已经改过自新啦……”
在酷刑摧残精神又中催眠属性地我昏昏欲睡,教师历经岁月洗礼布满皱纹眉间突然紧锁:
“你的态度很敷衍啊徐袅同学,鲁迅曾经说过「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真是完美诠释鲁迅这句名言的例子啊。”语文老师一副忍不住吟诗赋词的表情,但还是按捺住那焦虑的心情:“服完刑后,到办公室找我”
“呜、喔…………”
我、我明明都毕业了为什么还要遭这种罪啊 !……
抱头悲鸣的我目送教师那孤寂的背影,将一切奉献给教育事业的他肯定对我这个犯罪者倍感失望吧。
“对了,老师曾经一直强调要勇于承担错误,如果媒体采访你的话就如数坦白知道了吧 ?”教师意味深长地回头看我眼:“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就在星火燎原前自行掐灭,别因为自己的过错焚毁一片广袤肥沃的田地。”
“我知道啦……我不会牵扯到你的职业生涯还有学校的声誉的。”
“看来你的教师已经彻底当成包袱了呢。”看到我这幅狼狈样的玛格丽特心情非常愉悦。
基友探监时间——
“啊 !徐袅、徐袅是你吗 ? !”
“喂喂,才没多久没见连你好友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吗 ?”我无奈地轻笑声,老师说能在监狱里遇到死党让我心中那份焦虑和落寞瞬间荡然无存。他是抚慰我心灵的僚机,是从小陪伴我的忠诚玩伴。
我对他的信赖比我自己还信任。
“呀啊,没想到我们再相逢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呢,怎么说呢,你小子穿囚服后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落魄啦。”他和我之间会像普通朋友那样互相奚落对方,而这是我们感情深厚的证明:“话说这堵玻璃窗是防弹玻璃吗 ?好猛啊、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没想到能亲自触碰,和你隔着防弹玻璃聊天感觉像是在做梦那样。”
他抬起指头敲击坚不可摧的神界钢化玻璃。
“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吗 ?没有通讯手段和日常受到严格监管的日子果然很痛苦吧,我无法想象没有手机的日子要如何过呢,肯定浑浑噩噩的。”有手机依赖症的他无视张贴的「禁止拍照」拿起手机到处拍摄照片分享到网络,微笑的玛格丽特默许了他的违规行为:“这里的伙食好吃吗?你三餐有没有吃饱啊。”
“这里只有两餐,没有早餐这回事啦……虽然以前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没差啦,而且监狱内部还有安排感化囚犯的课程和体能劳动哦。”
“嘿,听起来蛮不赖的嘛,是个好地方的样子。”
“别犯傻啦,你若想进来的话我到不介意跟你交换。”
他忽然做出令我诧异地举动,拿起手机对着我拍照。
“嘛,既然好久不见让我拍下你留作纪念也没关系吧 ?因为你穿囚服真的超酷的 !这里的真好像摄影棚,而你就是试图越狱的彪悍男主,这样的设定。”
“我倒是无所谓啦……”
“呜哇、刚上传我的帖子就有好多点击量哦 !自己的好兄弟坐牢让我宛如站在聚光灯下呢 !”
“你上传了吗,我的照片……”
“是啊,在这个信息化时代让你横空出世最快的渠道就是藉助网络力量哦,能跟你做朋友我真幸运啊,有种攀龙附凤的成就感,这样我也就能成为热门话题的焦点人物呢,全部都是托你的服啊……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因为我们可是好麻吉呢。”
“哈哈……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你也是个犯事被捕入狱的混蛋啊,啊哈哈。”把我的话语当做日常调侃的朋友爽朗抚摸后脑勺:“而且,你还记得吗 ?以前逛游乐园的时候我借你笔钱。”
“哦,那个啊,怎么了吗 ?”
我记得当时逛游乐园跟他借了笔钱,本金在几天后就还清,但他口中所说的利息放到今天已经如雪球般滚成巨款了吧,以为他是玩笑就没在意他还耿耿于怀。
“讨厌啦,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怎么了吗,还钱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还钱的话慢慢来没关系,但可以的话尽量快点吧,赶在你被执行死刑前,啊哈哈。”
“你抛下井的这块石头还真够大的啊……”
笨蛋姐姐来啦——
“啊,我是你的姐姐,还记得我吗 ?”
“你在…………干嘛 ?”
“帮家族延续香火啊。”
“你这个笨到无药可救的笨蛋……”
我那个智商欠费的紫发姐姐敞开那套西装,不知道在哪里购买的煽情红肚兜容纳不下胸部似的膨胀,因为有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姐姐我羞耻地捂住脸颊。
附近的人视线全部集中到她身上,可恶、你这群家伙不要用图谋不轨的眼神看我姐姐啊……
“充值智商的话要到附近营业厅啊,在智商欠费的时候别到处闲逛赶紧给我待在家里吧。”脸颊发烫的我为姐姐耍白痴唉声叹气,她也不是头次折腾我了,之前还把在外面捡到蜷缩在襁褓内的婴儿当流浪宠物。
“为什么 ?昨天看的古装剧里囚犯在执行死刑前,家属会让漂亮的女孩子来监狱里传宗接代啊,因为我不符合你的口味所以被你Out掉了吗,但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因为除了我外根本没人愿意跟你——”
“你这个笨到没下限的笨蛋、稍微给我多点常识吧 !这个年代哪有人会用这种羞耻的方法啊 ? !况且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我怎么可能违背伦理道德啊 !”站起身对话筒喊道的我赶紧催促她穿上服装,眼神呆滞的她扣好西装纽扣后端正坐在椅子上,那颗漂亮的泪痣大幅度提高她蕴含的魅力。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跟你断绝关系啊”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讨厌姐姐我呢,你都忘记小时候自己整天黏在我背后嚷嚷长大后要娶姐姐——”
“不要擅自篡改我的记忆啊……”
我跟姐姐的和睦甚至还有些暧昧的谈话引起期待家族分裂剧情的玛格丽特强烈不满。
“编号501、你要再继续跟你姐姐调情我就以「破坏监狱秩序」的理由罚你关禁闭室一礼拜听到没有 ? !”然后玛格丽特指着挠挠脸颊歪脑袋的姐姐:“还、还有你、穿成这样勾引「时轮监狱」里的囚犯、你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胆敢在我狩猎场放肆即使你不是罪犯、我也会以监狱长的权限彻底限制你的探监活动 !”
“徐袅,她是谁啊 ?”
“啊,她是想法设法来恶整我的女人,明明是成年人却窝在房间里沉溺在虚构出来的——呜呜、呜呜 !”我的嘴巴被玛格丽特捂住,绽裂愤怒青筋的玛格丽特强颜欢笑威胁我:“你要再继续管不住那张嘴,捏造诋毁我监狱长名誉清白的谎言我就切掉你生.殖器官的皮缝在你嘴唇上,听明白了吧 ?我玛格丽特说到做到……”
“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呢,有她做你监狱长我就放心了。”无法看透真实的姐姐恭敬鞠躬:“我的笨蛋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偶尔给家里打通电话吧,毕竟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他坐牢后肯定茶饭不思,魂不守舍。”
“嗯嗯,我当然会暂时保密不透露给他的父母。”玛格丽特抚摸我的脸颊对我低语:“但是……你被捕入狱这件事即使我不告诉你父母,也早已人尽皆知了吧 ?”
“可恶、你这个没男人缘的臭女人竟然——”
“啊,姐姐在你看来是臭女人吗……”
“不、我骂的不是你你要擅自悲伤啊……”
落寞地姐姐低下昏沉晦暗的脸,我赶紧隔着钢化玻璃安慰她如玻璃易碎品般脆弱的心,她最听不得别人对她的辱骂,稍微听到点搞不好还会抑郁症,因为她就是特消极的悲观主义者,稍不留神就会萌生自杀的念头。
“可我的出发点是为你好啊,而且知道你被抓的时候正在旷班途中的我连请假都没请就赶紧来找你咯。”
“你又旷班了吗 ?能不能给我振作点啊。”
“没关系的,老板和同事都习以为常了(嘀呖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姐姐掏出电话号码:“那个,老板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样啊,抱歉……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那绝望到极致的浑浊瞳孔无法让我跟告捷联系起来啊,姐姐拉拢下肩膀以颓废的声音宣告:
“姐姐又被炒鱿鱼咯,连败纪录还会继续提高……”
“是、是吗,胜败乃兵家尝试很正常的,最重要的是要吸取失败经验转化为前进的动力和食粮啊。”
“啊,还有从各路借来的借款需要还债,被别人骗去身份证借钱、投资各路空有名字的公司……前途黑暗,感觉自己很迷惘啊,我已经没钱维持正常生活啦……”姐姐从手提包里取出条麻绳,眼神空洞凝视麻绳:“或许,这个可以扭转颓势,让我回到娘胎里重启人生呢。”
“我把话跟你说清楚、你再继续装傻我就——你、你要干什么啊 ? !”隔壁探监的靓女冲过来抱住想不开的姐姐苦口婆心的劝慰:“人生很美好的、你要看开点呀 !……比如先跟我去喝杯咖啡,我请客、有什么苦衷就全部跟我这个忠实听众倾诉吧 !”
看到她们这出闹剧我扣两下话筒唉声叹气。
“哎……我平时没有携带银行卡出门的习惯,都和身份证一起放在公寓的衣柜里,密码就是家里电话号码前六位,你急需用到的话那就自己翻出来吧,因为是我的全部积蓄应该能帮助你撑段时间……”
“徐袅……”忽然消停的姐姐眼神恢复些许光辉,变成清澄透亮的罗兰紫:“你……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谢谢,等姐姐力挽狂澜后会加倍还你的……那个,你想带我去喝咖啡是吗 ?不如……去喝奶茶吧,我现在有钱了,干脆我请你吧。”
“Oh、thank you ~”
“呜、这样的展开有些莫名其妙呢。”
目送姐姐和她新结交的朋友离开监狱后,表情苦涩的我与隔壁表情纳闷的男性对视会,默契地叹气。
我有预感,或许我和他能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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