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强调,已改成501号,目前囚犯总人数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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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晒屁股咯,编号501号,你的反省时间结束啦,感觉如何 ?有接近脱胎换骨的畅快吧 ?……嘛,今天是周二,你应该服从原先的安排参加早操,该起来锻炼你那慵懒的肉体啦。”叶飒咧起嘴角挥舞手中的警棍俯视因空调冷气强杯子和衣服都单薄患有感冒的我。
“咳咳、咳……”蜷缩在被子里的我咳嗽声抱紧枕头:“我现在貌似感冒了,头昏脑涨的,能请假吗 ?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把宿舍里的棉被搬来吧……”
“啊 ?你把这里当成度假中心了吗 ?……你这个懒鬼、吸食社会养分的寄生虫快给我死起来 ! !”
猛踹进我的腹部,剧痛犹如漩涡般席卷上我的胃袋令我痛不堪言,这家伙锻炼过吗、虽说我被剥夺力量但居然能让我竭尽精神去忍耐摧残我的痛楚。
“别磨磨蹭蹭的,编号501号。”
“我、我知道啦,你不会对病患好点吗……咳咳、咳”拖着如铅块般沉重的躯体和叶飒那如同驱赶家畜的粗鲁做法我给强行撵出禁闭室:“早操是在哪里 ?在有绿茵草坪和橡胶跑道的操场吗 ?”
啊,还真的是耶,这监狱规模有够庞大的。
我原以为是像电影和电视剧里那样聚集在狭隘的空地跟小学生一样进行无聊乏味的早操,但早操那种常规式的安排我早在八百年前就厌倦啦。
“呜呜、人家的万字悔过书还没赶完呢……”眼皮被黑色侵蚀明显是熬夜迹象的莉莉丝站在领奖台上,她昏昏欲睡和泪痕勾起男性强烈的保护欲望:“今天,大家也要朝气蓬勃的做完这套广播体操哦。”
“““哦哦哦 !”””
众多囚犯都以活力四射的气魄回应莉莉丝,扫荡莉莉丝的倦意,她嘴角抹上层温馨的笑容:
“大家都是很乖的孩子呢,那开始做早操吧。”
神界广播体操响起的那刻,囚犯们都做起统一的动作,而领操者自然就是领奖台的莉莉丝,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套广播体操好幼稚哦,简直就是回到小学嘛。
但是环视操场都没找到监狱长·玛格丽特的踪影,明明狱警们都已经到齐监督我们这群囚犯做早操的说。根据她的性格推测此刻她可能正在温暖的床上酣睡。
“那家伙满口忠于岗位,自己就不称职嘛。”
模仿附近广播体操姿势的我在这个偌大阵势内滥竽充数的同时借这个聚集所有囚犯的机会用肉眼搜集情报。
啊,前面的艾尔紧锁眉间凝视他对面的红发女性,女性察觉到不协调和仇恨的视线后露出厌恶和嫌弃,避免与他视线发生碰撞,后面的尤弥达正背诵魔法公式。
这个监狱的囚犯囊括大部分年龄阶段
老人、年轻甚至连懵懵懂懂的孩童都有。
“这个神界没有颁布《未成年保护法》吗,连孩童都因触犯法律而被逮捕……可他为什么穿着校服类的制服 ?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穿囚服吗 ?”
“唔……这里是哪里啊 ?”孩童揉揉朦胧的睡眼:“我、我又走错学校了吗……不赶紧走的话可不行呐,不然又要被老师骂了……”
他只是迷糊的学生,家住附近的他经常误闯到监狱里迷迷糊糊的参加广播体操,狱警们选择纵容他的错误。
我们广播体操的列队是以班级为单位,像学生时代那样男女各站一排整齐排列,我对面的那个与我发色相同的女孩「编号500」也默契地跟我扫视四周。
视线碰上的那刻我们都尴尬地别过脸。
““哦、唔……””
行动默契地好像在照映射出平行时空景象的镜子哦,而且她给我种异样的熟悉感,很怀念很熟悉。
“呐,徐袅,你的方向错咯……”善意提醒我的尤弥达拉进跟我的距离在我背后细语:“你现在还是赶紧调整到正确的比较妥当,叶飒那个家伙还没注意到你。”
“不然他肯定会过来叱责我「不遵守纪律,故意捣乱」,骂我是颗坏粥的老鼠屎啊。”几乎摸透叶飒冷嘲热讽的我对此有先见之明:“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给我等着瞧吧……咳、咳咳 !”
“你身体状态貌似不佳啊,不要紧吧 ?”满脸忧虑的尤弥达向我提议:“身体难受的话不要勉强自己,还是及时汇报身体状况维护身体健康比较好。”
“没关系的这点小病,我患上号称无法治愈的瘟疫时也竭尽全力熬过来了,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
“但你脸色很难看啊……”
“抱歉啦,因为我总是一副苦瓜脸造成你的误会。”这心脏宛如刀割和脑海像是被安置颗定时炸弹的剧痛远超感冒级别啦,精神恍惚的我摇晃脑袋保持清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感冒让我治愈未完全的疾病复发吗,还是说那个病毒的潜伏期已经结束了。
“这样啊,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呢。”
“嗯,谢谢关心…………”
“还有,关于掀翻玛格丽特统治的初期计划,也就是我们的起步阶段我已经想清楚并制定出来了。”尤弥达指着太阳穴对我说道:“全部装在我的脑袋里,但我只负责前期阶段,关键在于如何顺利笼络那个「家伙」也就是反监狱革命的基盘。”
尤弥达口中所述的那个家伙是指A班A组的编号350
她诞降于战火纷飞的世界,在战争烈焰无情灼烧大陆的时候志存高远到甚至能吞噬森罗万象的她原本是贫民出身,但凭借趋炎附势来拓展人脉和运筹帷幄于千里外的智谋令她得到皇帝的器重被提拔为贵族并分封到领地。
手段极端、残酷的她能把脑部尚未发育成熟的婴儿当家畜关进猪圈里豢养,用骸骨还制造她出征的轿子和家具,剩余残渣则是磨粉给料理调味,除此之外她的罪孽罄竹难书,如要罗列出来可以印刷册书籍。
总之就是心理病态到令人发指的女人。
致使穷凶极恶的她被逮捕的原因是:在屠城的时候烧毁村民供奉神明和虔诚祈祷的神社,惹怒管辖那个世界的神明,神明对她大肆屠杀和泯灭人性的行为坐视不管,却对这样微不足道的理由大发雷霆还是太不成熟啦。
接触她最好的时机是在午餐那段时间。
“她若肯相助的话我们就相当于如虎添翼。”
“这就是你拟定的前期计划吗?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全部交给她来处理了,我相信她肯定能完美执行这项任务,帮我们策划胜算高的战术,但问题在于残暴嗜血的她会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的前期作用未免太小啦……
艾尔对那个红发女孩还是虎视眈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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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智若愚确实不容小觑,增兵减灶意图混淆我判断的战略已经被我这双纵观全局的双眼识破,但这一切都按照我脑海制定的剧本排演着,瞬息万变的战场将会被肆虐的飓风彻底摧毁殆尽、化作满是狼藉的地狱,这刻起我将成为掌控战争驱使的主宰 !……挺兵。”
“啊,那我就……用卒吃掉你。”
“呵呵、啊哈哈哈 !果然、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只要制造能从中获利的假象再稍加利用,人性的贪婪就会暴露无遗,欲望犹如黑洞般永远都无法得到满足,这是人类动力源泉的同时也是将其反噬的原罪,看来你并没意识到你刚才的那步已经把你推向地狱的深渊 !你正逐步踏入设下的陷阱,我的抛砖引玉战术大成功!……象吃兵。”
以卒换兵根本谈不上是抛砖引玉吧……
而且你还因为这步在节奏上慢我一拍啦,我把炮移到中路盯死敌人无意间制造出的破绽。我的炮已经成功占领敌人的防线夺取主导权,不敢轻举妄动的他已经处于被动状态,就会将胜利的潮流引导向我这边。
“真不愧是我认同的强敌,竟然能破解我的谋略并加以利用,你果然不是这么容易攻克的墙壁——”
中二病发作的尤弥达滔滔不绝说些晦涩难懂的话语,我真后悔接受他这个刚开始学习象棋规则就吵吵囔囔要挑战我的局,宛如魔咒般涌进我的耳畔。
我斜视眼站在床边窥视对面的艾尔。
“我承认你有让我使出真本领的资格,睁大眼睛看清楚然后为我天地鸣动的力量震颤吧 !……挺帅。”
“飞炮,将军。”
“真有一手啊,我以为掌控战局的人是我,没想到自己已然成为你其中一枚任凭你摆布的棋子,但是我这颗桀骜不驯的棋子以你的能耐有办法驾驭吗 ?……左走。”
“呐,尤弥达,你说过你有拉拢她的良策是吗 ?”
百无聊赖的我开起话题,同时挪动等待指示滞留在炮初始点的车。现在是在宿舍待命的时间段,叶飒偶尔会拉开铁门的窥视窗观察内部,但我们只要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就能规避他的刁钻。
“请不要在战争的时候谈论与战争无关的事情。”对于眼神忽然犀利的尤弥达我举双手投降道:“行行行,我投降,我已经落入你的圈套中,论谋略我远逊色与思维缜密的你,我的败北已成定局。”
“你在侮辱我吗、侮辱这场神圣的对局 ? !”自尊心极强的尤弥达拍打桌面怒吼:“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只是因为胜算渺茫你就放弃那一丝扭转乾坤的可能性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 !说到底你的求胜欲只有这种程度吗 !”
“不,既然我输了也没必要继续争执下去吧。”
“虽然是不需要以命相搏的博弈、但你不是打算摧毁这个监狱、感受到你那份执着我们C组宿舍才会愿意把性命和未来交托给你的吗 ? !事到如今你轻言就放弃是什么意思啊 ? ?只要王将还在你就还没输啊 !”
明明就是你们自顾自拉我结成同盟的,怎么弄得我是促成革命的主使者啊……
“但是,你的这番愤慨激昂的演讲深深打动我了,所以啊,我也要奋起跟胡闹似的命运掷出反抗的铁锤,燃起昭示胜利的烽火狼烟 !”我捏住带来胜利曙光的幸运棋子狠狠砸击在那张从隔壁宿舍借来的棋盘:“将军 !……你已经死了。”
“…………啊 ?”
在外面站岗的叶飒对我们无聊的谈话内容嗤之以鼻,口袋震动的手机引起他高度警觉,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这座「时轮监狱」的最高统治者玛格丽特。
“监狱长。”
『叶飒,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你,你立刻来监控室一趟,形势刻不容缓。』急切且努力压抑的谈吐中有种隐而未露的愤怒,因曾经的职业缘故磨砺出极强洞察力的叶飒立刻意识到那重要事情的危险性。
“遵命,我立刻就到。”
来到狱警们办公楼的叶飒叩响一扇贴有「监控室」的门,内部传出威严而饱含磁性的女音“请进”后,叶飒整理好仪容仪表端正头顶的帽子昂首挺胸进入到监控室
数台液晶电视围着墙壁被衔接在墙壁装设的凹槽内,每台液晶电视都转播固定区域内六个监视球的视野,为了避免混乱最需要提防戒备的宿舍全部占据中间墙壁。
“请问那是怎样的紧急事态。”
坐在转椅前翘二郎查看监控的玛格丽特被屏幕的光芒映照出脸部和躯体的轮廓,轻动唇瓣抛出个问题:
“对你这个知晓监狱内部情况的狱警而言,你觉得这座「时轮监狱」的管理是严格还是松散,亦或者取中间值的一般呢。”
“恕我直言,这座「时轮监狱」在限制囚犯这方面仅仅是在活动范围,还安排听似荒诞可笑的课程妄图让他们洗心革面,还有那个自由安排,让囚犯自由安排时间可能是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这样仁慈的管理就是纵容那群罪犯们,藐视受害者的家属。”
“原本我是抱着不让囚犯与外界产生隔阂的心态制定这些作息表,果然吗……这监狱的管理还有待加强啊。”玛格丽特旋转转椅与叶飒对视:“正因为我的优柔寡断诱使那群犯罪者开始挑战我制定的规则。”
“监狱长何出此言 ?”
“…………最近储物间那个区域的监控器,拍摄到了囚犯频繁进出的画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就是玛格丽特的顾虑,狭隘的储物间原本是无人问津不然就是囚犯偷偷摸摸的地点,连狱警对那里都不屑一顾,但最近忽然成囚犯间的热门场所:“每天都有几个人出入,要知道即使是游泳馆和更衣室光顾频率也没那么高……我曾恰巧看到那个瞬间然后等他们走好进入到里面搜集他们触犯禁忌的证据,你猜猜看我找到什么东西了 ?”
“你找到了违禁品吗 ?”
“我进入到里面首先嗅到的是烟味,但因为通风窗敞开的缘故只是微弱,但我知道部分囚犯有烟瘾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遍默许他们私底下自制烟的行为,地面也残留有烟灰,随后我就翻找货物架和储物柜寻找可能存在的证据……结果比我明令禁止的违禁品更糟糕。”
玛格丽特打开摆放在桌面的那盏台灯,照亮阴暗的桌面,刚好暴露在台灯光辉下的物品让叶飒瞠目结舌。
一包还余留有烟的烟盒。
“虽然我默许自制烟,但这已经远超出自制烟的范畴了吧 ?我虽然想过是狱警遗留在那边的,但结合频繁出入的画面以及遗留到甚至是健忘症发作的情形,这样的遗留显得有些刻意啊。”
内部人员与囚犯串通,兜售从外部引进的香烟或者无偿奉献给囚犯们,这样看似善良实则极恶的行为倘若曝光定会给「时轮监狱」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退一百步他们真有能力做出品质优良的香烟,甚至连滤嘴都能想办法制造出来,那烟盒又作何解释 ?还有……残留在内部的白色粉末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是种堪称恶魔诱惑的药物……”表情凝重地玛格丽特抚摸涂有指甲油的指甲盖,揭露出个更加惊悚的事情:
“最近,医务室经常弄丢一次性的注射器这件事你知道吗 ?起初医生以为是自己犯糊涂弄错,但最近都谨慎地核对使用量和引进量发现确实有问题,我很乐意把医生的犯糊涂和「偷窃」联系到一起,问题是注射器大盗究竟要注射器做什么 ?生病了所以要自己治疗 ?……恐怕不是吧,白色粉末如果会像人类那样指控的话肯定会否定那个可能性。”
想到贩毒可能性的叶飒犹如见到杀父仇人般紧抿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烂,目睹到叶飒表情变化的玛格丽特转过转椅把视线聚集在B班C组的监视画面——
两个男人在下棋,少年正透过窗户瞭望女生宿舍的B班C组宿舍。
“你找我是要我不动声色的揪出内鬼吗 ?……为什么你要选择我而不是其他狱警…………”
“鉴于你服刑前担任的工作和你爱岗敬业的工作态度,我认定你是当下最不可能背叛我的狱警,正因为信赖所以我才会任命你执行此次任务,但即便不是我下达的强制性命令……你也有会毛遂自荐吧 ?”
“啊……当然了……”叶飒压低帽檐,那犹如锋利刀刃般锐利的腥红瞳孔绽放出撕裂阴暗的光辉:“倘若找到触犯禁忌的内鬼,即使我稍微教育下他也是可以的吧 ?”
“你擅作主张的话会让我很伤脑筋的。”
“那么,你就静待我的好消息吧。”
叶飒恭敬行礼后离开监控室,与班长莉莉丝擦肩而过,莉莉丝对叶飒的气场感到很纳闷但还是决定专注自己的事情,把那份装订好的万字悔过书上教给玛格丽特。
“呜呜……我已经写完悔过书了,请您过目。”
“呜、悔过书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完全把惩罚属下这件事抛到脑后的玛格丽特陷入混乱,她当时只是气头上说出的气话而已,没想到莉莉丝还真会执行
“咳咳,干得不错啊莉莉丝,你果然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这才是狱警们的楷模。”玛格丽特瞥到莉莉丝厚重的黑眼圈后被压倒性的罪恶感包围。
“莉、莉莉丝 ?……难道你昨晚彻夜未眠吗 ?”
“是的……因为除了工作时间外的闲暇时间太少了,时间紧迫不容许我拖延所以我才挪用睡眠时间……”强忍倦意敬礼的莉莉丝让玛格丽特因为自责低下头颅。
“今天,我批准你请假……不,不是批准你请假,是命令你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回去休息。”
“可我还有工作在身哦……”
“没关系的啦、反正「时轮监狱」的工作也就那样 !”即使在工作时间也能活得逍遥自在的玛格丽特以过来人的语气跟莉莉丝说道:“你知道吗莉莉丝,我们这些神明快乐的秘诀就是吃饱睡饱哦,如果这两方面都无法兼顾保持精神充沛的形象就无法受人崇敬啊,因为没有人愿意信仰病殃殃的神明吧 ?”
“呜呜,说的也是呢……我感觉得到自己在异世界的神明雕像正被孩童当做娱乐器材攀爬。”莉莉丝揉揉朦胧的睡眼在得到批准后恭敬地鞠躬:“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嗯嗯,你走吧。”
强颜欢笑的玛格丽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让自身嫉妒的烈火拖累其他人,在目送莉莉丝走后玛格丽特打算鼓励莉莉丝的劳动静静翻阅那册装订好的悔过书。
“莉莉丝还真是勤勉呢,我说的气话都谨记在心……”
但是越是翻看内容玛格丽特的眼睛就会睁大。
“这……这是……”
惊恐错愕、更多的是对这万字悔过书的恐惧。
准确来说是——饱含真情实感却又在犹豫边缘徘徊、揭露玛格丽特罪状检举信,很显然困到精神迷糊的莉莉丝把悔过书和检举信搞混了。
“她……果然在生我的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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