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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新舍友、编号502:颓废大叔(1)

⑥新舍友、编号502:颓废大叔(1)

1.

“太、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为什么这么残酷的事情会发生在尤弥达的身上啊 !”得知尤弥达因在众目睽睽下触犯禁忌扰乱劳作秩序以及影响工作进度被抓到禁闭室反省的悲怮到抱住我:“尤弥达、他明明不是坏人为何……为何会遭到这样不人道的折磨 !……”

他真情实感的痛苦和哀嚎已经藉由这温热的体温传递给我,如婴儿般无助的嚎啕触动我那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心弦,我温柔抚摸他脊背安慰:

“尤弥达他用实践证明了他对革命的忠诚,对革命的热情,他的忠诚日月可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应该为能有这样朋友感到高兴才是啊……”

“但是我很害怕啊……害怕关禁闭室的那段期间尤弥达他会遭到惨无人道的酷刑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艾尔脸颊泛起层粉嫩的圆晕,颤动唇瓣将曾经难以启齿的遭遇告诉我:“我啊……亲身体验过禁闭室的恐怖,那让我难以忘记的回忆直至现在依然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就是为了取悦狱警们的残酷惩罚,如淤泥般践踏囚犯们的自尊和骄傲,然后令其破灭变成具没有灵魂的肉体浑浑噩噩度过余光……”

“啊,过来人的我也感受到那深深的恶意,当着我的面摧毁我的心灵依托与避风港。”

“你、你也亲身体验那酷刑了吗 ? !那、那群畜牲居然对你、对我的挚友也做了同样残忍的事情 !”

“是啊,在那样的酷刑面前没人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失去理性和最基本的人性变成头狂乱的野兽。”在囚犯面前撕碎他最重要的事物以此为乐还拍摄段录影带:“那群衣冠禽兽竟然站在法律的角度做出这样疯狂的恶行,说到底只是群披着人类皮囊的恶魔啊……”

“原来如此,你的**也被炙热的熔浆攻陷了吗……”

“啊,**被那炙热的——”恍然回过神的我眼神呆滞地与艾尔那精美的双眸对视:“你、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词语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你说的**莫非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 ?”

“我懂的,毕竟这件事情很羞耻,你装傻极力隐瞒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们心知肚明就好……”

“等等、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你突然脸红个什么劲啊 ? ?”

“没办法呢,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不敢说出来,那我就告诉你酷刑的内容吧,这么什么好羞耻的……虽然残酷但拼命承受的话会开辟出条通往新世界的道路,仿佛超新星爆炸那样震撼而又充满希望和美好的希冀。”

我拍拍艾尔的背部他反而被触动某种开关似加深拥抱我的力道,宛如条饥饿的蟒蛇紧紧缠绕住猎物不放,唤醒起我曾沦为猎物的那份恐惧,艾尔他跟我讲述他私刑的内容,关键词有两:「漏斗」「辣椒酱」……

拒绝接受这段触犯底线内容的我战战兢兢捂住耳朵开启静音模式,将遭遇描绘得绘声绘色的艾尔讲得是满腔愤慨、义愤填膺,甚至还有种隐而未露的愉悦。

这、这就是艾尔他有点Gay的原因吗……可恶的监狱制度、这个该死的监狱居然让做事光明磊落、受人崇敬的异世界勇者堕落成这样让我扼腕叹息的变态 !

“你有在听吗 ?”

“啊、喔……当然有在听啊,还你脸太近啦……”不知不觉间搂住我颈部跟我讲故事的艾尔**红晕让我异常不舒服,他以有所图谋的语调说:“现在……这间宿舍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你知道的……尤弥达虽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终究心里只有魔法,呢喃梦语时都会提到想跟魔法结婚,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反而觉得现在的你更奇怪啊。”

“但是——你不同,我看得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很奇怪吗,你到底——”艾尔抬起食指抵在我嘴唇上要我闭嘴:“呜……”

“然而你不同,你正在竭力遏制体内那头被欲望驱使的野兽,野兽被铁链禁锢住只能撕心裂肺的嘶吼,我能听得到那渴望得到解脱的愿望……”艾尔缓慢向我倾斜身体用指尖撩起我囚服底部,我的腹肌逐渐裸露在外,监视球忽然冒出腾腾蒸汽“姆姆 !……”地低鸣。

坐在监控室的玛格丽特圆睁眼睛,嘴唇没停过的咀嚼薯片,甚至还觉得不过瘾撑起身体贴近屏幕。

“但是现在,你不用再为那无聊的道德所烦恼,因为……两厢情愿的我们定能孕育出真挚的友谊。”

“这是勇者该说的话吗 !…………”

这、这家伙很不得了、是被监狱给逼疯了吧 ? !

“谁、谁来救救我啊 ! ! !”

我推开状态古怪的艾尔拼命敲打囚禁我的牢笼,坚固程度和缓慢爬向我的野兽让我的挣扎犹如困兽之斗般徒劳无功,艾尔触摸我腿部包覆层皮肤的肌腱。

“没用的……这扇监狱门是为了防止囚犯越狱特别定制的,哪怕我的圣剑还在手也无法造成损坏痕迹吧,比起那个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 !”

啪嗒、骤然推开的铁门敲到我的额头把我敲得差点昏阙,以奇怪躺姿瘫软在我身下脸颊发烫的艾尔抚摸我的脸庞,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而是「她」 !

“你还真猴急呢……但我不讨厌这样的你。”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还新添凌驾于友情的关系 !”

“编号501,你在干嘛……”原以为他又要借题发挥把我关到禁闭室,却以看垃圾眼神俯视我的叶飒颤动唇瓣地指责我触犯狱规的可耻行为:“原以为划分男女界限就能不让你们发生关系,但你因为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所以无差别选择对象吗……”

“不是的、请你听我解释 !”

“不用再狡辩了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颠覆了我的三观,你不是单纯的人渣而是禽兽兼渣滓,编号501。”我的形象在叶飒心里早已是万丈深渊底层,没想到深渊底部居然还能继续往下开凿。

叶飒背后跟着个奇怪的囚犯。

地中海发型加一撮造型奇怪的胡须,脚底穿着方便脚趾活动的人字拖鞋,那件肮脏的白色囚服沾染不只是什么蘸料残留的黄色污渍,最令我讶异的还是背部那条疑似拉链的裂缝。

以我现代人的眼光看待他的话就是——

“颓废。”神秘男子与我目视后如此说道。

他在说什么,是在跟我打招呼吗,还是暗号 ?……

“他是你们的新朋友啊,从「时轮监狱·支部C」调来的编号502颓废大叔。”叶飒鄙夷地斜视眼装扮离奇古怪的颓废大叔:“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错啊,你们就像苍蝇那样在恶臭的粪便上愉快聚餐吧……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

“颓废。”颓废大叔手上提着少女心爆棚的粉红行李箱,让叶飒太阳穴炸裂出青筋用嘶哑嗓音说:“为什么你来服刑还带着行李箱啊 ?你这家伙是来旅游的吗 ?”

“颓废颓废。”

“我不知道「时轮监狱·C部」的管理要松散到何种地步才会让你这样把监狱当成自宅,但你的那套在这「时间监狱·A部」行不通,没收啊、你的这些随身行李都要被没收 !”抢夺过颓废大叔行礼的叶飒不耐烦挥舞警棍驱赶大叔到我们这间宿舍:“给我严格遵守贴在墙壁的规章制度,否则我们就会采取极端做法让规章制度铭刻在你骨骼上,给我谨记了。”

撂下狠话后叶飒咋舌声站在监狱外面待命,他对要照顾这样无论相貌还是台词都显得和监狱格格不入的囚犯感到精神疲惫,也不理解为何在这个「领导即将要亲临时轮监狱视察和纠察员突击检查」的特殊时期调来。

囚犯调监狱要进行繁琐手续,还需要得到两所监狱长同时批准,没有特殊理由一般不予以批准就是啦。

然后,我们监狱忽然热闹起来了。

“你好啊编号502,我的名字叫做艾尔,是你B班C组宿舍的舍友。”笑容灿烂的艾尔给这位新舍友献上热情的招呼:“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提出来,我们伙伴间就是要两肋插刀才对啊。”

“颓废,颓废。”

颓废大叔以不明思议的话语做出回应伸出手与热情的艾尔握手,艾尔习惯性加深力道捏揉颓废大叔的手表情骤变让我意识到事情不单纯,艾尔虽然经常耍白目,但他眼光非常毒辣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他能透过接触和端详面相大致琢磨出这个人的各项属性,先排除头次见到我时宛如舔舐我肌肤般的温热目光,但他确实准确推测出我离奇的身世。

“你的这双手……好性感。”

抱歉,是我过度高估他看人的能力了。

“不是那种性感、是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犹如盲人摸象让得到的信息缺乏真实性。”吞咽口唾沫的艾尔性骚扰似的深度探究这双毛茸茸的手:“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是以我目前的阅历无法透彻掌握,就像暗藏玄机那样难以断言,到底……到底是哪里很奇怪。”

“颓废。”

“我有件事情必须确认下,冒犯了。”

表情凝重的艾尔用舌头舔舐颓废大叔黑森林茂盛的手臂,在口腔内部咀嚼与汗液混合的唾液分析其中的结构,没想到颓废大叔对这被变态正当化的性骚扰无动于衷,换做是我早就尖叫了,艾尔紧锁眉间:

“这个味道……是说谎的味道哒 !你一定对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关系到我们之间坚若磐石的情谊 !证据就是我舔舐你手臂时竟然没有一丝快.感 !换做平常的我、我舔舐你的手臂早就压抑不住欲望了啦 !”

变态的言论虽然荒诞无稽,和他熟络就会发现言论和举止虽然变态到会让他坐牢但是却无非没有道理。

连我都开始觉得事情正往诡异的方向展开。

“你绝非等闲之辈、你的真面目到底是……”

“……颓废。”颓废大叔从裤缝里掏出缓解生活积怨、麻痹精神的啤酒瓶,我不知道他如何瞒天过海躲过那天衣无缝的安检,但唯独能够确定的是——

“颓废颓废。”

“诶,你要跟我们一起喝吗 ?真的可以吗 ?”颓废大叔以点头做出回应让我害羞地抚摸后脑勺:“呀啊,真是帮了大忙啊,在这个囚禁我们的鬼地方我真的很需要这玩意排解我累积的压力,没想到你居然能顺利带进来真是帮了大忙呢。”

“颓废。”

在艾尔锐利的注视下颓废大叔径直走到摆放在房间内部中间的折叠桌旁盘腿坐下,厚脸皮接受招待的我拿出三个塑料杯坐在他对面。

“颓废。”

“哦哦、没想到初来乍到的你居然也是个性情中人呢 !这豪迈的坐姿和如雄狮般威武的喝相,你难道是某商业大咖吗 ? ?这样的话请你务必帮我签名 !”我用和公司合作对象应酬时的阿谀奉承套在给予我们好处的颓废大叔身上,他的任何行为举止在我眼中都是美好的事物:“什么啊,原来不是啊抱歉抱歉,因为你有鹰视狼顾的帝王相和自然而然泄露出的霸王之气误导我了啦 !虽然现在工作没有气色但别气馁,我敬完你酒后就能帮助你重拾自信从而飞黄腾达哦 !”

在应酬的时候即使喝吐到脑部眩晕在没满足顾客前就要做好在卫生间和包厢内反复奔跑的觉悟,帮颓废大叔斟酒后,颓废大叔娴熟地举起塑料杯一饮而尽。

但是,那关于崇敬对象的不愉快记忆涌上心头,我拽紧塑料杯将那件无聊琐事抛到脑后。

“哦、真不愧是颓废大叔呢、就连喝酒的模样都犹如太阳般耀眼灼烧的我眼球、实在是太耀眼啦 !”倒完酒后擦拭口水给自己的塑料杯也倾倒满:“那现在就轮到我啦,等我们碰杯完后就以一饮而尽来庆祝我们友谊地久天长吧 !”

对了,虽然我抗毒属性很高和能抵御精神操作的魅惑技能,但我很不擅长喝酒……

“徐袅,你能过来下吗 ?”

“干嘛啊,忽然说这么煞气氛的话,我们都是男人难道你就不能、不能光明磊落的把话公诸于世吗 ? !”脸部條然发烫有些许醉意的我视野缓慢摇晃怒斥艾尔。

“不,那实在不是能在明处说的话。”

“你、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 !有什么样的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啊 ? !”恼怒的我指着分裂出残像的艾尔:“还有、既然要说话的话、昂首挺胸站好是理所当然的吧 ? !像海底随波摇曳的海带病殃殃的像什么话嘛 !”

“不要再喝了啊徐袅,你已经喝醉了啊。”

“喝、喝醉 ?老子徐袅历经无数磨难、拯救无数濒临毁灭的世界你竟然敢说宇宙霹雳无敌厉害的老子喝醉了 ? !连魔王和勇者在老子面前就像在、在地面匍匐前行的蝼蚁 !”藉助木桌撑起如铅块般沉重身躯的我怒视眼前想要来搀扶我的艾尔,我继续叫骂道:“我的人生已经够狗屎了 !以前在课上睡觉莫名其妙的穿越、搭乘公交车都会被外星人劫持、办理手机卡都会和非法集团牵扯到关系、在学校的体检我都极力回避脱衣服的项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厄运啊 !”

悲痛欲绝我掀起囚服把我遍体鳞伤的钢铁躯体裸露在外,这些丑陋的伤势犹如烙印般定格在我的身体,特别是被龙撕咬过的部位化成学校禁止的纹身似留在体表

“还有啊 !被发现有弹痕的话哪怕是医院都不能随便去。在枪械管制严苛的国家被卷入刑事纠纷会很麻烦的啊 !现在呢、现在又被监禁到这🐶O🐔巴玩意的「时轮监狱」 !宛如游走在梦魇的生活到底何时会醒来 !”

艾尔吞咽口唾沫凝视我被迫锻炼的躯体。

“这、这健硕的体格简直就是神明倾清塑造的艺术品 !……太棒了、实在是——不,对你的遭遇我深感遗憾,但人生总是充满不期而遇不是吗 ?说明你是独一无二的啊,被神明偏爱的幸运儿。”

“你这家伙……没经过我允许擅自摸我胸部作甚 ?你、你的视.奸已经严重侵犯到我了啊 !”摇摇晃晃的我朝聚精会神触碰我身躯防备松懈的艾尔挥出拳头,脚底踩到圆滑滚动的物体令我视野天旋地转:

“这、这是啥玩意啊 ? !”

伴随后脑勺灼热的剧痛,意识就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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