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海市,地处天朝中部地区,是目前天朝最大的城市,虽然地区名里面带着海字,但他与那片蔚蓝色的大海相隔甚远,这座城市名字的意义有春暖花开的意思,代表幸福美满。有一条源远流长的大江横穿过这座城市,这条江的名字叫做苍龙江,这条江通向大海,江有许多支流,各个支流将这这一座城市分割为四个大区,其中最大的一个区域便是这座城市的安河区,他是这座城市的枢纽中心,有发达的教育水平,还有各种大型商场与电台等公司常驻在这里。其他三个区域分别是幽河区,顾名思义,这个区被一条名为幽河的支流分开,上面多是各种工业园区,但由于几年前发生的一大特大化工泄漏事件,现在这个区域已经非常人烟稀少了,成为了不少黑帮组织盘踞的地方。至于水杉区,这是一个不错的旅游地点,有被誉为天然氧吧的大量森林覆盖,几家国际都知名的饭馆开在上面,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当然还有最为黑暗的河港区,这一代黑道纵横,到处都存在着肮脏的交易,各种KTV,赌房都在这一带。这是一座光明与黑暗共存的城市,但黑暗似乎总是大于光明。
不管是怎样的城市,黑暗总是存在,他们并不遥远,往往就在你的身边与你擦肩而过。也许你迎面走过人第二天他就会被通缉在榜单上,再或者某一天就会有赏金猎人崩掉你的头,如此恶循环下去,罪恶只会越来越猖狂,恶人们只会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放纵。
我叫李知绅,我不是普通人,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前几天还是。或许在许多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过客,像我这样的过客,也许一天里面他们会遇到几百个甚至上千个,我在他们记忆中只出现了短暂的零点几秒,甚至更短,他们不会刻意去记一个人的相貌,但是我会打量他们的相貌,就算我没有如此兴致去看他们,但我体内的伙伴一定非常乐意寻找她的猎物。说不定哪天我曾经见过的人就会成为我猎物之一呢~嘿嘿嘿……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家伙给我的目标,即使是在繁华的安河区,也是会有寂静的小巷的,我细致的控制着脚步,鞋跟轻轻接触地面发出声响,就像一个刽子手在精打细算从哪一个地方下刀,一刀毙命。
身前的人停下了脚步,这是个死胡同,周围都是高耸的墙壁,只有几个被翻倒的垃圾桶,还有疑似流浪猫住过的痕迹,他刻意的逃脱还是失败了。我体内的“她”驱使着我的肉体笑了,花哨的做了一个复杂的礼。
「这个心脏……是否还在跳动着?」
我微微虚的双眼,不让他看见我眼睛里面幽蓝色的火焰,我轻轻伸出右手抚在胸口,向着这个被我堵在小巷里的人微微一欠身,就像一个完美的绅士在向另一个人道别。
这个人又脏又邋遢,顶着一个大驼背,身上的外套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头发杂乱无章的生长在头上,那样子就像我在路边看到的野草,从破烂的外套中露出双手流着可怕的滑腻的汁水,好不恶心的样子。听见我的声音,他仿佛受惊了一样转过身来,瞪着自己丑陋的面庞上面一大一小的眼珠恐惧的看着我。
夜晚的演出开始了,漆黑的幕布已经拉开,我睁开双眼,幽蓝色的烈火开始从中弥漫而出,危险而美丽。
……
我的记忆渐渐回到了三天前,那辆昏暗的救护车上,透过车窗我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即使是在晚上,我也能看见厚厚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就像糊在墙壁上厚厚的泥巴,周围连绵的群山就像一只只漆黑的野兽伏在地上,我能看到他们粗犷的脊骨,还有大张着的嘴巴。大雨使劲的拍打着车窗,仿佛随时都会破窗而入,我脸上满是泪痕,身上的衣服被鲜血完全侵染,周围的医生还在忙碌着,他们不敢轻易动我,怕一不小心撕裂开了怀中人的伤口,我静静的感受着在我怀中流逝的生命,但我却无能为力,一分一秒都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慢慢逼近,穿着黑袍的死神,一点一点的,慢条斯理的计算着我怀中的人剩下的生命。
「哥哥,我看到一个好黑的地方……」妹妹是一个活泼的人,她热爱绘画,喜欢摄影,家中的墙壁上满是她的绘画作品,还有摄影锦集,她的笑容随时都在脸上,好像从来不曾上去过,但是现在她可人的面庞已经失去了往日活泼的色彩,而代之的是如同黑白电影一样的苍白,她的小嘴紧闭着,笑容已经从他的面部消失。我伸出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拉住她的右手,感受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中仅存的生命,就好像想要拽住她正在流逝的生命一样。
「哥哥会带你出去,带你离开那个黑黑的地方……木语,不要睡着了……医院马上就到了,医生会抢救你的……」泪水早已淌干,在我这鼻翼和嘴角留下干涸的痕迹,医生早已停止了抢救,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了,没有什么医生能够将已经破碎的心脏重新缝合而且少女已经失血过多现在的迹象是回光返照罢了只有不死心的我还在使用苍白的语言挽留这个生命,祈求着奇迹的发生。
车子行驶在水杉区的公路上,警方刚刚从一场邪恶的祭祀中将她救下,但是为时已晚。车上鸣叫着的叫声让我心烦意乱,但我的眼睛还是始终注视在怀中的人的身上。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正在车上讨论着,他们偶尔会看我一眼,但也只是叹息一口便又转过头回去忙自己的了,车上有许多仪器,许多我都一窍不通,但是我唯一看得懂的心电图上,跳动的波幅正在慢慢的衰弱。
「医生……还有救吗?」我拉住一个医生的袖子,在狭窄的车厢内,他正拿着一个单子向我走来。我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化身神医华佗,使用举世无双的医术将我妹妹救回,但回应我的,是他轻轻地摇头。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我的肩无力地塌了下去,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她越来越虚弱了,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就好像即将窒息一般。在她的心脏的位置,一把被做成十字架一样形状的刀刃正插在上面,透明的宝石被鲜红染得耀耀发光,刀柄上刻着细细的铭文,如果我读得懂的话,就会发现这上面写的是《旧约》,这是典型的宗教狂热信徒的匕首,也只有像这种宗教狂热信徒才会干出这么麻木不仁的事情来!
我咬紧了牙唇,上下牙紧紧的咬在一起发出叽咯叽咯的声音,右手拳头握的紧紧的,青筋在上面疯狂的跳动着,我心中又恨又气,恨是恨自己没有管好妹妹,气是气的那群衣冠的禽兽居然敢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妹妹。医生已经纷纷回避,留给我更多的空间,对于这种必死患者,他们只能做到这样了,让家属陪着他们走完最后一刻。
妹妹突然发生打破了沉寂,她咳出了暗红色的血块,咽了一口唾沫。
「哥……我想听歌……听你唱的歌……妈妈教我们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说话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双眼已经睁不开了,她的脑袋向我的怀里拱了拱,仿佛在寻找最后的温暖。
「好,我给你唱……」我伸出手轻轻地摸在她的脸上拭去嘴角的血痕,轻轻的哼出了歌曲的旋律,优美,但略显凄凉的前奏,「漆黑的森林传来的旋律~灰白的琴键交错的舞蹈……」
车厢里面静静的,车厢里每一个人都沉默了,都像在祷告的信徒一般,时间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我无比认真地唱出每一个音符,庄严地就像举行婚礼的牧师一样认真地念出每一句祷词。一曲终了,怀中的人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永远的磕上了她的双眼。
我摇了摇怀中的人,她没有回应我,我不死心的在摇了摇,希望他只是在给我开一个玩笑,她下一刻就会笑着睁开眼睛对我说,「骗你的,笨蛋老哥!」,但她迟迟再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一个生命的逝去,带来了一个即将堕落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离开了?」我静静的喃喃着,心里空落落的,哭也哭不出来,想找个理由欢笑,但又无从下口。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头发里,贪婪的允吸着她的味道,我想要永远记住……
……
清晨,空气中传来青草的香气,还有新翻泥土的气味,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温和的阳光阳光洒在草地上,我站在这高高的山岗上静静的感受着,这是一片公墓,父亲生前在这里买了四个位置,现在这四个位置只有一个没有被使用了。露珠折射了阳光的辉耀,洁白的墓碑闪着金黄色的光,有生命长眠在了这厚厚的草坪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倾吐了一口大自然的芳香,暂时的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烦闷。
我学着父亲参加葬礼时穿着洁白的衬衫,打着黑色的领结,还有漆黑的西裤,外加一双考究的皮鞋,在我的手上捧着三束百合花。有两座墓碑已经经历了一点点风雨的考验,洁白的花岗岩也被慢慢熏黄了一部分,然而有一座墓碑是新立的,同样也用的是洁白的花岗岩,上面用艺术的字体刻着一排字:活泼的画家,艺术家,一个好女儿,她的名字被刻在了墓碑的右下角:李木语。
和风轻轻拂过,经历了昨晚上连绵的大雨,天边罕见的挂起了彩虹桥,几只飞鸟经过,发出清脆的叫声,这里确实是一块好地方,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打扰。
我默默的单膝下跪,将手中捧着的花分为三束,一一摆在坟墓前,我不由得回想起以前祭拜的时候,妹妹常穿着白色连衣裙,那似乎是她最喜欢的服装了,我和他一人一束百合花,分别献给父亲和母亲,然后为他们扫墓,擦洗墓碑,但是……以前的两人一起,但现在只剩下孤独的一人了。
我感觉我找不到未来的方向了,仇恨在我的内心滋生着,慢慢的吞噬我的心灵。我越来越愤怒,即将失去自己的理智,我想找一个人来宽慰一下我。
「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个混蛋老爹,那么早就离我们走了,现在我有麻烦了,我想动用一下你所谓的江湖老一套了……你觉得怎么样?不回答我就默认是了,不回答?那我就默认喽……」我嘴里念叨着,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Our hero,A good father,A good husband,A worthy of respect their elders.字是用英文写的,只有在墓碑的左下角那个署名是用中文写的:李舜生。这个人就是我平日里敬爱的父亲,我们的英雄,虽然只是一个混黑道的白痴,但我们都爱他。
「母亲,现在又有一个人来陪你了~记得在下面教妹妹唱更多的歌~」我深深的将额头靠在墓碑上,回忆着母亲的温柔,墓碑上刻着这样的字:The virgin Mary as tender as water.A good wife,A good mother.这同样是用英文写的,但在左下角有一个署名:兰秋华。
最后我转向崭新的墓碑,强烈的悲伤涌上,但我却不会流泪。因为我不是那种只会流泪的懦夫,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要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
「木语,我会为你复仇的,他们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情,我会用他们的生命来偿还,在此之前,你先等等……」我摸了一下墓碑,下定了一个决心。
转身,我无言的离开了。
……
回到家中以后,我自暴自弃地用铆钉钉上了窗户,窗帘将房间这得密不透风,现在我的换气全靠房子里面装的换气口了,天花板上亮着明亮的节能灯,电视静静地开着,上面正播放着新闻联播,我很好奇播报员为什么总是面能够无表情的说着一件又一件大事,无论是怎样悲惨的大事,他们都能面无表情的面对。
「几日前在晴海市水杉区发生的一起恶性的宗教祭司活动,该活动以活人作为祭品,虽然最后警方赶到制止了活动,但仍有一人被害,警方已经着手接管该事件,请市民出门小心,如发现嘴里面念叨着不正常的语句,手中拿着危险物品的人物,请及时联系警方,下面播放下一条新闻……」
「该死的警方!居然敢偏袒教会!」
我愤怒地一只手拍着沙发,一只手死死地抠着沙发皮,手上强大的力量让沙发皮变形了留下深深的抓印,我穿着污浊的白衬衫,几天没有洗的那种,歪着打着黑领带,一条黑色西裤穿在我身上却满是肮脏的灰尘,此刻我正歪坐在沙发上,愤怒的看着电视。媒体和警方都在偏袒教会,真不知道那外国神棍有什么权利?!
我越想越气,脸上满是狰狞,这几天我连夜失眠,深深的黑眼圈镶在我的眼眶上,我一直在想着一个复仇的计划,但我似乎始终没有找到能够让我成功脱身的计划,我在犹豫着,我在计算着得失。
警方对教会的偏袒已经严重的引起了我的仇恨,就在今夜我终于决定开始我疯狂的复仇计划。
我推开老爸卧室的门,走到他的衣柜前,打开中间那个衣柜,从衣柜正中央的抽屉的夹层里面掏出了一个箱子,箱子成黑色,用银色的封条封住了四角,我找来刀子费力地一一撬开封条,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硬朗的线条是这把老枪的主要格调,金属色的枪身精心打磨,枪托是特制的,是两片上过釉的木头,上面使用者英文写着这把枪的主人:He is all true men dare to do to dare to do,He name is Black li.
「看样子老爸混黑道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至少现在我有报复的工具了。」我将枪拿在手上抚摸着上面金属的质感将配套的子弹一颗一颗的上的上去然后不断的将子弹匣拿出来又装回去,计算着枪匣里面能够喷涌出多少火舌,带走多少条人命。
这把枪就是大家俗称的沙漠之鹰了,是一把宝刀未老的武器,据说老爸当年就是靠着这把枪打下的江山,从痕迹上来看,枪身原来的漆已经被打磨掉了,露出了金属色,它的重量比我想象的重,应该是父亲改造过的。这种时候我获得这样一把利器无疑是如虎添翼,我在心中默默谢了一下老爹,将枪和子弹收好放在身上,我开始做起了复仇的准备。
长期的观察我发现,教会一般只有两个守卫,这两个守卫手中持有枪,一般在夜间的时候他们会有时间去教堂祷告,这个时候是杀他们的最好时机。而其它教堂的教士都是手无寸铁的案板上的肉,只要杀掉保安,常住在山上教会里的士四个教士的性命只是囊中之物罢了。
「我的子弹不多,这把沙漠之鹰是0.50口径的子弹,只有七发,我总共只有46发子弹,不能浪费,至少两发子弹杀死一个,最少我得需要32发子弹……」
嘴里面一边念叨着,我开始装填着备用弹夹,这把枪配了3个备用弹夹,加上本身弹夹一共有4个,也就是说我可以快速发射28发子弹,在我发射完28发之后,里面的教士会有一个短暂的时间逃跑,那么我就必须快速装填子弹,如果这个间隙里面我没有杀死更多的教士,那么我就可能被他们围攻致死。深吸了一口气,将恐惧抛在脑后,我装好了所有子弹,将它们挂在腰间。
「木语,那些信教的疯子一个都不少,他们全得为你陪葬!」我脸上满是杀气,嘴角不自然地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
我打开父亲的衣柜,轻轻拨开那些繁琐的西服的装束,找到一件我父亲以前常穿的衣服,一件的竖领黑风衣披在身上,风衣很长,直接遮到了我的膝盖,我将风衣的扣子扣起来,整理了一下腰间因为枪而鼓起来的地方,让它看起来更自然一些,接着我关闭了家里面的灯,出了门向着外面行进。
此刻已经是将近深夜了,我家住在水杉区的繁华地段,从小区望去,眼前是一片繁华的都市交错的光带交织出一曲华美的画卷,就在繁华的阴影群山之中,我隐约可以看见几座高耸的宗教建筑。
此时已经二月份了,寒风吹来了,带来一丝丝凉意,我的手脚有些冰冷,我拉紧了紧风衣,在我的手上哈了两口热气,便一头扎进了这虚伪的繁华之中,走在空旷的街上,不时有几辆车辆经过,我招呼了一辆的士车,坐上了车。
「师傅,到教堂去。」
「小伙子天已经很晚了,你这么晚去干什么?」司机师傅似乎很热心,但我也懒得理,他在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也闭上了自己的嘴,专心的开他的车,随着眼前景物的转移,我越来越接近那里了,我不由得又拉了拉风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右手摸在枪上。
近了,更近了……我用衣服将手汗给抹掉,静静等待着目的地的到达。静静的车厢中我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不正常的如同摇滚乐曲一样的爆裂声。的士车司机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看着我,莫名其妙的通过后视镜瞅着我。
我也被看得发毛了,「司机师傅,我有急事,能不能快点开?」这些话我几乎是从嘴巴里面咬牙说出来的,我知道司机已经看出了我的异样,于是我更加决定不能在哪个教会留下活口。
目的地终于到了,我在付完钱之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浑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待到我感觉身后完全没有了汽车的声音,我解开了风衣的扣子,大风吹拂起了我风衣的衣摆,衣服在风中慢慢的飘舞着,蝙蝠的翅膀一样,我抽出了腰间的沙漠之鹰,目光变得愈发冷冽。
「好戏要开场了~」
我轻轻地哼着优美旋律,迈着小步子走在通向山上的石子小路向山上走去,风中传来诡异的歌词「漆黑的森林传来的旋律~灰白的琴键交错的舞蹈……午夜的钟声渐渐敲响~盛大的舞会已经开始~听啊!~什么在吟唱?……」
金属的质感摩擦着我的手,宗教建筑渐渐的更近了,那是栋华丽的白房子,房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这种设计处处透露着奢侈。
——真是让人厌恶的东西。
……
这栋白瓦白砖的建筑只有一个大门,一条林荫小道通向地面,两边种着松树,走在这里我感觉不是在一个教会,而是在一个富豪的私人别墅里,树被修剪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点枯枝延伸出来,处处透露着奢华的气息,我来到大门前,没有一个人在,我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那两个守卫应该正在主堂里面祷告,只要现在我走到主堂里面就能轻松杀掉他们。
教会这种地方不会关门,我推开了一点点空隙,从里面溜了进去,也不作过多的伪装,直奔主堂而去,我必须先把这两个隐患给清除了,我的枪没有装消音器,开枪也就意味着我必须快速开始杀戮,不能放跑一个人。
我来到主堂的门外,从缝隙里面透出火光,我往里面一看,有数不清数目的蜡烛点亮的圣坛前面,两个人正跪坐在哪里,两把枪放在他们旁边,那应该是一种大杀伤性武器,完全比我手上的沙漠之鹰好用的多。
「也许我完全用不到计算我自己的子弹,那两把武器应该不错。」
我轻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点点门,将自己的身体送进里面。那两个保安非常专注,手上捧着一本书细细地念着,我可没心情听他们念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开始了,我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着,我举起了手中的沙漠之鹰开始瞄准。
——室内空气流动缓慢,而且是近距离对战,我不用担心子弹会因为风向偏离。
“彭!”枪响了,我一下命中了一个保安的喉咙,鲜血喷在他的书上,他死命捂住喉咙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眼中满是绝望,另外一个保安快速反应过来,但我比他反应更快,扣动扳机,又是连续三枪,强大的后坐力是我的弹道偏离,但还是有两枪打在他的身体上瞬间阻止了他的活动。
我身体微微颤抖着,沉寂在刚才杀人的感觉里面,胃里忍不住的翻腾,但我知道我时间紧迫,所以我立刻冲上前去,捡起两具尸体旁边的散弹枪,扛在肩上冲出了主堂的门。
正好有两个教士迎面走来。
「你是什么……」
我用枪回答了他,我其中一把散弹枪喷射出大量铅弹,铅弹穿过前面两个人的肉体带走了两人的生命,伤口被狰狞地撕开,看上去就像被野兽撕咬过一样。枪的后坐力很大,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跟着枪身一起共振着。
「杀了四个,还有十二个。」
这个教堂很大,建筑很分散,主堂处于教会的中心,其余还有四栋建筑,最大的一栋建筑是教会的教士宿舍,每一个教士的宿舍都有十分高昂的配置,将奢侈体现到了极致。我刚刚的枪声似乎惊动了整个教会,宿舍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我可以看见有人仓皇逃出,有的我认识,是杀害我妹妹的共犯,有人我不认识,但他们也得陪葬。
第一个目标出现了,第二个目标出现了,第三个目标也出现了……有将近六个人跑了出来,他们就像是本群狼群的羊羔,我靠着墙壁后面,他们是视线的死角处静静等待着猎杀,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
「再虔诚的信徒,在死亡的阴影面前都只是凡人,他们终将还是为了性命背弃教义。」
我听到脚步声已经接近这里了,同时抬起手中两把散弹枪,从墙后窜出挡在他们面前,轻轻念道:
「上帝会宽恕你们的罪行……」紧接着,我扣动扳机,同时响起两声枪响,四个人因为冲击力飞向后面,肉末挥洒在空气中,血腥味儿渐渐弥漫开来了。鲜血流了一地,剩下的两个教士尖叫着往回跑,我嘴角不由得露出莫名的笑,「……但我只负责送你们去见上帝~」
同时扣动扳机,但只有一声枪响,但还是带走了这两个家伙肮脏的生命,我仿佛可以看到铁珠子贯穿这家伙的喉咙,穿过他们的心脏,带着肉末与鲜血喷洒而出。
「杀了十个,还剩六个。」
我打开散弹枪的枪膛,两把散弹枪似乎没有子弹了,我愤怒的一把丢在地上,「什么鬼枪?只有两发子弹!」
于是我掏出沙漠之鹰快速向宿舍行进着,基本上没有出来的教士都躲在里面,我开始有些喜欢这些呆板的教士严谨的生活态度了,这也更方便了我的杀戮。
我推开一个个宿舍的门,就像是抽奖一样,如果门里面空无一人,我会很失望,如果突然发现一个我会非常欣喜,然后开枪。枪声回荡在这片夜空中,当我走出宿舍时,我衣服上已经染上了血迹。
「杀了十五个,还有一个——」
重新换上一个弹夹,我开始寻找这个教堂里面的教士中的漏网之鱼,随时准备着收割他的生命。
终于我找到了漏网之鱼,他被我堵在教堂的地下室前,他想打开地下室的门,但又颤抖着不敢打开,他回头看向我,一张丑陋的老脸上混着鼻涕与泪痕,丑极了,这个平日里的衣冠禽兽现在害怕了,浑身颤抖的跪下对我求饶「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们是上帝庇护的人!杀了我们,你会进地狱的!」
现在反倒不急了,我用衣角擦拭着枪上的血迹,细致的擦拭着,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任由我前面那个衣冠禽兽求饶,终于,我将枪擦好了。
「抱歉上帝不在线上~」抬起枪口,枪口在这夜色之中喷出绚丽的色彩,最后一个教士也死了,我内心的愤怒一下消失了,仇恨也荡然无存了。
我坐在地下室的台阶上,默默的休息着,将枪扔在地上,无神的目光飘忽不定,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或是死去,随着风儿飘散;或是苟且的活,忍受着无边的痛苦与折磨,我始终无法找到属于我自己的Happy end.
我的罪恶,已经无法洗刷了。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绝望,我愤怒的抬起枪杀戮,但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加剧了伤痛而已,死不能复生,其实我活下来的复仇也完成。
——你想要重新找到希望吗?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脑中传来,就如同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唤,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谁?!」我重新拾起枪,左右张望着,我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杀戮的罪感看让我不堪一击。
「别找了,我在门后面。」声音从门后传,但这次变得又如同乌鸦的怪叫。
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我忍不住 走向前去,推开地下室的门,恶臭从里面传来,就像腐烂已久的尸体。我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强忍着胃里面的翻腾。
「你是谁?!」我对着空旷的地方大叫着,左右转来转去希望看到这个疑神疑鬼的人。
「我是一个商人,他们说我信用不佳,但他们总在绝望中必须与我交易,同样的,我能和你做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是无限的,我能瞬间让你变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或是让你瞬间取得极大的权力,我基本上能实现一切,而我只要你的一个东西——」就像破风箱一样的嘎吱声中带着蛊惑,说实话,我确实心动了,如果他真的有自己说的那么强大,那也就是说复活一个人也不是问题。
「就算是复活一个人也是没有问题?」我对着四周的空旷大声呼喊,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快点告诉我,就算是复活一个人也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要你的灵魂作抵押,从此以后你必须为我所用。」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的脑中开始回想起妹妹的音容笑貌,她的欢笑,她的哭泣,她的话语……这一切的一切,都本该是我所拥有!有人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我的世界坍塌了,现在我拥有一次重新把他带回来的机会,而代价就是我的灵魂,金银财宝和权力价值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知道,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只要你能复活我的妹妹,我所有条件都答应你!」我用嘶吼说出了我的愿望,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高喊着,不要这样,他是骗子,他是恶魔!但我还是为了把握住这微弱的机会,即使是下地狱我也在所不辞。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那么交易开始。」
身后地下室的门关上了,幽蓝色的火焰渐渐从四周亮起,我看见我处于一个由砖块砌成的地下室中,烈火向前延伸组成了一道指路明灯,一盏接一盏亮照亮了一条石砖铺成的路,在路的尽头,我隐约看到一个破烂的桌前,一张卷轴正静静地漂浮在上面。
「签吧!……签了我就会实现你的愿望……咕嘿嘿嘿嘿嘿……」
我向那个地方迈出了步伐,脚步声从脚下传来,但如同踏在了玻璃上,每一步都有破碎的声音,我来到卷轴前,慢慢捋开卷轴,上面满是晦涩的符号,突然手上传来刺痛,我的一滴鲜血滴在了卷轴上。
「交易愉快!」
然后我的意识就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滴一样散开,渐渐扩散……身体向下软倒,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里面灌注,我看见漆黑的铁链从天穹落下捆在我的身体之上,一个东西缓慢地降临了,她有着沾着鲜血的的**色羽翼,她咆哮着降临了,天地都为之震颤。
「灵魂鲜美的香气……」
完全失去意识前我恍惚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有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发出嘲讽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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