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了,我清晰的感受到——
腥风血雨已经逼近。
……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我的房间里,浑身的酸痛让我感到脑袋一阵破碎感,就如同被一只公牛给撞了一般。
「哥哥你醒了,我在等你做早餐呢!」清脆的声音从往日的餐桌旁传来。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如同精灵一般的身影正坐在餐桌上把玩着手中的餐具,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木……语?」
「哥哥真是的,今天怎么会睡懒觉?早餐都没做呢!」李木语,我亲爱的妹妹。此刻正坐在餐桌上抱怨着,可爱的小嘴嘟起可以挂一个油壶了。
「太好了!」我起身迫不及待地冲到餐桌旁一把抱住她,泪水无声的从我的眼角流出,滑落到鄂下,滴到地板上溅起一点水花,「真是太好了……没事真是太好……」
「哥哥,突然之间说这些奇怪的话干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头上传来轻柔无骨触感,比木语高出整整两个脑袋的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摸头安慰了!
「咳咳!」我立刻松开手站起身来,将腰杆挺得笔直。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今天我们出去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木语。」自顾自的清点了一下钱包,我决定出门去解决早餐,我不敢直视妹妹的眼睛,我怕这一切都是虚幻,虚假的。
一双小手从后背环抱着我的腰,温柔的声音传来「哥哥就像一个死小孩,明明很悲伤啊~为什么要隐藏呢?」
——我在悲伤什么呢?
……
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无疑是件大事。
一个教堂的人全部被残忍杀害,凶手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整座城市都在热议着这个人,随着警方进一步的调查,这个少年是那个在恶性宗教献祭事件中唯一的被害者的哥哥,有许多版本的故事流传在这个城市之间。
其中为广大少女最喜欢看的一个版本,为了帮妹妹复仇的少年,与恶魔定下契约,拿着一把魔枪击杀了整个教堂的人。
当然还有几种版本,其中最为科学的是,这个少年疯了,他拿着枪杀了所有教堂中的人。当然也有更为脱线的版本,比如说什么妹控毁灭世界之类的。
然而这个热议的主角此刻正关在冰冷的审讯间里,被像小白鼠一样观察着。
「医生,他疯了吗?」警官模样的人对一个白袍人问。他观察着审讯室里的少年,他正呆滞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太好了!」「原来你没事……」之类的话。眼神迷茫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从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恶性的有暴力倾向的精神分裂症,我们应该采取控制措施,但这种发病期间如果轻易去动他的话很有可能导致猝死,所以我们还没法轻举妄动。」白袍人观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的少年。
「也就是说我们控诉的罪名无法成立咯,虽然我也觉得教会的人纯属活该,但这个少年……」警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个病人我们会把留在这里,等事情有进一步进展到时候再通知你。那么就先这样吧!」
……
窗外的阳光明媚,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唱着。我牵着妹妹的手走在前往早餐店的路上,四周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哥哥,你说梦境美不美好呢~」突然妹妹问我这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美好啦!梦里的世界无奇不有,所有你想实现的都能实现,是这个虚伪的现实中的伊甸园,在梦里,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一生的梦想。」我微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你说人生就是一场美丽的梦该多好呀!每个人都在梦里快乐!」
「我也希望啊……」
在我没注意的地方,这个世界的边缘正在一点点崩塌,化为蓝色的烈火。
突然妹妹停下了脚步,甩开了我拉住她的手,我惊奇地转过身面对着她。
「怎么……」
「嘘——」她伸出小巧的食指抵住我的嘴唇,仰着头认真的看着我。
「答应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妹妹的举止有些莫名其妙。
「当看到一切罪恶的时候,答应我去阻止它,不让它发生!答应我吧!哥哥!」恍惚之间,她已经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到底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大地疯狂的震动起来,地面多处龟裂,蓝色的烈火从裂缝之中熊熊燃起。
「求求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妹妹垫起脚,轻轻在我的侧脸上吻了一口,微笑着对我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就是救世主哦~」
接着世界被幽蓝色的烈火所吞噬。
……
我眼中的世界在崩塌,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睁开了双眼。昏暗的白炽灯泡一闪一闪的,四周是黑色的墙壁。
「这里是牢房吗?」我不由得自嘲的一笑,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疯狂,我用手扶住额头不自觉疯狂的大笑起来。
——我肯定已经被判了死刑吧!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残忍杀害了许多教士的刽子手。
「小丑,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用来悔过,我要你去帮我抓一只幽灵!现在马上出发!」嘶哑如同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传来,我如同梦中人一样惊醒。
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命令你马上出发!My rider!给我捉住他,你找得到他,呵呵呵咕呜……」
莫名的,我感觉脑中多了一些东西,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驱使我,叫我去寻找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很邪恶。
「我打不过他……」
「那你就得使用我给你的力量,你体会过绝望吗?」残破的声音中带着玩味,让人毛骨悚然。
幽蓝色的蝶形火焰从我胸口迸发而出开始烧灼我的肉身,剧烈的疼痛使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火焰越烧越旺,我感觉我全身的组织正在不断的烧成焦炭,然后碎裂。
待到火焰平息,我的心中早已充满满腔的怒火,我不知为何我会愤怒,我只知道我要去审判某个东西,让他绝望!
「这个心脏,是否在跳动?」我轻捂着胸口,话语已经不再是我原来的声音,反而像是一种来自地狱的恐怖的声音。
这具肉身只剩下被烧灼的乌黑的骸骨了,身上的衣服发出焦糊的臭味,幽蓝色的火焰正在这具身躯里面燃烧,就像不灭的怒火。
「我的战马呢?」
我僵硬的抬起头,看着玻璃外早已呆滞的白袍人,张开了嘴「你——有罪。」
脚轻轻一点,我感觉有无限的力量喷涌而出,我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白袍人面前,伸出被烧得乌黑的手骨,扶着他的脸庞,用空洞的骨洞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你罪恶的灵魂等待着释放!——」我张大了嘴,炙热的气息将他的脸一点点的烧的干枯。
许多肮脏的记忆片段涌来:
「医生,给你五十万,给我在手术台上把那个臭婆娘给我切死……」
「医生,这药已经过期了,如果卖给……」「卖就是了,死了也找不到我们!」
「你想成为神经科的教授……」「这十万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请领导收下!」「这个事情好办,明天你来报到一下吧!」……
幽蓝色的火焰漩涡在我的眼中旋转,他的灵魂在里面被燃烧着,他的肉身一点点干枯,渐渐碳化,火星渐渐冒了起来。
随手一扔,幽蓝色的烈火便将这污浊的人给烧成了炭粒。
「该办正事儿了——」我移动着身体,向着桌子前存放我东西的地方走去,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沙漠之鹰。
我捡起沙漠之鹰,疯狂的将身上的地狱之火注入这小小的武器中,随着金属融化和重铸的声音,手中的武器已经变成流淌着蓝色火焰,枪管雕琢着精美的蝶翅的手枪了。
「好戏开场了……哈哈哈……」
……
我看着眼前穿着肮脏的男人,用恐怖的声音发出嘲讽 。
「怎么不跑了?」同时举起手中被我改造后的沙漠之鹰抬手就是一枪。幽蓝色的火焰弹一下将眼前的人炸裂成了一滩血水。
但是,随着地上的血水一滩一滩的蠕动,就好像游戏里面的史莱姆一样,个浑身流着粘液的家伙,又复原了。这个家伙就是我要找的目标,一个从地狱流窜来的恶魔。
「滚回地狱里去,恶魔!」
看着自己身份的败露,这家伙也索性也不伪装了,他肮脏的嘴裂成八瓣露出里面流着脓液的獠牙,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他们向着我的方向扑来,我连忙举起手中的枪射击。
但这次,这个东西身体裂出一个又一个破洞,刚好穿过了我的每一个子弹,子弹打在后面的墙上,发出爆裂的声音,墙被开了几个大洞。
我看见枪已经无效了当即一个翻滚躲过了扑击,随后对着他脑袋又是一下,随着一声爆裂,这家伙又一次变成了一滩血水。
「恶心的东西!」
血水快速蠕动着,慢慢重组变成了一个更大的东西。这只怪物长着牛角,嘴成八瓣,浑身覆盖着一层浓稠的黏液,没有腿,用前爪扑在地上对着我发出嘶嘶的吼叫。
我右拳上的火焰燃得更盛,我举起右拳向他的脑砸去,轻松的打烂了一块,似乎我手上的火焰对他造成了不可回复的伤害?他被打烂的一块没有马上恢复。由此我乘胜追击,又是一个重拳打在他头上,彻底将脑袋打成浆糊。
「Rider,够了,把他扔回地狱来。」
「不要命令我!」我狂躁地发出一声咆哮,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怪物,使劲的往地上砸,同时右脚踏出,幽蓝色的火焰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门,接着我将他扔进了门里。
「滚进地狱吧!」
随着地上的火焰之门的关闭,还有怪物的嘶鸣,这次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
「天要亮了,你该回去了。」嘶哑的声音传来,我不爽的摇了摇头,头上的火焰也跟着摇摆。
「别让我逮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着我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现场,留下一片烧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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