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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Bet

  • No. Bet
  • 古明地文
  • 2019-07-28 23:49:51
No. Bet

谜题:人死亡之后,还会有梦吗?

尽管无法证明,但我坚信如此:即使肉体消灭,精神失去运行的载体,那成全我们为人的灵魂仍会在残留的存在中经历短暂或永恒的梦境。直到灵魂的存在本身因为某种原因被抹消。

我想我坚持这个观念的理由,仅仅是出于对哈姆雷特的尊敬:我相信,他对人的拯救,并非出于偶然的念想。

然而如今我更多了一个理由。

因为我有梦,所以我没有死。

因为我有梦,所以,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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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昏迷之中人会经历什么感觉。

小学的时候,我曾经“被钝器重击头部”,至今头顶上还留着那时的事故留下的疤痕。但是关于当时的情景,我却连一星半点的回忆都无法捞起。也许昏迷和可能的脑震荡让我丢失了所有的记忆吧。

不过,相比那昏迷时段的记忆丢失,我更在意的是一段跨度更大、更为深刻而异常的记忆丢失。我的大脑中有直观自我意识的记忆,最早只能到初中二年级,再早的记忆,不是完全没有残留的迹象,就是只留下一张纯粹而模糊的静态图,这图片的数量不超过十张,每一张上面都只有模糊的人物构图和环境,一旦细看整张照片都会开始扭曲。而且每次当我想要回忆起关于“自己”的记忆的时候,我看到的总是用第三人称视角看向自己的情景,以自己的身份看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

难道说,我从出生开始昏迷到初中二年级?那么那些奇怪的记忆碎片又是什么样的存在?那些,就是所谓的,昏迷当中做的梦吗?

也许我不应该奢求大自然给予我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这个问题本身都不应该被提出,毕竟,从五楼掉下来,头部先着地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保住生命,已经算是大自然给予我的巨大恩惠了。

当我的精神再次意识到我自己的存在之时,我的肉体感官告诉我我似乎漂浮在一处虚空之中。除了自己存在的事实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旋即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底下,四肢无比沉重,动弹不得。还有就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向左下方拉扯我下巴的左边,直接施力于骨头本身,力度还在不断加大,随着时间推移感觉越发地难受。

而我的心中也有一种奇异的幻觉:一根针,或者说针状物体,在缓慢地膨胀着,无休止地增大。这种膨胀让我的胸口感受到一种压迫感,或许是心理作用,还有就是更明显的,从身上每一个细胞中满溢而出的,恶心感,让我似乎随时都可能把胃里的所有东西呕吐出来。

不过,这两种感觉很快就失去了主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骚动感,是我的大脑对我的精神的骚扰,让精神越发地无法忍受,忍受这种感觉以及只能无动于衷的事实。这骚动让我感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热,都在抗议着静止。是肌肉本身而不是大脑皮层灵骨骼肌细胞拼命地试图收缩,而大脑则似乎在本能地抗拒着这种欲望。

直到我的眼部肌肉冲破了阻挡,在一片虚假的红光中忽然拉开了眼睑,让视野的信息如洪水般涌入脑中。

睁开眼时,我只看见一片空白,直到瞳孔慢慢适应,才让我看清楚,那是灰白色板子遮盖着的天花板,以及集中分布的LED灯组。左侧和右侧此时只能看见墨绿色的帘幕。我尝试着把自己的身体推坐起来,有什么东西从我胸口滑下去了,这才发现,一直镇压着自己活动的,竟是这厚厚的被子。

我苏醒在一张看似病床的床上,被子枕头都是雪白的,左右两侧便是医院里常用的那种遮盖帘幕。我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传说中的蓝白条纹衬衫。而刚刚从身上滑下去的那东西,竟然是在身旁睡倒的一个人的胳膊!

慢着。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张熟悉的御姐脸竟然属于——回家之前遇到的那个同班同学!我刚刚的动静似乎已经弄醒了她,她用胳膊抹了抹眼睛,又打了一个打哈欠,这才睁开眼睛,眨巴两下,然后仿佛看见怪物一样瞪大了眼睛。

“文文酱!你终于醒过来了!”

面对如此激动的语气,我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出于礼貌应声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此时心中也渐渐意识到了许多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睡倒在我床边?“终于醒过来”这个用词又暗示着什么?

“文文酱?”

“啊,这么突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じゃ,你…你好……”

好尴尬啊。话说这个时候究竟回答些什么比较好啊。也不说这个,谁来帮我缓解一下当下的尴尬状况吧?

万幸,话音刚落,帘幕之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眼镜娘掀开帘子靠过来。同学立刻转过头,认明来着之后,高兴地说:

“戴安娜姐!文文她终于醒了!”

“那就好,我一直相信你是对的,这下理事会那群人没话说了吧。”

这个叫戴安娜的眼镜娘声音好好听,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在里面。

这时,戴安娜看向了我。

“你好,古明地文小姐,我是您的主治医师戴安娜 柚子,请问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异常的感觉吧。”醒过来之后,之前那些恶心感、骚动感等等全部消失了,连相关的记忆也如日常梦境一般无影无踪,“要说哪里不舒服的话,就是头还有一点痛吧……”

“这是正常的情况,静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消失。接下来请允许我对您进行各项检查。”

我点点头,戴安娜笑了一下,慢慢拉开帘子,展示出她身后藏着的一台硕大,到处都是显示屏和管子的仪器。

我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那么,要开始了哦~可能会有点痛哦~”

哦天哪,医生护士小姐姐们的温柔都哪里去了……

不!面前这个粉毛垂眼角眼镜娘怎么可能不温柔!

替身!没错!这是替身攻击!

啊—————————————!!!

(十分钟后)

“嗯抱歉啦,我扎针技术不大好。”

“没事……大丈夫……我本来就很怕痛。”

其实我心中吼出来的是:“你真的是主治医师吗?!”

“各项指标都处于正常状态。看来您真的完全恢复了呢。”

“啊,我从小就回血快。”

其实我心中想的是:“刚刚又受伤了OK?”

“莉迪亚桑,我现在要去理事会那里报告一下古明地文小姐的状况,那么先麻烦你照顾她了。具体情况可能还需要你跟她解释一下,毕竟你们同学比较熟悉嘛。”

“了解!也谢谢你支持我啦。”

原来我的这个同班同学叫莉迪亚啊,怎么好像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还有,刚刚是不是提到要去一个什么会议那里报告我的情况?我什么时候被人关注了?

戴安娜推着她的替身离开了(这一定是替身!我不接受反驳!)。帘子再次拉上,我也把注意力转回了自己当下的情况。仔细一想,现在我的情况真的有一点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醒过来?还有就是我的情况为什么会需要向上级报告?

这两个问题显然我自己现在是搞不明白的。这时,我看向了身边正微笑地看着我的莉迪亚。戴安娜提到她可以帮我解释当下的情况,那么就问一下她吧。

“那个……莉迪亚桑?”

“啊,这么见外干嘛,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不用code-name称呼的啦。”

“啊……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哦…是不是脑震荡导致记忆损失了啊……嘛,没事,那个,我叫高则雨。因为名字的既视感太强了,所以你我希望你能叫我老高就行啦。”

我第一次听说一个女生希望别人称呼她的时候称谓里有一个“老”字。

“啊,你好。我是古明地_文,叫我文文就行啦。嗯……我记得我们是同班同学吧?”

“是滴,我是班长哦。”

等一下。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班长是蓝毛,皮肤还有点黑,就像是——

違う…違う!脱线班长是一种极为危险的生物!不应当且不可能存在的!

“えっと…”班长发话了,“上个月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上个月是指?”

“额……”

班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开头比较合适吧。不管怎么样,对病床上的大病初愈的人谈论疾病确实很不合理。不过,我觉得在这里我还是应当表明一下态度,而且,我自己本来就很想了解当下的状况。

“没事的啦,老高。说吧,我不会在意的。”

“要不是上个月楼顶那里我能快一点的话……你就不会从楼上掉下来昏迷这么久了。没想到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根棍子把我打晕了,之后好像还发生了爆炸……”

??

???

? ? ? ? !

!!!!!!!!!!!!!!!!

楼顶?!棍子?!爆炸?!

这些词一瞬间把脑海中的那些“无法解释”的记忆全部唤醒了。一团奇异的黑色灰尘团在追杀我,后面跟着一个魔女在追杀它,我挥出了防身棍子,最后用爆炸手机试图消灭它……这些事情全部发生在一个月前,那个期末考试刚刚结束的傍晚!

而我敲晕的那个金发魔女……和班长刚刚提到的“把我打晕”……

“班长……那一天我看到的那个金色头发的魔女……是……”

“是我。”班长面无表情地说着,伸出右手握住了胸前的一个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金色星形吊坠,闭上眼睛。随后,淡淡的金光从她右手的指缝间溢出,她的头发也从根部开始变成了金黄色,像一顺手刷上了染料一样。当她睁开眼睛时,原本正常的黑色瞳孔也在闪烁着微弱的淡金色。

“如你所见,実は……俺は魔法少女だ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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