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肖悄悄的游走在各个帐篷之间,看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大帐篷,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军队里的核心人物住的地方。
【我的书一定是被那个恶棍拿走了】
淞肖蹑手蹑脚的钻入帐篷,此时的杜拉罕并不在营帐之中。“老天助我!”
淞肖环顾营帐之中,寻找着自己的《杜拉尔罕传记》,最终在杜拉罕的桌子上发现了它。
淞肖急忙走过去准备拿书开溜,没成想一柄锐利的剑锋“刷——”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淞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吼~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一个富有磁性又有些性感的女音在淞肖的背后质问道。
淞肖咽了口口水,余光瞄着寒气逼人的细剑。“你是谁?”她并没有顺着她的问题答下去。
身后的银发女人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在这种状况下还要做出这种挑衅的举动,你是不是嫌命长?”
其实现在只有淞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恐惧,毕竟脖颈上的脑袋随时都会掉落,她吓的内衣都已经湿透了。话虽如此,反正横竖都是死,自己还是想死个明白。
“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死在谁的手里而已。”淞肖顿了下:“然后老娘下辈子非祸害死这个人不可!”
“呵~下辈子?你们凯尔特人还真是有意思。”身后的女人把剑从淞肖的脖子上移了下来。
淞肖诧异的转过身:“你不…杀…”未说完的话语被身后这个如妖精般的女人的外貌给噎了回去:“好漂亮……”
女人没有理会淞肖,而是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并用身体把淞肖压在了桌子上,这不管怎么看都太暧昧了。
“我们不如来谈谈你这本书。”女人从淞肖身后的桌子上拿起她的《杜拉尔罕传记》在她面前示意着。
“好闻的气味……”
“你说什么?”
淞肖慌忙的从刚才的暧昧气氛中回过神来:“没、没什么!”然后上手抢夺本来属于自己的书:“你把书还我!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女人倚在桌边随意翻弄着书,丝毫没把淞肖抢夺的举动当回事儿,因为不管淞肖怎么抢都碰不到书。
因为动作过大,没多一会儿淞肖就累的直喘气。
女人合上书,表情冰冷:“你看得懂这里面的文字?”
淞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是没上过学吗?字都不认识?”
女人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把书扔到淞肖的怀里开口命令道:“读出来。”
“我干嘛要——”淞肖的眼睛捕捉到角落的一丝闪光,瞬间就猜到是某种暗器对准了眼前这个傲慢的女人。“快闪开!”她下意识的朝那个女人扑过去,想要扑救对方。没成想,非但人没救成反倒一头栽进了女人的怀里。
此时女人将淞肖稳稳的搂在怀中,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飞向自己的暗器,眼睛盯着暗杀的方向,一把将淞肖仍在了地上朝暗器飞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被扔狠狠仍在地上的淞肖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嘴里还在不断的碎碎念。
女人将暗杀之人抓进了帐篷。
是个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孩子。
“你这个恶魔,去下地狱吧!“孩子大声的咒骂着那个抓着他的女人。
“地狱?那里我出入的次数可比你吃过的土豆还多。”女人傲慢的笑着说。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听到声音的士兵全副武装冲了进来。
看到淞肖等人先是一愣,随后就要上前将其逮捕。
“黑发的不用管,把地上的小子捆起来。”女人冷冷的命令道。
“是……”士兵们掏出了绳子将小男孩儿捆了起来。
“将军?你……你是白天的那个、那个……”淞肖脸色发青声音颤抖的指着眼前这个冷冰冰却气质迷人的女人。“……杜拉罕?”
“怎么?这刚几个时辰不见就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杜拉罕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上好的红酒。
“那是肯定的吧,白天你盔甲穿的那么严实!”淞肖又气又叫。“但是……杜拉罕居然是个女的……”淞肖又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傲慢冷淡的女人。
银色的披肩发,如湖水般湛蓝的眼瞳,肌肤白皙宛如破壳的水煮蛋一般。
“将军,这个刺杀者要如何处理?”士兵将人捆好后问道。
“处死。”毫无情感的话语让淞肖感到极为不适。
“你们这群野蛮人!这还是个孩子!!”淞肖冲着杜拉罕破口大骂道。
“别搞错你自己的立场,魔女。”杜拉罕眯缝着眼睛盯着淞肖。
【……】经杜拉罕这一提醒淞肖也想起来自己也还是一个监下囚。但是即便如此,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被杀也是很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杜拉罕突然别有意味的勾起了嘴角,把自己手里的剑扔到了淞肖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淞肖质问道。
“如果你把这小子杀了,我就把书连同自由一起还给你。”杜拉罕玩味的笑着说,仿佛像是看话剧一般的期待面前这个黑发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淞肖盯着地上的剑迟迟没有回应【自由……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用死了吗?但是,是以这孩子的命来换……这种事自己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少女内心的光明与黑暗不断的交替着。
“怎么了?这可是我肯放过你的唯一机会。”杜拉罕笑的越来越邪恶,人命这种东西好似就是专门给她取乐用的似的。
淞肖颤抖的捡起剑,动作即胆怯又僵硬……
杜拉罕笑的更加邪性了,以她在战场上厮杀的这么些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没有人可以豁达到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命。
就在杜拉罕沉迷于自信中的时候,却发现淞肖居准备用手中的剑自刎,这一举动让杜拉罕猝不及防,随手就扔了一件东西打断了淞肖的动作。随后她大步冲向淞肖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怒骂道:“你脑子有病么?为什么宁可伤害自己也要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啊!既然我注定要死那还不如由自己动手……”淞肖咬着牙吼道。
杜拉罕脸黑的已经扭曲了,她松开了抓着淞肖的手对旁边的士兵说:“把这小子放了,别在让我看到。”
“诶?”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黑着脸的杜拉罕,以为自己幻听了。
“还都杵在这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将军!”士兵慌忙的带着那个小男孩出了帐篷。
杜拉罕坐在椅子上,看得出来她已经要气炸了。
“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就那么着急死吗?”杜拉罕恶狠狠的问着坐在地上不动的淞肖。
淞肖咽了口口水回答道:“我……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帐篷里一阵沉默……
“噗……”
淞肖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发出【噗】的一声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笨蛋吗?既然没那个勇气就别逞强啊。”椅子上的杜拉罕早已笑的仰面朝天。
“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脸变的这么快,刚才还黑的跟要吃人似的……”
杜拉罕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假正经的咳了两下。
“而且你不是还让我帮你翻译书里的内容吗?”淞肖无奈的说道。
是的,自己现在还能说话并不是因为对面这个女人的仁慈之心。而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没有的话就刚才的事而言,自己和那个小孩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还真是有些特别呢,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杜拉罕仔细审视着这个处处与自己相克的黑发女人,她觉得她对自己而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你叫什么名字?”杜拉罕问道。
“淞肖。”淞肖也毫不含糊的盯着对方湛蓝的双眸回答道。
“奇怪的名字……那你来自何处?”杜拉罕又继续追问。
“这么好听的名字哪里奇怪了!我家在……”淞肖张着嘴却说不出自己心里想的那两个字。【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不出话来。】“我、我家……”
杜拉罕也发觉淞肖有点不对劲“怎么不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要一想说我的家乡就发不出声音来。”淞肖开始有些冒冷汗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杜拉罕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杜拉罕径直走到淞肖的面前蹲了下来,手指穿过淞肖脖颈间乌黑的发丝撩起她的长发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你这是干嘛啊……”淞肖半推半就的任由杜拉罕一言不发的肆意的查看自己。【太、太近了……心脏要爆掉了啊!】杜拉罕冰冷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间淞肖觉得自己的呼吸骤停了半拍儿,全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哇~连睫毛都是白的呢,好长啊……】淞肖在内心如此感叹道。
杜拉罕面色凝重:“果然……”
“什么?”
“脖子这里有某种加印,看来你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呢。”杜拉罕又特意在加印的位置上来回摸了两下。
淞肖条件反射的抓过她的手:“你有完没完,触感很奇怪的好不!”
此刻两人的脸保持着呼吸可以互吐到对方脸上的距离,双方都僵直了一顺,然后立马闪躲开来。
这是杜拉罕生平以来第一次对别人有这么大的生理反应……
“那、那个……什么是加印?”淞肖强行继续刚才的话题。
“啊……加、加印啊,就是那个什么,类似于强制束缚某人的东西。”
“听不懂……”
“总之就是有人对你施加了某种限制。”杜拉罕焦躁的挠着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所以是谁干的!这么对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怎样才能回家啊!”淞肖一口气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丢向了杜拉罕。
“我怎么知道啊!”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那么凶干嘛!”
“……”杜拉罕一脸黑线……【我哪儿凶她了?】
“好了好了,今天我累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说毕就随手扔给淞肖一条毛毯,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把你的手给我。”
“做什么……”淞肖迟疑的伸出手。
杜拉罕揪下一根发丝绑在了淞肖的右手中指上:“这就算是某种契约,无论你跑到哪儿我都可以找到你。所以你随便找个角落睡去吧。”
【什、什么玩意啊!?右手中指你当是在谈恋爱吗!!?】淞肖满脸通红尴尬的无法发声。
杜拉罕倒是倒头就睡了,剩下淞肖对着帐篷内大眼瞪小眼。
【连褥子都没有我特么能睡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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