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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观察

只会观察

我是一名喜爱撰写故事的人,小说家?编剧?就现实层面我不是一名厉害到让电视台采访的人物,也不是网络上拥有大量订阅与点阅率的专业小说家。

纯粹就只是个喜爱写故事的大学生。

没有特别人生经历也没有壮烈的故事,从小到大过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和大部分人的思考相同,从小时候拥有崇高梦想,经过现实的消磨变成想要获得一点成就就足够,到现在就是个希望平安度日就满足的大学生。

但是和别人不同的是我的思考稍微有点不同。

这点我无法清晰阐述,但如果按照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我就是一个不会有人愿意轻易亲近的古怪存在。

当然,这从来不是自我认定的想法,而是长时间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内容。

「喂,为什么我的世界里面全是这种带着忧愁的女性客人,不然就是喝醉酒就发疯的女人,我也希望能够面对几名享受喝酒的客人啊,比如说这个世界清纯的幼苗们,光是看就让我流口水了啊。」

指尖熟练的在键盘上移动,目光盯着散发彩色光芒的屏幕,身边的家伙不时就会开口类似抱怨的内容,对于我所撰写的故事剧情有着诸多不满。

不过并不是说我无法体会他的心情,谁叫「自己的未来」就在眼前,又有谁能够轻易接受迎接悲惨的命运?

当然,体会归体会,我还是不会因此更动预想到的未来。

「有男性服务员的酒店,进去的客人多半都是想要寻找发泄的出口,而累积的怨气多半是老公性冷感或是外遇等等,为了好好宣泄这份无法释放的情绪,才会去你们的店里面。」

「虽然你说得很合理,但是我好歹也是男人,整天看着那些脸上全是悲痛表情的女人们,我就算再怎么假装开心还是感觉很累啊,总让我感觉世界很悲惨,啊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个世界也一样很悲惨。」

「没错,这是事实,满是虚荣与虚假的社会,存在长辈的自以为是还有年轻人的自我哀怨,创造我这个世界的神,很可能拥有长时间遭受虐待的思想。」

聆听我所说的话,列序就像是听见有趣的话题,先是吹了一声难听的口哨,接着与我的距离接近半步。

「创造我世界的你结果在抱怨另外一名神创造你的世界,你把我的故事写得这么麻烦,不会刚好是你对于所有事情的抱怨?」

「不是这样。」

「是吗?那样我就放心。」

「是我居住的这个世界的怨恨而撰写出你的故事。」

「你这——」

喀。

正当身旁苍蝇想要大声咆啸的瞬间,房间大门口传来转动握把的声音。

也在这个时候,这个只有我能够看见的幻影如同云雾般的消散。

喀……

打开大门传来摩擦的尖锐声,进入房间内的是一名穿着时髦又干净,头上顶着十大潮流发型里面第六名的发型,搭配上一脸立体五官的样貌,扣除掉过于纤细的身材以及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之外,他算是一名帅哥。

至于为何在我的房间里面会闯入这样一名同学,纯粹是因为他是我的室友,当初是因为租金的缘故所以才和他一起住在这里。

至于和这个人的感情,算是不高也不低,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关系

「你还在打字?」

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不是按照小说家的评判标准,也就是不是采用「创造小说」而是「打字」这种就像是浪费生命与时间的字眼。

这是合理的口吻,我不是小说家也不是编剧,是普通的大学生,生活费还是依靠家里补给,对着我存在鄙视的印象是非常合理的状况。

「是。」

「那你慢慢打。」

对方将房间的大门给关上,说完这句话之后随性坐到自己床铺上,与「一起带进来的女性」玩耍。

「宝贝,旁边还有人真的要这样子吗?」

「放心放心,那家伙玩计算机的时候可是很专心,根本不会在意的,不说这个了,我最近发现一个有趣的实验。」

「咦咦,什么实验阿?」

「据说能够让肌肤更好的实验。」

听见能让肌肤更好这几个关键词,那名黑长发的少女发出惊呼的声音,并且催促着对方赶紧实验。

而这个所谓的实验开始之后,就是一般情侣的正常步骤。

按照电影、电视剧情节,往往都是先用嘴唇来品尝着对方的温度并制造情趣,开始无法克制的伸手前往秘密地带,进一步的往情侣才可踏入的地方自由玩乐。

这对情侣的男性,也就是我的室友叫做月曲,是一名外表光鲜亮丽,但是私底下常常到处乱跑乱住乱玩的自由男子。

根据我的观察,月曲这学期玩上的女人就至少三名,不,加上现在这一名所谓的女朋友大概就是第四名,虽然他不是有钱的富二代也没有特别惊人的专业或是地位,但是他拥有女性们眼中所谓的体贴、温柔与正义感。

至于为何我会用观察两个字,自然是因为我和他平时根本不会多说什么话,只能依靠听觉、视觉来进行判断。

至于月取看待我的方式……简单来讲就是当我不存在,完全将这间双人当作是单人房在享乐。

就连现在他们彼此的指尖在衣服内摩擦的声音也完全没有遮掩的传进我的耳中,当然,我懒得注意他们。

我确实没有打算分神去理会他们,而是任由我的耳朵聆听这些吵杂的声音,目光看着眼前的故事内容,思索着故事里面出现的变化是否影响之后的重要情节。

「真是的,宝贝真是好色,明明室友就在旁边也还是硬要,不如我们今晚到我的宿舍吧?」

「既然宝贝如此希望的话,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只要是妳想要的,我一定会做到。」

嗯,这句话究竟和多少名「女朋友」诉说,我个人并不清楚。

至于为何我这名正在打字的家伙还会冷静分析月曲所说的话,主要原因是这并不会影响我构思故事,相反的还能够顺便让脑袋稍微放松,让脑袋接收这些搞笑等级的趣事。

「话说回来你的室友真的好奇怪,眼睛完全盯在屏幕上,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只不过就是浪费生命打些无聊的字而已。」

月曲响应的内容充斥不屑与鄙视,没有因为是室友的身分而有所收敏。

「打字?」

「就是写故事吧?反正很无聊。」

「写故事?难道像是常见童话之类的吗?总觉得大学生写这个好奇怪。」

「是啊,不过没关系啦,半年之后合约到期,我也可以搬出去住了,到时候随时都能和我的女神相处。」

「真,真是的,什么女神啊。」

「难道不是吗?」

「唉唷,你好讨厌!」

虽然我个人很想询问所谓的女神到底是怎么定义,但是这名室友似乎从以前就不喜欢我突然插嘴,因此我还是保持沉默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让两个人自己在那边自由发挥。

嗡,嗡嗡。

正当那边的两人渐渐进入状况并且彻底将我给忘记的时候,从月曲口袋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原本按照我的预想,他会选择无视手机的震动而专注在眼前的美好,然而他却中止了亲密行为,脸上浮现苦恼的接起手机。

「喂,雪杨,妳到我们家楼下了?好,那我们立刻出发,稍微等一下吧。」

说完,月曲就将手机给关上,将脱到一半的长裤重新穿上,整理上半身杂乱的衬衫,并且帮女朋友的衣服调整到最美位置,趁机偷亲了一口之后发出「踏踏」的脚步声到我身边。

「星,我们和雪杨约好要出门逛街,而且我们怕你太孤单所以也顺便把你加进去,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星,这就是我的名子,为什么会取这种只有一个字的名称,即便询问父母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答案,因此根据我合理的推测,极大可能就只是父母无聊在夜晚看着星星就想到这个名字,令我稍微庆幸的就是他们还好不是看着动物里面的猩猩,不然我的名字很可能又会不同了。

「……我知道了。」

面对月曲这种将我算在一块的行为感到疑惑,但我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身分上是室友,嗯,是朋友未满的室友,就结果而言我还是多少愿意他们一起出去——就算我知道铁定不会有好事。

月曲是班上拥有凝聚力且号召力的男同学,个性开郎直接又潇洒,即便是喜欢组成小团体的大学里面也还是能顺利的生存并且得到同班同学的爱戴。

这就是月曲这个人的优势与优点。

嗯,话是这样说,我却对这样的优点没有感觉到「要向他学习」的想法。

毕竟面对根本不认识的人群时,我实在没有兴趣思考怎么应对。

对着月曲轻轻点头,将原本进度到一半的内容给停止,穿上我的外套,关上笔电。

「啊,星,你先到外面去吧,陪外面的雪杨聊聊天。」

聆听这句话,我静静将房间大门给关上,乖乖迈开脚步走往外面,结果才刚踏出没几步路,房门就听见锁头「喀」的声音。

嗯,一点都不意外呢。

就算再怎么无视我,月曲的女朋友大概也很难接受身旁有我这个大型电灯泡,所以他们一定会趁着我离开的宝贵时间再进行一番我没有兴趣的互动。

踏。

走出房间往外头缓缓走出去,印入眼帘的是如同往常的画面,一片水泥地上连一片落叶也没有,猜测是房东或是清洁员刚刚才打扫过,隔壁位置是停放好几台摩托车的车库,我的正前方则是任何人都能够进出房子的出入口,外头左方十公尺处则是有一处凉亭,没有垃圾桶、冷气更没有暖气,单纯供人休息、玩乐的小公园。

每次早晨的时段往往都会有几名小朋友在那边玩耍,晚上就变成几名大婶发出尖锐笑声的愉快聊天。

「你,你好,星同学。」

站在干净水泥地上的是我的同班同学,名字叫做雪杨,是一名带着没有度数眼镜并配上粉红柔顺长发的女性,身穿的衣服是一件带有黑色、鲜红纹路的衬衫,下半身则是短裙配上膝上袜以及常见的白色休闲鞋。

当看见我从房子走出来,她立刻浮现出紧张表情,脸上完全写着「怎么不是月曲而是星」的错愕神情,但还是挥了挥手向我打招呼。

「妳好。」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这名女子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子,但就算真的忘记我也无所谓。

顺带说一下,她是一名「女性」,白皙立体的漂亮五官,通红脸颊配上细嫩粉纯的娇羞模样,隔着衣服仍能够看见的圆润胸型与搭配身躯完美比例的身躯——她是生物上的女性。

也代表着「完全没有能够吸引我的要素」。

我与她最大的机缘大概就只有刚好一起出去的这个偶然状况。

她在班级上不是一个活泼的学生,相反是个极度害羞的同学,也因为这个性格时常是一个人度过,上课时间坐在角落然后下课就不见踪影,或许套在电视剧里面很可能是一名拥有极大实力、地位,甚至神秘组织的首领等等莫名其妙的设定,但这里是现实,是那个神创造满是哀怨与残酷的世界,所以她只是个很单纯的边缘人而已。

当然,要说边缘的话,我大概是不会比她好上多少。

「那,那个星同学,请,请问月曲同学?」

「按照过去经验,再等他十分钟。」

听到我给一个明确的答案,雪杨疑惑的轻轻点头。

然后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弥漫在我们两人之间,唯有不时吹拂的寒风让这股氛围稍微有点声音。

我其实挺享受这阵安静,因为没有必要开口,脑袋也能够专注在自己思考的事情。

然而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想,目光紧张的四处窥探像是为了观看环境,然后不时拿出手机看向屏幕,下一秒却什么也没有动的就收起来。

然后就是没有停止的重复。

这个就像是按到回放的动作突然令我想到一个疑问。

为什么这样一名边缘人没事会和月曲那种引人注目的学生约一起出去逛街?

我相信任何事情必定都存在着里由。

比如说我自己,月曲和我居然会是室友,按照之前的记忆是因为他和其他同学赌博输了,选择的大冒险就是和我这个超级边缘人一起共住双人房一年,而我会答应的原因则是双人房的房租比起单人房还要便宜。

这是单纯又简单的理由,那么雪杨又是什么理由和月曲出去?

「那种原因不是很明显吗?月曲那种人渣想要和这名女同学好好玩一玩啊,搞不好在月曲眼中这名女孩子已经是下个月的目标了。」

列序出现了。

毫无预警地出现并且看透我想法的进行苍蝇式发言。

毕竟他属于我创造故事的主角又是虚假幻象,所以我接受他会看透我内心想法的这个莫名其妙设定。

不过他的这句话没有错误,先不提月曲是不是列序口中的人渣,但这句话算是让我有了明确答案。

为什么雪杨这种边缘人会受到月曲的邀约,很简单,因为就普遍男性的眼光她是一名身材与外貌都算是漂亮的女性,而月曲自然是看上了这点才会接近雪杨。

也就是说月曲这个人大概是已经「结识」了班上所有能够邀约的女子,剩下的就剩下这名边缘同学。

嗯,还真是替这名女子感到悲哀。

「如果替她感到可怜的话,那就赶紧让她回去然后建议她少和月曲见面如何?毕竟纯洁的女人被那个人渣当作玩具,作为一名牛郎我看的很不爽。」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意见是怎么回事?不管是立场还是和她的熟识程度,我都没有资格去劝阻更没有理由阻止,正常来讲只需要站在旁边的默默观察就好。

啊,还有另外一点也要吐槽,为什么列序的反应会是这个?按照我的设定,他是一名牛郎,每天晚上都要应付各种浮现丑态的女人,作为垃圾桶的承受女人们的宣泄,可是他却反常的这样劝导我应该要让雪杨离开而不是将雪杨当作是自己客人的那样对付。

「笨蛋,正因为是牛郎,我才能够分辨得出纯朴钻石与腐朽石头的差距,既然已经看见这种珍贵的宝石当然要用尽我的力量来保护。」

不,以不认识的情况下来看,擅自保护不就只是徒增别人的困扰吗?搞不好还会被当作是变态。

「哼,还真是好意思说,每次情绪出现生气或是烦躁的时候我就会出现,这次我又出现的原因不就是你放不下这名女孩,害怕她会被月曲给吃掉吧?」

很想要立刻吐槽列序所说的话,可是他的出现就如同铁一般的证明,无法做出任何辩驳。

列序的出现不是随时都会出现,根据过去的经验是按照「我的情绪出现浮动的特定状况」才会冒出来,至于所谓出现的条件,似乎就如同列序所说的那样,我感到烦躁、焦躁或是生气就会出现。

也就是说我为了这名女子感到焦躁吗?

不是指她的存在令我烦躁,这点我还是有所自知,因此就剩下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列序所说的那样。

我是这样想的吗?我是因为这份担忧而感到焦躁吗?

「唉,你可真是麻烦的神啊,我的世界都是一堆起伏与波折,还以为创造我的神是个自由奔放的随意家伙,结果竟然是连自己情绪都无法理解的笨蛋。」

无视掉和往常一样发出牢骚的列序,我静静思考刚才想法并得到结论。

嗯。

继续观察吧。

然而,当我有了明确结论,身旁的苍蝇也消失——我的嘴巴却自动的说道。

「雪杨同学,怎么会答应来逛街?」

——不可能是列序控制我的嘴巴,只是虚幻的他没有那种能力,这一定是依照着我本能的「意志」发出的话语。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口的意志与意愿?为什么我会开口?

当这句话从我的口中传达出去,不光是雪杨,就连我都感到惊讶地瞪大眼睛。

只见雪杨扭扭捏捏的低下头陷入不知所措的状况,直到好几秒的时间才下定决心似的缓缓开口。

「因,因为月曲同学说可以和我一起买衣服。」

衣服?这种东西去大买场随便购买不就好了吗?便宜而且还有遇到特价的机会。

「原来如此。」

简短的进行响应……气氛再度陷入死寂。

而这次我特别注意自己的嘴巴再乱开口,任由时间流逝等待房间的那对情侣出来。

「啊,啊啊……」

结果身旁的女子比起刚才还要更加不知所措,慌张的左右探头最后目光就像晕眩的整个人摇晃起来。

简直就和迷路而惊慌的小孩子一样。

「那,那个对不起。」

不知为何的还向我道了歉。

「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真,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有,有点怕生。」

这一瞬间,我思考的不是要怎么应对这名女子,而是如果是月曲的话到底会怎么响应这名古怪的女性。

「没有。」

这是实话,我没有生气,对方却像是遭到打击一样的更加不知所措。

「这,我,这,这,真,真的很对不起!」

连脑袋都处于混乱的不断对着我道歉。

虽然平时我都不会特别想说,但是这时候我还是想要叹口气。

这样的女性我到底该怎么应对?

「……我们慢慢等他们来吧。」

最终我只能说出这句话,并且转过身刻意避开与对方注视的状况,等待着铁门再度被打开的瞬间。

喀。

该说是幸运还是说我身旁女子的祈祷有效果,房门在我们两人的沉默注视下打开了。

「很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因为刚才我在处理打工的事情,作为补偿等一下请你们喝饮料好吗?」

走出来的月曲立刻带着歉意的笑容向雪杨道歉,并且打开手机屏幕的让我们看一家饮料店的信息。

是一家门面环境采欧式的设计,并且有专设的服务台能随时进行服务,是适合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地方。

「没,没关系的啦,我才只是刚到一下子而已。」

雪杨害羞的如此回应,当目光看见月曲的俊秀脸庞时,脸颊更加的泛红起来。

比起面对我的时候明显更羞涩与紧张,令人怀疑这名女性是否真的能和别人正常谈话。

「这个主意不错耶,这家饮料店我很喜欢,而且位置也很好,我们大家逛完街就去这里休息吧!」

月曲那名女朋友开心的附和这个提议,并且自动将这家饮料店加进了今天的行程里面。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名月曲的女朋友,但是现在我已经大约了解这名女子的性格。

是个擅长与人交际并且拥有一定统治力的强硬性格,相信在她自己的班级里面也拥有不少人气。

而这股强硬的个性正好和我身旁这名性格胆却又容易紧张的女性相反,简直就像是剋星一样。

「月曲,我们快点走啦,如果再不快点就要晚上了。」

那名月曲的女朋友勾住月曲右手臂,半推半拉的催促方式往街道快步走去,彷佛自动将我们两人当空气一样。

现在我很确信这名女性不认识雪杨。

「那么雪杨,还有星同学我们赶快走吧。」

月曲转过头的轻声说着,带着一部分困扰但不介意的温柔表情,和身旁女朋友并行的向前迈开脚步。

而我自然就是和剩下的雪杨一起走在后方。

「呜,竟,竟然自然的说了名字。」

当月曲没有用同学这个带有距离性的称呼而是直接姓名的时候,雪杨的表情变得十分通红,就像鲜红苹果那样夸张,就只差电视剧里面那样的从头顶上冒出白烟。

这名雪杨同学真的很喜欢月曲,主要因素是所谓的「崇拜」情感吗?

月曲平时在班上给人的印象确实很好,擅长与人交际和没有胆怯与害羞的性格是雪杨没有的优点。

「说起来,月曲怎么突然会想要去买衣服,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我单独去不就好了吗?」

与其说这句话是无脑的发言,更像是某种「刻意性质」的话语,当这句话从月曲的女朋友口中脱出时,我身旁的雪杨明显颤抖了一下。

「宝贝,其实是因为班上朋友希望能够帮她找件衣服,所以才特别来拜托妳。」

「是这样子啊?不过好吧,谁叫我看衣服的水平本来就很好,那么就赶紧出发吧。」

就像是支配整个主导权,那名女性更加紧抓住月曲的手臂,深怕月曲会这样跑掉一样,而目光完全没有回头过一次,步伐比起刚才还要更快的向前走。

才没过多久,前面的情侣就和我们有三公尺左右的距离。

幸运的是我们住的宿舍和主要的逛街地区没有多远,走路上只需要短短二十分钟就能够到达,和情侣拉开的距离不会越来越大。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一家店好呢?」

在距离有五公尺左右的时候,在我们眼帘内出现好几条马路全是商家的景色,并且在主要的大道,也就是说整个商圈的入口处有一大块广告牌,上面写着「欢迎光临」以及广告牌周围闪烁彩色的灯光。

放眼望去的人潮几乎将马路给占满,与宿舍前一个人也没有的景象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多亏如此,眼前的那两人明显受到人潮影响而无法走的太快,与我们的距离无法继续拉开。

「月曲快看快看,那件衣服好可爱,我想去看。」

「啊啊,星同学和雪杨不好意思啊,明明是来帮忙雪杨却好像是你们陪着我们耍任性。」

在那名女性的领导下,月曲不时转过头的向雪杨频频道歉。

「不,不会的,我也很开心,而,而且我也能够,看衣服。」

看见月曲带有歉意的表情,雪杨就像是心疼的挤出笑容,完全否认的表达自己不介意。

然后继续像只跟屁虫的走在情侣后面。

至于我,早就被无视,我没有必要开口去应付月曲的好意,只需要双眼看着静静观察即可。

「哼。」

有那么一瞬间的空隙,这样的景色刺进我的眼帘内。

拉住月曲手臂的状况下,那名女朋友用眼角看了一眼雪杨,接着发出细弱的不屑声音并带有敌意的瞪了一眼雪杨。

下一个瞬间就将这个带有恶意的视线给撇开,专注在眼前的服饰店,其余的人都没有注意这短短半秒不到的变化,除了只会「观察」的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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