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
不說多餘說話，我們現在正面臨危險。
危險是來自眼前這個大型犬大小的生物。……不，那的確就是只大型犬來著。
比較一般的犬隻，眼前這只大型犬獠牙更長，爪子更利，額頭露出一隻角，角的根部長著一顆血紅色的晶石。
外表比一般犬隻分別得這樣明顯，顯然這不是一般犬隻。
這只大型犬是一隻「魔獸」。
魔獸，如同名字一樣，是帶有魔力的生物。
如一般生物不同，魔獸的力量、速度等比作為原形的生物要強個不只一兩倍。
此外，魔獸還能用魔力吐出火球，操作風暴等，操縱名為魔法的一種能力。
那麼他們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傳說那是由距今幾千年的賢者，在建構出魔法時，不小心生產出現副產物。
可是現今人類根本無法使用魔法這種東西，所以這個傳說的真偽本身成疑。
儘管如此，魔獸的存在是確鑿的事實。
魔獸的力量很強，就算是最下等的魔獸，對上十個正常成年男性，也可以輕鬆獲勝。
想像一下，一只長著角的兔子以平凡免子三倍的速度，再利用風魔法操縱風向來加速，用頭上的角對準你的心臟刺過來，想像到有多可怕吧？
總之魔獸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他們分佈世界各地，由海洋深淵至到平原，再至到火山深處也存在。
雖然沒有在都市或通商地區大量出現，但偶爾會有零星魔獸出現在鄉村，造成人命傷亡。
魔獸就是這麼危險的存在。
那麼問題就來了，在這魔獸恣行無忌的世界裡，為什麼人類還可以作為霸主，君臨天下呢？
很簡單，因為與擁有魔法的魔獸相對，人類有可與之抗衡的「天賦」。
請不要誤會，所謂的「天賦」不是廣泛至「商才」、「數術」之類多樣性的東西。
那是給予人類對抗魔獸的能力，「只是純粹的力量」而已。
傳說因為自己建構魔法，引致魔獸誕生的賢者，很後悔自己的行為。
可是當時唯一可與魔獸直接抗衡，甚至壓制的能力「魔法」，學習難道太高。
直接點來說，除了賢者自身，當時沒有一個人類可能學到魔法。
本來學不學魔法對人類而言，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因為魔獸出現，而令失去對抗手段的人類急需與之抗衡的力量。
然後想出一般人類也可與之抗衡的方法的重任，就落到身為原凶的賢者身上。
可當時的人類實在是太弱，就算賢者想到解決的方法，也沒有做到的人存在。
於是，經過幾番思索，賢者得出一個結論———
「對了！既然怪物出現，那麼把人類魔改造成怪物不就好了？」的，賢者得出這種腦袋壞掉後想到的結論。
於是，他把一整個國家的人民的靈魂，改寫成擁有超強身體能力的怪物。
……雖然那個白痴賢者的破念頭真的很白目，但從結果而言，的確很成功。
得到力量的人類，開始反擊。
他們成功把魔獸壓抑在只有魔素特別高的地方才會出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種族通婚交配，現在全世界的人類基本上都有當年怪物人類的血統。
據說因為怪物血統，而得到「天賦」的人類雖不在少數，卻也只佔整體人類的百分之五不足。
不過，隨著血統融合改變，人類發展出一種在一般人類之上，擁有「天賦」之下的能力。
這種不上不下，卻可與魔獸戰鬥的能力，世界上大概有三成人擁有。
可是這個能力在實力上，根本比不上「天賦」。
因此，只要是擁有「天賦」，就足以成為世界上的資產階層。
屠殺人類的惡魔名為「魔獸」，然後將之屠殺的是擁有「天賦」的「英雄」。
這樣的人類不可能會被國家掉在貧民窟不管，也就是說我和阿二都沒有那個可以對抗魔獸的天賦。
現在明白我們面對眼前這只「大型犬」，到底是怎樣的窘境了吧？
被阿二放在地上的我，與阿二一同瞪著眼前的魔獸。
就算有幾多個一般人類，也不可能戰勝眼前的魔獸，這一點很明確。
可這是以「戰勝」為前提。如果從一開始就放棄戰勝，以其他的目的為前提的話……
的確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一定沒有生還的可能，可是現在有兩個人。
……就算我是沒有了一只腿的包袱，也一定有什麼是我可以辦到的！
對！我還有一件事，可以做到！
「……阿二！」
「我明白了。」
「現在掉下我逃走！」
那就是把自己當作誘餌，為阿二爭取逃跑的時間。
沒錯！這是缺了一條腿的我和還是孩子的阿二，唯一可以有人生還的方案。
「……你說什麼？」
可是阿二好像不這麼認為。
他剛才所說的「明白」……難不成在考慮背著我逃跑吧？
「你覺得我對你說過，要跟你永遠在一起時，你以為我在說笑嗎！？」
「這不是說笑沒說笑的問題！要你帶著我這個包袱逃跑，一定逃不了！」
之前在礦坑崩塌時已經說過了，阿二有一副很好的身體。
可是年僅十三的他，身體有多卓越也不可能背著我逃跑。
……在失去逃跑能力的一刻開始，我注定會在這裡死去。最少，我想抱有尊嚴地死去，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我不管！就算逃不了也得逃！好像那個時候，比起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從我面前消失，不如我跟你一同死還要好！」
死？你又說死？你以為自己是誰？自己的生命是可以這麼輕易放棄的嗎！？
如果你死了的話，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麼！？
「……聽著，我今日怎樣也一定得死，但你不一樣。你有完好的雙腿，就算面對這種魔獸，也一定逃得了！……所以……所以你讓我有價值地死去，好嗎？」
其實在礦坑崩塌的時候，我早該死去，可是老天讓我有一個機會再活一日。
在我苟活的這一天，我明白了阿二的心情，發現自己的感情，還與所愛的人相處了一整日。如今回想，一切都是那麼奢侈的。
他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如今我也不會後悔這個沒一日是乾淨的一生。再也不會不捨我這條命。
為了自己重要的人，我用自己僅存的左腳向地一踢，撲向魔獸。
在臨死一刻，我看了一眼阿二，眼睛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淚，然後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亡的來臨。
「……啊……果然還想跟阿二，永永遠遠……」帶著這點遺憾，在魔獸的獠牙下喪命……沒有？
倒向魔獸方向的我，沒有被魔獸撕開，反而被柔軟暖和的東西輕輕托著自己身體。
「到底怎麼了？」在我抱著這個疑惑睜開眼睛時，阿二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
「別擅自下決定啊！笨蛋！」
笨、笨蛋？我竟然被笨蛋二罵笨蛋了！？
真是屈辱！
不，比起這種事情，魔獸呢？
「阿二，魔獸在哪裡？」
「喔！你是說那個嗎？」
阿二指向自己的身後，在那裡的是橫躺在地上的魔獸肢體。
擺在地上的四肢一動不動，由頸部開始，頭顱部份如同綻開的花朵般，血肉四散。
毫無疑問，這只魔獸已經死透了。
……到底怎麼一回事？
在這個無可能存在第三個人的洞穴裡，只有無力對抗魔獸的我和阿二。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魔獸會突然死亡呢？
我一面疑惑地看著阿二。
「我說過我們要永永遠遠在一起，所以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簡單一句回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是嗎？原來是這樣嗎？
我為已經剖白的真相，微微一笑。
每當我陷入危險的時候，總會站到我面前，勇敢地面對威脅我的敵人的阿二。
果然，果然那個是我最忠實，我最愛，也最愛我的，只屬於我的「英雄」。
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他都會在我的身邊，好好保護我。
他是這樣答應我的。
從結論說起吧！
其實阿二就是剛才所說，一旦被國家發現，就會被提拔至資產階層的「天賦」擁有者。
可是為什麼直至現在，阿二都沒有提起過？
「那個嗎？那是因為母親叫我別告訴別人。」
「母親？……啊，是那傢伙嗎？可是為什麼要……是嗎？是因為這樣嗎？」
「你啊……明明以前那麼親切可愛叫稱她為『媽媽』的……不過，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我怎樣稱呼她，與你何干……！？
不過，是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的確是會隱藏。
這個渣子一般的國家裡，存在奴隸的制度。
法律明文制訂，所有自己奴隸做的行為，都會反映到主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的奴隸在戰場上立功，那份功勞就會歸入主人的頭上。
如果奴隸惹禍，主人就會被罰錢。……最少這個國家的法律，是這裡制訂。
現實是，奴隸幫主人立功一方沒有錯，但奴隸惹禍時，如果該主人「處分」掉那名奴隸，就不會有罰金。
直接地說，在這個國家的奴隸，只不過是供人替換的道具而已。
不過，奴隸殺死主人的行為，是被承認的。
只要主人死掉，而其主人又沒有可以交付遺產的對象，那名奴隸就會得到主人的所有財產。
也就是說，只要奴隸把主人的全家殺死，那個主僕關係就會得到逆轉。
簡單點形容這個國家的奴隸制度，就是主人以道具使喚奴隸，而奴隸就以殺死主人全家為目標。
可是奴隸被烙上奴隸印時，會附上「不得傷害主人及其關係者」、「不得違反主人的命令」和「除被命令，不得自我傷害」這三個絕不可違的烙印。
詳細的操作我是不知道，可是當奴隸違反以上一條，就會被烙印破壞他的精神，變成一個只會聽從命令的人偶。
附上以上的條件，這個國家依然傳出不少次下克上成功的案例，這可是在這個上下關係十分明確的國家裡，相當違和的景色。
實際上，也有一些貧民窟的住民，打著這個主意，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認識的人，活著回到過貧民窟，果然成為奴隸就是一條死路。
因為奴隸法應用於全域內人士，而且令一個人墮落為奴的方法實在太多。
對那些該死的奴隸商人而言，居住在貧民窟的擁有「天賦」幼兒，只不過是高價商品。
阿二隱瞞自己擁有「天賦」確實沒錯。只不過……
「為什麼對我也隱瞞？」
「那是因為……母親她『對阿一表明，她也不會告知他人。……可是那孩子對金錢的觸角太強，如果你想成為她的玩具的話，就告訴她吧！』的，對年幼的我說了。」
「……那個老太婆！」
在我的阿二面前，都說了些什麼！幼年的阿二不就信了嗎！？
以前就隱約感覺到，她果然是我的天敵！
什麼會成為我的玩具！我又沒有這個意思……應該……大概……不會成為我的玩具……吧？
……嗚……越說就越沒有自己真的不會把阿二當玩具的信心……
不、不過！我的本性才不是那麼惡劣的東西喔！看、看吧！現在我都沒有打阿二了！
「說起來，由剛才開始就覺得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安靜？一點都不像你喔！」
什！？笨蛋二！你突然在說什麼！？
你這是什麼說法！？說得好像我是個不安靜的暴力女那樣……可惡！區區一個笨蛋二！
「喂啊！」
把你的頭髮拔禿！
「……痛！啊、啊！我的頭髮！剛才那樣說你是我不對，所以停手好嗎？痛、痛！我說……還不快住手！？」
正當我趣味盎然地在阿二頭頂拔出一朵花時，阿二身體突然一瞪。雙手一時捉不住阿二的我，就這樣頭頂直接著地。
「嗚啊！」
「……啊。」
痛、痛！很痛！我的頭好痛！
「……阿、阿一？你的頭……沒問題？」
「……好痛。」
「……啥？」
「我的頭很痛啊！嗚嗚，笨蛋二，你這混蛋故意的！嗚嗚！我個頭啊……嗚！」
「嘩！阿、阿一？你應該不是這種角色才對……啊啊！別哭了！」
很痛！……啊！我、我的頭頂長了個瘤！可惡！你個笨蛋二！
……嗚……
……繼續剛才的話題。
阿二是能力者這點沒錯，問題是在魔獸身上……嗚……
「……好痛！」
「我知道了！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來給你摸頭，所以別再哭了！」
可惡！就是因為這個笨蛋二！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不過被摸頭了……有點開心。
好吧！心情好了點，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
如果說阿二的事情是好方面的意料之外，那麼魔獸的出現，就是最糟糕的意料之外。
單一隻的狼型魔獸，在眾多魔獸中，也身居中等。
問題是，他們是群居性，當你發現一只時，就要有附近再有一百只的覺悟。
他們一至十只的危險度是中，十一至四十只是中上，四十一到八十只是上，最後一百只或以上就是特下級。
世界把魔獸大分為下、中、上、特、極、最六個等級，再在每個等級再小分上、正、下。
特下級的魔獸剛好位於全部魔獸的中間，讓人覺得好像不怎麼強。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人類的分辨魔獸等級，是以三個同等級的人類，對上相同等級的魔獸時，可以抗衡為等級指標。
如果想一人對抗魔獸，就要比該魔獸高上一整個等級。
粗略計算，每個等級的魔獸之間，最少相差三倍，魔獸和擁有能力者再相差三倍。
那麼秒殺了狼型魔獸的阿二……到底有多強？
想不到平時那個傻里傻氣的阿二，那個身、身體裡竟然藏著那麼利害的……
「盯～」
「……唔？嗚啊！怎麼了？」
「盯！」
「所以怎麼了？……如果是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很抱歉，是我錯了！這樣可以了吧？」
「……唉！」
所以說男人。
「所以怎麼了？……為什麼有一種被當笨蛋的感覺？」
「沒什麼。」
真是遲鈍。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都一樣？
不，我都有了阿二了，所以……不對喔，如果之後有個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出現的話？
還好沒有立即答應阿二。
「啊！感覺剛才被人背叛了！」
「是你的錯覺。」
「不，這種感覺很真實，一定不是錯覺。」
「真的是錯覺啦。比起這個，你實力到底如何？」
「唔？是嗎？錯覺嗎？……什麼？你說實力？……喔，喔實力嗎？」
唔？我說什麼奇怪的說話嗎？怎麼阿二的反應這麼慌張的？
「嗯！對吧！那個實力就是那個吧？那個……我不知道。」
……
「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實力。」
不知道……想的也是。
雖說貧民窟一帶就好像廢墟一樣，卻隔絕了魔獸出沒的地帶。
在貧民窟長大的阿二，沒有跟魔獸對峙過也很正常。
「是嗎？是嗎？剛才是阿二第一次狩獵魔獸嗎？」
也就是說阿二為了我，奉上了他的第一次……我在說什麼！？
剛才的不算，不算！……唔咳，話說之前我把貧民窟說成那麼危險，如今回想又好像比想像中要安全。
「……阿一，其實……」
「唔？怎麼了，阿二？」
「其實剛才……不是我第一次對魔獸下手的……」
「……是？」
剛才阿二說了什麼？
「是！？」
那個笨蛋二不是第一次狩獵魔獸！？
「你傻的嗎？」
「嗚啊！……果然又是打……」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之前是怎樣教你的！？」
「……你有教過我魔獸的事情嗎？」
嗚！這．傢．伙！
「我說過魔獸很危險，碰上魔獸時，在被發現前就要逃跑！如果被發現都要逃跑！逃不別就找個誘餌再逃跑！如果這樣都逃不掉，在最後的最後也要逃跑！你就是把我說話當廢話！」
「……不，你看。我不是有這份力量的？光有著力量不覺得可惜嗎？所以……就……啊哈哈～」
啊哈哈？
「才不是『啊哈哈』！」
算了。……話說，如果有狩獵魔獸的話，應該有魔石才對。
「……喂！笨蛋二，你不是說你有狩獵魔獸的？」
「嗯，一星期三次。」
還一星期三次……罷了！
「那麼狩獵魔獸之後得到的魔石呢？你應該收集不少才對。」
「魔石？那是什麼？」
狩獵魔獸卻不知魔石……不對，給我等等！剛才那隻魔獸的頭被阿二一擊打爆……難不成！
「就是魔獸身上紅色的那個石頭……你不會是……」
「喔！那個？因為每次一打那裡魔獸就會咕嚕咕嚕的倒下，所以我每次都瞄準那裡攻擊的。」
……啊啊啊啊……
真的幹了！
對於以魔素維持身體的魔獸而言，儲藏、供應魔素的魔石是心臟部位。你這樣一擊打爆他們的心臟，不死才怪！
……啊……對於少數可以供給人類使用魔法可能的魔石，特別是對人類最重要的醫療魔法儀器供給的來源，你這樣一個一個的打爆……
頭很痛，雖然有一半是因為頭上的瘤的錯，但是頭很痛。
如果可以蹲下抱頭的話，一定會這樣做。
「怎麼突然露出一副沮喪的樣子？」
這當然是你的錯，好嗎！？
一個狼型魔獸的魔石足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
以阿二的實力考慮，一星期三次，每次狩獵十只下級，三至四只中級是可能的。
說不定，還會帶上一、兩只上級的魔石，以此計算……啊！我的頭很痛！
「對了！一定是因為自己沒有力量，所以感到很不甘心吧？真是傻妞，我不是說了會保護你？我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力量嗎？不用不甘心的！」
不，不是這個問題……
……罷了，反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失去的部份之後再打回來就好了，由阿二。
你問我？我是一個一百分之二千的普通人類，天賦、能力什麼的才沒有，你要我對上魔獸，這不是叫我去死嗎？
所以這裡就由玩具二……咳唔！我最愛的阿二幫我鑽魔石的錢就可以了。
男主外，女主內，這有什麼不好？倒不如說，很歡迎有人養我。
不過，在談論往後之前，還是好好考慮目前的情況。
首先的是……
「阿二，你打過最強的魔獸是哪個？」
「喔！想通了嗎？所以說煩惱什麼呢？我的不都是你的？整日煩惱的話，小心眉頭會出現皺紋喔！」
「所以不是那個……」
可是「我的不都是你的」嗎？這也許不錯！……但是後面的說話是多餘的！
「是，就當是這樣吧！」
「所以說真的不是那個……算了，所以你打過最強的是？」
「喔！那個呢！我記得……是一只很巨大的雞身蛇尾的怪物。」
雞、雞蛇獸！？
那個特上級的雞蛇獸！？
我記得曾經有個士兵說過，以前在某處出現了雞蛇獸。
確認情報屬實之後，國家決定派遣正規軍前往討伐。
可是國家所向披靡的正規軍，經過漫長的遠征，其中的一百人，只有三十六人個平安回來。
面對那樣的怪物，阿二他……
「想起了！那次突然出現，真的嚇了一跳！一開始因為找不到弱點在哪，所以拖長了戰鬥時間。結果那個紅色的石頭……那叫什麼？對了，是魔石！那個魔石原來有一個長在蛇的舌頭上，另一個在雞的胸口被毛蓋著。發現弱點之後，就變得容易了，兩三下就把他打倒了。唉啊！那次真是辛苦了！」
不，沒你這樣的吧？
只是因為找不到魔石，而拖長了戰鬥？而且一旦發現就兩三下打倒了？
「……不對，給我等等！你那時該不會是一個人狩獵吧？」
「本來看見這種龐然大物，下意識就向四周尋求幫助。結果所有人都跑光了，留下我一個人料理他。」
碰上這種東西，當然是會逃跑。
話說阿二一個人打倒了特上級的魔獸？那麼他會是極級嗎？
……不對，聽他那輕鬆的口吻，應該再上一點。是極上級？還是說已經到了最級了？
……不，那種世界僅存八位最級的能力者，阿二再怎麼也不可能到達那裡吧？
不管怎樣，阿二有這裡強大的力量，真的是萬幸。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我確定這裡不僅僅是一個洞穴或礦坑，而且剩下我所說最特殊的自然結構，「迷宮」的現在。
……不過雞蛇獸的魔石嗎？我的頭果然……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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