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張開雙眼……唔？怎麼最近好像都在說這句說話？
我明明不是這種貪睡的人，怎麼最近一轉眼就會不知不覺地睡著的？
很可疑，我感覺到中間一定有什麼陰謀！
為拆穿這個陰謀，總之先確實現在的情況。
首先我是躺在什麼地方，這是無容置疑。
背上冰冰涼涼的，難不成我是躺上石頭上？記得我之前是被困礦坑的……也就是說，我還未逃脫吧？
還有我身上蓋著的是……是阿二的上衣！？
為什麼阿二的上衣會蓋在我身上……吸，吸。有阿二的味道在上面，很好聞。
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在聞阿二的上衣！這、這不就像是個變、變態！？
但是……反正阿二不在，我再聞個一會都……吸，吸！……啊！不對！
我不是要確定情況的嗎？怎麼在實行這種變態行為？
總、總之先站起來。……嗚啊！
……站不起來呢！到底為什麼？
垂頭看看我的雙腳。
啊，對了！我截斷了自己的右腳，沒有了一邊腳，又沒什麼支撐，又怎樣站起來呢？
唉！頭痛了……
對了，除了斷了的右腳外，我的身體……啊！
怎麼是**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我的衣服呢？衣服呢？怎麼沒有穿在身上！？
冷靜點，冷靜一點！看吧！阿二的上衣上面，不是蓋著一件缺了一邊袖的衣服嗎？
是嗎？我把衣服當被子蓋嗎？
那麼到底是誰把我的衣服給脫了？
我的睡相應該沒有糟得會自己脫衣的，那麼……唔？阿二的上衣是這種沒有兩袖子的狂野服飾嗎？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額上有個什麼東西掉到肚子……很冷。
拿起一看，那是一條染濕的破布。這條破布到底是……總覺得好像很面熟的？
把破布拉直，放到阿二上衣一邊的袖子位置。
……啊，原來是阿二上衣的袖子。說起來，由剛才開始臉頰就覺得很熱。
是嗎？原來我發燒了嗎？
所以阿二把才會把袖子撕下來，當作毛巾幫我散熱嗎？
那麼剩下那邊袖子呢？
既然有一邊的袖子，應該還有另一邊的袖子才對，那個在哪？
說起袖布，包住我右腳斷肢的袖布，應該被血染滿了，如果再不換的話……袖布？
「……果然。」
包著我右腳的布，換上了一條新的布。
其實所謂的新布根本一點都不乾淨。
敢問一句，在貧民窟裡居住的孤兒，身上的衣物又怎可能乾淨？
不過……雖然本來就不太乾淨，又沾了些少從我右腳漏出的血液，總比那片沾滿血的破布要好。
不用思考，這一定是阿二上衣的另一邊袖子。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是阿二在我睡著……不，是昏迷時，一直照顧我的。
大概是，在我們到達地底湖時，因為傷勢太重，以致體力不支的我，暈倒了。
經不正確的手法強把右腳截斷，結果傷口感染，身體開始發燒。
阿二為發燒而出滿一身汗的我寬衣，拭去汗水，換好包紮傷口的布。
因怕我著涼，脫下衣服蓋著我的身體。
是嗎？在我昏迷期間，阿二一定照顧著我。
轉頭一看，阿二就在我身邊，只穿著褲子睡著了。
「辛苦了，還有謝謝！」
我溫柔地摸著阿二的頭。
這份輕微刺刺的手感，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記得從以前開始，他的頭髮就一直亂哄哄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話說起來，不知道上次好像這樣撫摸阿二頭，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
確實是因為阿二已經不像是個小孩，覺得他差不多討厭這種被當作小孩的行為，才會停止的。
這麼說來……就是五、六年前了？
如今重新撫摸起阿二的頭髮……怎麼說呢？感覺……有種新鮮感？
這樣安安靜靜的睡著，不說出那些傻話，做出那種傻事的阿二，很可愛。可愛得想把他吃掉。
嗯！如果現在咬一口的話……不，不對！我的腦在想什麼？明明一直把他當兄弟……
看來我的熱還沒有退呢！……沒辦法，再睡個一會吧！
把阿二拉到身邊，用衣服一同蓋著。
如果阿二也著涼的話就麻煩了，所以才會跟他同蓋一張被子……才、才不是在阿二的胸膛上枕頭很舒服，所以跟他睡在一起喔！
不是這樣，真的不是這樣喔！請你別搞錯！
咳唔！總之我現在還很累，身體的熱也沒有退下去。
這樣就起床的話，之後一定很難熬，所以我要繼續睡。
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再跟阿二相談，怎樣逃脫。所以……哈啊……各位晚安。
……剛才那個我，到底怎麼了？
腦袋被打壞了嗎？怎麼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
而、而且對象還是那個阿二……那個把我當是「兄弟」的笨蛋二……
「我、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嗚啊！突然怎麼了？」
嗚！住口！你這個笨蛋二給我住口！
「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的，可就算是把我當兄弟也好……**抱著我睡覺，也太過份了吧？」
住口！住口！住口！那、那個是……對！對了！是為了令敵人無法逃跑的動作！
所以……所以呢……
「你這小子現在馬上給我失憶！」
我用盡自己最大的嗓子，全力叫出這句說話。
失憶！給我失憶！要不然就給我去死，這個混蛋！
……嗚嗚……被沾污，我被沾污了。
雖說是不值錢貧民窟孤兒身體，而且這副髒兮兮的小鬼頭身體現在還缺了一條腿，變得更不值錢。
儘管如此，這也是我的身體，不是要沾污就可以沾污。
我才不是這麼便宜的東西啊！雖然一點也不值錢。
「所以給我失憶吧！」
「不，什麼所以？你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也沒問題。來吧！乖乖躺在這裡，在你數完天頂上翠晶石就會結束了，一點都不痛的！」
「雖然你很機靈地把台詞換掉了，但不應該是這個吧？而且這一般都是男對女說的，不對嗎？」
……男……對女！？
「啊、啊咧？我說錯話了？」
「你果然看光了。」
「看、看光！這個的確是……但是不對！不是這樣的！」
「有什麼不對！？果然看光了……可惡！我要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又是這種老套的台詞嗎……不，不對！是因為你的傷勢實在太嚴重，才要把你脫光。這一切都是為了治療你的傷勢。所以是情非得已，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
「對！情非得已！再說你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是男的，把我當作兄弟對待，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麼早就做了！」
「你說的也是……唔！？」
等、等等！剛才他是不是說了些很利害的說話？
「你、你這傢伙，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現在才問？」
唔啊喔喔喔喔！
這是什麼啊！？
那個超級無敵絕倫笨蛋二，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那我之前的心情算是什麼？可惡啊啊啊啊！
……等等，如果他早就知道我是女的話，那、那麼他救我時所說的說話是……嗚！
「你、你這傢伙，明知我是女的，那為什麼在之前還要說那、那種說話！？」
「那種說話？」
「就、就是說……愛、愛我，永永遠遠不想跟我分開的……那種。」
「喔、喔！那種說話。」
哼！反正你都是把我當小丑耍，才會說出這種說話吧？……可惡！
「因為我……真心喜歡你……這有什麼不好啊！？」
「……唔！？」
他在說什麼？
喜歡？誰對誰來著？
不，可是……他不都一直把我當兄弟對待嗎？
平時一直幹那些就像在找碴的事情，好不容易主動找我聊天，十之八九都是跟我說搭訕什麼的。
那個笨蛋二，他跟我說真心喜歡我！？
「這、這樣的……騙人的！對！你一直是想擺脫看了我的裸體的話題吧！別作夢了！我是不會被你騙的！」
「不，我是覺得……如果你成為了我的女人，被我看光也沒什麼問題吧？」
「……什！你的女人！？你這傢伙在這裡亂說些什麼了！」
就是嘛！什麼成為你的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這種玩笑！？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以為這麼哄我，就可以脫身，所以才這樣說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到底，還不是你在崩塌時，對我那樣說，才會令我以為自己有機會的……給我負起責任！」
「負、負起責任什麼的，不都是女說的嗎！？話說在崩塌時，我對你說了什麼，令你覺得有機……會……哈嗚！」
啊，我記起了。
當時的我好像，很有氣勢的說「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啊……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
「你突然叫什麼啊！我的耳、耳朵啊！」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那樣的，才不是我！
是礦坑！是礦坑裡的鬼魂憑依在我身上說的！
對！那是作祟，是作祟，一定不是我自己說出來的！
不對，等等！我剛才說了什麼？
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說了……耳，我的耳！聽不到啊！」
不要啊！……鬼……鬼什麼的……不要啊啊啊啊！
「冷、冷靜點，雖然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可是那麼怕鬼的你，十之八九是因為什麼鬼什麼東西而害怕吧？放心吧！有我在，有什麼鬼怪我都會逐走的！」
阿、阿二？你說你陪著我，會幫我逐跑所有鬼怪什麼的……
「……真的嗎？」
「嗚啊！」
阿二突然噴著鼻血，倒下了。
「阿二？」
「啊……被幹掉了。」
被幹掉！？
「……難不成，真的有鬼！？」
「……啊，不對！這裡很安全，鬼怪什麼的都沒有。」
「真、真的？」
如果是真的話，那剛才那個到底是……
「是真的，所以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是什麼事？」
只要肯幫我逐走鬼怪，一件半件事情，要我答應阿二……也不是不可以的。
「放心吧！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成為我的女人好嗎？」
「女、女人？是、是……給我等等。」
你說什麼？「成為我的女人」！？
「你這傢伙，在說什麼？」
「所以說，成為我的女人吧，阿一！我會好好的疼愛你……怎麼氣氛突然變了？」
「喔！『成為我的女人吧，阿一！』是嗎？原來是這樣嗎？」
哈哈，還以為你想對慌張中的我說什麼。
是嗎？是嗎？你是想這樣嗎？
「……哈哈……阿一，笑一個好嗎？我比較喜歡你的笑容。」
笑？好像這樣？
「嗚！……明明在笑著，但是好可怕！說不清楚哪裡可怕，總之很可怕！」
明明照你所說，展現笑容，卻在左一句可怕右一句可怕，真是失禮。
雖然如此，就讓你看清楚我這個甜美的笑容，有多美麗吧！
「啊！……停、停下來！是我錯了，所以停下！別再讓我看那麼可怕的東西。」
把人家說成是什麼怪物，這不過份嗎？
看來，不對這個笨蛋二作點懲罪，他是不會知錯的。
「什？那個？又是那個？等等，拜託等一下！只有那個，那個真的是……啊、啊！」
兩個小時後。
「明明投劍和鐵鎬頭都掉了，怎麼那個就是沒有弄掉……」
「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
在「那件事」之後，我們休息了三十分鐘，然後把捉到的魚兒串起，用原本被人成是當垃圾弄掉，後來被我們循環再用的一排竹筒，當成的水壺裝水。
放在一旁的翠晶石……要背著我的阿二，一同帶走這麼多翠晶石，實在是不可能。
總之把可以放入口袋的都收起，其餘的放在這裡。
在這個多年無人進入的礦坑，也不會有誰會拿走這些翠晶石。
先尋找出口，找到之後再回來帶走好了。
把串起魚兒的繩紮在阿二的腰間，我雙手拿著裝了水的竹筒，爬上阿二的背部，再次出發尋找出口。
地底湖裡有兩個出入口，據阿二說，一邊的入口除了壓著我右腳那段路外，他都走過了。在我從那段路爬出來時，也就只有一條筆直的路。
看來，在我的右腳被壓住的地方，就是通往出口的通路，而那條路完全被封死了。
從阿二口中所講的地形推斷，我應該沒有猜錯，但當時礦坑崩塌時，我明明把阿二向出口方向推走，照理阿二應該在出口那邊才對的……
聽阿二說，在礦坑崩塌之後，地震變得強烈。雖然沒有實際確認過，但當時他所在位置的地板，好像移動了。
一般的礦坑、地洞是不會出現在這種現象的，但有一種處於例外。
在那種例外的洞穴裡，只要觸及條件，洞穴的大小、樓層、道路都會隨機變換。
可是那種洞穴出現機率奇低，聽說現今世界確認到的，也只有七個。
而且洞穴裡會不斷生產各種高價物品，只要一旦發現，就不會有哪個國家放置不管。
如果這裡真的是那種洞穴，國家不會放置上百年都沒有進行探索。
只是……如果這個礦坑真的是那個的話……
「不可能吧？」我抱著這種心情，把剛才擔心的事情放置。
雖說阿二的出現位置有奇怪，但既然他在那裡出現，就當是這樣吧。
阿二花了差不多一整日時間探索那邊道路，如果真的有通向出口的路，他不可能沒有找到。
事實是，幾乎所有道路中途都被崩塌時的瓦礫封住了。
有部份瓦礫沒有完全封死，但洞口過小，瓦礫厚度太原，無法開鎬一條通向出口的通路。
因此，我們決定向地底湖的另一個出入口探索。
剛才我說了什麼兩人就在地底湖生存下去的說話，但果然不可以。
單為生存，我們一直待在地底湖是可能的，但一直處於一個封閉空間，內裡只有我和阿二，精神層面早晚會支撐不了。
所以……我還是很想出去，很想和阿二在出面的世界一起生活……
我倆的經歷……雖然不多，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愛上的阿二。
很不甘心，但我真的被阿二攻陷了。
可是阿二又怎麼想呢？
剛才我和他都是處於很不冷靜的情況，所以就是他剛才說過要我成為他的女人，可是……那是他的真心？
我覺得他也喜歡我，但這不會是我的錯覺嗎？
其實我……很不安。
「……阿二。」
「什麼事？」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背著我的阿二身體微微一抖。
唉啊，看來是被我剛才的樣子嚇怕了。
可是如果不在現在問清楚的話，我恐怕再沒有膽子問出這個問題。
「放心吧，我不會再打你了。」
「是、是嗎？那麼問吧！」
因此，我要以現在，最直接的言語向阿二說出。
「阿二……你真的喜歡我？」
我說出口了。
用自己最直接的心情，最直接的言語向阿二說了。那麼阿二到底會怎樣回答我呢？
……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麼我……不對，我怎麼可以一開始就認輸呢？
不論阿二的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有變。
就算阿二不喜歡我也好，也不代表我不可以……喜歡他。
我由始至終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有改變，就是待在阿二的身邊，支持他，幫助他。
直至他張口向我說「討厭」為止。
阿二停下了腳步，把我輕輕地放在地上。
「阿一。」
他在我面前蹲下，雙手撫摸著我的面頰，一面認真地向我說道———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阿一。」
啊……他說了。
他說他真心喜歡我。
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他……阿二真的喜歡我。
聽到這句說話之後，心情變得暢快，然後想聽到阿二對我說更多的說話。
原本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他……阿二真的喜歡我。
聽到這句說話之後，心情變得暢快，然後想聽到阿二對我說更多的說話。
「……到底是幾時開始？」
「在察覺到這份感情時，我已經不能自拔，所以我……不對，也許是在第一眼看見你的一刻，就愛上你了。」
第一眼？明明在我有記憶之前，你就在我身邊，為什麼會說出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愛上我？
這不是……不是在騙我嗎？
「我沒有騙你。」
「我又沒有說。」
「不，你的面上露出這樣表情。」
是嗎？原來我會露出這種表情？
明明我自己都不知道，阿二怎麼會知道……
「自從出世之後，我就一直看著你，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明白知道。」
是、是嗎？……但是他這種說法，怎麼有一種跟蹤狂的感覺……
「唉啊，令人感到困擾呢！其實我只是想說，我覺得自己出世的價值，就是為了你。很想保護你，很想看見你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只是聽到你甜美的聲音，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怎、怎樣啊！明明平時是那個樣子，現在又說出這種說話。
……這不是令人更加困擾嗎？
真是的！
不過，是這樣嗎？看來阿二真的真的很喜歡我呢！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他到底喜歡我的哪裡？
「那麼你到底喜歡我的哪裡？」
聽到我的說話，阿二抬起頭露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這、這算什麼！剛才把自己對我的愛，說得那麼利害。現在問你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就這麼苦惱……
……就算真想不到，隨便找個地方搪塞，哄哄我開心這樣很難嗎？
「真是的……你想不到就算了。」
「不對，不對！我不是想不到喔！」
如果你不是想不到的話，為什麼會這麼煩惱啊？
反正我就是一個眼目凶狠，要身材無身材，要身高無身高，又粗手粗腳毫無優點的女孩。
……而且只會吐出惡言，什麼好話都說不出的凶女孩……這樣的女孩，就是我自己也不喜歡……我明明很明白的……
「不對，阿一。無謂的奉承說話，要說多少有多少，但這是不可以的！我是這麼認為的。我只是煩惱到底是哪裡，比較吸引我。」
「那你有什麼答案？」
「答案是……你的全部。」
「……」
如果是以為我是那種只要說一句「我喜歡你的全部」，就可以哄我開心，那就大錯特錯了。
事實上，這句說話根本與「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你哪裡，總之我就是喜歡」同樣……結果根本就是不喜歡的對吧？
阿二果然不是喜歡我！這也當然，誰會喜歡照顧一個斷腳的小姑娘，反正阿二只是不想我在洞穴打他，才會說出「喜歡我」這樣的說話吧？
可惡！很想哭……
「啊、啊啊！不對，不是這樣！我說喜歡你的全部是真的。不論是你害羞時可愛的樣子，還是平時那副裝大人的樣子，我通通都喜歡。只是哪裡比較喜歡……我……考慮不到。」
是、是這樣？那……就是我想錯了。
不過，那個……裝大人的樣子……平時阿二是這樣看我的嗎？
嗚～感覺很不爽！
「啊哈哈……怎麼說……總之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阿一。」
「……唔……好吧。」
「既然我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麼這次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囉！」
「喔、喔！」
阿二的樣子再次變得認真。
很認真，很認真地盯著我的雙眼。
……突然……怎麼了？
「你也喜歡我嗎？」
喔、喔！是這個問題嗎？這當然是喜……不對。
「等我們脫離礦坑，我再告訴你吧。」
阿二的樣子表現得有點失落。
「是嗎？」
可是阿二很快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
把放在地上的我，重新背起，繼續向礦坑出口探索。
嗯，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先把答覆保留，如果在離開礦坑之後，阿二的心意還沒有改變的話。
那之後，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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