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妹子又来啦,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呢。”同事笑嘻嘻的看着她。
“是吗?得了吧,一看你就在撒谎,属你最频了。”
“怎么可能,都是实话啦,看到你我都没心思工作了。”
“瞧你说的那么邪乎,快帮我签字吧,等着要呢。”
“我真有点神魂颠倒的感觉啊,没骗你哦。”同事握着把笔立起来,然后又迅速的倒下去。
“知道啦,快帮我签字吧,真的很急哦。”妹子嗔笑一声。
“很急啊?那你告诉我今天早上树底下的那位是谁啊,嘿哟,想想还有点小羞涩。”
“今天早上?哪个?”
“别装糊涂噢,就今天早上,猫在树下亲你那位,非得让我把话说得那么直接才行啊。”
“噢,我男朋友啊。”
“哈哈,猜到了,要不是今早浇花时往外看了一眼,我想极有可能错过这亲昵的画面啊。之前还不曾听说过你家这位,隐藏得够深的啊,话说回来他那台改款思域真心漂亮。”同事边说边把头别向鼠。
“还好吧,我倒没觉得,不过已经和他分手了,没必要再提这事了。”妹子把文件堆放整齐往前推了推。
“什么?分手啦?开玩笑呢吧!”
“真的啊,没开玩笑,这种事情骗你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呢。”妹子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了最低程度的微笑。
“可是,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明明刚刚还在你侬我侬的,怎么转眼间……这剧情反转的也太快了,你们城里人做事都这么任性嘛。”同事皱了皱眉,恍惚又诧异的望着她。
“这没什么吧,就是突然觉得很没劲,就分了呗。恋爱本就自由,哪有那么多不可思议啊,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啥好讲的,反正无所谓啦。赶快帮我签字,耽误了那么久。”
同事变得异常乖巧,也没再说话,慢慢的签好递给她,然后若有所思的冲她点点头。
终于挨到了下班的时间,鼠觉得没什么食欲便没去食堂吃饭,关了电脑离开办公室,径直朝宿舍方向走去。突然看到资料室的那个妹子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在前面。鼠放慢了脚步盯着他们。虽说只是背影,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今早的那位。两人步履匆匆,一头钻进了路旁停放的英菲尼迪,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后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鼠感到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
在鼠调回本部后不久,办公室里唯一的女同事凌离职了。在她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帮人聚在一起吃个饭算是为她饯行。
不过对鼠而言,这种聚餐在根本上同和那些商人吃饭是一个性质。酒桌上每每装出一副随遇而安的面孔,双眉微蹙,略收鼻翼,目光坚定而有力,摆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嘴上说着合作共赢,心里还不忘噼噼啪啪拨动着小算盘,继续自导自演着他乡遇故知的苦情戏。下了酒桌,还不是分毫没减要价的砝码。
部门领导委婉的劝说希望凌能改变主意留下来,但很明显,对目标明确的凌而言这些挽留很是苍白乏力。鼠和她维持着浅显的同事关系。凌的工作态度很严肃,平时也不苟言笑,少有酣畅淋漓的时候,鼠平时看着她总会莫名的增添不少压力。
“真的要走吗?这工作对你而言不算太糟吧……”
“是的喽,我知道,待遇也不错啊,要不是离得太远我也不想走的。”
“也是,话说回来,女孩子离家太远确实不太方便啊,那家里的工作找好了吗?”
“家里嘛,我还好啦,家里对我是散养的,我也不太想回家那边。主要是离我男朋友太远了,这点让我最难以接受。”
“噢……原来是这样,这工作确实不够人性化,但是做工程的,行业常态,没办法的事情,除此之外,其他条件还是可以的。”
“对啊,现在想找个称心的工作也并非易事,所以我也有些打怵。”
“要是预料到回去找的工作不会太满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仅仅是异地恋嘛,看你总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那倒没有,我头脑可清醒的很,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让我尝尝幸福的味道。”
言罢,凌将臂肘支起撑住下巴,用指尖轻轻的敲击杯沿儿,怔怔的看着盘底仅剩的两块豆腐,然后拾起筷子将它们整齐的摆在一起。
“所以我自己心里也明白,下一份工作十有八九待遇会不如这个,不过我告诉自己,能他在一起 ,就算天天去街口卖蒸饺我都乐意。”
街口有一对夫妇在卖早餐,上班顺路我会买一些带过去吃,他们的蒸饺陪我度过了许多萎靡的清晨。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我很欣赏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能勇敢的做出自己的选择。”
“嘿呦,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啦,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在自己还能主宰的光阴里尽可能地追随自己的内心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有种和哲学家对话的感觉,小弟受教了。”鼠把酒杯填满,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切,扯淡。”凌瞪了鼠一眼,把西瓜片塞进嘴里。
“不过和你说哦,今天是我工作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别看我没啥反应,我那是故作镇静,其实心虚的很。”
“要我说,明天才是你最开心的一天吧。”
凌把西瓜皮丢到碟子里,双臂交叉架在桌子上,心悦诚服地望着鼠。
“你不说出来,我们还是朋友。”
这桌散了以后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酒吧。鼠也喝了不少,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脖颈儿仿佛软的如同橡皮筋,四肢却很沉重,像灌铅了一样。更换了娱乐场所,喝的种类自然也不尽相同。
不过对鼠来说,在哪儿喝都是一样的,仍旧是在重复着一尘不变的落寞,而喝酒的对象是谁才是最关键的。鼠坐在那里勉强维持着脆弱不堪的理智,莫吉托喝完还有占边威士忌,它们的存在让鼠在短暂的麻痹中忽略痛楚或是在强烈的刺激下放大感悟。而鼠告诉自己,目前应该做的,就是一瓶接一瓶,把寂寞灌醉,把孤独喝倒。
鼠看着眼前的众人觉得似曾相识,可他们说的话又似是而非。虽说怀有细微的抵触情绪,但是能听他们说些发噱解颐的故事或者靠自嘲自黑来寻求共鸣也无可厚非。而面对此情此景,旁人会称他哗众取宠,鼠则叫他不堪一击。
把凌送回宿舍之后就剩鼠一个人了。由于回去睡觉的欲望并不太强烈,他打算在在外面走走。由于酒吧离住所实在是近的过分,所以鼠特意绕了一个大圈来增加归途的长度。刚从两场聒噪的觥筹交错中落荒而逃,独自走在路上,鼠突然特别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月光下散散步。不过与其这么说,倒不如直接讲明是鼠在路上碰到好几对情侣罢了。
当然了,此时此刻,这样的人对他而言是不存在的,所以只能用想象力捏造出她大概的模样。可无论思维怎样跳脱,墨白的身影都占据着他的大脑挥之不去。鼠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现实甚至还有一丝欢愉。然后鼠把自己的情思和惦念分她大半,幻想着墨白就在自己的身边,眉眼如初,风华如故。鼠拉着她的手并排走在月光下,表面看似气定神闲,内心却掀起一阵滔天的骇浪。两人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只是放纵的任欲望在她的指尖游走。其实鼠在梦里不止一次梦到过墨白,毫无疑问,他很想念墨白,不过这听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大学四年,鼠已经开始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了,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而墨白也应该适应了如今的状态,鼠觉得自己委实没有勇气去打扰人家的幸福。
夜幕如同饱含黑墨的毛笔在宣纸上不断挤压出愈发扩散的斑块,墨白就近在咫尺,可她的形象却变得模糊,鼠望着她,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
鼠向领导请了假,窝在宿舍里玩了差不多一整天的电脑游戏,其实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着实无聊罢了。一波团灭之后,鼠继续用差强人意的操作水平不遗余力的证明自己果真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浑浑噩噩到了中午,决定去施工队的员工食堂蹭个饭,他们的大厨和鼠很熟,混个饭想必没有什么问题。鼠关了电脑,提早去了食堂,员工还没有到齐,所以还没开饭。鼠凑到大厨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视,大厨起身削了个梨递给他。可是鼠吃起来总觉得口感怪怪的,多了一丝甜腻,少了些许清香。此时他才回想起一个可怕的事实,在鼠刚进食堂的时候,大厨在剪脚趾甲。
饭桌上的东拉西扯已然司空见惯,讨论的话题也无外乎政治和女人。特朗普说完,就是三围了,三围说完了,就是自由发挥。讲诉自己在每个寂寞难耐的夜里蠢蠢欲动终不了了之的故事。说得多了,偷吃成了迫不得已,**也变得理直气壮,这就让鼠难以理解和接受了。他想起自己除了做过几场鲜活生猛的春梦以外,在这个话题上,和他们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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