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命运地反抗只有那微薄的诅咒,立誓的是那只银色的指环,呼啸悲鸣的狂风将把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卷走,最后黑色的箭矢将贯穿他的心脏。
勒格瓦这座水上乌托邦的中心座落着一幢教堂。
教堂的墙壁上有着一些纵横交错的藤条,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爬山虎。原本就有些泛黄的墙壁,在添上绿色与褐色的植物,着实显得有些冷寂的感觉。耶稣的圣像就好似是要拥抱天空那般矗立在教堂那雄伟高大的正门上,金色的十字架也高高的放在了如同圆顶硬礼帽的头上。
虽然这里外观看起来像是无人问津的样子,不过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每天都会有神父来讲课,若是感兴趣便可进去静听。
就是这样的庄严而神圣的地方,办公室的走廊里却回荡着高昂愤慨的声音。
“你可是我见过最混蛋的守护者了!你说说,烟、酒、毒你哪个没沾?!而且连血这么神圣的东西,你也轻易的挥洒!你这个人死了肯定是去炼狱!真是不知道教会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你这种人渣做为新的守护者,真令人作呕!”
神父装扮的中年男子抱着圣经,怒火中烧的双瞳中映照着倚靠在长桌上低着头玩着手机的茶雨信,愤怒的语气中带着极度的憎恶。
“提克神父引导我去天堂是你的工作,我怎么消灭魔物是我的工作...与其你这样冲我发火,不如多读几遍你手上的黑皮书,学学怎么平息怒火吧。”茶雨信始终没有抬头,还时不时吸一口夹在左手两指之间的香烟。
“你可真是无可救药的混蛋。”
“其实我觉得我也不是很坏,至少就目前来说我可没有去逛窑子。”茶雨信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上挂着几分嘲弄的神情,看向那位怒火中烧的神父。“而且我觉得提克神父不应该骂我混蛋吧,不是应该说迷途的羔羊之类的吗?”
“对你不用!你知道吗?你就只是只鬣狗!所谓守护者只是个好听点的称号而已!”说完后,提克神父走出办公室将身后的门重重的砸了过去。
可能真是如此。
他作为一个人来说相当的出色,无论是罪恶的品质还是善良的品质,他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或许这也是神父说他只能去炼狱的原因之一,因为在那里备受煎熬的灵魂生前都不能算是太坏或者太好。
做为一条鬣狗来说,他可算不上好。
他生性像猫,喜欢戏弄猎物。大部分魔物,甚至仅仅只是被魔物上身的驱魔对象,他都会选择以极为残忍的手段去歼灭或驱逐。
“前辈不生气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向茶雨信发问道。
“生什么气?”
茶雨信依旧依靠着长桌,似乎对身后的女性所提出的问题毫不在意。
“我觉得提克神父说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是么?”茶雨信吸了口香烟,便随意地将烟蒂按在红胡桃木所制成的会议桌上。
“...是的,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这样说我的话我绝对会生气......”
“我说小希莱你是不是很闲?”茶雨信终于回头看向有些木愣坐在对面的少女。
“不...”察觉到茶雨信那戏谑中带有不悦的的视线后,希莱下意识的低下头胆怯地避开他的眼神“是的...”
“我想也是,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问一个跟自己并没有多少瓜葛的人生不生气。看你那么闲,不如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好了。”说着茶雨信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拍在桌子上,并向着少女所坐的位置滑了过去。
希莱木讷的接住钥匙,不知所措的望着茶雨信缓缓地开口“但我不知道前辈家在哪...方便的话能请前辈告诉我一下吗?”
“这可不是我家的钥匙,这是工坊的钥匙。而且,我觉得没有哪个人会傻到让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去自己家。”说罢茶雨信揣着衣兜向会议室的门口走去,似乎突然想起来些什么茶雨信立刻转身,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身着休闲服的少女说“哦对,好好打扫干净,最好能让玛莉那个混蛋能在上面跳芭蕾,免得你我都得受罪。”
“好...我尽力。”希莱向茶雨信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扫完以后拍张照给我,之后来东区的九号世界步行街找我。”他挥了挥手,便关上了门。
正午的阳光散洒在彩绘的玻璃窗上,五颜六色的光线直径的铺盖在少女的后背上,她好似身披了一件彩色的斗篷。她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盯着手里紧握地金钥匙,不断思考着为什么曾是一流的她现在却被使唤去做这样的事情。明明在不久前,不管是家父也好神父也罢,周围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围绕着她而行动。然而自从来到这座人造岛屿之后,她一下从公主的位置落到了女仆,但似乎现在也渐渐的接受了。而且她也始终坚信,曾经的导师在这个教会里面连打杂的资格都没有。
“指使没有多少瓜葛并且刚认识不久的女性更过分呐...”少女一手拖着腮帮,另一只手不断玩弄着自己银色的发梢小声抱怨道。
但抱怨归抱怨,希莱依旧老实地走向教堂的地下工厂。那里本是教会之前一直封杀的地方,直到威廉大师担任分区的枢机主教后才得以开放,但其封锁原因一直几乎没有人知道,现在唯一知道的就只是工厂就是负责生产一切与魔力有关的地方。
希莱将显眼的银发盘起后系上一条深灰色的围裙,再用一个一次性口罩遮住如同瓷娃娃般的脸庞,只露出一双与翡翠无的异瞳孔,并戴上了一双黄色的橡胶手套。
着装完毕后,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将那扇老旧的木门推开。工厂内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小的灰尘如同精灵一样飘荡在空中,霉菌的味道也透过口罩充斥在希莱的鼻腔内。
屋内的大多数的家具都是木质的,这些东西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只要伸手一碰它们就会猝然倒塌。木桌上堆放着一些早已结网并且盛满灰尘的烧瓶,书柜中的古书也东倒西歪地陈列在书架上,布满灰尘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些早已泛黄的稿纸。
“幸好今天没穿裙子过来...”希莱看着还悬挂着蜘蛛的扫帚嘟囔道,“茶雨信前辈真是的,竟然让我来这里遭罪自己却去当个游闲公子...”
希莱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注视着扫帚上那只同弹丸一样大小的蜘蛛,她摘下口罩与右手手套将掌心对准蜘蛛。
“Gval un ...(旧神)”当希莱快念完这段咒文的时候,一只手拉着她的衣领立刻将她提了起来。
“喂...为什么对一只蜘蛛要用到神典魔法...”懒散且略带疏离感的声音在希莱背后响起。
“啊!......前、前、前辈你不是去九号世界了么?”
“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点问题,就特意来看一下,也算是幸好来了,要不待会这里就是一片废墟了。”茶雨信扫视着这个古旧的工厂时,以极为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到时候接锅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希莱开口道“前辈我错了...”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说着茶雨信蹲下身子,伸手将那只蜘蛛稳稳地捏住继续说道“是我太愚蠢,当初选你真的是不可理喻的失误。你就适合在波尔多当你的大小姐,而不是来怅惘枢院里放神典魔法。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拿到六典资格的,我现在很好奇你怎么通过枢院的考核的,难道只是因为直系家族的关系和稍微有点姿色么?”
“前辈对不起...” 希莱低着头紧抿着嘴唇,一朵朵泪花便开始在她的眼睛中打转,此时她的双瞳就像是被雾气所覆盖的绿宝石一样。
“别那么轻易的说对不起,况且你也没做错什么。你只消待会打扫的时候别遇见老鼠、蜘蛛、虫子就用魔法了。”茶雨信掏出一包软包烟,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在嘴里。
希莱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那些泪花不断地从她眼中坠落。
“嘶...”茶雨信深吸了一口烟,“别哭了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哭了,还有哭可解决不了问题。总之快点弄完我先走了,还有这次你可别给我捅出什么幺蛾子。”说罢他留下抽泣的希莱,没有犹豫的朝着出口走去。
希莱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呆呆地望着茶雨信渐行渐远的背影。
希莱与他相处的短暂的这一个半月里,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这般,或许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提克神父的怒骂才成这般。但也有可能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也只是他佯装出来的表象而已,或许正如提克神父所说他本性无仁。
【若是两月前的他一定不是这样...】希莱暗自想到。
那时候是三月,波尔多的天气有些像是孩子的心情一般阴晴不定,明明两小时前还是碧空如洗,吃完饭后天空好似正在哭泣一样,坠落的眼泪将这座古典小镇披上了一层深色的衣服。若不是人群那比较现代的装扮,缓速运行的汽车还有那最具有科技感的有轨列车的话,这里完全就是一副十六世纪的样子。
“啊...又下雨了,话说威廉我到底还得在这里待多久...”茶雨信一边用左肩头夹着手机,一边盯着自己手里那五张扑克牌。
“小哥到你了。”身着酒保服的人催促道。
“Showdown!”茶雨信将右手中的五张牌全部摊在了实木桌上。
“庄家点大,小哥输了。”
“啧...听见了吧,因为你的电话我可又输了,旅费也全部花完了。我也不多说,威廉你自己看着办吧。”茶雨信不满地将身上仅有的500欧元拍到桌子上便离开了座位,随后拍了拍落在风衣上的烟灰便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喂喂喂!怎么挂了!难道又得街头卖艺了么...”茶雨信看着被汗液所覆盖的手机屏幕没好气的说道。
茶雨信无奈的走到街口,从垃圾桶中翻出一个一次性的咖啡杯,放置在地上。便开始他的个人秀。
他向着阴郁的天空伸出双手像是赞颂上帝一样,原本飘忽不定的小雨便开始在他的双手中汇集,不到五秒一个足球大小的水球便这样形成了。他牵扯着水球直至胸前,便学着那些足球运动员一样开始颠球。不过这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用引诱魔法以及浮空魔法而已。虽然这些都是得到了堂典才能学到的魔法,并且根据物体的大小与重量所消耗的法力也有所不同,不过这些对于茶雨信来说只是和走路一样只是一种极为简单的动作。
他玩的太过于投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当人群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茶雨信突然双手十合水球一并收束。即刻他将双手拉开,一朵晶莹剔透的桃花便呈现他的手里。
茶雨信捧着那朵用冰块制成的桃花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位观众,他略微抬手示意她取走。可就在那名女性伸手的那一刻,茶雨信像是戏耍她一样立马将双手合了起来,并开始不断的摩擦着掌心。随后他打了个响指,一朵有颜有色的桃花便跳了出来,这次他将桃花放在了女性的掌中。
伴随着潮涌般的掌声茶雨信退到咖啡杯后,他面向围观的群众行了个礼,随后他拾起了咖啡杯,便冲向了离他最近的墙壁。
就当大家都以为这里另一个魔术的时候,茶雨信准确无误地撞在了结实的红砖上。咖啡杯内的零钱也伴随着这次冲击跳了出去。
“嘶...”茶雨信单手捂着被撞到的鼻子,似乎为了不让鼻血流出他开始猛地吸气。随后他再次转身面向那些还没回神的观众尴尬的笑了笑。紧接着他再次打了个响指,原本躺在地面上的零钱、硬币依次浮了起来,随后他开始抖动起手中的咖啡杯。硬币像是得到了指令,都排着队朝着咖啡杯内飞去。
“见笑了...”他鞠了个躬,又朝着之前那堵墙跑去。当人们又以为他会再次撞上的时候,他站到了墙壁上,顺着红色的石砖一步一步的向房顶走去。
走到房顶后茶雨信将杯内的钱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并开始将那些散碎的零钱理顺,计算着他这一次的‘卖艺’的收获。鼻血从他的鼻腔内涌出一滴一滴地坠落在潮湿的屋顶上,血液在水中散开,宛如红色的绸带一样。
“啊啊...难道是说这次的卖艺时间不够长么?才两百多欧元,这还怎么玩...”茶雨信将这些零钱塞入风衣的口袋后,他盯着这栋房子的屋顶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喔~隐藏的不错,mana的气息几乎都快消减完了,不过始终也只能算是二流吧。”说着他走到了屋顶的出入口处,里面过于狭小顶多容得下一人,消魔的刻印老老实实的画在了楼道出口处的顶棚上。
茶雨信正准备伸手将刻印消除的时候,突然一个冰锥射在了他的手旁。
“我不管你是哪来的魔法师,但...你最好别动...”沉闷年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哦?那我动了会怎样?真是搞笑...”说完后茶雨信还是准备将刻印抹去。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刻印的那一瞬间,数十根冰锥再次飞了过来,那些冰锥刺穿了茶雨信的身体,从心脏直至四肢。
“哼...小毛头真以为我不敢下手,不过还算是有点能耐能找到刻印,不过也就此为止了。”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到了茶雨信的尸体面前,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喂喂...突然让别人死了这可是很失礼的行为。”茶雨信坐在男子身后的屋檐上,嘴里叼着一根被点燃的香烟说道,“嘛...二流始终是二流,不过就你来说应该是不入流,虽然刻印隐藏的很好,但你和魔法二字根本无缘。说白了只是妄图窃取神火的凡人而已...连最简单的幻影都没法识破的人可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男子没多说只是单单的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接着一朵朵火焰便朝着茶雨信的方向奔去。茶雨信没有躲的意思,只是抬起慢慢右手随后那些飞向他的火焰在空中迅速地凋零。
“毕竟你就只是个凡人和我比不了。所以现在我决定给你个机会,主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置刻印还有你是哪个枢院的人,或者让我把你弄到半死在读你记忆,自己选吧。”说罢茶雨信将手按在了屋檐上,紧接着路上的行人突然消失,就连刚飞舞在空中的雨滴也不见踪影。
男子似乎还是没有退让的打算,他拔出了绑在腰间那及其怪异的匕首**了自己的胸膛,只露出眼镜蛇头的刀柄,即刻蛇眼里也泛出些许红光。随后只见血红色的咒印慢慢的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接着男子身后出现了由血构成的单翼。手臂上也缠绕着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血液。
“嚯...还是血系的,真巧我和你一样也是背叛神的人。”茶雨信悠哉地吸了口烟,“但对付你用强化魔法就够了,为你浪费元素都显得有些奢侈了更别说血了。”
语毕,茶雨信将滚烫的烟头放到掌心捏灭。接着他伸出左手在身后点了一下,即刻一个人的便朝男子冲了过去。那身姿犹如疾驰在草原的猎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自己认定的猎杀对象所奔去。
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茶雨信的右手早已触碰到了他的腹部并将刀刃打出,紧接着又是一记左勾拳将男子打到屋顶的尽头。虽然看似简单的两拳但经过了强化魔法以后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现在的茶雨信的物理攻击可以将普通的合金做到一下贯穿。
男子蜷缩在地面上,口中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吐出,就连眼睛也开始渐渐地渗出血来。
“现在你这辈子真的都和魔法无缘了,你体内的神经都已经被打断了。”茶雨信又从裤包内摸出一支干瘪的香烟叼在嘴里,朝着刀刃掉落的位置走去。接着他盯着那布满血痕的刀身,那些血液像是具有自我意识一样不断地起伏。
“你知道么?我这个人其实特别喜欢说话,但是小时候总因为说错话遭到本家的人和狗屎教会的毒打。可能也是我比较欠或者说话不过脑,但在这些无数次的鞭打之中我学会了在他们面前安静一些,当时尽可能的不说话就算要说话也只说给死人听...”说着茶雨信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虽说现在没多少人会来挑衅对方了。但曾今的痛楚给予我的可是一流的拷问和折磨方式...”
男子体内现在有数不清的疼痛,但有一种感情太过于强烈以至于直接麻痹了他的疼痛。那份感情正是人类最古老的感情,恐惧。已经接近死亡的他蜷缩在地面急促的呼吸着,新鲜滚烫的血液也不断地从他的鼻口内流出,每当茶雨信朝着他靠近的时候那份恐惧也就越发强烈。
茶雨信慢步走到了男子的跟前,他凝视着手中的烟蒂说道,“说起来烟头的表面温度是在两百度到三百度之间,中心则有七百度。虽然没有烙铁刑具那么痛,但我想如果烟头刺到眼球里应该也会很痛...”
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茶雨信就扯起了男子的头发并将手中的烟蒂放在了男子的右眼球一边转动一边开始自言自语。“我啊曾今被烙铁烫过,那次可是将我疼到了,不过幸好他们烫的不是眼球只是身体。那次可是疼的让我发狂和尖叫,相反你比我勇敢多了,既不吭声也不乱动。”
烫了一会后,烟蒂被血与房水弄灭,茶雨信也像玩腻了的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了男子的旁边,拿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开始把玩起来。“果然稍微有点修为的魔法师就是不一样,折磨起来一点都不好玩。说起来你知道么?这招是我刚刚想到也应该是最疼的了,但是好像对你来说没有多少效果。不过没效果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也应该是个子典的人,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会很痛吧?”
随后茶雨信再次打了个响指,紧接着那连绵不断地小雨又不断的从空中坠落,并与男子的血液混杂在一起。而刀刃上那仿佛有生命的血液在刚接触到雨滴的瞬间就消逝殆尽,就如同把洗洁精滴在一个满是油污的盘子上。
“我也玩腻了,差不多开始看看你脑子里到底有什么好了。”说着茶雨信伸手将男子的头部抓了起来,他凝视着那个早已失去神色的眼睛过了几分钟后便不满地骂道“啧...该死!怎么这么快断气了,大哥我还没读到一半唉...你就不能多活一下么?!连你枢院名字都没还看到...不过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他再次点燃一根烟,随后立马捏灭。用残留着的烟灰在死尸的脸上画了几笔,接着尸体上开出一些极其怪异的花朵,那些花朵型似人脸,但都极度扭曲如同被焚化炉焚烧过一样。伴随着花朵的绽放尸体也渐渐地消失。
茶雨信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早已被淋湿的衣裤,随后他缓缓地仰起头看向天空。雨已经有要停的意思,远方那些一块块如同抹布一样的云朵被强劲而有力的风给拨开,太阳的光芒如同箭矢,从遥远的天际深深的刺入它所笼罩的土地......
雨后泥土与青草散发出一股独有的清香,一双惺忪的双眸看着窗外那不断变换的天空,纤细净白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课桌发出‘嗒啦嗒啦’的声音。尽管讲台上的教师似乎一直在用眼神对她发送着不满的意思,可女孩依旧没有理会或许从开始就根本没在意过吧。
“喂...希莱别敲桌子了,老师恶狠狠的盯着你哟。”坐在她身旁的女性细声提醒道。
希莱回头看向身旁的女孩一脸坏笑“我敲桌子顶多待会被训话而已,不过塔娜可得好好听课了呢。”说罢,她再次扭过头去继续欣赏着那片天空。
“唔...不管你了!”女孩嘟起嘴别过头继续看向黑板,但还是将希莱面前的课本帮她立了起来。
少女并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小时内她的命运将与史上最像是地痞流氓的守护者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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