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夕阳下来到了那透明的结界处。
“请打开吧~”白砂糖优雅地做出一副“请”的手势。
“我的大小姐……”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刚才那副触目惊心的战斗场面,路炎明这次的语气明显平静许多。
“什么事?”
“为什么不用你刚才的那把看上去威风凛凛的长剑或者那个看上去数量无限的剑把这个透明玩意破开呢?我认为这两样东西的破坏力比我的火焰强多了。”路炎明用困惑地说道,“别跟我说什么‘为了防止引来罪者或者界外兽’这种弱智的理由,从刚才你的身手来看,我觉得即便有罪者或者界外兽来了你他妈都不会感到害怕吧!”
“……路炎明啊!路炎明!有时候警惕性过高也不是一种好习惯啊!”与路炎明相反,白砂糖的语气毫无一丝沉重感,与此同时,她的目光看上去也多了几分寒意:,你放心!我都说过我不会没有理由就去坑害你的!你死了对谁有好处呢?”
“那他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路炎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看好了……”
白砂糖忽然挥舞起手中散发红光的长剑,如果从旁观的角度来看,那股自然散发的凛然的气势看上去足以将千军万马战于这一剑之下,但是……
“噹!”
那声音仿佛一枚硬币碰到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一般清脆,
白砂糖的剑没有斩断结界,相反那结界完好无损,依旧如同水面一般荡漾起透明的涟漪。
“事先说明一下我可没有弄虚作假,而且用我的虹色哀吊者也是一样的结果。”白砂糖将剑移开结界的屏障。
“卧槽……这他妈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路炎明目光好奇地看着结界。
“一个自认为很伟大的自恋狂用他的火焰制成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碰到过,说起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那个庸俗女人的帮助,估计我得耗费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破除这个麻烦的结界……”
“别把话说得好像你很老似得好不?”
“……”白砂糖耸肩,大概是懒得回答这个听上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问题,然后,她犹如变魔术一样,将那把长剑凭空从手中消失匿迹。
看的路炎明目瞪口呆。
“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不用管。”白砂糖耸肩,看上去没有告诉路炎明的意思。
路炎明只好做出一个赌气的表情。
“话说你怎么知道用我的火焰就能轻松打破结界呢?”路炎明只好换了一个听上去比较有实际意义的问题。
“猜的。”白砂糖用随意地语气回答“虽然说听上去有些不合逻辑。”
路炎明瞬间有种想抽死她的冲动,但实际上他明白自己并没有那份实力,凭对方的实力,自己可能连碰到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秒杀了……
“看你的表情,你大概是想杀了我吧?”
“好吧……但是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很恶心的。”路炎明感觉白砂糖的那种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神简直是衣冠禽兽一般的眼神。
“与其‘赞美’我的目光,还不如赶紧把结界打破然后去欣赏里面的风景顺便把小纸条拿出来。”
听到白砂糖这句话,路炎明忽然间犹豫了一下。
“白砂糖……”
“什么事?”
“我他妈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非得要拿回那张纸?”路炎明脸上出现了不胜厌烦的表情:“那张纸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引得那么多人去找它。”
“因为里面的东西不管对炎师还是对罪者来说都是很有用的……”白砂糖用随意的口吻做出一个听上去模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东西?”路炎明一下子有了兴趣。
白砂糖不屑地瞥了一眼路炎明,然后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的权利。”
路炎明的脸色变得好像喉咙里面卡着食物一样难看,一般这种表情会出现在那些看不到自己伙伴秘密的小孩子脸上。
“行,你这种行为他妈的跟那些‘不开通vip你就别想进去’的网站的管理人员一个性质!真棒!”路炎明恨恨地抱怨道。
“别在那里说一些无聊的碎碎念了,就当为朋友做一件两肋插刀的事情,帮忙把结界打开呗!”
“两肋插刀?我倒是想**两刀呢!还有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我以为我们是的呢!”
白砂糖用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路炎明,这让他内心有说不出来的郁闷。
路炎明感觉他的内心正在动摇。
(我他妈的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啊……)
路炎明的脑子又是一头雾水。
他觉得自己都已经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正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世纪的美国片里面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剧情那样,主人公总是因为一件琐事而被扯入到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中,而他们也总是忘了一开始他们所办的事情也不过是找找人、曝光一些桃色新闻之类的事情罢了……
而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好像那些电影的男主角那样……
真是一种讽刺啊!
(这就是命运啊!)
他只好自认倒霉。
“你确定你不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手段吧?”大概是觉得不放心,路炎明做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都说过我以死担保。”白砂糖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ok……”他把身子对向结界,接着,把手臂向前方伸展,张开手掌……
“呼!”
在他身体内流动的气流瞬间化作一头火龙姿态的火焰,紧接着,像炮弹击碎玻璃一样击穿了结界。
连身边这个人形高达都没有打破的东西,自己却轻而易举地将它打破了……路炎明甚至有些怀疑,直到白砂糖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才反应过来。
“看吧!你做到了,而且没什么发生。”
她把话说完,就走入结节内部之中。
“哇哦!跑的比老鼠还快啊!”
路炎明也随之走入其中,与他所想象的场面不同,这里没有森严的戒备,没有令人紧张的气氛……有的,只是一种只有在恐怖片才会出现的压抑气氛。
与外表看来相同——高耸的大厦周围散着屈指可数的工厂建筑,但这里安静的不科学,路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生物的气息,旁边的植物看上去奄奄一息,毫无生机,泊油路上散发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息。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我说明,你自己应该明白自己眼前的这幅场面所代表的着什么。”
“我可不觉得我们面对的是一群见到两个人就落荒而跑的胆小鬼。”路炎明看着周围蹙眉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可不像是恐怖分子的基地,倒像是下班很长时间的小企业。”
“不错的比喻。”
“你真的确定这是他们的小窝?”
“千真万确。”白砂糖说道:“只不过他们现在不在罢了。”
“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吧!他们不在也就代表那张小纸条也不在这里。”
“不!”白砂糖立即打断他,“我带你去见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不要怀疑这句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每个罪者的营地里面都有这玩意,”
“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兴趣去看看罪者他们是如何控制这么一个庞大的人类世界的方法!”白砂糖微笑。
路炎明带着一份本能的好奇心,跟进白砂糖的脚步,进入了烧钱大厦内部之中。
两人走入一楼的大厅之中,这栋高耸的建筑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电梯由于无人操纵而无法运行,两人只好顺着楼梯走,而且中途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与内部繁华充满现代气息感的装饰不同,这让路炎明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仿佛他现在正在鬼屋中行走,不久就会碰到一具僵尸。
“感到不安吗?”
“有点吧……”
“你看上去不像是有点不安。”
“你又不是我你又感觉不到!”路炎明不耐烦地反驳。
“如果是小时候的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也会这样的!不过现在啊!很多地方都一个人去过了也就不会感到不安了!”
路炎明还真想想不出面前这个凶残的女孩小时候会因为孤身一人而瑟瑟发抖的样子。
“听你的语气好像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奶奶正在向自己的孙子讲述自己当年的经历一样诶!”
“是吗?我觉得这叫语气成熟!”白砂糖犹如开玩笑一般,脸上露出怪笑。
“一个大姐姐和一个老奶奶说话的语气都很成熟,但仍会让人听出差别的好不好!”路炎明吐槽。
两人在行走的过程中沉默了很久,而在这段的时间内,路炎明的两腿也渐渐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感到发虚起来,尽管自己有时候会爆发出那种正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但这并不代表他自己不会因为爬楼梯而感到疲惫……他后悔自己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白砂糖……”路炎明气喘呼呼地问。
“又有什么事?”白砂糖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你有什么要给我看吗?”
“待会你就知道了……”
终于……在路炎明感觉到两腿发麻的情况下,两人来到了这座环形大厦的最顶层,透明玻璃外面夕阳下的风景仿佛触手可及,如果没有那金属支架的话,路炎明还真怕有人会不小心掉下去摔死。
两人一言不发地来到环形走廊的中间的一扇铁门前。
“你先退后……”白砂糖做了一个让路炎明退后的手势。
路炎明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然后他怀着一颗有些紧张的心,向后退了三步。
“砰!!”
白砂糖面无表情地踹开铁门,那块可怜的金属也随着着突如其来的一击而飞入房间之中,看得路炎明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进去吧!”
随着白砂糖的招呼,路炎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白砂糖走入那伸手不见五指一般的黑暗之中。
“这里没有电灯之类的东西,所以你最好把你的火焰弄出来当电灯用!”白砂糖说道。
“为什么不用你的?”路炎明有些不情愿地问。
“因为我的火焰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乖孩子,那个不适合用来做探照灯。”
路炎明只好让一小团火焰从手掌处迸发出来,那一霎那间,被火光所照映的地方的景物无一不出现在路炎明的视野中。
“这里是那部谍战电影的片景啊!”
其实路炎明原以为这里会像一些魔幻片里面的某个密室一样,充满瓶瓶罐罐的药水和一摞摞的卷轴,还有一道巨大的魔法阵,但事实却不如他所想的:巨大的空间内,摆放着大量的电脑、电缆以及巨大屏幕等电子设备……这是一个犹如好莱坞谍战大片制作工厂一样壮观的地方,但是那中心的架子上,空荡荡的,上面的痕迹表明这里原本应该放置什么东西。
“你没有看错!欢迎来到!羽鸣市的‘中心’!”白砂糖像用一副演说家一样的语气说道,“只不过现在有些冷清了!也许我们应该在几天之前来到这里才对!那样会更加争光更加富有冲击力。”
“他们就用这些东西去设定人类的命运?”
“不……”白砂糖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这里本应该会有一个真正的主角的,不过它现在不在这里。”
“真正的主角?”
“路炎明,”白砂糖忽然转过来,问道:“你知道拉普拉斯之妖吗?”
路炎明表示清楚地点了点头:“听说过……那好像是一种能够知晓过去、未来的玩意。”
“很不错!”白砂糖满意地鼓了鼓掌。
“难道那个拉普拉斯之妖就是那些罪者用来监视人类命运的东西?”
“确切地来讲,罪者们称呼他为‘拉普拉斯之眼’。”
说着,白砂糖指了指中心位置的摆放的金属架子。
“原本我们会看到一颗像《魔戒》里面索伦魔眼一样的东西被摆放在那边!不过可惜……它不知何处去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路炎明说道:“不过那玩意是怎么生产、运作的?”
“好问题!”白砂糖来到金属架子边,开始她的讲话:“首先,你知道日本的某位名叫江本胜人发现了人类的感情能够改变水质这一现象吧!虽然说那个现象仍被很多人所质疑。”
“这个我倒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听我讲就行了!”白砂糖继续讲解道:“其实这个现象早被罪者的一个很有名气的女学者所发现了!他发现人类这一不同于炎师、罪者这些体质的生物体内能够产生出一种未知的能源,当时罪者他们那边所处的失乐园世界由于受到某次战争的影响而导致他们的能源供应不足,而那位女学者也恰好发现这一未知的能源能够作为一种新能源供应这个世界。”
“接着呢?”路炎明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了。
“但是正当她感到惊喜之际,她却发现原本作为实验对象的那一群人体内所产生的那未知的能源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不科学……”
“对对对!”白砂糖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因为接下来你所要听到的故事,确实已经属于‘不科学’的范畴了!”
“魔幻……”路炎明找了一个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来对应白砂糖的话。
“那位女学者对这一现象感到十分的头痛,她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来研究这种奇怪的现象的消失,终于……她在不懈的努力下,在某一次实验中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人类这种生物如果要释放体内这种未知能量必须需要通过某种正确的方式无意识地释放出来。’……”
“某种正确的方式无意识地释放出来?”路炎明蹙眉不解:“听上去有些扯淡,能不能通俗点?”
“当然可以,让我们先举个例子。”白砂糖伸出两只手,做出一些看上去很奇怪的手势:“在一条河流做出两条管道,一条是好的,一条是坏的,你觉得是好的管道能让水适当流出还是坏的管道?”
“当然是前者了!”
“这是那位女学者第几百次实验所得出来结论,也就是将这种位置能源当做河流,而那些正确的方式就好像是一条好的管道,而这个正确的方式就是……”
“本应该属于那个人的命运。”
“理解的不错!那么我们也就该说说‘拉普拉斯之眼’了!”白砂糖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严肃地说道“得知这一现象的极乐园教团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动用一笔不小的资金、大量的素材与人力先是做出了一个试验品,作为他们观察人类一举一动的机器,而这一次的实验也成功了……他们成功看到当时人类世界某一试验品对象体内所隐含的未知能源与这个人未来所应该走的正确道路。”
“不会发生错误吗?”
“毕竟是试验品,当然不能完美运行,在发生了几个错误后,第一个‘拉普拉斯之眼’也就率先被废弃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罪者统治人类世界多少年来压榨出来的财富的百分之几也足以让一个普通老百姓瞬间变成一个财源滚滚的富翁,所以他们利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技术做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拉普拉斯之眼’,这个成品相比试验品最大的改变就在于它能够进行大范围的观测,小到梵蒂冈,大到俄罗斯边境,并且数据的处理也是惊人的迅速和准确,基本上能够瞬间将指定区域的人类体内的未知能源与他们的未来显示出来。”
“我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评价了……”这宛如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听得路炎明目瞪口呆。
“罪者在几千年就已经将势力渗入人类社会之中了,所以现在的人类世界基本上成了罪者的第二个家园,他们在这里往来自由,表面生活与正常人无异,但他们暗中也渐渐控制了人类的政府机关,如果你家里有一本权威的历史书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出那几位伟人是罪者或者有罪者血统。”白砂糖顿了顿,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确确实实的。”
路炎明看着白砂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继续说吧!”
“正因为有此地利他们才会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住人类世界!才会陆续把更多的拉普拉斯之眼安如世界各个不同的角落,然后人类就像一头头家畜一样作为他们的利用工具,毫不知情地被他们所利用。”
“我有一个问题!”路炎明像学生一样举起手。
“说吧!”
路炎明放下手,然后说道:“他们为什么不用拉普拉斯之眼观察你们。”
“拉普拉斯之眼不具备侦察人类未知能量以及人类未来以外事物的能力。”白砂糖回答:“而且他们也很难将拉普拉斯之眼放入他们敌对势力所处的世界当中。”
“也就是说,炎师无法成为他们的利用对象。”
“不。”白砂糖摇了摇头:“有一种可能。”
“什么?”
“如果炎师所处的那个世界沦陷了,我们就会成为比人类价值更高的生物发电工具!到时候他们就学会利用炎师体内火焰的能量作为更好的资源了!千千万万的能源!真是让人眼馋啊!”
“这就是……你们战斗的理由?”路炎明有些犹豫地问。
“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有名为尊严的东西!没有人想成为奴隶!”白砂糖说道,“当然,有些炎师则是因为个人因素去战斗的。”
“……白砂糖。”
“又有什么事?”
路炎明用极为认真的目光盯着白砂糖。
“如果你想让我内心对罪者产生厌恶感的话,我想你失败了!坦白的说,我是讨厌罪者,但唯一的理由就是——我只是单纯对他们这么自大这么随便杀人的行为感到不满罢了!并不存在什么种族的深仇大恨一类的事物。”
这一次轮到白砂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前提说明,我并不是讨厌人类……我不像那些中二病患者那样讨厌人类,因为我也是人类!而且人类发明了电脑、游戏、动画……等等有趣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类的话世界也很难发展啊!所以不代表我是什么叛徒,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为了大义而奉献的那种英雄!我只是一个……很自私的人罢了,有人干坏事但没有侵犯到我个人以及身边人的利益就行了!因为我觉得在某些方面,他们的行为就像是我们人类要吃食物一样,以牺牲某种事物为代价,换取自身的生存……还有,对不起,因为我觉得,从你的话中,我还是没有感受到罪者与炎师之间那矛盾到底如何之深……”
白砂糖那种俏丽无比的脸上一直露出那副看上去十分诡异的眼神,好像一个艺术家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一般,而这样的目光让路炎明隐约感觉有些不舒服。
接着……空旷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是谁发出的自然不用多说……
“很有意思的话!”白砂糖笑着说,“这一段话很能把你那股糟糕性格体现出来!我觉得应该把你写入我的小说里面!你绝对会成为一个堪比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系列角色的出色的讽刺性角色!嗯……一味地逃避现实、通晓道理却不实施行动的角色,这个设定如何?”
路炎明觉得白砂糖的这些话像一把把涂满毒药的小刀,刺入自己的内心。
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对不起,我开了一个过火的玩笑!”白砂糖走进路炎明面前,用她那只看上去完好的橙色眼睛看着他,用帅哥安慰小女孩一般的口吻说道,“别这样嘛……虽然说你生气的时候确实很好看。”
路炎明暂时先闭上眼,尽量不去看白砂糖那美丽却令人心底发毛的眼神。
“我只不过是把我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然后你就说出这种话。”
“不,我只是从你的话里面想到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我们还是在会去的路上边聊边说吧!”白砂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路炎明睁开眼睛,转身跟进白砂糖。
“什么往事?”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也曾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然后呢?”
路炎明看到白砂糖有些反常地攥紧拳头。
“她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听着白砂糖那相比以往变得有些沉重的语气,路炎明大概也想到了答案,于是他也不再追问下去。
两人顺着楼梯走下去。
“对了!Oldsport!”白砂糖忽然恢复到正常的语气,这让路炎明一时有些转变不过来:“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还用说吗?你的家庭住址已经被查出来了,他们想要消灭掉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白砂糖说道:“你现在就是通缉犯一般的存在,无处可逃了。”
一想到自己呆了将近十六年的家就这样被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查出来了,路炎明脸上突然间写满痛苦与哀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怎么办,幸亏我爸妈现在在国外出差,要是他们两个知道这事了……我真就……”路炎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不愧是中国的孩子,总是一辈子看着父母的脸色行事。”白砂糖笑着给路炎明头上破了一桶冷水。
“别把话说得好像你们那边的人都很牛逼似得!”路炎明愤愤然。
“至少我们那边的孩子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去学习自力更生的技巧了。”
“我十四岁的时候也开始一个人生活了诶!”路炎明不满地说。
“那就先想想你今天晚上应该睡在哪里的问题吧!”白砂糖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说:“顺便该想想以后的长远之路到底该怎么走。”
“操!”路炎明懊恼地用手拍了拍额头;“他妈的我连高中都没毕业就得为找活命而拼命啊!而且这个月生活费也不够……还要去提防那帮衣冠禽兽们的骚扰。”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双双走出了结界,来到了郊区外面的车站。
这时候,路炎明口袋中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寸大小的黑色屏幕上显示着阿丙的名字……
“他来电话干什么?”
尽管路炎明觉得时机场合有些不对,但他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你他妈这时候来电话给我干什么?”
“明妹妹!你现在在哪?”
听到电话另一头那个猴脸阿丙的声音不同与往常,如此焦急,路炎明心中开始音乐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如果你在外面的话赶紧过来吧!你家不知道怎么地忽然着火了!”
路炎明觉得自己听错了,这种情节本应该属于某部剧情奇差的电视剧的,它是绝不可能存在与现实中的。
但自己耳朵的的确确不会欺骗自己,这确实是现实。
自己的家被烧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得。
“你他妈说什么什么!!!”路炎明差一点没捏碎自己手机,他发出如同狮子咆哮般震耳欲聋。
因为内心所受到的巨大冲击,他差一点失去了“理智”。还好他看清了现在的状况,他现在是“无能为力”的。
“怎么了?”白砂糖问。
“王八蛋……”路炎明愣了一会儿,然后立即关掉了电话。
“他们做了什么?”从白砂糖那平淡的语气中能听出她差不多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路炎明做了一次深呼吸。
“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连我家都不放过……把我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用一把火给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着……愤怒。
……
两人趁着天还没有完完全全进入黑暗的情况下,回到了羽鸣市。
但是路炎明并没有立即回到家,而是先呆在市中心的一家快餐店,因为白砂糖是这么说:“他们可能早早地编制好一张大网然后等着你乖乖地掉进去……而且先把肚子填饱一下。”
而路炎明坐在白砂糖对面,他没有胃口去品尝他眼前的食物,而是抱胸思考着这不合逻辑的一切。
“他们为什么要专门回来一趟放一次火呢?”
“我觉得不是这样……”白砂糖一边品味完红豆沙包一边说道,“他们只去了一次,在拿到那张纸以后,为了能够尽快除掉你,专门在你家的某一个角落里面安放了某种具有定时爆炸性的东西,而你恰好逃过了爆炸,侥幸活了下来。”
“可我俩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到什么类似你说的东西啊!”
“那大概是另一回事了……”白砂糖耸肩,继续吃着红豆沙包。
路炎明把手平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身子向前一顷,看着自己眼前的食物,继续思考起来。
“可我还是有很多疑问,或者说到目前为止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合乎情理的。”
“例如?”
路炎明用纠结的语气说道:“为什么罪者会追杀我?为什么那张纸会落到我手上?为什么连炎师都不放过我?为什么罪者的老窝没有人?为什么他们会烧掉我家?这些问题都说不明白啊!”
路炎明轻轻用手敲了一下桌子,他的目光充满疑虑。
白砂糖看着路炎明,放慢了咀嚼食物的速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白砂糖用手指了指路炎明眼前的食物说,“先把这些事情放一边,让你的胃好好享受一下吧!”
路炎明摇了摇手,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白砂糖只好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妈的!真他妈扯淡!”路炎明发疯地用手挠自己的脑袋:“我他妈的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很简单!用中国人那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让我们一起把他们的家用相同的手段炸掉呗!”
路炎明用一副“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
“我的大少奶奶!我的大小姐!我年纪轻轻还不想蹲监狱好吗!”
“我的oldsport,不用担心,你以为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对不起啊!我还真不放心……”
“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你也是年轻人好不好!别把你自己说的跟久经沙场的老头子一样好不好?他妈的……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这么多红豆包!是不是坏事做多了习惯了!大小姐!我……我还真找不到什么词去骂你啊!”
就在路炎明还想要寻找更多词汇吐槽白砂糖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两个看上去很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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