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迟到了。只要迟了五分钟……不对,只要迟一分钟也会被她骂死。
但整个暑假都在睡到中午,突然就约人早上十点多赴会的,是哪个六十年代穿越到现代的青年人啊?还有三十秒就到约的时间了,偏偏在过马路的一刻转红灯……啊!见到她了!
“小花!”咦?她戴耳机了吗?
“小花!!小花!!!”
“听到了啊!!!白目啊你!!!别叫得那么亲,如果附近有仁英的人听到怎么办!!!”
在七月二十四日的午间新闻报导指下光商场外的马路旁发生了一声巨响,有上百个附近的住户电话报警,还据说当时现场有数十个人晕倒,但至今声音的来源还未查出……
终于过了马路,她冷眼看了我一眼后就转身走进商场,上了电梯。
“哟,小花。”
“想死是不是?你听不到我说我不想被我们学校的人听到你叫我那么亲吗?”
“亏妳还这么说,不想人听到妳又叫那么大声哦!?我都快要替妳面红了。”
好啦,我认我有一半是故意的啦。
“但与其担心被别人听到,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选择在这个近仁英的商场见面吧……”
“那是因为,因为我的家在附近……”
相信不少少男都会立即被眼前这幅美少女面红的景像吸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这个拥有修长的美腿,比完美的曲线多一点的玲珑浮凸身形,被误会成是模特儿都不过份,而实际上也有瞒着父母做兼职模特儿的典型大眼高鼻美女,是我们仁英中四翔届自豪不己的“美丽的误会”-汪悦。
其实“美丽的误会”是我个人私下叫的啦。当年我和她还有私下联络的时候,还曾向她本人提议过“女神的玩笑”、“维纳斯的恶作剧”等等的别号都被否决了。最后她勉强接纳了“美丽的误会”。不过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连平日同学称呼她的小花都不能叫就是了。
不过她还是在叫我们以前私下的别名-白目(牧)这件事就……算了,私下的她糟点太多,感觉在她面前吐糟就输了。
但她这个害羞的模样当然迷不到我。相反,我还觉得有点呕心呢,这**。
“也对呢,堂堂仁英校花……不,应该叫女神 。当然只会叫奴才来到家附近等候,不会亲自出驾吧。啊,怪不得约我那么早,等一下还要遛不知那里收的驮兽吧。”
“……”被瞪了。
“唉,算了。鼎鼎大名的仁英学园校花汪同学找我有何贵干?”
边说着,边觉得有点违和感。刚来的时候一直跟在**背后所以没有看清楚。那黑色丝袜配绿色过膝裙是什么回事?这种抱歉的品味还真不是盖的……明明平时穿校服还是女神的说,如果她的驮兽们见到的话应该会晕倒吧……我双眼定睛看着她那奇怪的品味忍不住晃神…… 咦?天花板?
“呜喷!”我的视线完全来不及捕捉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后来意识到的触感,应该是正面吃了一拳吧,还好不是踢击……
我爬起身,**同学从不知是胸前还是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和她刚刚的行径风马牛不相及的蕾丝手巾在擦她的拳头。“喂喂,这样的反差可萌不到我哦?”想这样说但又吞回去了。
“哦?嘴炮不错嘛。上星期补课时又不见你可以对严洛枢那么牙尖嘴利?对了,我们敬重的风纪副队长AKA下任队长,好像给了你一个不错的新别号吧?是叫『牧洋相少年』?哈哈哈哈!不错啊!不,是绝赞!没有比你这『狼来了』更贴切的花名了!哈哈哈哈!”
喂,可否不要用那天使的面孔发出巫婆的笑声啊,**。快点把妳的美貌还给上帝,快!
“啧,别人要怎么说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可管不住别人的嘴,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扮潇洒吗?哇~陈牧也来耍帅吗?”
“不然妳要我怎样?跟他们回嘴?不是只有严洛枢啊,还有他身边那群崔萧一伙。一人一嘴我根本不够他们说。就算够说,那天晚上他们都会在HEHE Forum和Fansbook大肆编故事!怎样想都是我亏大了啊!所以我才……”
“……”
好挫,找借口什么的。
“为什么当大家欺凌人时编的谎言就会被接受呢?因为那个人是恶的吗?所以就可以不顾一切的给他卑劣的别名,随意编任何事奚落他吗?”
那表情是什么回事?是同情我吗?
“那群猩猩也只会嘴上说说,然后做点不见得光的事罢了……你生气了?”
“不,这世上我是最没有资格向你妳发怒的吧。”
但我的字典中**的释意一定是妳就是了。
“……”
“然后呢?今天妳特意叫我出来就是叫我一声『牧洋相少年』?”
“今天有话要跟你说。但不可以在这里。”
“蛤?说句话?我还以为妳要把我借妳的东西还给我我才来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还你了,现在都是我的啦。”
“什么!!!那套珍藏版的LOVE……”
“STOP!不要多说了,你跟我来吧。”
“去哪?”
“到了你便知道。”
好像有点奇怪。一直以来她都不是那样不干脆的人啊?
“妳不说我不走。”
“……”
**静下了约五秒后,一手抢过我手上的电话然后转身就走。
“喂!妳去哪?”
果然有古怪!是叫了萧乐和崔逸那群家伙来埋伏我吗?我立即开动了“无痛应对”机制。最差的情况会是什么呢?约崔萧一伙来打我一顿吗?她的确有那个动机,但那群人并没有胆量,他们向来都是使嘴的。跟我的谈判吗?自从“那件事”后,她也有一定的影响吧……是要我主动澄清吗?但也不用吧,根本就没人相信。对了!她要揭发我自上星期后就缺席补课的这件事吗?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一定要是最坏的,是她的话……不,可能不只是她,还有严洛枢,还有崔萧一伙……如果用那群人的思维的话,最能令我身败名裂的情况就是她带我到一个阴暗的角落,然后大叫“非礼”,用不知藏在那儿的摄录机拍下,放上网叫我身败名裂吧!而她抢走我的电话就是要令我不可以反拍事情始末。一定是这样!就算只有一半都能令我永不翻身了。
不行,要阻止。我的“无痛应对”中并没有让这位“美丽的误会”大叫非礼后还可以存活的应对选项。
“汪同学,我们去哪?”她不理我继续大步走。
“汪小姐?”
“汪悦同学?汪悦小姐?”
不好!她正走向防火门,我都快要预见到在后楼梯那场不公义的审判了。
“李香琴?”
“像李香琴一样有巫婆笑声的汪悦。”
喔?瞪了回来,有效果哦?啊!对了!
“汪悦,枉我送了妳那么多东西,我一直都以为妳是我女朋友的!我卖了所有的东西来给妳买东西。可是妳!妳现在竟然拿了钱就不认人!现在还要把我的手机都抢走,妳还是人……”
噗!!!语音未落,突然眼前一黑,合上眼前的那个是拳头吗?是拳头吧?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是光速吗?那拳头……是**妳的话一定可以完成我征服世界拳坛的梦想的……
“白目啊你!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气冲冲地大吼,把我眼前的圣光吹散了,我还以为我要回天家了,真不愧是魔女**。
“哈哈。妳啊,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女呢。”
我尝试化解一下周围的目光,要知道刚刚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眼镜矮男在快步地跟着一个美女,说些有的没的,然后冷不防地被她打一拳,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对我很不利吧……
喂!**!别用委屈面一边咬唇一边别过头啊,喂!!!!
“你就是一直这样观形察色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才会出现了『L事件』的,明明在电话中的你就……”
又来了,那副表情
“……”
“跟我来。”
“不要。”
“你不要你的电话了吗?”
“不要。”
“啧,你明白你的立场吗?如果我在这大叫一声非礼的话,你可就完了哦。放心吧,我叫你来不是想害你,而是逼不得……啧,总之一定对你有好处的。”
看吧,我就知道。这**虽然糟点满满,但在这种事上一点都不马虎。私下用威胁利诱,对外时就努力营造的亲和力及人气,加上那天赐的美貌。下任学生会会长看来近在咫尺呢……
“不,我不信任妳。”
**把我的手机递过来。
“不准录音。”
录“音”?即是可以录影的意思?
“这样可以了吧,有什么事你就可以跑掉。但我一定要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跟你说,所以从防火门往上走的天台就没问题了。”
“妳不怕被什么人见到我们在一起吗?”
“不怕啊,怕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是不想被人听到啊。”
理解不能。但眼下拿回了手机,又有途人看着的情况下,似乎跟着她都没有大碍。于是我和她到了天台,是平常人们吸烟的地方,虽然人不算少,但有柱子和地方够大,所以大家都不会靠很近,好像自动有共识维持着一个看到身影但不会听到大家在说什么的距离。 我们就到其中一条柱的旁边停了下来。从这边可以看到仁英学园和下光里斜坡的全貌。
“下星期的补课你打算逃掉吗?”**突然开口。
“蛤?妳特地叫我出来就是问这些?用电话问不就可以了。”
“你先答我,你下星期会不会出现。”
“我出不出现跟妳有什么关系?我出现也只会受人冷眼吧?”
“所以你是打算不出现是吧?在Fansbook编自己在预备行李什么的。你知道你一贴文,同学之间就开始说了吗?”
可恶,反效果了吗?
“我是打算要和我外面的朋友去宿营,不来补课要妳批准吗?妳又不是老师。”
咦?刚刚我这句话好像败了的感觉。
“嘿,还『外面的朋友』呢,你还未学乖啊?你这样一直编只会令自己更难做人。”
“我没有编。要说教的话我先走了。”
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后就被推了靠墙,一只手掌快速地我在耳边掠过,比我高上半个头的**把身躯靠过来形成强烈的威吓感。等一下,这是壁咚吗?我这处男被壁咚了吗?
“真是的……跟你这白目说话真的会无名火起呢……先听人说完话好不好?”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妳的面靠那么近就不会害羞吗???
“你‧看‧着‧我”
我用力合上眼,别过头……
“不要!”
咦?我的头被硬生生地扯回来,双眼被另一只手强行撑开!我男性的尊严在那一瞬间碎落一地了……
“看‧着‧我”
“看‧着‧我”
“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便是!不要再用这不要脸的pose了好不好?”
但**神情超严肃,害我都怯起来了。
“听着:你‧下‧星‧期‧一‧定‧要‧去‧补‧课”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要理,总之你听我的就好了”
“喂,妳看上去很不对劲哦,妳没事吗?”
那**再一次用力按着我。
“我就说了,不要用暴力……”
“好吧,那只有这样你才会去下星期的补课吧?”
“什么?妳要用暴力捉我去吗?”
“你‧现‧在‧就‧给‧我‧用‧Fansbook‧说‧你‧下‧星‧期‧一‧定‧会‧去‧补‧课”
“蛤!?妳白痴哦?我怎可能在Fans……”
“砵~~~~~~~~~~~~~~~~~~~”嗯?这个是……
是令人怀念的声音呢~我小时候食得太多蕃薯都常常有的~这是屁……
“咚!”我耳边出现的拳头令我清楚明白到我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嗯!一定!
“你刚刚听到了没有……” **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咚!”第二拳……妳是变形侠医么?妳全身变红了哦?墙好像裂了哦?喂?
“我‧是‧说‧用‧Fansbook‧说‧你‧下‧星‧期‧一‧定‧会‧去‧补‧课”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但……但……但……但……但是为什么要我在Fansbook……”
不,等一下。如像她所说,班上的人在取笑我在Fansbook的动态的话,即是还是有很多人关注我的。现在崔萧一伙在班上愈来愈过份,连那狗养的严皇-严洛枢都参一脚,不挽回点人心的话,未来同班三年简直是地狱啊。与其被人在背后摆布,不如亲身演绎,配合用Fansbook的贴文建立一个全新的形象吧。
我见到了!我见到了!那个完美的计划!我感觉所有事情都会成事的!汪悦说的准是没错!哈!我以前怎会没想到的呢?这个完美的计划一定要配合我在Fansbook的宣言才会成事的!
——在跟我的心理医生谈过后,医生说我一定要跟人接触才会好一点。希望下星期补课时我的病情可以减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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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我己经在Fansbook上更新这篇贴文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我可以那么干脆?基本上只要想到**可能会联合其他人来捉弄我的话就不会答应啊,现在也不会在Fansbook声明了后又不出现这样自打嘴巴了……唉,想起就头痛啊……要如何圆谎呢?为什么那时“无痛应对”失效了?是因为**的武力威吓吗?
不,今天从上小巴的一刻我就一直在模拟所有情况,谁又会想到把学校弄不见来骗人啊。
“就是你啊。”脑内的声音又响了。
“蛤?”
“就是你啊。”
脑内的声音再次响起,令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这个奇异的光景中。
真奇特呢,浮在半空像毛娃娃一样的人型天蛾……喂!现在不是吐糟的时候吧!他(牠?)刚刚说了吧,说自己是……
“呃……是叫撒都该的……”
“请叫我先知蛾。”
哇靠,天蛾在我面前行礼呢。先知蛾?对了,牠(他?)说我成为先知了。我们仁英姑且都是基督教办学的,先知什么的还是有听过的,是指有预言能力的人吧。 但不应该都是品行清高的人才会……
“先知蛾?你刚刚说的『就是你啊』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想为什么学校会不见了吧?就是因为你啊。”
嗯,那就没错了,是因为我有了预言……咦!!!
“等……等……等一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吗?不!我吐糟什么啊!你是指因为我预言了,所以仁英才会消失吗?有其他人知道吗?”
印象中每个先知在同年代也是在社区知名的人吧……
“真出色呢我的宿主,连见到我都毫不惊讶,反而因为害怕负责任而慌了。真是太出色了!你一定会是一个杰出的先知的。不过有一点请容许我纠正你,仁英是搬了,不是消失了。当然如果你当初是预言仁英要消失,仁英就真的会消失了哦。”
叮叮。让蛾嘲讽了,得分!
“那有这么荒唐的事!世界怎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
突然我背后冒出强烈的寒意,不是那种简单地鸡皮疙瘩的寒气,而是刺骨到牙齿不受控碰撞,令人全身瞬间绷紧眼不合拢的寒气,令人感到需要求救的寒气……
“世界是可以因为一句说话而改变的哦?”先知蛾那双大到无法理解的眼睛,近到令我眼睛前只见一片血红色的距离。
好想大叫,但有种一出声就会被杀掉的感觉。
“呵,失禁吗?无需害羞哦。正常人应该一见到我就萎了。不过不要紧,未来有好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形影不离的,所以先把最羞耻的一面暴露给对方看也不错啊。『牧洋相少年』,你要看看我最不可告人的一面吗?”
更加巨大的压力令我眼前的影像剧烈扭曲,好像原本他那毛茸茸可爱的毛发都化成凶狠的白蛇,张开利齿向我袭来。要死了吗?是要死了吧。
“……”
就当我觉得我胃中有什么要涌上来的时候,那鼓压力突然消散了。
“呵,不逗你了。”
先知蛾一下子后退到两米的距离。解除压力后的我身子一软,勉强踉跄地撑着。不断的咳嗽令我意会到刚才自己处于窒息的状态。
“不错嘛。是比我想像中有骨气的孩子呢。”
“咳咳……你,你究竟是什……呕。”
“呵呵,还是身体比较老实呢。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不过从这可以了解到你更多可是很值得呢。就让我重新好好地介绍自己吧。”
这只臭飞蛾直接往我的脑中说话,把我的头弄得痛到要死,是刚刚那压力的后遗症吗?明明一开始没事的。 于是这臭蛾好像刻意要弄痛我似的,继续在我脑加大声量在说。
“这眼神我喜欢,来怀疑!来不安吧!言语,文字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存在,因我就是从由被你们依赖但却毫不可靠的定义中所诞生。猜忌与虚空希望的神圣化身。你可称呼我等作『言灵』!而我的名字就叫做撒都该的先知蛾!”
把胃中的一切都吐出来后冷静下来,头痛也适应下来了。
神圣化身?如果他一开始就这样介绍的话,我可能都会信三分。但感受过刚才的寒冷杀气,怎去想都不可能与“神圣”两个字拉上关系吧。
“哎?宿主你在想我与神圣扯不上边就错了。我刚刚都说过我不受定义所拘束,你心中的『神圣』与我所演绎的『神圣』可能不一样啊。”
哇靠!他会读心吗?这是作弊吧。
“那么神圣的言灵先生”
“请叫我先知蛾。”
“先知蛾先生”
“请叫我先知蛾。”
“……”在奇怪的地方别扭呢这家伙。明明几分钟前才把我威吓到尿裤子的。
不行,我要重整旗鼓。
“好吧,先知蛾。可不可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知道我。”
“我正要说,我的宿主。我这个言灵的出现是因为你被至高无上的那位拣选成为先知,作为他的使者造福世界。而我今天就是来给你带来这个喜讯的。我在影子中观察你一段日子了。”
啊~虽然他没有表情这件事让我很烦恼,但果然一听就知道满嘴谎言呢。首先是造福世界?连我自己都荆棘满途,正常都不会选我吧。 再来是那个躲在可爱外表下的杀气,说什么都来者不善吧,又那来喜讯?
“在想自己为什么被选中吗?那位至高无上的拣选你一定是看到你有过人的才能啊。你有听过摩西吧?一开始他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他最后不是都把数以万计的同胞领出埃及吗?你也可以哦。”
是哦,有尿裤子的才能吧。
“哎哟,不要记恨嘛。年纪轻轻就这样记仇会很快变大叔的。虽然我都不讨厌就是了。呵呵。”
干!忘了他可以读心!啊……他这把欠揍的高亢沙哑声线在哪听过呢?想起了!是曾志伟!
“啪!”
陈牧啊陈牧,醒一醒!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吧。
“你……对『世界是可以因为一句说话而改变』有这么大的反应……又说我成为了先知,最重要的是,你说我眼前的仁英的消失……”
“是搬迁。”
“你这家伙真别扭呢……好吧,你说仁英学园搬了是因为我。难道我现在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能力吗?”
“精彩!!你一下子就说到了今天的重点了。没错,言灵的出现除了传讯之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以寄宿在你的影子中作媒介赋与你某种力量,这种能力就叫做『方言』。”
“『方言』?奇怪的名字呢。是和语言有关的吗?我记得方言是指地方的语言而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呢。”
“『方言』的意思是引导人方向的语言啊!我的宿主,未来伟大的先知!而你的『方言』力量就是预言!”
“预言?我可没有预测过仁英学园会搬迁啊?连想都未……”咦?等等,好像……
“错了,你的预言并不是『预测』出来的,是你『决定』了的。”
决定了?什么叫“决定”?对了!难道是因为我曾在下光里走上来的时候幻想过,如果仁英搬到我家楼下的话就好了,所以就是“决定”?未免太儿戏,不,太危险了吧。
如果我之前想的是叫全世界的人都去死呢?是不是各大国元首都会不自觉按下那在桌下的红色按钮?那我岂不是成为了人类灭绝的凶手?一想到这不禁冒冷汗,我的胃又开始抽筋了……
“呵,我的宿主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有多强大了吗?”
“先知蛾先生……”
“请叫我先知蛾。”
“怎样都好啦,这『方言』什么的没有规矩吗?这样未免太危险了吧。我不可以要的。”
“放心吧,『方言』是有特定的条件下才会令能力启动的。仁英的搬迁是你偶然达成条件下启动了能力的结果。也证明了你有使用『方言』的『才能』。只要你掌握了条件和技巧,『方言』是随你个人的意愿使用。只要你『决定』了,就可以执行。只要你和我立下契约,你就可以在在世时随意使用『方言』这种可以改变世界的能力。你也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吧?你也有如何令世界更美好的信念吧?”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这份违和感……
“契约?即是有条款的吧。如此强大的力量交到人类的手上,而不需要付出代价?你背后藏着什么吧?”
“当然,被那至高无上所拣选,自然要完成一些『使命』,言灵就是向你传递这些『使命』的使者呵。随此以外,『方言』都任由宿主你自由使用。但我先知蛾可以用本人的存在跟你担保,那些『使命』必定是对你无害的。”
“告诉我契约的内容吧。”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只要你持续完成我指派的『使命』,那就可以拥有并自由使用我身上的『方言』力量。假如任何一方毁约,即是没有履行『使命』或我没有在你的意愿下提供『方言』力量,契约就会解除,作出惩罚,并永远忘掉对方的存在。”
“惩罚?是死亡吗?”我都有点觉得自己在和恶魔交易了。
“不。是『社会的死』,而我就是『意义的死』。”
又是这些吓人但不明所以的别号。先不论这惩罚,这契约本身就是简单的Give and Take的互惠互利条款。不过……
“你一直在说我被那『至高无上的那位』拣选,你是指什么?”
“不不不,我们可没有说至高无上的那位的名字的权利呵。”
“那拣选我的条件是什么?”
“至高无上的那位的心意可不能猜度呵?”
看来他是决不肯说更多了,再问这臭蛾都只会一一缷开吧。不过,真正的问题是这份违和感……令我的心一直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想一口答应的感觉。对了,是那种只看到好处的感觉呢,和心中的“那声音”一样的感觉。只要一说出口就无可挽回了,但明知这样却依然会很想去试,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就是自己以前对抗不了“那声音”才会失足堕入那深渊的吧……
“嗯,我决定了,我不会和你订下契约的。”
“………………”
“对不起,我的宿主,你可不可以说多一遍?”噢,装傻了呢。
“我说,我不会和你订下契约的。”
“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什么!!!是有哪里不满意啊?这么作弊的能力哦?可以令你心想事成的能力哦?”
YES!成功吓到臭蛾了!叮叮,得分。
“我就是不喜欢『心想事成』这一部分啊,特别是随心所欲地使用『方言』这一点。如果世界是跟我的想法而改变的话,那就违反了我『无痛』的信念了。”
“为什么!人类不都是只希望看到自己喜欢的未来吗?你想说你是无欲无求的六根清净派?还是要世界和平的大爱派?”
“不,我也是有欲望的,就是我希望证明我是正确的。”
“是信念吗?用『方言』就能轻松达到了,不是吗?如果你相信世界会因为你的信念而更好的话,『方言』正正就是那捷径哦?『方言』可以令一切事情都变得合理化。你看仁英突然搬到别处都没有人疑问,正正就是因为『方言』可以改变世界的程序,在一众可能合理化的方向中,令事情演变到现在你想要的结果啊?”
“不,我并不是伟人,并没有要人类变好的大志。我只是想靠自己体现出我心中的『信念』的正确性。如果信念是可以用改变未来的能力,令这件事变得合理化就可以令人信服的话,我的『信念』不就是笑话了吗?”
“……这些都不过是不切实际的空谈呵。”
“就是不实际所以才叫信念啊。所谓『信念』啊,就是未经证实,而你又继续相信它是可行的东西啊。我可是下了决心和苦功去相信的啊,如果用能力来信的话,我下过的决心就是屁了。”
“我说过,『方言』是有条件下启动的吧。那么你也不用担心啊。”
“不,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得到『方言』的话,就算我如何避免,只要使用一次我就无法用我的人生体现『无痛应对』的价值了。『无痛应对』的思考模式,是在任何情况都先预计自己最不希望出现,最坏的情况。如果使用『方言』的话,就反而只会出现自己期望的结果了。那我的『信念』就变得没价值了不是吗?”
“……”
“再说,我也没有理由要得到这种能力。我又不是野心家也不是中二病,要这种主人公般的能力,又要做你『使命』这种麻烦事,一听就是个坑啊。听着,我是奉行『无痛』的生活信条的平凡人。要像漫画主角般悲壮的人生,我才不要呢。”
一年前的我可说不出这样的话呢。
“可以改变你在班上的处境哦?”
“嗯。”
“可以把你编的故事全部成真哦?”
“嗯。”
“想不到你是这种在这些骨节眼上出奇地钻牛角尖的人啊。”
“……”
“先知蛾先生。”
“请叫我先知蛾。”你还好说我哦。
“那,现在我拒绝了,仁英会搬回来下光里吗?”
“不,已经改变了的世界程序是不可能变回来的。除非你再次发动『方言』的能力吧。”
“你不可以用力量把它变回来吗?”
“不可以,『方言』也是有其法则才可以改变世界程序,也就是发动条件。没有了宿主作媒介,是不可以私自动用力量的。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但之前你不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了能力吗?现在再做一次不行吗?”
“哦?”那鼓寒气又来了!要撑着!
“话说回来,你拒绝了我等,却动用了我的能力。是不是也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之后消除你的记忆,要你在不明不白下渡过悲惨的余生!到时让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得出什么『无痛』!!!”
头好痛!!!终于要用到威逼了吗!?这口吻不就是黑心企业吗!
“还是你已经预备好支付下一次的代价?下一次的代价可能是你.的.灵.魂.呵?”
管他什么灵不灵魂的,我的头快爆炸了!不行,受不住了,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等一下!!!!!!!!!!!”忍不住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叫出来。咦?停下来了。
“呵,逗你的。不用支付什么代价了,我又不是黑心企业。”
喂!糟点一地都是哦?
“还有即使我同意让你再次发动『方言』,也不能成功发动了,因为在没有契约的情况下,我可以依附在你影子中的时间只剩下不到12小时了。放心吧,时间一到,你就永远不会记得我了。再见了……”
先知蛾的身躯渐渐潜入我脚下的黑影中。哈,还给我帅气地做手势……
咦?他刚刚是不是说因为只剩不够12小时所以不符合发动条件?那么发动的条件之一必定是我作出『决定』后的十二小时以上,能力才会生效的啊。不过我对仁英搬到真理街的幻想,是在我从下光里下车后才第一次出现在我脑海啊……难道『方言』不是依我心中的幻想而发动的吗?
“喂!不,先知蛾!等一下!”
“铃~~~~~”电话响了!空间解除了。糟了,是我妈打来,要立即回家了。
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后,看到地上的影子,先知蛾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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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英附近有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不过大部分同学上学和放学都会选乘地下铁,因为最节省时间,准时和四通八达。
而我就选择了小巴。虽然等待时间长,更间中会脱班,但必定有空座。早上在赶路的上班族、放学时的夕阳、偶尔一对情侣坐在我后座说的情话,观察街上的行人和细听周围的对话都是我的兴趣。
但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小巴有公交独有的单边座位,每当遇上正如我现在面对的不可告人状况……这个单人位就是我回家途中最安心的避难所了……是啊,尤其是失禁什么的。 幸好今天穿黑色短裤,不然由学校至小巴站那段路就是酷刑了。可能先知蛾说的“代价”就是这种惩罚吧。待回一下车就用跑的吧。不,太引人注目了,快步就可以了吧。
我在家距离小巴站约三个路口一个叫真诚道的地方。虽然位于市区,但四周都没有高楼大厦。沿路种满不同品种的树,每三步就会遇到一棵树。春天是百花争艳;夏天是木棉“夏雪”;秋天是遍地金黄;冬天是群枝相拥。
离我家不远有一个叫百花公园的地方,入面两个秋千,一些不起眼的长椅,和一个约一个足球场大的草地。简单却有了令人感到治愈的感觉。小时候我常常到那儿和一群现在已经不记得名字的小朋友在玩守护地球和平的角色扮演游戏。长大后因为学校不在附近就没再去了。总有些这样的地方吧,充满回忆,在心中也挥之不去,却久久不会再到访的地方。老实说,仁英搬到我家附近不开心是骗人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我家附近的社区,说想搬回去只是出于罪恶感吧。
从Fansbook上同学们的贴文看到,原来今天变成了改成新校舍的开幕礼。并不是所有学生必须参加,但以我们学校的文化,就几乎是所有人都回去了便是。似乎所有同学都对新校舍一致好评,明明看上去和以往的校舍没太大分别。但看到大家都兴奋地在新校门前和新的班房拍照的模样,我那自疚感就一扫而空了。
不过似乎问题依然存在。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Fansbook,那补课宣言自动改成了参加开幕礼宣言,唉……不知道同学间又会在说什么了。不过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在我翻查其他人的Fansbook时,很多人过去的贴文都有提到搬校这件事,一点都不是突发事件的样子,看来“方言”是可以连“历史”都可以改变的能力啊……令人汗颜呢。
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没有找我,不是她要我出现的吗?如果历史改变了,会不会连她要求我去学校这件事都改变了?以前的话,她一定会疯狂用短讯轰炸我。对,以前……现在可能她连在电话留有我的通讯记录都感到厌恶吧。 但如果不是她要我贴文的话,又会是谁呢?
对了,不如等一下回家换衣服后出新校转一圈吧。我也很有兴趣亲眼一睹新校是什么样子呢。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背后传来一阵骚动。
“呜哇~崔少你看那是谁?是我们仁英的明星-陈牧大人呢。要不要去领个签名呢?”
啧,大意了。是崔萧一伙的人。听上去人不少,被缠上就麻烦了。快点向前走吧。
“哎哟,人家给你吓跑啦,东施你得快点去道歉才行呢。”
“说的也是呢。”
不妙。他们以前都不会这样子强势的啊?
当我正想起步跑时,就被人从后一撞,整个人跌向前。
“好痛!”
我身子一转,想要起身再跑,但已经被人挡住了。本来想要直接冲出去,因为我的体型在中学生中都算是重量级的。不过,唉……是演什么流氓戏码吗?怎么来六七个人这么多啊……我又不是叶问。
“我们仁英学园的大明星干嘛那么急着跑啊?难得上星期见到你Fansbook说今天要来开幕礼,害我们那么期待。今天等了你一整天呢。不是应该慰劳一下我们这群忠心的粉丝吗?”
一开始叫住我的那个男的叫方东,同学间都叫他东施,因为他一年四季都在抄不同名人的造型。是个扮自己不是跟班的臭屁虫。然后现在跟我说话的是崔逸,是一个不是富二代的话就是个不起眼的矮男一名,但单单是富二代这一点都足够他藐视所有生物了。他在的话……
“崔少你就不要拦住我们的仁英的万人迷去泡妹子啦。”
果然在呢。这个与崔逸唱双簧的人是萧乐,长着一对抢眼的门牙,由身段到样貌都十足十老鼠。本来大我们一届,留级后和崔逸带着一群人四处找乐子,玩的都低俗无比,但却从来未犯过校规。虽然不想这样说,但他很聪明,很擅长找空隙不沾污自己。然后……其余的都是一群注定一生做喽啰的人吧。
“你们那么多人围住我是想干嘛,想动手吗?”这句话很有要领便当的Flag的感觉……不自觉地苦笑起来了。
除去他们动粗这个奇怪点不说。平时萧乐带着一群人四处使坏找乐子是很正常的。但现在真正令我感到紧张的,是崔逸也在现场。虽然被叫崔萧一伙,他们本人很少出现,除非有什么值得他亲自来做观众的事情! 而明显是盯上我了。
“因为我迷上你了啊!”
“蛤?”什么来的,他的表情好呕心。喂喂,眼神有点不对劲……
“太伤心了!我和崔少是你粉丝团的团长哦?我可是对你朝思慕想哦?我们HEHE论坛有了你主演的『L事件』后,浏览人数可是直线上升,每天你都是焦点热话哦。现在连不是仁英的人都在留言了。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
“你知道我看见你贴文的时候,心情有多兴奋,有多期待吗?你知道明星最不可以做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令他的粉丝们失望啊!”
不对啊,他们慢慢走过来了!
“你看见我们等了你那么久就没有感想吗?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要跑吗?要跑吗?要跑吗?要跑吗?要跑吗?要跑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粉丝!我可没拜托过你。我可以走了吗?”
“真可惜呢!我还很期待你会说点什么的。来即场编个故事逗逗我都好啊。”
还用手掩面呢,崔逸。还是跑吧!但来不及他们已经伸手过来捉住我。
“你们想干什么!?”
“不要一面严峻的样子嘛!”
“难得成为我们HEHE论坛的明星……”
“不好!”左右两个人一下用力按住我的肩,我开始用力想挣脱他们,然后又多两个人来捉住我的手、脚、身,直至整个人被这群人渣压在地上。
不对劲啊!平时他们最多都是放放嘴炮,从来不敢出手的。
“放开我!放开我!”
我使了吃奶的力疯狂挣扎!感觉有打开一两个人,但开始人数愈来愈多,我也开始脱力了,最后也放弃了。我开始想到如果萧乐那使坏的头脑真的开始付诸行动时,我的心就立即凉了半截。
“真厉害呢……你可以自豪一下哦,一共要六个人才能把你压住呢。”崔逸悠然地走过来。
不行,要想办法立即脱身!
“萧杰乐!你不怕被老师们见到吗?现在的仁英很近啊!”
“老师们一早上了车去新校落成宴了。更何况周围都有我的人在盯梢呢。”
“你说谎!我明明刚下车就看到关老师气冲冲地跑回学校,说要拿点什么,还跟我打招呼呢!”
“哦?你知不知道他要拿什么啊?”
“是手机吧,他一直在说『别人联络不上的话就惨了』。”
“那今天关老师穿什么啊?”
我之所以选关老师正正就是我在刚刚在Fansbook见过他。在资料不足的情况下说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是基本。
“呃……好像是蓝白幼条纹裇衫,还有……”
就算知道也不要说全部,因为这样看上去就太刻意。重点是不可以太快用完所有证据。
“那件衣服他常常穿的啦,你说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子。”
看,果然有人在追问了。只要把他们要认证的事情都收窄到我所知的范围,人就很容易相信一件事。
“是墨绿色的裤子吧……啊!还有那个CK名牌皮带!”
在这种别人怀疑的时候立即追加一个平时人们没有留意的资讯!
“啊……这样说来……”哈!看他们面面相觑的情景了!有一两个人都开始放松了!
但正当我蓄力要一挣而脱时……
“不要被他骗了!你们忘记了这家伙是怎样成名的吗!?快用这个堵住他的嘴和盖着他的眼”
啧!
“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除了问本人没有更加好的办法了吧。我现在就问一起去新校落成宴的严洛枢有没有这件事吧!如果没有的话,你就要受惩罚啰。”
他用电话开着扩音器对话。
“没有哦?所有老师都在。”
完了。
“呜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我真的很崇拜你啊陈牧!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在编哦?那现在要执行惩罚了哦?”
现在我被崔萧一伙的人按着双眼。咦?下半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停用力发出声响。
“陈牧啊,你知道韩国的明星们都有慰劳粉丝的习俗吗?你有义务要回应粉丝们的要求啊。崔少,你有没有想知道我们的大明星陈牧什么私密的习惯吗?”
不是吧,他们想……
不要!救命!我用力争扎,但不行。周围都开始发出让人讨厌的耻笑,就好像当天“L事件”发生后的第一天,即使我看不到都感受到那鄙视的目光。 然后他们好像想要享受我的悲鸣而把堵住我口的异物拿开。
“对呢,让我想想。啊!作为我们陈牧的第一号粉丝,很想知道他今天的胖次是什么款式呢!”
不要再说了!不好!我下面……
“好吧,来看看我们仁英的大明星今天穿什么胖次吧!”
“不要!!!!!!!”我人生从未发出过如此大的尖叫声!
“…………”
完了。我下面没有穿胖次。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明星!总是会让我感到惊喜!”
今天上小巴前,因为敌不过湿着的胖次,离开前到了旧仁英附近的商场厕所把胖次强制退役了,谁想到……
“你是早知道我们在等才没穿的吧!太棒了,太棒了!怎想到我们仁英的明星。不,明天起就是巨星了,会有不穿胖次的喜好呢?”那个贱人崔逸在兴奋狂叫。
想死。
我眼前的手慢慢移开……一进入视线的是十多个手机镜头和闪光。嘿,是明星般的待遇呢。
“今晚你在HEHE论坛的人气会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开心吧。哈……”
突然有一道金色的幻影进入我眼帘
“轰!!!”
人渣萧乐像在国庆里表演人肉炮弹的杂技人一样,被不知那来的巨力轰了出去,连烟雾都有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你们在干嘛!?”
背着我挡在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弱质纤纤,萝莉体型的金发双马尾少女。
“小牧!你没事吧。”
“小惠!”她叫卫惠,是唯一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动漫主人公特性的青梅竹马。但是……
“可恶!你们白痴啊!全都跑过来拍照谁盯梢啊!”
我记忆中的小惠怎可能……
“可恶的仁英战女神!!!!!!!”那崔姓贱人大叫。
“小心啊小惠!”我下意识按住我的重要部位,一边穿上裤子,一边大叫。
“放心吧小牧,我来了就没事了。”
那无敌是最寂寞的语气是什么回事!?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影是什么回事!?
我记忆中的小惠是弱质纤纤,比任何人都温柔,连行雷都害怕,连面对小学生撒野都会手足无措的……为什么小惠会有天翻地覆的转变?难道是『方言』?
等等,小学生?
小惠慢慢别过头来看着我苦笑……“因为,我是战女神呢。”
对了!战女神!小学生!我记起来了!
“快跑!今天完事了!”崔萧一伙像电影中见到恶鬼的喽啰一样,只是有一个人要冲出去时绊倒了,就鞋也不拾地逃跑了。
“不要走!把你们的手机留下来!!!”
“对不起,小惠……”小惠被我叫住了。
“没事的小牧,比起那个,我现在要先……”
“真的。真的对不起……”
我记起来了……
大约两星期前,我在窗边看到小惠帮教会的小学生补习英文。嘛,因为她那混血的脸让很多家长都十分信任她。我见到了那小鬼撒野,甚至把教材掷向小惠。然后,那一天……我等着小惠把那小鬼送出门,我捉住那小鬼说……
“咦,小朋友你在跟卫惠老师补习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是她的邻居,还一起上学,当然知道。你真厉害呢,竟然够胆到那个女鬼的家上课。”
“什么女鬼?”
“你啊,是在装傻吗?她可是那个人见人怕,连小混混的头子都忌她三分的『仁英战女神』啊!”
是的,我说谎了。
“你骗人!明明卫惠老师就超好欺负的说!”
我心头一动,我心底那鼓骗人的瘾又犯了。
我拉开脚上,小时候因从自行车上跌倒的伤疤给小鬼看。
“没骗你!这是上年我和小惠回家,被小混混找碴干架时被波及的伤口!”
小孩就是随便找个证明出来就会深信不疑的生物。如果说有龙,就拿一根猪的骨头说成是龙牙。如果说有鬼,就拿一张拍得不好的照片说是灵体。
“你白痴哦?仁英的战女神又怎会向小朋友动粗?但你要小心点啊,如果你一不小心引她发飙的话……你要立即逃跑!不然的话……”
那时小鬼已经脸都发青了。
“会死哦?”
后来小惠开心地告诉我那小鬼变乖的时候,我还乐炸了。我以为,我这近乎病态的习性也都不全是坏事吧,不一定都会演变成“L事件”一样吧。谁想到还是出事了,明明都下了决心不会说令人受伤的谎的,但为什么……
“小牧,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错了。
“小牧,不要哭啦。”
我错了。
“小牧!不要吓我啊!”
我错了。由一开始就错了。
“对不起,小惠…………”
“方言”原来是把谎言变成现实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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