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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诗琪

#12 诗琪

在客厅待了一会儿,我打算回寝室拿衣物过来,静思就放下纸牌跟我一起出去。出门顺手带着快餐盒扔到楼层的垃圾桶。

时间已过九点,天空却弥漫着城市特有的淡黄色。小区外面是几排做生意的建筑,比较低,有两层的,也有高至五层的,大都是超市餐馆,生意兴隆。路上有很多学生,夹在他们之间从小北门进入学校。校园的路灯并不密集,加上行道树高大而茂盛,人行路上倒有点昏暗。

静思乖巧地跟我并排走着,不像白天那般活跃。一种温馨甜蜜的氛围笼罩了我们。

说起来,我很少跟女性并排走,上一次跟我并排走的是七岁那年一起过马路的老妈。

我现在超级不自在。但是,内心却为这种不自在喜悦。差一点就要像被人关进笼子里的鸟,跳跃着鸣叫。

回寝室的过程成功的避开了宿管,我和静思再一次回到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听起来有点沧桑,其实只不过过了一天而已。

我把衣物收拾了一些,带上考研的资料和电脑。东西有点小多,静思也帮了手。

两个人走到小区的楼下,手机就接到了小惠的消息,命令我去小北门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因为语气太过可怕了,不去的话恐怕生命都会丢掉。我只好让静思先上去,自己一个人老实赴约。

小北门外,有好几家奶茶店,天天搞10元再送一杯的活动。我到了指定的那家,一眼就看到小惠坐在门口的快餐桌椅旁。一开始不敢肯定,因为小惠新换了一件外衣,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提包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小惠这次穿的是一件学生衬衫,把胸口遮的严严实实,让我相当惋惜。不过,学校的衬衫尚来以轻薄闻名,在奶茶店高挂的灯笼下面,小惠的内衣隐隐可见。胸部不大,却说不上小。可惜啊,我的标准已经被由乃摧毁,完全把握不了什么是适宜大小。

有时候我在想,女生低下头应该是能发现自己的胸罩显现在衬衣之下,为什么她们可以坦荡地穿出来呢?

结论是就像男生爱讲骚话一样,女生也爱穿骚衣服。

……

“小惠……晚上好啊……”

我点好一杯黑珍珠奶茶,坐到小惠的对面,把背包取下来。见小惠还在玩着手机,先出声打招呼。

这家奶茶店准备了两个吧台凳,一张快餐桌椅。只是这个时候人不多,连吧台凳都空着。我的话应该清晰地传达了。

小惠慢慢地抬起头,凝视了我三秒,不,大概只有一秒而已。

“哦,是学长啊……”

把我当成随意搭讪的人了吗,一开始视线有种凌厉的审视意味,脸色也很严肃。发觉是我后,就放轻松了。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吸了一口奶茶,向小惠提问。这吸管太给力了,一下子吸上来很多果粒。

“你这个背包装的什么?”小惠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我。

“衣服之类的……”

“你们打算住一起了?”

你们?

一下子想到了戴雨。原来是这回事,我住在戴雨家,引起了小惠的不满,现在要审判我的罪过。

“我们没有睡一张床,连卧室都是分开的……”

被告阐述了自己的无罪。

“先说好了。你们不准一起洗澡,不准用同一个杯子,不准一起进厕所……”

小惠每说一个不准,我的内心就泛起一阵恶寒,甚至想说多谢提醒。

“我是ok的,就是戴雨他偶尔——”

“嗯?”

小惠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

“对不起!我一定办到!”

我低下头保证。

“我并不相信学长的口头承诺,但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会逼学长签订契约。”小惠像恶魔一样继续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如果学长让我失望了,我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

“额——多谢忠告?”

我抬起头看小惠,在她的眼中,我应该是一个情敌。但“情敌”这个罪名真的是莫须有,我是一个男的,她是一个女的,到底该发生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戴雨确确实实是个变态,我也曾怀疑他是个基佬。但是在我的劝说之后,他也实实在在地谈了几个女朋友。况且,我也不能因为怀疑戴雨是基佬就跟他断交,毕竟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现在也只对由乃感兴趣。

“我这边多做了一手准备,学长只要像以往的那样做就好。”

小惠用一只手撑住脸颊,看了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一眼,便端正两只手,再一次正坐对着我。虽然我觉得她大多时候看的是我的鼻子和额头,但事实上是我跟她一对上视线就主动避开了。小惠很强,尤其是视线,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请问我能知道是什么准备吗?”尽管很弱势,还是好好地问出口了。

“等下就知道了。”

“是吗……那我再坐坐。”

我低下头饮用奶茶,没有胆量说告辞。不由得想起家中的静思,现在的她在做什么呢?还在玩纸牌的话,怕是又输了一场了。

“我刚才见学长你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她是谁?”

小惠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闷着头含了一口奶茶,迟疑着应不应该告诉小惠事实。如果如实汇报,小惠就可能去戴雨家里查探,会见到静思和由乃,会发生矛盾;如果隐瞒情报,以后可能会出问题……

“静思是我的朋友,没有地方住,所以我陪静思在戴雨家中住一段时间。”

嗯,最后还是选择了让以后的我来承担后果。

“你们睡在一起?”

“噗——”

我对着空气喷出空气,不由自主地脑补了画面,心中泛起涟漪。

“没有,我们分开睡,不在同一个卧室。”

也许心中有想过,但没有意图。

“也就是说三个卧室都住人了?”

“嗯……”

“这就有点麻烦了。”

小惠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嘀咕了一句。

我问:“什么麻烦?”

“我也有个朋友……”

“……”

“没有地方住……”

“男的女的?”

小惠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女的啊——”

“为什么不在外面新租一间房?”

你可是土豪啊。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而且,一个女生单独住很危险,也不知道住多久,外面的房子条件那么差,租金却很高……”

小惠伸出手指一条一条地数着,在淡黄的灯光中,她的指甲看起来干净,剪得很短。

“——我们女生也有各种各样需要花钱的地方。”

到最后,小惠的十根小指头全部压在掌心上,终于说完了。

“所以现在还是要你的朋友住戴雨那?”

“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是可以,我可以住寝室。”

我考虑了一下,有三个女孩在一起,戴雨应该做不了什么事,不如说还有可能被女性化,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娘们,可怕……

所以我是不担心静思,但是——

“小惠你倒很放心戴雨啊……”

“那个是——”小惠把头低向桌面,终于饮用一旁的奶茶,我以为早就喝完了。

实际上,确实喝完了,小惠吸了一口,只听见尴尬的清亮响声,奶茶杯也随着一下子干瘪。

“我对诗琪很自信,她可是跆拳道高手。”

额……在某种意义上,我倒有点不放心戴雨了。

“学长呢,你朋友一个人在戴雨那……可以吗?”

“没事,等下我会嘱咐静思晚上把门紧紧地反锁……”

“不如我们在卧室里装上摄像头吧?”

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惠,我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话。

“开玩笑的啦……”小惠尴尬地一笑,起身把奶茶杯带到垃圾桶。

我看了一眼手机,将近十点。路上的学生还很多,情侣或者说男女搭配的并不多,大多是一群男的或者一群女的,也有落单的。据说情侣喜欢中午恩恩**,因为早晚会遭报应……

小北门的门禁是十一点,宿舍的门禁是十二点。这时间点出来的基本上是吃个夜宵而已。据说开房的都是从东门出去,我不怎么清楚就是。

突然看见一对双胞胎迎面走来,两个人太像了,身高穿着基本一样,都是鲍勃头。区别在于左边的头发很蓬松卷曲,右边的那位发丝柔顺笔直。个子有一米七五以上……减去白色跑鞋的高度应该也有一米七三。

穿的是翻译学院的制服,苏格兰风格的格子花纹短裙,手臂下垂的指尖刚好压在裙摆上。没有穿袜子,也许穿的是船袜。白色的短袖衬衫外没有再撘外衣。

两个人一左一右,左边的有点活跃,蹦蹦跳跳地左右查看,看起来非常性感。右边的有点安静,低着头走路,看起来很文艺。

“你个渣渣,色眯眯地看着余想干嘛?”

走近了,左边的女孩开口。

“想日……葵很好看啊哈哈……”

我不满的开口,及时的补救。

“是吗?余也想日你来着。”

女孩摩拳擦掌,看着她纤细的手臂和修长的手指,我竟然有种讨打一顿的冲动。

“来吧……”

“什么来吧——”

小惠的声音由远及近。回头一看就见小惠对着双胞胎说:“诗婷诗琪,你们来了啊。”

“老大!”左边的女孩并了一下脚,指着我说:“这个渣渣想日……”

“哦——原来你就是诗婷啊,好久不见——哈哈……”我用升调的“哦”大声地打断左边女孩的话。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这么巧。

“学长,这个是诗琪,旁边这个是诗婷。”

“诗琪啊,晚上好,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作为一条汉子,把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猛地响起“咚”的一声,不行,超乎想象,痛得要死,我抬起头,不禁双眼带泪地看向诗琪。

诗琪捂着嘴偷偷笑,摆了摆另一只手说:“算了,余就先记下这笔账。”

小惠疑惑地看着我们,但并没有做好事之人,只是一边向柜台走一边说:“先坐下吧。我去买奶茶。”

诗琪大大方方地坐下,诗婷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为了谢罪,叫住小惠,主动去买奶茶。

不清楚两人的口味,所以买的是珍珠椰果的原味奶茶,最普通的一种。顺便为小惠买了一杯芝士口味奶茶,听说有助于睡眠,正好用来抵消咖啡的效果。我把奶茶和吸管递给她们的时候,三个人正聊得很欢。

“谢谢,兰学长。”诗婷很有礼貌地说。

“小君君,你这个人还不错嘛——”诗琪粗暴地把吸管**奶茶杯,一边吸了一口一边说:“知道给余让住所。”

“这件事倒没什么……”

我在小惠的旁边坐下,看向对面的两人。看来这段时间小惠已经说清楚了很多事,让出卧室有点小遗憾,住在寝室却方便去上课,所以不怎么在意。但是——

“小君君是怎么回事啊,我既不小,也不叫君君……”

“哈哈——以后由余罩着你,所以余好心赐你个江湖名号。”

“不需要。而且这个名号一听就弱爆了。”

“弱才好啊,你不弱怎么体现余的强大。”

“……”

“哎,说话呀……”

诗琪歪歪头,说:“你就这种临场应变程度吗?”

她的发型看起来很柔美,金黄的头发,长长的刘海刚好画过眼角将脸部掩盖一半,瘦脸完美,很有亲和力。但本人性格却有点糟糕,感觉像混迹酒吧的小妹。看着看着,我竟然有些心动,感觉诗琪非常性感,从额头到下巴,眼睛、鼻子、嘴唇、睫毛……无不性感。特别是盯着诗琪的嘴唇时,小腹竟然不禁发热。

“学长——”

小惠在一旁用手挡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哈哈——难道被余迷住了吗?眼神多么狂野啊!”

我一听差点晕厥,脸一阵发热,嘴硬地说:“没有的事……”

心里却想说:妈妈,她撩我我想娶她。

小惠把手放下,护着嘴,在我耳边低声说:“诗琪还没满17岁,学长你最好收好心思。”

我讪讪地笑,说:“三年后不就能结婚了嘛……”

小惠用嫌恶的眼神睥睨我。

“你认真的?”

“玩笑,开个玩笑……只是科普下婚烟法啊。”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做二十一减十七的算法,得四,隐隐有成为大叔的趋势了。

“我现在很不放心诗琪住戴雨那了。”

“我也不放心妹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诗婷也突然举手附和。我惊讶的看着她,她便慢慢放下手,身体缩成一团,小声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不不,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啊。”

“哎,余觉得没问题啊。”

诗琪举起拳头,胸部连带着衬衫抖动了一下,两下,三下……

我不禁连鼻子带嘴一起捂住,现在才发觉,这个胸部比由乃还夸张,至少有E,看起来非常饱满,隐约感觉胸罩的肩带悬在胸脯上——

如果被戴雨知道我拿由乃的欧派做衡量标准的话,我应该会死的。

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就要流鼻血身亡了。

“诗琪,你看看学长现在的这副模样!”

“老大,男生不都这个样子的吗?”

“哈?”小惠盯着诗琪看了一会儿,晓之以理:“如果学长夜袭你呢?不管男生是怎么样的,女生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会揍小君君一顿的——”诗琪的拳头越过桌子,挥到我的眼前,吓得我身体下意识后仰。

“我保证不会夜袭的,况且我也不住那啊。”

“对哦……”

诗琪收回拳头,意犹未尽地说:“害我以为真有人夜袭呢。”

我坐直身体,关怀她说:“那里住着的戴雨比我更变态,你可要小心。他可能做出比夜袭更过分的事,比如……”

“我很放心他!”

小惠打断我的话,仿佛我的话是田里的害虫一般,要提前打药消灭。

“我也很放心……”

诗婷这回没有举手,只是把嘴凑在吸管上,微微地抬起头。虽然看起来很萌很礼貌,但说不定意外地小心眼,专门找时机补我一刀。在两个美丽的女孩心中,我的印象这么差,要哭了。

“诗琪,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略过这两人,找“老大”诗琪聊天吧。

“是哦,我跟姐姐同一个学院、年级、专业……”诗琪一板一眼地说。

“什么专业?”

“好像是对外汉语……国际汉语教学?”诗琪看向诗婷,求证对了没。

“嗯,17级翻译学院对外汉语专业。”

诗婷的话让我眼睛一亮。

“你们是大一新生!?”

“学长!”

小惠在我的眼前拍了一巴掌,双手合十。

“诗婷和诗琪是我社团的后辈,也是我的好朋友,请你不要对她们出手。否则——”

“否则?”

“否则我就叫几个猛男gay你!……”

小惠的声音最后几个字变了调,尖锐里带笑,似乎黑化了一般,让我浑身凉飕飕的。

“不敢了……”

连忙黯淡了眼睛里的光,熄灭了话语里的喜悦,摆出手认错一时。

“她们明明看起来是外国血统,为什么是学汉语教学啊?”

见小惠仍旧不依不饶的盯着我,我只好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爸妈在这所学校教学,我爸是中国人,我妈是俄罗斯人。我现在是汉族。”

诗婷回答了我的问题。

混血儿!

差一点喊出来。

我憋住气,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看了小惠一眼,再默默地转向诗琪。混血儿、学妹、新生、**、抖S……我简直为诗琪着迷了。

虽然我早过了心动的年龄,但看着诗琪不由自主地有一股性冲动。不妙,我长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内心的龌龊。

“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

变得比当事人还积极了。

“只是诗琪暂时住一住!学长,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了吗?”

小惠像是容忍了我的失态,专注于事件本身。

“没有!”

我摇头,就想问这一个。

“学长不想知道诗琪为什么不住宿舍?”

“想!”

“我原先住在父母那,后来跟小惠一起住寝室。妹妹她也想搬出来,暂时找不到地方,所以……”

诗婷好像一直预备着把这些话告诉我,说得一板一眼。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之前小惠还说着多做了一手准备。

“所以诗琪什么时候搬?”

但是现在,果然还是这个问题最重要。

“今晚行吗?”

“No problem!”

我率先替戴雨决定了,话说小惠找我来办这件事,本来也就是信任我与戴雨的关系。真不想被这样看呢。

这之后,我、小惠、诗琪诗婷四人一起去女生宿舍区。我在楼下,等待诗琪和行李箱,告别小惠诗婷后,与诗琪一起回小区。

行李箱不太重,但是加上自己的背包,负重走到小区的楼下后,还是出了一身汗。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拿着,小君君!”

诗琪递过来一块纸巾。

我停下来,按了电梯的上楼按钮,用纸巾擦拭脸颊。真亏她带着纸巾,不过,基本上,讲究的女生应该都会随身携带纸巾吧。根据我多年坐教室后排的经验,漂亮的女生去厕所的时候是必带纸巾的。不怎么清楚不漂亮的女生怎么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她们出现在视野里的印象……

进入电梯后,瞬间凉爽了很多,空调风迎面吹着。

我们两个一路上说了很多话,诗琪鼓吹做她小弟的好处,我则强调自由自在的优势,始终没有同意。虽然没有得出结论,但两人还是变得熟络了。

“小君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

“没有,这电梯不闷就已经很幸运了,哪有什么好闻的?”

诗琪疑惑地用力耸着小鼻子,猫着腰在电梯里转了一圈,最后把鼻子凑到我脑袋下,几乎贴在我的锁骨上。

“找到了,是小君君的气味!”

诗琪痴迷地闭上了眼睛,吸动几下鼻子。

我扭过头闻了闻另一边衣服的气味,汗味里夹带着洗衣液的橘子香。

“是洗衣液的味道!”

我抓住诗琪的肩膀,把她扶得端端正正。

诗琪伸着脖子左右摇晃。

“让我再闻一闻啊!”

“不要!”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并顺势把行李箱拉到自己的身前。

被一个美少女这样对待,我的脸一点也没红,真佩服自己。但是,我竟然隐隐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在出窘态前,我不得不拉行李箱挡一挡。

诗琪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呢,表现成这样让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处女。当然,没有胆量去问。不是因为害怕惩罚,而是因为害怕知道结果。毕竟很漂亮,性格也很外向,应该很有异性缘。

据此,诗琪中意的究竟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荷尔蒙,就让它成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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