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酒馆里,络腮胡子的马克又是干完了一杯。
这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实际上非常的贫穷。
别看他身材高大,然而手上却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平时也都只能是当个码头的纤夫做些粗活或者做些小偷小摸之事来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就连来这破旧的小酒吧里喝喝麦酒,一般也只喝得起一两杯。
不过今天似乎很反常,他已经是在牛饮第五杯麦酒了。
真不知道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去当贼偷东西了吗?
肥胖的老板娘盯着马克那略微有些浮肿的左眼看了看,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倒是真的不会在意这些,只要酒客们还付的起酒钱,对她而言,不管是不是赃款,她都能收的是心安理得。
不过隔壁桌上的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高男子倒是注意到了马克今天的反常。他那精明的小小眼珠是骨溜溜地一转,便是调笑逗弄起络腮胡男子来。
“哟马克,今儿个咋又有钱币买麦酒喝了呢?”
瘦高个儿猥琐地笑着,露出了一对黄色的大板牙。
他拿起酒杯走到了马克的那一桌,把猴子般的头伸过去,在男子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是不是又去偷钱了啊?”
“胡说!”
酒劲上来了,马克涨红了脸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地反驳着。
“哦?”
尖嘴猴腮的瘦高个,我们姑且称他为“猴男”吧。
“猴男”顿了顿,押下一口麦酒,继续说着。
“可我听说啊,前不久你帮人做纤夫的时候,手脚不干净,拿了好些不该拿的东西呢。”
酒馆里正在饮酒的众人听闻此言,感到十分有趣,有人也是不嫌事大地附和道。
“是嘞是嘞,听说他后来还被雇主暴揍了一顿,连工钱都被克扣下就丢回来了嘞。”
“你们瞧瞧他那左眼的淤青,我敢赌五枚铜子儿,事实铁定是这样的!”
“有道理啊,不然他凭哪儿来的钱喝麦酒不是?”
……
酒馆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丝毫不顾忌马克的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嗝!放,放你 娘的狗屁!老子的钱,来,来自刚刚外,嗝,外面城墙上张贴的悬赏!老,老子可是检举了掳走唐纳德城主的精灵的要犯的贵人!嗝!才,才不是偷的!”
络腮胡子的男人面色潮红,梗着脖子像一只笨拙的鸭子般大声狡辩道,还不时地打着酒嗝。
众人看见他这副滑稽的模样,皆是愉快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别吹牛皮了,还精灵?!多少年没见过了,乌托邦大陆上都已经几乎绝迹了好吧。更不用说那悬赏了,现如今谁还敢从唐纳德手里抢人?我看怕不是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猴男”冷笑了一声。
“偷的就承认吧,别死不认账像个娘们儿似的,编些根本就不可能的谎话来,像头蠢驴!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猴男”又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大笑着说道。一众酒鬼皆是因为找到了下酒的乐子,愉快地对着“猴男”和马克,又干了一杯。
“真,真的!嗝,我之前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真的有精灵!真的有悬赏!”中年男子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可众人早已笑开了,小酒馆上下,到处都是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见不再有人搭理自己的辩解,酒劲上头的马克只觉得眼前这个正在嘲笑自己的瘦高个“猴男”越来越欠揍,于是对着他那猥琐的笑脸上直接就是一拳!
……
“碰!”
十分钟后。
小酒馆的木门被打开了。
在酒馆里率先动手打人的马克被众人一起动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个有着肥胖啤酒肚的络腮胡子大叔自然不会是众人的对手,在众酒鬼欢乐的气氛中,被扒光了钱财,拎着后衣领,随手丢出了酒馆。
“啪!”
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脸朝地重重的摔在了外面冰冷的街道上。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哦!”
烂醉如泥的马克也不想动弹,索性翻个身,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
“啪嗒啪嗒。”
幽静深邃的巷口,一双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趴在地上的马克略微睁开了点眼睛,开始好奇的望向声音的方向。
不由得马克他不好奇,穿的起皮鞋,在这座城市里一般都是那些有钱或有权的上等人,可那些上等人,谁又会在这么晚的深夜里来到下城区这个肮脏下贱的地方呢?
借着路边那昏暗的魔石灯,他模模糊糊地看清了来人。
来者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五官因为光线原因看不太清,但似乎是有着一头在赛菲罗斯相当少见的黑色短发。不仅如此,马克还注意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虽然男子脚上穿着皮鞋,可是身上却衣衫褴褛,那破旧落魄的样子,甚至连一些流浪汉都是比不上。
男人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名少女。只见他虽然自己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是衣不蔽体,疲惫不堪,却仍是用了一张薄薄的毯子,小心翼翼地裹紧了怀里的女孩,让其免受寒风的摧残。
哦,原来还是个风流浪子。
马克这么想着,顿时对缓步走来的男子失去了兴趣。
直到那男子疲惫地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偶然瞥见了!男子怀中少女所暴露在空气里的一只尖尖的长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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