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并没有持续得太久。
一切都在男子出手之时的瞬间就已经结束了。
他食指微微弯曲,虚指凌空便是轻轻地一弹。
一股“兔子”从未想像过的巨大风压在那一瞬间袭来,宛如在平地上突然刮起了一阵破坏力极强的龙卷风!
坚固且繁华的地下竞技场在刹那间就是被彻底摧毁了,曾经的金碧辉煌变作了一地残砖断瓦。
不仅如此,那恐怖的风压甚至还没有停息的迹象,沿途更是留下了深约三米的巨大沟壑,一直是轰穿了那远在半个城区之外的有着二十米之厚的赛菲罗斯外城墙!
瞬间秒杀!
强大的秘银级冒险者闪兔,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残破不堪的高大身躯就已经是重重地摔倒在了废墟之中,赫然气息已绝!
皎洁的月光下,男子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暗金色的瞳孔里淡漠而又威严。他俯身单手抓起了尚未苏醒的精灵,瓦梁间的几次蹦踏,便是飞速消失在了那厚重的夜幕之间。
……
赛菲罗斯的下城区,地形宛如迷宫般错综复杂。地表有着的就是已经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弯曲巷道,地下则是更加复杂的蜿蜒交错的各种地洞和暗沟。
不止这些,这里还有着肮脏,恶臭的下水沟;衣衫褴褛的乞讨者;面目狰狞的强盗;搔首弄姿的妓女……
总而言之,这里可以说是上层人最憎恶的地方,却又是那些下等平民和奴隶罪犯的最后的栖息所。
这里,是滋养“老鼠”的绝佳的温床。
在下城区的一处偏僻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落着一间小酒馆。
一个写着“酒”字的破败的木板在门口摇晃着,结实的老木门上还挂着一对陈旧的风铃,在阵阵晚风里不时的发出了叮铃叮铃的脆响。
此时虽已是深夜了,酒馆里却仍然是传来了男人们喝酒赌拳的嘈杂声音。
“老板娘,动作麻利点儿!快给老子再来一杯麦酒!”
一名蓄着长长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将手中的那杯麦酒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地拍在木桌上不耐烦地大声催促道。
“催催催!催魂嗦!你这老不死的马克,叫你轻点儿轻点儿!这木桌迟早要被你砸烂!来!拿去喝,喝不死你这个馋鬼!你的麦酒!”
一名肥胖的中年妇女口中一边大咧咧地骂着,身子却是灵巧地在杂乱摆放的木桌和人堆里穿梭着,很快便是来到了络腮胡子大叔的面前,俯身收走了空的木酒杯的同时,重新放上了一杯新的斟满的麦酒。
老板娘名叫塔利亚,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赛菲罗斯下城区小有名气的美人。
可惜奈何光阴蹉跎,在丈夫出海经商死于一次海难之后,塔利亚一介弱女子便独自扛起了生活的重担,艰难经营起了这间坐落于赛菲罗斯下城区这个鱼龙混杂之地的小酒馆。
三十多年的光阴,将曾经风姿绰约的美少女也是变成如今脏话连篇,斤斤计较的市侩大妈。
“哈哈哈,抱歉抱歉。”
有了新的酒喝,大叔的态度自然也是软了许多。
“还不是你这儿的麦酒好喝,我迫不及待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我先自罚一杯!”
说罢便是又仰起头,咕嘟咕嘟地大口灌起麦酒来。
“哼!”
鼻音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肥胖的中年妇女却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是扭动着水桶般的粗腰,转过身,到其它桌忙活去了。
远远看去,厚重的夜幕下,酒馆那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窗玻璃上,透出了令人感到温暖的昏黄色灯光。
……
月色如洗。
夜空之下,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鸟鸣。
一只灰褐色的夜莺振翅飞过。
它扑棱着黑色的羽翼,缓缓地栖息在了一根木梁之上。
它偏过了那小巧的头颅,明亮而又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了那幽深小巷子里,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一名少女,一步一步疲惫前行着的黑发男子。
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与兔子血战(其实是被暴打)之后的记忆了。而那与戒律之间的那些对话,此时看来倒更像是梦境般虚无缥缈了起来,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
全身的骨头宛如被人拆下后又重新拼接回去般隐隐作痛。
不过更加令我感到吃惊的则是,我虽然衣衫褴褛的在这个无人的幽静小巷里苏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一处在流血的伤口。
“兔子”到底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逃跑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拯救了当时重伤垂危的我?
努力压下了心底那一团团厚重的疑云,我小心翼翼地抱起笨精灵,借着银白色的月光,一步步地向着巷道外面缓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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