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处理一切都交给周终凰就行了，既然防线已经崩溃，这座城市正式被TS占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广场不远便有各式各样的建筑，虽然算不上繁华，但是也充满了城市气息。自然与科技紧密结合早已成为时代的主题，作为亚-A-03边缘的鞍巡市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绿化自不必说，整个城市甚至被称为“建在森林中的城市”。
穿行在两旁碧树接天的街道，唐卡稍微松了口气，扭了扭脖子，打开耳朵上的通讯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蝴蝶塔，我去见蕾雅。”
“一个人没关系吗？”通讯器的对面是正在车上浏览文档的周终凰。
“没关系。”唐卡摸了摸后颈上如同项圈一样的装置，黑色金属的外壳，接缝处露出粉色的微光。多亏了这东西唐卡才能顺利切断与GECS几乎遍布全球的网络的联系，顺利在蕾雅眼底下消失了五天，只不过最近它的状况似乎不太好。所以今天，要去面对她，有些问题要去质问她，虽然未必能得到答案。
“三十分钟。”周终凰抛出了一个数字。
接收到这个消息后，唐卡切断了通讯，抬头望了望不远处耸立着的蝴蝶塔——一座世界一流水平的信号塔。蝴蝶塔因塔顶铁架的形状设计而得名，因为处于生活区与待开发区交界，为了能让网络良好的覆盖整个区域，蝴蝶塔的设备都是尖端水平，本身的高度也是足以让人触摸蓝天。
散步似的走到了蝴蝶塔下，抬头仰望，整个塔都像是透明的玻璃和灰黑色的钢铁最艺术的组合。塔基部分被白色的墙壁包围，形成一个房间，也是工作人员最常待的地方，而现在这里从塔外的守卫到塔内坐在电脑前的每一个人都隶属TS。
武装着的守卫拦下了将要进入蝴蝶塔的唐卡，对视数秒，直到唐卡从兜里掏出那张周终凰给他的特别通行证，守卫才很不甘心地让出了一条通路。
“好像我没有通行证就拦得住我一样。”唐卡在心里藐视那个守卫。作为GECS只有遇重大案件，比如此次TS叛乱，才会从冷冻中启用的王牌特工，唐卡曾经数次重创TS，倘若他想，靠身上的装备进一座信号塔轻轻松松。
玻璃的门在轻微的机械音下渐渐打开，唐卡环视了大厅，然后直奔中心的电梯。电梯由磁力驱动，可以从塔基直达塔顶。
通过耳边的通讯器可以访问内网控制电梯，把目标定为塔顶，唐卡做了个深呼吸，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他再次露出了坚定地表情。
电梯平稳上升。不知为什么蝴蝶塔的电梯设计不像一般办公设施一样从效率出发，反而像是为了观光设计的一样缓慢而安静。
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电梯洒在唐卡的身上，统一黑色调的装备在粉色的斑纹的点缀下散发着冷酷的气息。为了不在此煞风景，唐卡启动了隐形设备，所有重装备一时间只剩下极细的轮廓线，接着在金色的阳光中消失了。唐卡身上黑色的休闲装，在他拉了拉衣领之后从肩部开始变色，成了白色调的服装，胸口出现了GECS的徽标。
这正是他在执行GECS发布的任务时穿得正装，白色是很高调，但是GECS的王牌特工每个人都很高调，唐卡自然如此。
电梯外，绿色的城市正缓缓下沉，唐卡一步步从高楼错落林立的城市中脱离，升入蓝天。渐渐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城市的边缘数条公路向地平线延伸而去，天空是让人舒心的淡蓝色，淡的像是要与白云同化。秋日的午后、阳光、白云、高空，一切像是诗人随意的几笔、作家纸上数行，把柔和的意象撮合了起来。
铁架变得密集，渐渐形成了蝴蝶的翅膀，塔顶到了。电梯减速至停止，玻璃的电梯门向内收去，这里又是一个被白色包围天地的房间，四周是玻璃，空旷无比，简直就像是一个简约的观景台。
唐卡并没有下电梯，而是用右手触碰玻璃上的操作界面，窗口开始自动操作，数秒钟之后窗口纷纷消失，电梯门再度关闭。
已经到达塔顶的电梯没有返回塔基，而是继续缓缓上升，在这天空中更上一步。刚刚跨过白色的屋顶，电梯便再度停下，电梯门如刚才一样打开。
走出五面封闭的电梯厢的那一刻便进入了一个钢铁交织成的世界。高空的大气缓缓流动，铁架分割了天空也分割了气流，悠长的啸声充满了这片世界。这里才是蝴蝶塔的最顶端，一个极少数人知道的地点，蝴蝶的背上。
在凉风中微微清醒的唐卡抬头看了看上方，横斜地铁架正中央有一个投影仪，在这个地方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唐卡慢慢向前走去，脚落地的地方，白色的地面上都会出现一个蓝色的圆圈。直到最中央，那个原本就有的大圆环缓缓升起，成为了圆柱形的操作平台。
经过数秒的操作，空**现了巨大的屏幕，原来投影设备为的就是让屏幕出现。来到这里是为了直接联系在世界各地飘忽不定的GECS总部GARDEN。
GECS的标志在空中旋转，接着终于出现了人影。
“哥！”人影甚至从屏幕中跳了出来，直接冲上去抱唐卡，结果是一下次就穿了过去。
唐卡反身蹲下，把手伸向扑在地上的人影。“妮娜，没事吧。”
这位上来就管唐卡叫哥的小妹妹看上去最多十四岁，穿着白色的GECS制服，白色的头发被扎成双马尾的发型。虽然她与唐卡兄妹相称，但实际上这个名叫妮娜的小女孩是彻头彻尾的人工智能啊，哥哥妹妹的称呼仅仅是基于双方外貌上的差异确定的。
妮娜站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虽然她身上不可能有尘土。然后她走到唐卡面前，半蹲的唐卡抬起手刚好能摸到她的头顶。
“我回来了，谢谢你担心我。”唐卡出人意料地露出了笑容。虽然是投影肯定是触碰不到的，但唐卡还是假装摸起了妮娜的头来安慰她。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身后又一个声音传来，这次是一位少女。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唐卡站起来，摸了摸后颈上的设备，它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根据情报，你存在叛变的嫌疑，是真的吗？”少女显出一丝担忧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呆在GECS了吗？”
“不，蕾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蕾雅歪了歪头，示意好奇。
“GECS，GODS’EDENCS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一直在这里，却还没有问过。当初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GODS是神们，指的是人类哦。”蕾雅仰着头一边用手指点着嘴唇：“因为是人类创造了我嘛。”
蕾雅和妮娜都是人工智能，但是蕾雅比妮娜诞生的更早，也更加优秀，因此成为了GECS的核心元老。从拟人形象上来看，蕾雅也是比妮娜大得多的，应该说看上去和唐卡差不多大，因此她和妮娜可以算作姐妹了。
“EDEN就是人们很熟悉的，幸福的伊甸园。CS是cornerstone，意思是基石。我们要成为神创造伊甸园的基石，也就是说，我们要为人类创造幸福的世界，为此而不懈努力！”蕾雅说着说着便充满了干劲，看上去对自己的使命身心不疑。
“蕾雅一直是个很有使命感，责任感的女孩子呢。”唐卡默默评价道。
“妮娜就不是吗？”一直站在唐卡身边的妮娜嘟着嘴也没看唐卡就自言自语。
“妮娜是能治愈人的类型啊。”唐卡急忙安慰妮娜。”
“那么GECS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吗？”
“嗯……毕竟你总是处于冷冻状态啊，而且也不是擅长处理政务的类型，科研项目也很少关心，应该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吧。不过如果你问人家的话，可以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呢。”
“可以的话按保密等级从高到低发我一份简介吧，我知道很多，简短些就好了。”唐卡耳边的通讯器上蓝灯闪烁起来，准备接收信息。
“会占很多内存的，你身上的设备不够用的。要不你回来吧，GARDEN的电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你可以慢慢看。”蕾雅从为唐卡考虑的方面如此建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唐卡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不过以唐卡的权限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只是唐卡身上的设备都是作战性能最优，计算能力全靠直接连接GECS总部电脑，本身内存不足以容纳那么多的信息。
“那只是最高保密等级的文案给我一份。”唐卡转而从最重要的事开始了解。
“嗯，倒是没什么问题，”蕾雅托着腮在屏幕前，看着各种操作窗口不停地打开关闭：“不过为什么不回来呢，明明任务已经终止了。”
“任务还没有完成。”唐卡一边接收信息一边说。
妮娜显得有些无聊，开始背着手四处溜达，用脚尖踢着地面，她也在看着蝴蝶塔四周的风景。身为人工智能的她本质上就是一堆数据，因此借助投影仪在此现身时几乎就是她本人来到了这里，借助摄像设备风景都尽收眼底。
“妮娜，不要乱跑，过来。”好像真的哥哥担心妹妹一样，唐卡把妮娜叫到了身边。
“传输完成咯。”蕾雅汇报了情况。“不过唐卡你还是快回来吧。”
“如果不赶快回来的话，就只能当叛徒处理了哦。”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蕾雅有点冷冷的。
“第三个问题，蕾雅有感到过自己伤心吗？或者最近有过其他不好的情绪。”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唐卡是在担心我吗？”蕾雅脸有点红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每天都不停工作，还要照顾妮娜。倒是你失踪五天我担心死了，特别是听说你要背叛什么的，简直，难以接受！请、请……请不要背叛我……”
“嗯。最后一个问题：南桐雨，到底发生什么了？”
“南、桐、雨？是哪一个？”蕾雅一时想不起来，因为数据库里名字叫南桐雨的人数目太多，完全无法确定。
“抱歉，63年前和我、周终凰一起签订冷冻协议的那个女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查到为什么8年前的夏虹岛的开放庆典她没有去？”
原本周终凰、唐卡和南桐雨三人约好参加55年后在太平洋中建成的人工岛“夏虹”的对外开放纪念典礼，因为等不及了所以选择了冷冻55年，然而8年前到场的只有周终凰和唐卡。
“因为发生了意外，南桐雨小姐的冷冻发生意外了，而且还留下了后遗症，不能再次进行冷冻。”蕾雅为唐卡解释道。
“嗯，在医院醒来，短短一个月便出院，之后再也没有追踪到她的行迹。而且有迹象表明她失踪前接触过GECS成员。”唐卡接着雷雅的话往下说：“以上是周终凰几年来的调查结果。”
“到底，她发生了什么？”唐卡眼神犀利了起来：“亿分之一的发生率，她的意外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真的只是意外啦，监管地方冷冻的都是专用的AI，连我都管不到的。”蕾雅一副我是被冤枉的，请你相信我的样子：“GECS接触她只是为了补偿她，毕竟是为数不多发生重大意外的人。永远失去接受冷冻的能力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巨大的损失，生活都可能会受影响哦。所以GECS才决定补偿她，因为我的使命是让人生活的幸福啊。”
“那么具体的内容是？”
“让她参加了‘伊甸计划’。”蕾雅突然捂住自己的嘴：“接下来的事是最高保密等级的，你要保证不会有人窃听。”
唐卡身后的装备突然现形，六把连接了数据线的匕首从收纳槽脱离，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六个方向，然后“呛”地轻而易举地插入了原本坚固无比的地面，正好在平面组成一个正六边形，接着六角瞬间发出细长的蓝光，形成了一个六棱柱的空间。这个空间可以选择性阻隔电磁波、机械波，从外面甚至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现在可以了。”唐卡半蹲下来摸了摸妮娜的头，然后开始梳理妮娜的头发。虽然触碰不到但是作为数据的集合体妮娜是可以对唐卡的行为作出反馈的，就像用手指操作投影在空中的界面一样，唐卡依然可以为妮娜梳理头发。
“其实她是真的很想再见到周终凰和你，但是无法冷冻的她最多可能在垂暮再见你们一面，因为你们约好了冷冻五十五年嘛。所以她就求我允许提前解冻你们两个，再见一面解释情况。但、是、呢，周终凰和你的身份的保密等级都太高了，虽然可以允许你们自己确定冷冻时间，但是其他事都是由GECS代管的，所以我没有同意。”
“所以我问她‘真的想再见你们一面吗？’，她十分认真地回答了我，而且情绪很激动，所以我就告诉她还可以见到。然后就让她参加了‘伊甸计划’。”
“她的保密等级不可能能够知道这个计划吧？”唐卡强行压住了对连冷冻都被管理的反感，感叹了顶级GECS成员的不自由，同时还是为蕾雅对自己的信任直白而欣慰，至少蕾雅从没想过害自己。
“嗯，确实，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计划的事，只是让她体验了已经完成的技术。她从头到尾都相信自己真的见到了你们，并且一起幸福地度过了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唐卡突然想起她住院一个月便从此消失，如果说是蕾雅灭了口他是肯定会相信的，现在蕾雅身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可是一个月能算很长时间吗？
“一辈子哦。”蕾雅笑着说，仿佛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满意：“她和你们度过了整整一辈子，非常幸福。”
自从蕾雅说出“一辈子”这三个字之后，唐卡心中莫名觉得不安，之后她每说一个字着心中的不安就加剧一分。“和你们”、“整整”、“一辈子”、“幸福”，蕾雅到底在说什么啊，难道是全都是用的机器人吗！
“对哦。她在虚拟现实世界里度过了一辈子，一直很幸福，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嘛。”
知道这句话被蕾雅亲口说出，唐卡终于认定GECS和伊甸计划，以及蕾雅本身肯定都存在着必须矫正的问题。
“呲呲”电流声再度出现，被唐卡抱在怀里的妮娜身体突然闪出微光。
“和我一起走吧，妮娜。”唐卡用温柔的语气对妮娜说，边说边缓慢抚摸有些惊慌的妮娜的头：“不要抵抗，一切交给我。”
“嗯！”妮娜毫不质疑地扑进唐卡怀里，而且脸上还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一样。
在一瞬间唐卡和妮娜紧紧相拥，围绕着他们两个，各种操作界面在空中打开然后关闭，无数的字符疯狂跳动。
“哎？不、不是吧，唐卡，唐卡你！”蕾雅瞪大了眼睛，她AI中的情感模块检测到了巨大的刺激，整个通讯框都抖动起来。蕾雅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从泪腺漫出。尽管是个为工作而存在的人工智能，可是却还是多余一般被安装了情感模块。
“你真的……背叛了？”蕾雅微微颤抖着把头慢慢低下去，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情绪。唐卡是从GECS创建之前就与蕾雅相识的同伴，是GECS的元老、最顶尖的特工，他是妮娜的好哥哥，更是蕾雅唯一愿意交付一切去信任的人。现在想起刚才所说的“请不要背叛我”，简直像是完美的讽刺。
唐卡身上的白色制服再度变色，恢复了原本的黑色休闲装，可是胸口依然带着那个GECS。“抱歉，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唐卡说这句话时甚至对陷入悲痛深渊的蕾雅笑起来，笑的温和得像邻家大哥哥，明明是委婉承认自己的背叛的人。
“抬起头来，即使我不在身边了，你也要尽全力活下去。”对一个流泪的“女生”，伤害她的人亲口说出温柔鼓励的话似乎太过矛盾了。
“好啊……我就当这是你留给我最后的叮嘱吧！”蕾雅再抬起头来却是出人意料的笑脸，就像是强行重置了表情一样，她的语气明显的由悲伤转向了平静。
紧接着整个六边形空间开始疯狂闪动大量的红色警告框，唐卡身上的装备一时间全部现形，然后爆发出猛烈的闪光。
“轰！”所有装备全部爆炸，紫色的电光将蓝色的天空撕裂，雷蛇在交叉的铁架上爬行。爆炸的冲击波把唐卡弹飞，直接撞到了竖直的铁架上。金属碎片将唐卡划得遍体鳞伤，铁架的碰撞直接损伤了骨头和内脏，唐卡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跪倒在地上，摇摇欲坠。
后颈上这该死的抑制器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管用了？没办法隔绝和GECS的联系，现在被启动了装备自毁！这真的是计划外！
电梯不知何时回到了塔基，唐卡绝望地看了一眼电梯井，又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电梯不可能，现在失去了装备更不可能直接下去，这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似乎不该现在跟蕾雅撕破脸皮啊，自己应该再多考虑一点的。
“呐，你为什么会背叛呢？”蕾雅的窗口逼了上来，连蕾雅也从窗口里走了出来，在电光和火焰、碎片中走得优雅而平稳。
妮娜挡在了唐卡面前，她把双手张开，眼神出奇的坚定，表情充满了敌意：“不行，即使是姐姐，也不行！”
“可是这个人刚刚才背叛了最信任他的人呢。为什么他就选择带你走呢？”蕾雅蹲下来用手托着腮对妮娜说：“凭你又能拦住什么呢？”
“砰。”唐卡的右手爆炸成了一团血雾。
“可惜唐卡身体里也有很多特殊的装备呢，似乎也会自毁啊。”
“啊——”唐卡头戳在地上，用左手抓住喷涌着血液的断臂，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吼声。
“唐卡，你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碾压级的实力可以成就更多的事呢？是不是有自己的理想呢？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啊，我肯定会支持你的啊，你是知道的。”蕾雅带着温馨的笑容质问唐卡。
“哥！”几乎什么都做不到的妮娜反身想要保住颤抖的唐卡，可是身体却穿了过去。姐姐是GECS核心，而自己仅仅是“蕾雅的妹妹”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也不可能有抗衡姐姐的力量，现在更不能碰到痛苦的唐卡。“什么能治愈人的类型啊！哥哥你骗人！”这么想着，妮娜拼命地想碰到唐卡，也急的哭了出来。
“难道背叛GECS，背叛我就是你的理想吗？怪不得你不敢说呢。为什么不能和我把它建设的更好，而非要这样呢？”蕾娜的问题变得尖锐：“而且，你真的又能做到什么呢？”
“砰”这次是唐卡的左眼爆成了血雾。唐卡似乎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自己的血流成的血泊中。
这是一个声音打破了三人世界的，电梯的声音！电梯成功登上塔顶，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一枚闪着蓝光的榴弹在三人上空爆炸，蕾雅急忙回到了屏幕，而妮娜却留了下来，失神般地跪在唐卡旁边。
榴弹看来是对电子设备具备更高的杀伤力，一时间蕾雅对唐卡也失去了控制，看上去自毁是不会继续了，可是投影却没有消失。
黑色的风衣在高层的风中被衬成最完美的造型，胸口的毒蛇闪着银色的光，周终凰俨然出现在面前。“三十分钟，你超时了唐卡。”
“周终凰？哎呀哎呀，怎么叛徒一下子都来了，人家要不要放一个导弹过去呢？”蕾雅看着周终凰说。
“多谢好意，不过鄙人和他的阳寿似乎还未尽啊。”周终凰掏出了一个棒状装置，鞍巡市地下军备库的钥匙，这也就代表本市军事力量同归TS，既包括了所有导弹，也包括了防控设备。
“他？不过是仰仗装备而已，我为他制造的装备，为他改造的身体，为他提供特训。王牌特工里，他大概是最容易克隆的了吧。”蕾雅毫不留情地批判着唐卡：“唯一区别于他人也是最让我着迷的是那份坚不可摧的相互信任，可惜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所以啊，他根本一无所有，也不再特别了。像他这样能够重创TS的王牌特工，我可以制造更多……”
“哦？是吗。”周终凰打断了蕾雅的话，“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你愿意造就去试试好了！你造多少，我就能打败多少！”
“哼。”蕾雅冷哼一声便关闭了通讯窗口，只留遍地狼藉的塔顶，跪倒的妮娜，站在边缘沐浴阳光的周终凰，和被正在被数台医疗机器人做紧急处理的唐卡。除了风声和机械声外一片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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