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祭黯淡的黄昏勾忆过往
--你对现实是否不甘?
当然。
--你是否立志于改变,或者说改革?
当然。
--那么,已经失败过数次的你,还愿意继续挑战吗?
少年单薄的身形逐渐变得有了重量,被长发遮掩的双眼显露出一种几近绝对的意志。
当然!
空荡的大街除了萧瑟的夕阳,就只有几个拾荒者和下班族,旁边的公园有着一群盖着报纸睡觉的流浪汉,整个环境给人一种窒息的颓然。面对这种令人觉得苍凉的景色,恒守快步地走了过去。
走过公园,恒守站在公交站旁边等待着公交车。
不一会,公交车就到站了。零零碎碎的几个人上了车。恒守也紧了紧手中的食材上准备公交,就在这时,两个肥胖的妇女撞开恒守挤上了车,恒守稳住身形,护着自己的食材,看了一眼入车的两个人,两个人交过钱后又撞到不少人。
又没什么人,她们干嘛那么急急忙忙的。
想罢,恒守没有对对方撞了自己没有道歉这件事纠结。而是将一元零钱放进公交车的收款机里,缓缓上了车。
毕竟是公交,即使是这个略显贫穷的路段车上的人还是蛮多的。上了车,恒守默默的站在一边,瞥了一眼站在车上的几个老人和坐在座位上的几个青年、几个上班族。
恒守抓住一根护手,慢慢地从自己买的东西里抽出一张人民日报。
在填满整个报纸版面的报导中,悲惨的社会事件几乎占去大半——读初中的儿子因为母亲比他早进厕所,就把亲生母亲刺死;上班族把电车里哭个不停的婴儿从母亲手中一把抢走,从窗户扔出车外摔死;也有警察因为小学生不听劝告,一怒之下拔枪击毙对方;甚至还有专挑五岁以下的幼儿为目标的连续**犯,以及持刀攻击补习回家学生的吸毒犯等等。
旁边的老爷爷也无聊的盯着恒守的报纸然后小声的感叹道:“真的是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面对如此多的惨剧,恒守突然想起自己在那弥留之际那个魔女对他提出的三个问题。
--你对现实是否不甘?
当然。
--你是否立志于改变,或者说改革?
当然。
--那么,已经失败过数次的你,还愿意继续挑战吗?
一阵喧嚣将沉思的恒守从缕缕思绪中剥离出来。
“啊!我的ipone6 plus被偷了!这车上有小偷!”
那是一个折磨耳膜的声音--中年妇女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太过肥胖而导致她的声带出现了异常,总之她的发声着实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妇女身上的装饰品和那一身赘肉说明了她的身份,虽然从她那粗癖的品味看得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应该不会是穷人。考虑到现在社会的治安,穿戴成她那样出门的着实不妥。
妇女很卖力的喊叫着,但是所得的反应却是很微弱的--除了引来一阵侧目,竟没有一个人出声理她。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如今这种公交上的偷窃事件早已屡见不鲜,而且真正能追回自己失窃物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大概叫喊了个三四遍之后,妇女似乎是认识到了她所做的是无用功,竟恢复了冷静,开始和她身边那位像是和她一起的女性闲聊起来。
“哎,真倒霉,才刚买不久的ipone6 plus,居然还没用几天就被偷了,所以才不敢怎么坐这种穷人才坐的公交车。”
旁边的妇女明显是不敢忤逆那个肥胖的妇女,感觉像是附和的说道:“是啊,以你的身份的确是不该乘坐这种低等交通工具。”
她们的交谈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即使是这样,还是没人理会,毕竟这种程度的狂言都还在大家的接受范围之内。
“诶,你说是谁偷了我的手机?”
“这个嘛,你觉不觉得你身后那个青年最有嫌疑?”
肥胖妇女转过身抓住青年的领口,吼道:“小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青年头戴头带,耳带耳环,右边一张脸全是纹身,嘴里叼了半根还在燃着的烟,皱着眉头看着妇女,吼道:“你他妈有病吧,突然揪住老子领口叫老子小偷!你他妈有什么证据说老子是小偷!”
“肯定是你!你离我最近,而且我看你穿着也觉得你不像什么好人!就是你这混混偷的我手机!”
青年那不爽的脸立马拉黑,满脸怒容的一脚将妇女踹到在地,吼道:“卧槽!你他妈再诬陷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被踹到在地的妇女和妇女的同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控诉以暴力的不良青年反诉以暴力。
不良青年明显因为两个妇女突如其来的暴力惊呆了,两个妇女和不良扭打在一起。
纵横不良界的本事不是开玩笑的,不良想着若是被两个肥胖的妇女打倒,传出去岂不被道上的兄弟们笑死,顿时预备发狠。
但是一个东西从口袋落地的感觉让不良顿了下。
车上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在扭打、或者说在两个妇女的撕扯中,一个iphone6 plus从不良衣服的口袋中掉了下来,而且由于妇女的撕扯,不良还不小心在上面踩上了一脚。
碎屏的声音清晰可鉴,妇女和不良分开了。
面对满脸痴呆的不良,肥胖妇女就好像斗胜的母鸡,昂首挺胸:“果然是你这混混!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妇女捡起因为碎屏变得破破烂烂的手机:“这件事,我们必须去警局说个清楚!”
不良感受到了来自四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那苛责的目光。
--我没做过!
想法变为语言:“我没做过!我没有偷你的手机。”
不良的精神比妇女想象的要脆弱太多,不良明显失控了,狂风席卷了公交车,迷失的不良单手提起妇女,风化为利刃,妇女的衣服、皮肤开始被划出一道一道裂痕。
支配风的超能力--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妙,以前是怕流氓有文化,现在不良有能力也是一种灾害!
俨然再这样下去,会演化为流血甚至更严重的事件。
恒守算了下距离,很安全,恒守离不良等人距离还很远,万一的时候,恒守也有立马制止司机,从前门下车的充裕。
本身这样想的,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即使看出了很多东西,恒守亦不准备参与,本应该是这样。
不良和妇女旁边的乘客除了一些上班族,还有一对兄妹,哥哥死死地抱住妹妹,因为这样,哥哥身上出现了数道伤痕,而妹妹因为哥哥受伤发出了哭声。
妹妹的哭声让恒守注意到了这对兄妹,哥哥忍受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意志,那种意志让恒守羡慕。
于是恒守决定采取行动。
默默地收回手中的报纸。恒守快速插入不良和妇女之间,一拳打在不良肚子上。
“呃!!!”风伴随着悲鸣停止,不良抱着腹部,卷曲着倒在地上。
“这位兄弟不是小偷。”
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眼前那位戴着眼镜,身形单薄的少年,他只身一人闯进一个暴走的超能力者的暴走范围内把暴走制止了,并在宣称不良不是小偷。
妇女落地后先是大口大口喘气,看到恒守,再看了一眼恒守身后因为痛苦变得正常的不良,眼里衍生出憎恨:“因为偷盗败露要杀人了对吧!小子,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事,不良,老娘跟你没完,像你这种社会垃圾就该进监狱!不对,像你这种有能力的怪物就该枪毙!”
“这位兄弟不是小偷。”恒守从自己口袋中取出纱布和调和食物用的料酒,给受伤的哥哥治疗着。
在小男孩不解的目光中,恒守完成了治疗,恒守摸摸了他的头:“干得好,你保护了你的妹妹。”
赞许的微笑给了小男孩,小男孩的不解消散,真诚得向恒守道谢:“谢谢你,大哥哥。”
满脸泪痕、还哽咽着的妹妹也对恒守道以感谢。
“不用谢,先离远点。”恒守用卫生纸拭去小女孩脸上的泪,然后将两个小孩推开,最后直视妇女。
“那部手机是你上车塞到这位兄弟口袋中的,你们上车时撞了不少人,就是撞人那段时间塞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而且你很蠢,没有人手机被偷了会吼‘我的ipone6 plus被偷了’,一般都只会说,我的手机被偷了才对。”
“放屁!”
“然后你又干了件让我觉得更蠢的事,你居然直接拉着这位兄弟的领口说他是小偷,那个时候你还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不觉得这么做会让人觉得你强加小偷于这位兄弟太急迫了吗?”
“一派胡言!”
“而且,在暴力下,你选择了反诉暴力,目的是为了让手机从这位兄弟的口袋中掉下来,毕竟这样,这位兄弟会因为偷手机而受到来自四周的舆论以及法律的惩罚。”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为了利益最大化,你就得不仅仅要害这位兄弟背上偷盗的罪名,更要让他赔偿这部刚出来,价值不菲的手机,所以这部手机是假的吧,如果是真品,就不存在利益这一说法了,那么你能拿出这部手机是正品的证明吗?”
“我……”
“不,你拿不出,因为那本就是假的!所以你要让这位兄弟踩烂它!真品是不容易坏的!”
“我……”
--“模范街到站了……”
公交的报站提示出现,两个妇女死盯着恒守,冲出来公交。
不良回过神来,看着恒守。
“……谢……谢谢。”
恒守取下眼镜,一张清秀的脸被略长的头发掩盖,他揉着自己的晴明穴:“不用,下次别再暴走了。”
说完恒守也下了车。
恒守并不认为在这个社会出风头是件好事,自己的言论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选择下车以确保自己的事没有被人拍下来。恒守可不想成为明天网络上热传的“制止哥”。
想了下自己也不可能被人肉出来,恒守便轻松的向路边的垃圾桶走去。
手中略微湿润的纸巾被恒守扔进垃圾桶。
--我还能再为可奈擦泪吗,如果有下次,哥哥绝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那张刚刚擦过哭泣小妹妹的纸巾掉落垃圾桶,恒守也向着黄昏回家去了。
恒守所居住的地方是位于古县被称为禁忌之森的深处的一个山洞。
洞大概有一间教室那么大,但是还有许多小洞作为卧室,洞内的光线并不暗,因为有一个让光线进来的洞。
洞内有许多必要的家具,电视电脑等家用电器虽然很陈旧但是齐全,电是自己发的,利用的是不远处的小瀑布作为动能推动水车发电,网络是用的WIFI,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光纤作为信息的载体了,全球有人的地方方圆五百公里内都已经被WIFI覆盖,所以世界的科技是十分高超的。
--“如要改变世界,知识和科技必不可缺。”
恒守想起自己师父说的话。
对于这句话恒守虽然赞同但是却又觉得没有说服力。
--明显,超能力才诠释着力量,而力量驱动着……或者说强行驱动着世界,而知识和科技在力量面前成为了陪衬。
走进森林,一种阴凉的气息逼来。
未开发区禁忌之林
--这个称谓绝对有它的合理性。不只是居民口中的传说,还有三十年前,政府的血案做辅佐。对,三十年前,政府想采伐这片森林的木材,将这片森林开发,但,从企划人员到支持人员再到执行人员全员500人都在计划执行第二天死于非命,其中不乏有能力者,,但是无一例外,全员死亡,尸体都是面目全非的,或者应该形容为全部都死无全尸,从此之后无人敢在这片森林造次,当然偶尔也不乏有作死之徒,但是第二天他必定是身首异处的。
这森林本身就错综复杂,恒守更是谨慎的在不少地方布置了陷阱,所以整个森林充满了原始的味道。而谁又能想到这片未开发区的原始森林的中央是恒守的家呢。
恒守走过石造的大门进入颇为宽广的庭院后,左侧不远处有一株巨大的树木,这棵树拥有难以估计树龄的雄伟模样,并且让人有种它是附近植物的头目的气派感。
恒守向上观看,树上有个认识的人,那是一位背靠树干并且坐在粗树枝上的少女。少女的身形十分飘渺,呈半透明化。她全身从头到脚的衣服清一色都是黑色,宽沿的黑帽子、黑皮革手套、黑色衬衣、黑色长裙以及黑色高跟鞋,皮肤却白的让人觉得耀眼。
这名少女坐在老树上暗金色的眸子凝视着逐渐昏暗的苍穹。
“AL,我回来了。”
恒守向树上的少女打着招呼。
“……”
“……A.L,你是在生气吗?”
“……”
“额……其实你觉得无聊是可以和我一起去买菜的。”
名为A.L的少女扭过头看着恒守,,一张神秘妖异又美艳的脸上挂满了无趣与无聊,不带感情的说出:“和你一起买东西,看你和卖菜的大妈砍价岂不更无聊。”
如此正确的理论竟让恒守无言以对。
“好吧好吧,一起准备晚饭如何?”
“……”
“呀,那没办法了,我今天可是买了冰淇淋呢,这会估计快融化了吧。”
“……给我……”
看着AL从树上跳下来伸手讨要,恒守无奈的笑笑,“少吃点,我等会要做晚饭了。”
A.L拿走冰淇淋,又坐回树上,望着天边默默的吃了起来。
恒守抬头看了一眼A.L,见她没有一起做饭的意愿,便准备进洞。
突然恒守又扭过头,“对了,A.L你裙摆撩起来了,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你的内裤。”
--恩,黑色蕾丝边的……
而头上A.L只以默默进食的声音来回应。
踩着落叶,恒守走到洞口,按下洞内白炽灯开关,顿时整个山洞都亮了起来。洞内还有许些霉味,毕竟半年没人管这里,山洞里潮湿的空气导致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发了霉,回来的第一天恒守可是好好地打扫了一番。
如今,山洞干净而整洁,住起来丝毫不比瓦房差,要说缺点的话,可能就是没有门窗,有时候会觉得山洞太大,一个人根本用不完,而且因为没有门窗,没法封闭起来,所以会让人感到缺乏安全感。
恒守走进厨房,也就是山洞的最里面。将食材放进还能勉强制冷的冰箱。脱掉运动鞋,换成了一双凉拖鞋,开始了厨房的劳作。
一刻之后,一顿晚餐就完成了。
恒守转过头,本想去叫A.L吃饭的,结果A.L早已坐在了饭桌前。
恒守露出一丝微笑。A.L可能也就只有在进食上面会表现得像个小孩了,其他时候,其他事情,她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就好像世之一切皆为浮云的淡漠。
恒守端着两碗米饭走向饭桌,将一碗递给A.L,A.L接过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个性,A.L鼓着腮颊,满足的吞咽着。那样的样子竟让恒守觉得A.L很可爱。又想起A.L曾经那副戏谑的、残酷的微笑,恒守不禁一个寒颤。
居然会觉得A.L会可爱,我也是太久没接触女性了吧。
A.L吃得很香速度必然不慢,恒守早就是10分钟内必完成进食的人,于是只用了十分钟,他们吃完了晚饭。
两个站在一起,默默地把餐具洗完,A.L难得地主动找恒守说话:“……于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在这之前让我整理下,等我烧点水泡壶茶。”
于是,恒守默默的打开沼气,将水壶放上去点好火,向卧室走去。
恒守走在床边,然后打开了床边电脑桌上的电脑。
可谓是古董的台式机发出“滴~”的一声开始运作。
屏幕上那感人肺腑的windows 2000图案一闪而过。电脑是捡来的,说实话最开始恒守他们捡回来纯粹是觉得这东西很少见,物以稀为贵,对于富人,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在平民区,恒守家这边,这东西半年前还不怎么普及,然而现在也是每家必备的家用电具。
开机时间五分钟五十六秒。
看着电脑管家显示出来的开机时间,恒守顿时对这台电脑肃然起敬。
你能开机真是难为你了。
试着动了动鼠标,那反应速度差点让恒守感动得流出泪来。
本来想上网查点资料的,但就这反应速度,恐怕我那细小的耐心会死在它手上,还是算了吧。
默默的点击了开始,再点击了关机。屏幕又陷入一阵黑暗。
围绕在山洞外的树木似乎发挥过滤脏空气的功能,因此吹进房间的风完全闻不到汽车的废气和大街上的飞尘。恒守深深地把这股清新空气吸进胸膛再缓缓吐出,接着把书桌的矮桌子搬出来,然后在桌面摆上今天的酬劳、算盘以及纪录家计用的笔记本,经济方面虽然离富裕还超有距离,但是也不至于立马穷困得加入丐帮。现在的恒守恐怕连维持食衣住行都是一种奢侈,听说贫富差距过大是造成社会风气败坏的原因之一,有人随随便便花费一亿元买车,也有人因为饥饿而杀人,世上绝对没有平等,所谓的平等是大家完全相同,不过别人和自己就是不同的个体,自己不可能变成其他人,别人同样不可能变成自己。
恒守看着桌子上那五张毛爷爷顿时捂脸了。
这日子该怎么过呢…接下来还有26天,五张毛爷爷养活我和魔女,简直就是在说笑。而且接下来必须进入世界第一学府去寻找我所必要的魔导书,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我在哪去搞学费!
顿时,恒守对一切都失去了想法,索性倒在连凉席都没有,全是稻草铺垫的床上。
不一会,厨房传来水烧开了的声音,恒守抓了两爪头发,将生计薄扔在一边,回到了厨房。
轻轻地取出茶具,将茶具清洗之后进行温具、置茶、冲泡,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提着茶壶走到大厅的桌前,将杯子满上递给正在翻着报纸的A.L:“有点烫。”
A.L指了指桌面,见恒守将茶放在自己指的位置便开口问:“于是整理得如何?”
“总之先找份工作吧,你看,其实我们快穷得吃土了……”
A.L听到后,默默地放下报纸,“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恩?忘记了什么?”
“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当然没有。”
“那你死去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是找份工作?”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如果能再给一次机会,下次绝不会再松开他们的……我的家人的手。
“道理我都懂,问题还是那个,我们穷得快吃土了,所以必须先解决经济问题,你想想,不赚钱我们怎么吃饭呢,冰淇淋也会没有的。”
最后一句话让A.L波澜不惊的脸上闪现一丝痛苦,她立马抓起报纸,指着背后的招工启事:“我认为这个很靠谱。”
“哪个?”恒守走进A.L,看着她指着的地方--
招工启事
因本人患有不孕的病症导致多年求子未果,所以特招一名面容姣好的男性来助本人使妻子怀孕,要求:男,初中以上文化,有敬业精神,能吃苦耐劳,身体素质好。熟练工优先。
工资面议,最低工资20万!
联系电话:xxxxxx
地址:xxxxxxx
恒守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A.L:“很……靠谱?”
“你完全符合条件,首先他要面容姣好,你长得本来就很伪娘,当然前提是你取掉那副用来遮蔽你面容的眼镜,然后男性我就不说了吧,文化水平你是考上大学的人,所以没有问题,至于后面几点我觉得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最低工资20万,你想想看,不**你哪来钱给我买冰淇淋?”
--额……我怎么感觉AL在我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对于A.L的说法,恒守只好不于评置,默默的拿过报纸,慢慢的翻看着招工启事,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工作--高空作业。
“恩,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总之先解决经济问题,然后想办法混进你说的那所学校去盗取能让可奈活过来的魔导书……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看着恒守脸上一脸的决意,A.L放下茶杯,投去疑惑的眼神。
“先弄清楚我的青梅竹马……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已经不害怕了吗?”
“小守,你认为世界上有神吗?”
曾几何时,我的青梅足马真阳曾问过我这么一个问题,我当时只顿了一秒,“没有。”
“呵呵,我就觉得有。”
当时看着真阳那脸纯真,我笑了,“为什么?”
“因为即使是失去了10年的记忆,即使是对生活感到迷茫,我也因为有你,有小娜、佳文、可奈而感到庆幸,那是要多大的奇迹才能让我们相逢在一起啊,这背后一定有神的祝福。”
“容我撤回前言,我也相信神是存在的。”
“呵呵,明明刚刚还一脸我是无神论的代表。”
“没办法,谁叫神把你们赐福给我呢,那我就信仰它吧。”
“恩。”
真阳伸出手,拉住我的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松开的,直到死亡那一刻……”
“害怕吗,A.L,我还害怕着,他们曾经对我说过,直到死为止,都不分开,如果当时他们只是受不了现实而离开了,其实那样还不错,但是我害怕的……但如果是因为缺钱而做出过激的事情……当时我因为可奈的病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查询他们的去处,我只能给自己说,他们是因为受不了那个穷困、痛苦的状况才离开的,但是我很清楚,相处那么多年,我很清楚他们是怎么样的人,毕竟如果他们要离开的我的话,要放弃的我的话,之前有过更加危机,真正面临死亡的那种情况,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放弃我,没理由会在那个时候放弃我……所以,这次我该我去找他们了,虽然时间不多,也不知道能做到那一步,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凡是想做,那就做下去,凡是不服,那就要去反抗,你借我的最后的生命我要将它变成为一场战祭,无关对错,只为了自己的意志!”
“……你开心就好。”
面对A.L这样的肯定,恒守只能一脸懵逼。
“今天就这样,明天还要找工作,先洗漱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A.L抱着茶杯对恒守轻轻的点了下头。
“王子,你知道吗,今天是圣诞节哦。”
玛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后据说这个节日是西方国家的神诞生的日子哦。”
“……玛娜也信神吗?”
“因为真阳姐姐信仰神,所以,娜娜也要相信神,我也非常感谢神让我遇到王子,遇到真阳姐姐,佳文哥哥,可奈妹妹。”
“是吗?这么说的话,我也会想相信神。”
“如果可以的,娜娜希望神能够让娜娜继续呆在大家的身边。”
当时看到那么可爱的玛娜,我只好张开怀抱抱住她:“恩,不管神准不准许,我准许了!你就那里不准去,呆在我们身边吧。”
轻轻地抚摸着玛娜的脑袋,感受着玛娜那份欣喜的情绪:“恩恩。嘿嘿……”
恒守看着眼前的草床。
玛娜的话应该是睡在这个位置,然后喜欢抱着真阳,旁边是可奈,说起来可奈也喜欢抱着真阳,三个人就这么偎依在一起睡觉的。
看了一眼,恒守走出那个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恒守回想起以前都是和自己的兄弟,佳文一起睡的。
“佳文,今天街上很热闹。”
“……然后?”
“据说是圣诞节。”
“略有耳闻,不过……我不信神,这点你不是一样吗?”
“啊,我也不信,毕竟在那段最苦最难受的日子里,无论怎样的祈求,神都没有给出任何救赎,所以,我很清楚,神上不存在的。”
“……那你一脸感谢上帝的表情。”
“我只是欣喜我和你们在一起而已,你们就是我的全部。”
当时躺在床上的佳文那冷酷的脸上突然变得绯红,口气也变得不是那么淡漠,“你……你这家伙还真是能一脸平淡的说出让人羞耻的话来。”
“恩?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佳文就好像憋着一口气一样,然后深呼吸了一下,“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也……我也很欣喜。就这样!睡了,晚安!”
恒守一个人躺在床上,天色还尚早,天边的黄昏色还未全部被夜色弥漫,静静的听着夏虫发出的声音,脑袋里各种事情千回百转。
--一切就好像还在昨天,但转念一想,那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的确是一无所有了,必须在剩下的25天找到他们并且让可奈活过来,毕竟,A.L只借给我了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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