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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海的異變

第四章 上海的異變

我是小诗,小学五年级。

现在,暑假即将要结束了……

『够了!』金丹的威压随着金南道的话一同压下,把美星和小光同时折服了。

「你们,各自找个地方呆着!确认自己冷静下来再回到这里。」

小光怨毒的盯了美星一眼,然后跑了出去。

而美星眼神空洞,她脚步虚浮、神情呆滞的走了出去。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该到那,到那去!」金南道跟我说道。

轰隆—天空一下雷呜,暴雨倾盘而下。

关上大门,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雨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心里这么想着。

到底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半日前一切都好好的,大家都相安无事的。但不过一通的电话,世界便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了。道长的伤、美星姐姐的秘密、情绪激动的小光,还有金南道老祖所说的「危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混在一起了。

头脑被搅得一片混乱,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咦?」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一点热热的东西流过。

用手抹了一下依然不断不断的落下,这是我的眼泪?

但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足够混乱了,为什么我却在这个时候流眼泪了?

「我并不感到哀伤,只是觉得一片混乱……混乱?」

没错,我不过是脑海感到「混乱」而已。

但内心并没有乱,只是压力快要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没错,内心并没有乱。这样的话,我应该做的就变得简单明了。」

打破这个困局。但应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将这个困境打破……?

「不明白,但逐一处理吧!」我下定了决心说。

道长的伤不是我能够处理的、危机跟我的距离太远,那剩下的只有美星和小光……

「先找找看吧!见到谁就先跟谁谈。」

用衣袖擦干了眼泪,胸中的闷气依然无法散去,但那燥动不安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

不,只是……即张决提、倾泻而出的情绪重新被压抑下去而已。

迈开脚步,我随便向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道长的房间之际,我遇到抱滕而坐的小光。

「小光。」深吸一口气,我轻轻的叫唤道。

小光抬起头来,确认来人是我后又默默的低下头来。

我慢慢的走上前,然后在她的旁边坐下。

「雨……下得可真大啊。」我随意的开口说道。

「…………」「…………」

「…………」「…………」

「…………」「…………」

怎么办……我并不擅长说话,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慢慢的胸中的燥闷又开始涌上,视界亦变得一片模糊、情感开始要满泻而出……

就在这时,小光慢慢的开口说:「道长……他对我而言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嗯。」

「尽管他作为一个人也充满各种缺点,但没有他的话我大概也无法离开那个地狱吧?」

「嗯。」

「道长……他从不是我的什么人,然而这份救赎的恩情是我一生也不足以偿还的。」

嗯。接着,小光抬起头来对我说:

「所以……我无法原谅她。我无法原谅陈美星这个人……」

在这一刻不知为何,我眼前的影象全部变黑了。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下来,而我也在这个瞬间忽然开始下堕。

对于这个我并没有反抗,就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

就这样,回归到黑暗中……?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思绪一转,我开口说道:「回去吧!」

接着眼前突然放亮,就像刚刚被抽离的东西一下子全部回到身体那样……难以言喻。

「咳咳,小光对不起。我分了一下神……小光!?」

…………

稍早之前,上海市气象局确认一个强烈的飓风将要从海上登陆。消息首先在整个政府机关中传播开去,然后为了应对这个情况各个部门都开始行动起来。

消息先由电台公开发布,提醒市民留在室内等待风暴过去。公共机关已经进入戒备的状态,预备随时应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所有事情就跟程序一般运作着……没错,就像程序一样「理所当然」的运作着。经过上万年的时间,人类已经发展出相对完善的系统,足以应对任何在古代处理不好就能夺走无数人性命的天灾。

暴雨飘泼的落到城市的建筑上,传来了令人隐隐生痛的敲打声,但在室内的人们都毫不害怕。正如这个理所当然地运作着的社会系统那样,人们也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保护,留在室内静静的等待飓风过去。

然而异变发生了,就在第一下强烈的风声响起之际人们突然毫无预兆倒下了。无论此时此刻身处何方、也不论身份地位如何,在那一瞬间的上海市内的人全部都「死」了。

至少,凡人是这样。

「小光!小光!」我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小光大叫道。

语气不断的加重,而小光却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身心都只感到乱七八糟的,胸中有一股难受的闷气。这难道就是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应该怎么办?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从脑海涌出,理智已经面临崩溃、身体感到难受的要死。我变得十分的慌乱,除了不停的叫唤小光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咳咳!!咳咳……」重重的咳出喉咙的东西,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呼……呼……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思绪依旧无法理清。

无法哭,也不能哭,一定有我能做的!我也一定要把它做到……

「肃杀的气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先到那边看看。」

近乎虚脱的我拖着脚步,然后将自己的「剑」唤来。

银色的小剑飞到我的脚边,它从玩具般的大小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长剑。

把脚轻轻的踏上长剑,我接着飞到大雨弥漫的天空去。

………

这时候的海面上五色神光如同灯塔般升起,一名男子悬空而立,四把不凡的「仙剑」正被神光充满。男子的脸上冷若冰霜,这时的他心中只有将要满溢而出的愤怒。但他知道一切都是急不来的,必须要从序渐进的来才行。

所以他并没有疯狂的泄愤,而是选择朝眼前的城市轻轻「挥了一剑」。

然而这轻轻的一挥却没有跟他所想的那样,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

有些什么保护了这个城市,是昨天那个人吗?但他不像能做到这样的事,也就是说是「城市」本身的力量吗?

「无论如何,再挥一剑就行……」正当男子这么想着之际,一团光芒从城市中气势惊人的冲出来。

「孔宣!!」一声大喝后,在五色神光的范围内传来金铁相碰的巨响!撞击的气势甚至将漫天的雨水一时吹散。

「你小子知道自己到底在搞什么吗!?」用上金丹威压,金南道的拳头轰在剑上。

「要报仇的话冲现在的修真界去,少在这里欺负凡人!」

铿—气劲将金南道弹开,两人就这么立于空中。

「…我要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孔宣这么问道。

「疯了……疯了……既然你疯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金南道光芒大盛,她举起了手然后大声一喝!

【地星助我:巨兽法身!】

在巨大的咆哮下,金南道确实变成了巨大的「野兽」立于大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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