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恺的名字取得欢乐,也许他本身就是个颇为乐观的人。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乐观这个单词和单纯早就不是什么夸人的话,人们总喜欢装出一副我很有格调模样,要不就是满怀心事总觉得自己眉宇间有着一股抹不开的浓愁,尽管挂着礼貌性的笑容但也想着别人能够见识到自己埋的很浅的深沉。
亦恺倒不是真的很乐观,因为生活在繁忙都市里,烦心事那是接连不断,根本就没有让你可以真正畅怀开心的余裕,但亦恺长得十分无辜,是眼下比较流行的弱气小白脸类型,比较能够激发女性的母性,倒是真正知道他身为皇家大内密探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内密探,嘿嘿,想到这个称号,亦恺那也是自封的,让索伦斯愣是给自己取了个专有名词。他也是个高手,师从皇家影子侍卫,硬说起来便是和米丽娜身边老太婆小芸是同门。亦恺辈分极高,估计老太婆小芸见着他也得叫一声师叔,但亦恺不稀罕,亦恺想要学小贼那般以帅服人,以德服众,可惜了一张娃娃脸,只能天天被宫女调戏。
索伦斯对于亦恺十分中意,是他手底下一张不可多得的好牌。这种莫名的喜欢得益于亦恺古怪的性格和毫无野心的行事动机,亦恺喜欢新鲜有趣的事情,说穿了也没有浪费他一张娃娃脸每天都在卖乖当大小孩,这件事情从他手上的太刀便是可以知道。
亦恺的太刀和那死去了的段小眠却是不同,不长,但是刀身很弯,亦恺给这把刀取了个名字叫“性感的柠檬”,便是恶心了宫廷里无数的高手。为了这件事情亦恺的好友丹胧差点没有和他绝交,知道亦恺把丹胧打的满地找牙还硬给他的那柄短剑也改了名字叫“奔放的雪梨”。
其实世界之大,柳荆之大,有很多隐藏着的高手都可能寻常人一辈子听都没有听过,而宫廷这地方,便是卧虎藏龙之处。想当年刚出道的时候,亦恺和丹胧自封皇庭双骚,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只不过丹胧虚长几岁,提早从小孩子的妄想中毕业,只留下了亦恺独自**,并且距离以米丽娜为首的政治集团中心越来越远。
但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是连沦廻都暗自心惊的宫廷侍卫长丹胧,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单纯的武功修为上比之亦恺有所不如。
只是亦恺这人却是极其不要皮脸,总是对着丹胧说,高手如我,差距便是差距,你不懂,你也跟不上。
丹胧认了也忍了,从小到大,没有少被亦恺胖揍过,也许在他眼中整个柳荆能够打得赢亦恺手中那“性感的柠檬”,恐怕就长川河与诺兰韵律两人而已。
话说这天亦恺抱着阿瑞斯离开了咖啡店,恍惚间和一名**不输自己的男人擦肩而过,确是觉得眼熟,但也不来得及多想。他内心凄然,只希望赶紧把怀里的小妞给扔回到她家去,不然这一路上分分秒秒都可能被吐个一身。
中央区目前还在进行车辆限行,亦恺今天无聊出来办事,用的是一批宫廷的马驹,只是这牲口脾气不好,亦恺不敢把他牵过来绑在人流较多的咖啡店门口,所以此时此刻这抱着阿瑞斯也是不得已走了相当一段距离。
“今天出门没有看老黄历查风水,肯定是不宜外出,不然怎么会摊上这种麻烦的事情来。”亦恺嘀咕了一句,把圣女小妞给扔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是侧身腾空上马。
他的正前方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一脸茫然的聂小殇正刚好从他的视线中穿行而过,奔着咖啡店的方向想便是径直走开。
自然亦恺是不会在意这般的小小插曲,那只是他眼中无数小人物中的一人,不多不少,也提不起他半丝兴趣。
“呕……”
只是阿瑞斯在马背上扭捏着臀部,忽然一阵摇头晃脑,然后便是秀发一甩,歪过头来朝着亦恺的身上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
什么是缘分?
缘分说起来便是**犯,管你三七二十一,既然来了,就得硬上。干了个痛快的还不说,偏要似乎不要脸的挑起你人生的下巴,乐呵呵的问你一句,爽么?
亦恺原来根本不知道,阿瑞斯住的地方和自己家是这般的近,尽到在他找不到阿瑞斯的新住址之余,三步并作两步做贼似的把这女人带回自己公寓里头,也不过是五六分钟的脚程。
可你看亦恺自称大内密探,做的都是皇家人物,所以住的地方,安排的公寓本来就是在中央区的附近,围绕着教廷和荆棘花皇宫一带的地方,这样一想起来,那么如此巧合就是在教廷后院出门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也并非犯罪。
可偷偷摸摸把圣女带回家里头,那就肯定是犯罪了,按照律例当斩。
然而亦恺不服,他满腔愤怒,浑身上下被阿瑞斯的呕吐物给喷的一身腥臭,一进家门,二话不说将小妞扔在玄关地上,自己赶紧冲进浴室来了个痛快澡。**少年把一身衣物用几层胶袋封得严实,然后耐心的等待着浴缸被热水填满,才是一声长叹惬意非常的把身子给埋了进去。
亦恺还没有让屁股在水中捂热,忽然间一阵稀里哗啦哐当声音从浴室外头响起,然后门把居然是被人豁然拧开!
开门者是谁,柳荆圣女阿瑞斯蒂娜。
说时迟那时快,如果这瞬间是沦廻小贼**裸的坐在浴缸里头,定然是会扯开嗓子发出一声沁人心脾的尖叫,亦恺也想,但是故事却不是这么安排的,阿瑞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然后一头撞到了亦恺的嘴上。
两人一阵朦胧,扭打了几下,扑通一声便是都没入到了温热的浴缸水里。
阿瑞斯的脑袋被热水一泡,稍微是清醒了那么一点,她眯着双眼盯住亦恺,笑道:“怎么,我还在咖啡馆里呢?你小子也在?再来,喝酒!”
亦恺看着阿瑞斯张开娇小的嘴巴就是低头要和洗澡水,赶紧是一把按住。
“我待会一定要把你的丑态拍下来发到我的朋友圈上。”亦恺恶狠狠的想到。
阿瑞斯只觉得着身边到处都是酒水,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不让自己喝,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她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个男人,你比让我低头喝酒,那我就喝你酒水,可这男人把酒水藏到哪里了?
想到这里,圣女殿下忽然把头朝着亦恺猛然撞去,张嘴就是咬上了跟前小子的那烈焰红唇!
“酒后乱性啊。”
亦恺脑袋宛若瞬间爆炸,满眼都是星星,内心只剩下这么一句软绵无力的感慨。
——————————————切——————————————————
聂小殇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陪着言无尽也一起发疯。
原来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些微的洁癖,或者说是强迫症更为合适。除了差点没有砸锅卖铁,几乎可以用翻箱倒柜来形容。那言无尽真是个问题女人,也许脑子还不太正常,把整个房间弄的乱七八糟,还把内衣内裤毛巾牙刷各种到处乱甩,她很开心,还让聂小殇也一起参合着来捣乱。
可是聂小殇强颜欢笑,却是不大乐意。
他身为一个普通男生,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尝试着去理解言无尽,去接纳她的所有稀奇古怪,但简单普通的人生有什么不好,偏要弄得每天惊涛骇浪才够安心?他的耐心可能也就不过如此,他并不能理解言无尽解决两人出现矛盾的方法,这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两人的思考逻辑回路从一开始便是不同。
聂小殇和言无尽闹腾了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摊之上,一股务必的郁闷之情便是从内心深处隽涌而出的。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公寓,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稀里糊涂的就是来到了市中央。
缘分的瞬间,就在于聂小殇下了公交闷头朝前直走,眼角处虽然瞅见了那对正要上马的古怪男女,只觉得忽然又想起了那稀奇古怪的言无尽,更加的是不悦。
哐当一声推门而入,恰好是看见了手中甩着车钥匙的沦廻,聂小殇居然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大早上的居然穿的这么狼狈,亏之前还是荆棘大学的老师……”聂小殇当然不知道沦廻是被帝国之花骑士长大人一脚给踹出了家门,小人物的唠叨永远不需要前因后果,只求一时畅快而已。
“这位同学,怎么一大早一个人出来?和女朋友吵架了么?”廖了扫了聂小殇一眼,轻轻的叩了叩吧台。
“不是吵架,只是……咦,你是廖学姐!?”聂小殇一阵是神,继而一惊。
尽管他入学的时候廖了已经退学,但是这件事情闹得天翻地覆,校园论坛里头都是有着各种痕迹,更不要说廖了原本也是个小美女,照片还是有的。
“被人认出来了,你说我是该开心还是伤心?”廖了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认出,心态倒是正常。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只是廖学姐怎么居然在这里开了个咖啡店,我还以为……”
“怎么,以为我还在妓院工作么?”
“你说话好直接啊。”聂小殇有点招架不住,小脸一红。
“那不然呢,羞羞答答的回答才会更显做作……妓院的工,我早辞了。”廖了上下打量了聂小殇一番,忽然是涌起了一股微妙的兴趣,便也是鬼使神差,恶作剧一般的低头凑了过来“我现在,反而转过来包养小男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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