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小贼原本以为律子久违了从西部战线回来,晚上会好好的折腾一番自己,但是亚历山大行省的这飞来横祸,让律子一整晚都交代在了堆满了柳荆国各路大员的荆棘花皇宫之中。等半精灵凌晨四点多才回到家里,看着在床上也不知做着何方美梦,不断傻笑的沦廻,也是欲望全无,只能是拉开小贼双臂然后把自己往他怀里一塞,也是昏昏睡去。
可沦廻却是起得很早,他上午有课,现在又多了保护阿瑞斯蒂娜的外快工作,于是小贼决定改变一下开车上班的行程,决定早期些许,穿过塞车高峰期的市中心,接走圣女殿下然后再去学校。
阿瑞斯蒂娜作为保守派的一员,本身应该在远东大主教的选举时期,为保守派造势。但是教廷之内的选举,和国会众议院的选举有所不同,并非采用的是普选制度,而是个地区的主教齐聚一堂,共同商讨交流,然后再和来自中央教廷,教皇派出的教团共同协商,最终选出新一届的远东大主教来。
实际上阿瑞斯蒂娜在担任圣女一职以来,作为和神祗交流的象征,她的地位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是江河日下。毕竟圣女是位阶崇高,但是却毫无实权的一个人物,失去了唯一的功效之后,平日里也就是出去做一下交流访问,安慰安抚教徒民情等闲杂工作。
这么一说,沦廻似乎也觉得阿瑞斯蒂娜并没有资格遇到这般暗杀的危险,毕竟阿瑞斯蒂娜现在甚至连教廷里头高阶点的修士权力都比不上。只是这都是平时的状况了,如今迈入选举大会前夕,教廷里头才蓦然想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平日里被他们当花瓶一般处置的圣女大人,却是在教典中拥有相当高权重的选举人。
毫无疑问作为保守派的阿瑞斯蒂娜定然会将者手中比重极高的选票投给同属于自己派系,又十分德高望重,也不知道在教廷里熬了多少年的红衣主教赵三山。说起赵三山那整个教廷上下也只记得是个住在教廷成片后院中的某个角落,那极其爱花的老人,不问世事,也从来不干涉教务,似乎也就是有颐养天年,随时等死一般。
教廷的人都知道若说权力最大,毋庸置疑定然是大主教本人了。可说道资历最老的教廷成员,赵三山却敢说几乎是看着这教廷现有成员所有人长大的传奇人物,若论辈分,根本就找不到适合的词汇来称呼这名红衣教主。
可赵三山要是想当大主教,那很多年前早就摇摆着臀部坐上去了。他不坐,至少之前不愿意坐,大家就挣的一塌糊涂,但今年也不知是吹来了什么风,赵三山居然是哆嗦着从他的后院跑了出来,跑去报名竞争大主教的位置。这可就吓坏了中立派和激进派了,本以为这三个派系大主教是你来我往风水轮流转,你赵同志出来竞争,其他两个党派怎么斗得过?
要知道教廷内部平衡是需要教员们共同灌注精力的,若真的是保守派要打破规矩,中立派和激进派定然也是破釜沉舟拼上一把,更不用说教廷之外还有不少势力并不像看见保守派连庄大主教,硬要解释为何,那边是教廷控制的司法系统,在保守教的掌控下并没有太多利益可图,老大一块蛋糕但却不能让某些权贵瓜分,自然是有人不乐意了。
对于这些人而言,阿瑞斯蒂娜,就是一块烫手山芋,不得不除。
可真要是有哪家保镖能够像沦廻如此般肆意妄为,还将阿瑞斯蒂娜给带进了教室里上课的,恐怕全天下都找不到分号了。
“今天的气氛有点凝重啊,看来大家都是关心国家时事的大好青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今晨中央军区已经调动了八万常备军前往亚历山大行省了……喂,你们这群大好青年真是不禁夸,没见过圣女殿下么?不要看了,那就是货真价实的阿瑞斯蒂娜,你们伟大英明,潇洒倜傥的老师我,正式被聘请为圣女殿下的贴身保镖!不过我是个很谦虚很低调的人,你们不用和我到处宣传。”
沦廻说罢,大手一挥,示意阿瑞斯蒂娜小姐识趣点做到最后一排不要影响学生上课的注意力,暴力圣女虽然看着沦廻态度不佳但是为了自己在外人前保持自己那完美的仪态和风度,只好是浅笑点头照做。
果然,有了圣女殿下,沦廻这一天两堂课下来,那全场都是聚精会神,笔记做的沙沙作响,就算自己废话连篇也都被学生硬着头皮给装得分外用心的记录了下来。
好在这还是第一天的情况,当第二日开始,小贼的课又是开始了如开学时期同出一辙的爆满。整个教室塞满的学生比座位都要多出两倍,不过悻悻学子们那是都勤劳勇敢,刻苦学习,不少人还就围着沦廻的讲台附近,盘腿席地而坐,那是感动的沦廻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只可惜的是以阿瑞斯蒂娜为中心的附近一圈座位都是空着,似乎这暴力圣女有一股无形气场让人无法接近,可硬是被学生们解释成了那是一股圣洁的气氛让人不忍亵渎,这就令沦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够使恨自己信仰不够,对神教爱不足了。
几天前还是玟玛王子,一周不到又换来了圣女殿下,小贼沦廻的教室传说不断,闹到了领导的耳边,却是引得一圈老头拍手叫好,纷纷是提议树立起神学教育周,大力发展科学正确的信仰观念,只是就都在暗自揣摩到底圣女殿下为何要莅临荆棘校园。
然而沦廻观察了几天,发现这阿瑞斯却还不是个普通的暴力女,几年训练下来,也算是定力惊人,忍得众人目光逡巡,那也是宠辱不惊,风轻云淡。
当然了沦廻也不是真的就完全将阿瑞斯同志当个吉祥物似的摆设,而是私底下也有注意是否有着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暗杀人员。只可惜了小贼不干这行当也有三两个年头,当初也是迫于一些原因才干了几票,虽然在公会的名号是打响了但那都是俱往矣,也想看看今朝是否有新人辈出。
可说来也奇怪,阿瑞斯之前嚷嚷着的所谓层出不求的暗杀,这几天居然是一片风平浪静,天下太平,让沦廻也是好不郁闷。
下了课,沦廻也不急着回家,这几天外头的世界不太安全,大学里头也是各种谣言四起。亚历山大行省的事情在电视媒体报道的并不详尽,没有道出失踪了数万居民和两万具整齐摆放的士兵尸体,不然这年轻人学生血气方刚,很容易就爆发出大规模的骚乱和游行示威抗议,军国主义抬头,这正是诺兰赫道想要看到的结果。
伊芙毕业之后,盗贼小楼安静了些许,除了龙引郁之外,也就那红发小萝莉会偶尔过来看看自己,小萝莉面皮薄,嘴巴上哼哼唧唧说着路过,可盗贼小楼这么偏僻那是怎么都不可能顺路的。
不过最近沦廻也见不到龙引郁了,不过沦廻见不到龙引郁也不急,可是沦廻不急有人急,这不,放学了无聊的沦廻带着阿瑞斯回到盗贼小楼门前,却看见了徐不卜的身影。
“沦老师,最近引郁可有来找你?”徐不卜的双眼有些发红,带着点血丝,看起来整个人有点焦虑过度。
“没有啊,怎么了,她最近应该是要做学生会长的交接工作吧,忙碌也很正常啦。”沦廻打开大门把徐不卜给请进了客厅,阿瑞斯则是已经开始驾轻就熟的打开游戏机自顾自的读档玩起游戏来。
豁然想起,徐不卜和龙引郁可是青梅竹马来着,两人因为一些愿意家贴住在一起,看来龙引郁这一脉分家并不是和大部分人一般住在村子里头。
“她已经快一周没有回过家了,我知道她最近因为家族内部位置的原因很忙,但伯父伯母……算了,沦老师你就当我没说。”徐不卜欲言又止,他两年看下来,龙引郁可是很喜欢朝着沦廻这里躲着,和沦廻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和她导师一起都长。
但若不是找了沦廻,那么又是去了哪里?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弄丢,她可是要继承龙家家业的女人,说不定最近都在忙吧,比如说找个新靠山什么的。”沦廻眯着眼睛笑道。
“也许吧,打扰了。”徐不卜听了沦廻的回答,有些悻然的离开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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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幽这两天身体又好了几分,主要是背后被炸开的伤口开始慢慢的长出了些细嫩的新肉,那是酸痒难耐,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得忍住不能用手抓挠。
光头猛男每天都给龙小姐放些洗脑弱智电影,在精神上不断的摧残着龙幽的智商,但好歹也没有这么多废话了。
不过这日一大清早的光头男兴致冲冲的就是闯了进来,在一脸莫名的龙幽面前就是来回踱步了十几个圈子,嘴巴里倒是喃喃自语的嘀咕着要变天了之类的废话,最后是一把拉过折叠椅坐下。
“今天不给我看电影,又准备和我唠嗑废话了么?”龙幽一阵哆嗦,那是悲愤欲绝,她可宁愿看R级片摧残自己都不愿意听话唠念紧箍咒。
“龙幽,你想听故事么?”光头男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流一转。
“你讲故事的时候,会征得过我同意?”龙幽反问道。
“也对。”光头男眼角一跳,心想正是这个道理,于是他便从怀里头掏出了三张发黄发黑的小票“今天和你讲一个,关于某座临海小城的歌剧院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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