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骑士来说,至高的荣耀不外乎就是接受领主的封赏,然后得到象征着荣誉的勋章和封号,至于领土什么的,仿佛只是经济上的一种支柱罢了,对于真正忠诚勇毅的骑士来说,并不会把领土看得太重。
当然,对于封建制度近乎消失的现代来说,领土这一册封项目早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2019年四月十五日。
作为拥有悠久历史的骑士家族谢瓦利埃家族的一员,阿芒蒂娜正在做一件与骑士的至高荣耀截然相反的事情。
她半跪在一位年老的神父前,将骑士的佩剑放于地下。
清晨的阳光映在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在她白皙柔美的脸庞上跳动,虽然有些晃眼,但是她坚毅的目光始终未曾移动过。
“Banneret(骑士),阿芒蒂娜·谢瓦利埃”神父神圣而又慈祥的声音在教堂中响起。
“在。”阿芒蒂娜平静而有严肃地回答着。
“今日于主的光辉下,请你郑重起誓。”神父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阿芒蒂娜把头沉下,郑重地起誓:“以主之名,以王之义,我,阿芒蒂娜·谢瓦利埃,用敬重之心向圣父圣子圣母起誓。”
神父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圣经。
“于此开始,所有的誓言皆如铭刻般在主的真理之目前立下,便如同主的光辉一般永不消逝。”
阿芒蒂娜的脸上很平静,仍然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可在她心中,确实有着阵阵疼痛在心口掠过。不过她仍然坚定地念出了自己在心中暗背过无数遍的誓言。
“现在的过去,我承担骑士所有的荣誉,道德与责任。如万物于太阳般追随吾王,以剑芒开路。”
“现在的将来,我卸下骑士所有的义务,爵位与封号,亦如星辰伴随月亮般追随吾主,以躯干卫道。”
“现在的现在,于主之前,于神之面,骑士阿芒蒂娜,立誓请求解除我的骑士身份。”
很古老的誓言,就如同更古老的骑士。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铿锵有力地回荡在教堂当中。
不论是多么坚强的骑士,在卸下一身的荣誉时,都难免会有所伤感和触动,尽管这个年轻的少女未曾表露过任何的情绪,但是她的内心,也是充满了不舍与伤感。
“起誓结束,现解除你的骑士身份和一切荣誉。”神父看着这个略显瘦弱的小姑娘也是在内心暗暗感慨,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随意封建土地和爵位的时代,他也不是这名骑士的领主,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年轻而又能力出众的骑士,要自己解除骑士的身份,他也着实感到有些可惜。
但是该完成的仪式还是要做的。
神父转身拿起身后的宝剑,用剑背轻触了三下她的双肩和头部,然后就再转身把宝剑放回原处,所有的动作都相当流畅,就像册封时一样。
“起来吧。阿芒蒂娜。”神父的声音再度变得柔和起来。
阿芒蒂娜仿佛得到了什么解脱一样,从半跪的状态下缓缓站起。在她心里,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你现在已经不会背负骑士之名了,如你所愿,是吗?”
“如此最好吧。”阿芒蒂娜苦笑着说道。
“既然在主的面前起誓,那它就是最好的。”神父微笑着说道。
“那么,这身骑士铠甲,就先放在这了。”阿芒蒂娜修炼解开了一身的重胄,渐渐露出内衬的白色连衣裙。
神父一件件地接过了骑士的铠甲,穿在少女身上看似轻盈而又沉甸甸的重量不得不让他用双手小心地托起,忙乱的动作中还有着些许的滑稽。
“交给我吧,待到傍晚时在来取。”神父将一整套铠甲整理齐了放在桌子上。如是说道。
阿芒蒂娜如释重负般地甜美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您了,神父,傍晚我会按时来取的。”语气间丝毫没有卸甲后的哀伤。
与骑士的册封相对应的,骑士也是有着主动放弃自己身份的权利的。当骑士放弃身份后,他的一切荣耀都将不复存在,包括被给予的爵号,领土等等,能带走的,便只有那一身随他们出生入死的铠甲和佩剑,无论是册封时还是解封时。
还有一点就是,骑士的铠甲和佩剑在带走的时候必须经过圣水的浸泡,以此寓意着洗净罪恶。因此,神父要将她的铠甲放入圣水中清洗沐浴,并不能让阿芒蒂娜直接带走它。
当然,很大程度上来说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老实说,阿芒蒂娜唯一在乎的可能也就是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铠甲和佩剑了,而心中的不舍嘛,至少那不是对于爵位和封号的。
阿芒蒂娜轻快地走出了房间,满眼望去还有更多的房间和更加繁华的装饰,一切都显现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
巴黎圣母院。
巴黎最著名的教堂,法国最无与伦比的哥特式宫殿。
阿芒蒂娜行走在圣母院之中,穿过数个色块繁杂的玻璃窗,于路上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和神职人员打着招呼。
巴黎圣母院周一到周五的开放时间是八点到晚上的六点五十,现在不过才清晨六点多左右,就算外面已经熙熙攘攘地有了些许游客,但是内部还是相当安静的。或许这个开放时间本身就是为了错开早晚礼拜。
阿芒蒂娜特意从教堂的一处侧门中出来,不与正门处等待的游客相冲突。
走出巴黎圣母院后,阿芒蒂娜深吸了一口晨间的空气,一股清新的感觉直入心肺。不得不说,比起教堂中的神圣与严肃,她更喜欢清晨的气息。
阿芒蒂娜回首仰望着高耸庄严的巴黎圣母院,顿时感觉自己在它的脚下是多么渺小不起眼,她将头向右轻歪着,用倾斜了一点角度的目光看着这座宫殿,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这座宫殿就要倒塌砸向她一样。
然后,她把目光停留在了顶处的钟楼上,在《巴黎圣母院》这本书中,敲钟人卡西莫多就住在这座尖塔上,候着他心爱的姑娘。
“卡西莫多的钟楼。。。在那里吗?”阿芒蒂娜喃喃自语道。
“那么,是卡西莫多的钟楼,还是钟楼上的卡西莫多呢?”阿芒蒂娜很专注地看着,嘴角也扬起了一道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少女才收起了目光,转身离去,渐渐融入进了来往的人潮中。
不管钟楼如何还是卡西莫多如何,作为骑士的她,已经落幕了。
(呼。。。码了半天终于弄出了序章和第一章。。。新手上路,想坐车的可以一起~( ̄▽ ̄~)~,就说这么多,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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