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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傀儡师的开场

第二章:傀儡师的开场

阿芒蒂娜沿着巴黎圣母院前的塞纳河,不紧不慢地在塞纳河畔边漫步着。

塞纳河,一条穿过巴黎的航运河以及观光河。从地理上来看,塞纳河一途水路上近乎流经了巴黎的所有著名景点,从凯旋门,到埃菲尔铁塔,再到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巴黎几个引以为傲的建筑古迹,全都立在塞纳河的河畔,因此塞纳河上的观光业服务也是相当受人青睐,毕竟,只要一圈塞纳河游览下来,大半个法国也就算是去过了。

塞纳河边的法国梧桐三三两两分布着,因为还未到七八月份,所以枝叶倒也不算很茂盛,只在地下投下了一团斑驳的黑影。

四月份的带寒春风吹在阿芒蒂娜的身上,虽说温度不算很低,但是走在河边的人们还是忍不住地把外套拉上裹紧了一些,这样看来,阿芒蒂娜一件连衣长裙倒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不过对于阿芒蒂娜来说,这所谓的寒风算不上什么,至少,比起十二月份的深冬穿着一身冰冷坚硬的骑士铠甲,然后站在草场上吹冷风来说,现在的寒风反而有了几分仁慈。

“这样的装扮,会好看些吗?”

阿芒蒂娜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不过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穿着与旁人外套衬衣的打扮太不相符了。阿芒蒂娜很少穿着这样的连衣裙,突然让她脱下骑士铠甲变成这身打扮,她自己很担心这或许有点不太适合自己,或者看起来很不好看。

法国,典型的追求浪漫的国家,甚至可以理解成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意思。担心自己的装扮是否与自己本人相衬的优先级绝对是排在冷暖之前的。

答案很明显,就在塞纳河的白色动人的倒影和周边不时地投来的男性的欣赏的目光当中

当然,这种行为在中国是要被长辈抓去穿秋裤的。

“果然呢。典型的法式思维。”阿芒蒂娜在心里自嘲了自己一下,她很理性地清楚自己体内一半的法国血统时刻在影响着她的思考方式。

不算排斥,也不算喜欢,阿芒蒂娜似乎很喜欢在自己感性的心理活动后对其进行理性地分析一下。从上帝的角度看着自己的行为举止,也是她的习惯。

确认了自己的服饰同自己的外貌搭配的很好之后,她放开了许多,大方地向前方走去。

中午十一点半,阿芒蒂娜一路沿着塞纳河,边走边游玩着巴黎这座城市。

一共走了十几公里左右,阿芒蒂娜才算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座典型欧式现代建筑,两旁象征着骑士的图案算是体现出了它与周边建筑物的不同。

哈德勒法国骑士学院,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在坚持着最正统的骑士教育的学院,虽然总的规模不算大,不过在郊区却拥有着极为完善的优质草场,并且有着几千匹的优良战马,不仅仅能够维持学校学生的正常使用,还能帮助其他贵族和学校培育战马,不少叫的上名号的名马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就连阿芒蒂娜这样老牌骑士家族出来的优秀女骑士,也是经历了一番辛苦努力才达上的标准。

不过,现在撤销了骑士身份的她,也是时候该从这个自己曾经向往过的地方离开了。

阿芒蒂娜苦笑着,进入到主办公室里,很熟练地办理完了各项相关的手续。不少负责人都叮嘱了阿芒蒂娜几句,毕竟,这个活泼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是很讨人喜欢的,而她却是要从这里主动退学,至少在他们这些成年人看来,这很奇怪。

阿芒蒂娜简单地应付了几句之后便匆匆赶往了宿舍楼,除了这些负责人,阿芒蒂娜更希望看看她的室友们。

一段不长的距离,阿芒蒂娜从办公楼小跑到了自己的宿舍,有点鲁莽地推开了门。阿芒蒂娜的头上都渗出了些许汗水,是的,虽然说是小跑,不过那是对于阿芒蒂娜自己而言,半个小时十三英里,评论一秒九米的速度还是美国队长口中的慢跑呢。

“阿芒蒂娜,得体的礼节并非骑士阶层下的特殊产物。”

端坐在阿芒蒂娜床铺对面的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正色说道。

这名少女看起来比阿芒蒂娜还要成熟高挑一些,而且有着如同成年男绅士一般的稳重和气质,虽然此时此刻她未穿骑士服,不过无论是坐姿还是神态,都给人带来一种略带压迫力的静穆。

阿芒蒂娜这时放慢了刚刚有点失态的速度,很自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像自我反省似的:“抱歉,刚刚可能有点冲动了。”

“嗯。”

“阿纳娅?”阿芒蒂娜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坐在她对面的阿纳娅正视着她回答道。

“不,或许没什么。”阿芒蒂娜撇了撇嘴然后,顺手把一旁的枕头放在了怀中玩弄着。

阿纳娅皱着眉头看着她,道:“很多事情并不能用“或许”来说,就像你以前说的或许会辍学。一些早在你心里认定过的,但是不敢明面说出来的事情,你才用或许。”

“所以阿纳娅,或许英国人都像你一样严肃?”阿芒蒂娜半开玩笑地说道。

“严肃与自律从不是一回事。”

阿纳娅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下肩膀。

阿纳娅·亚罕伯当,一名纯正贵族血统的英国少女,从六岁开始就进行了相关的骑士训练,脑海中近乎贯彻了所有的,最为正统的骑士观念,而且在学校当中的成绩也是异常优秀。即使是能力已经相当出色的阿芒蒂娜,这只能在投掷术和棋艺上稍胜她一筹而已,至于其他五项。。。她曾经就在怀疑要不要在其他五项的成绩表上单独开设个等级叫阿纳娅。从初级,中级,高级,精通,再到阿纳娅。

“不过别人的严肃比你的自律好受的太多哦。”

门外传来了一阵像嬉笑的声音,然后一名头发蓬松,穿着很时髦的少女走进了屋内。

“蕾米娅,你最好把你在吟诗上面的天赋挪用一点到自我教化上去。”阿纳娅有点不自在地说道。

“那你把你自我教化的天赋用到交际上如何。”蕾米娅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阿芒蒂娜的旁边,嘲讽般地笑了笑。

蕾米娅·法尔克,住在隔壁寝室。地地道道的法国人,学院的交际花,从有意报名学校到毕业三四年的人都多多少少认识一些,就她自己来说,她是被父母逼迫来上的学校,再加上平日里多忙于交际,使得她很少把功课放在主要的训练上面,几乎每门课都是打着擦边球。

当然,除了吟诗。如果说可以把阿纳娅当做等级加到其他五项上,那么在吟诗这一项中,肯定还会有一个名叫蕾米娅的等级只高不低。

“话说,阿芒蒂娜。”蕾米娅反驳完阿纳娅就侧着身子面向阿芒蒂娜。

“听说你主动退学仅仅只是为了你的理念?”

“我的老天,你从哪。。。”阿芒蒂娜很惊讶地看着蕾米娅,一副见了外星人的表情。

“条条大路通罗马。”蕾米娅像一只山雀一样狡黠地笑了起来,对于她来说,有无数个朋友可以给她提供信息资源。

“好吧。。。我也并不否认。”

“那就很糟糕了,阿芒蒂娜,你也知道用感性的思维去办一件理性的事会有多么不合理。”蕾米娅特意将嘴巴长得很大。

“是的,很不合理,但是不一定错误。”阿芒蒂娜耸了耸肩膀。

“也就是说有很大概率不正确?”

“其实,我没有给它下个概率。”

阿纳娅看着聊得火热的两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什么样的理念足够让你放弃你现在的身份和所有荣誉。”

阿芒蒂娜摇摇头。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蕾米娅急切地说道:“那么阿芒蒂娜,不如等你好好想清楚再去考虑一下辍学的事?”蕾米娅从内心里还是不怎么希望阿芒蒂娜离开的,毕竟交际花也需要几个知心的朋友。

“别擅自干涉他人的决定,蕾米娅。”阿纳娅轻呵道。

“这次我同意她的观点。”阿芒蒂娜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蕾米娅自知理亏,便也没再劝阿芒蒂娜,但是她还是给了阿纳娅一个白眼。

“记得下次再回去,你一定要把脑子里的观念多留点在英国本土。”

“那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的观念拿去祸害他国。”

阿纳娅冷冷地回了一句。

“行了,行了,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个还有阿芒蒂娜的下午吧。”蕾米娅很排斥地堵住了耳朵,大声说道。

阿芒蒂娜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心里也有点依依不舍和些许的酸楚,毕竟相聚的时间长短跟离别时的痛苦是成正比的。

不过一想到这里,阿芒蒂娜就把视线默默地移动到了窗外。

天。还是很蓝呢。

傍晚六点三十分

大部分游客都熙熙攘攘地从巴黎圣母院中走了出来了。因为四月份既不与长假相接,而星期一确实也不是什么空闲时间,所以总体而言此时的游客并不算多。

因此阿芒蒂娜很轻松地就穿过了人群,向着圣母院的内部走去。

像清晨一样,阿芒蒂娜穿过了很长的一条走廊和一扇扇玫瑰玻璃窗,返回到了早上的礼堂。

“神父,我请求取回早上寄放于词洗礼的铠甲。”阿芒蒂娜敲了敲门。

“阿芒蒂娜小姐,是吗?”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信徒,他抱着阿芒蒂娜的铠甲,郑重地走了出来。

“请问,神父他?”

“神父在正厅祷告,你没看到他吗?”

阿芒蒂娜很用力地想了想,刚刚路过正厅的时候好像确实有人在祷告,不过因为来往的人不少,而且因为自己要去赶蕾米娅订的八点钟左右的晚餐位子,所以她走的也确实是有些匆忙。

“天哪,可能是因为我走得太急了吧。”

“不,并没有什么大事,而且神父跟我说,叫你不用去打扰他了,他现在很需要平静。”信徒很无奈地将铠甲放到阿芒蒂娜手上,然后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神父会有他自己的事情的,代我向他问好。”阿芒蒂娜庄重地行了一礼。

“会的,一切安好。”信徒说完就关上了门,似乎他也在做着祷告前的准备。

阿芒蒂娜打量着被圣水洗礼过的骑士铠甲,除了部分伤痕基本看不出有什么陈旧的地方,不得不说圣水的洗礼确实不完全是空话,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怎么也洗不出这样的效果。

“希望不会耽误什么时间。”阿芒蒂娜心里默念着,同时在一个小房间内穿上了自己的这一身颇具重量的骑士铠甲,由于她的动作已经极为熟练,所以仅仅用了几分钟就穿戴好了一切。

“希望她们不会觉得我奇怪。”

阿芒蒂娜心里暗自想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穿上这身骑士服,或许是出于仪式感,或许是出于留恋,她现在只求蕾米娅和阿纳娅不会奇怪地看着自己,然后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吃个饭还要穿铠甲来?

阿芒蒂娜从正门走出了圣母院,比起她匆匆进去时多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过这只是因为骑士服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并不代表它是什么奇装异服,相反,这还是一种国粹。

阿芒蒂娜擦着头上的汗水,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快到六点五十分了,这比她预想中的速度快很多了。

“看来,这一天基本都在赶路啊。”阿芒蒂娜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即使是她这样的体质,来回的折返也难免会感到一些疲惫。“那么,稍微歇一下吧。”阿芒蒂娜对自己说道。

阿芒蒂娜缓缓走向塞纳河边,近到已经能在湖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了。

“扑哧。”阿芒蒂娜看着身着骑士铠甲一脸严肃的自己,不禁笑出了声来。

“或许把一些重担卸下也不错吧?”

阿芒蒂娜确定自己可以在欣赏一会塞纳河后再赶到餐厅。

阿芒蒂娜顺着自己的影子,往远处遥望着水中巴黎圣母院的倒影。就如同镜子一般,巴黎圣母院的倒影跟原来的建筑一模一样,不过,在水中的倒影被绚丽的灯光衬托着,更显得飘渺动人了。以傍晚的余晖为背景,巴黎圣母院,仿佛在火焰中建造的一样。

阿芒蒂娜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倒影上的钟塔上,很遥远,但是也很近,卡西莫多,你心爱的姑娘是否就在这水底的灯塔上看着你呢。

“zi ci pi pa!!!!!!!”

就在阿芒蒂娜有些沉醉的时候,一阵燃烧的巨响冲天而起,还掺和着很多人的尖叫和惊恐的声音。

这巨大的声音就如同波浪般推了一下阿芒蒂娜,使得她一阵发懵,而且还踉跄了一下。

就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再看向河面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巴黎圣母院,竟然燃起了大火,一阵仿佛要烧尽夕阳余晖的大火。

而巴黎圣母院的尖顶塔,已经被一层焰浪拦腰侵蚀着,一瞬间摇摇欲坠。

水中的倒影,只会倒映现实。

阿芒蒂娜猛然回头,看到的,只有比水中更真实的火灾场面,和突然倒塌的尖顶塔。

在巴黎圣母院上挺立了数百年的尖顶塔,倒下了。

玻璃窗内,阵阵火光肆虐地闪着红光,浓烈的黑烟从正中央不断飘散到空中,其余木制结构的部分,无不在火焰的狂舞中被侵蚀,被烧灼。

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雨飘荡不定的夜晚饱受风雨的折磨。

阿芒蒂娜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声音近乎都远远地淡去了,在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如同那卡西莫多的尖顶塔一样,彻底地倒下去了。

一瞬间内,阿芒蒂娜的内心,被恐惧,空虚和迷茫充斥。

好像掉进冰窖。

那如梦一般的神秘梦幻的巴黎圣母院,现在正如梦一般地破碎着。

阿芒蒂娜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了淡淡的警笛声,她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一名骑士,自己不能就看着这场大火肆意蔓延而无所作为。

“嗯?这?”就在阿芒蒂娜想要上前去帮忙救助工作的时候,一抹灵巧的桃红,悠悠飘过她的眼前。

她用手捉住了这片下落的花瓣,双目死死盯着它不放。

一片桃花?

正当她满心疑惑不结时,一阵风拂过,更多的桃花从她的眼前飘摇而过,有的,还落在了她的肩上。

塞纳河的方向?

她意识到桃花飘来的方向后,便转身向塞纳河畔看去。

惊异,疑惑,震惊,多种心灵受震撼产生的情绪在她胸口冲撞着。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静观着眼前的一切。

河流两岸的梧桐树全被取缔,一棵棵盛开的桃花树像是凭空而来般生长在了两岸的河堤,如雪花飘落般四散而飞,仅在空中划过几道不可视的弧线。

落英缤纷,连绵不绝。

在片片飞舞下落的桃花之中,她看到了一艘非常古朴的小船划开水面,缓缓驶过。船上仅有一名船夫和一个躺着的人。那躺着的人穿着一身很复古的衣衫,惬意地躺在船舱中,用手中的扇面遮住了脸庞。就像这条河流一般,不受外物干扰地慢慢前行。

背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是桃花纷飞的良辰之景。

仅仅以她为分界线吗?

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知道这般桃林丛何处而来,也不知道向何处而去,但是,奇怪的是,在这漫天飘落的桃花当中,她居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抚平着自己内心因为尖顶塔毁坏的创伤。很陌生,对于从小在欧洲长大的她来说,几乎没有看到过所谓的桃林,但却很熟悉,她觉得这片桃林中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引着自己通向心中之地。

当小船驶过她的面前时,一道看似慵懒到却敏锐的目光与少女那有些迷离呆滞的眼神交错上。

她发自心底地,自顾自地问着

“此般路途是否通往理想之地呢?(法语)”

“可行之处,皆有理想。(中文)”躺在船上的人也是自顾自地回答道。

这。。。是中文?阿芒蒂娜以前听过一些中文节目,粗通一些中文语调和表达,但是,躺在船上的人所说的,她确实听不太懂。

躺在船上的人很明显地注意到了她,透过扇面,用自己的目光紧盯着她。

“全通性的?”

船上的人自言自语了一句阿芒蒂娜听不懂的话。

躺着的人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让它不再遮住自己的脸庞,然后扶着船舷起身站了起来。

“啪!”

拿扇子的人用食指和大拇指一交错,再次打开了扇面。

“蹬。”

仅是在船中轻轻一点脚,他便从船中纵身一跃到了阿芒蒂娜的面前。

阿芒蒂娜此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是出神地看着这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少年的模样。

刚过肩头有些蓬松的黑发,一副标准的亚洲人面庞,看上去还颇有些稚嫩,不过却有着不逊色于阿纳娅的成熟得体的气质。

在他的脸上有种塞纳河一般的静谧和多瑙河一般深邃的视觉感触。

“all-er?”他嘴唇微动着,以英文向阿芒蒂娜发问。

“no”

阿芒蒂娜轻轻吐出一个单词。

他面部的表情微微变动了一下。

“Could you give me a break”(让一下好吗?)

“Who are you?”(你是谁?)

阿芒蒂娜不自觉地问道

“Falerii,and Let me pass?”(法莱伊,所以可以让过了吗?)他看了阿芒蒂娜一眼,一副要走的样子。

“What you want to do?”(你想干什么)

阿芒蒂娜顾不上所谓的社交礼仪直接问道。

“Miss I'm just here to travel”(姑娘,我只是来旅游的。)

自称法莱伊的男人这样说道。

(弄了快一万字。。。男主终于上线了。。。还有,英文水平有限,凑合着看吧。。。)

题外话,此时法莱伊的内心其实是

“瘪犊子,再不闪开就恁死你丫了个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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