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克剑”这种说法,长大后的张久生用自己亲身经历证明过无数次,是不得不服。
说来也奇怪,这剑就是在张久生手里待不长。
无论多好的剑,在张久生的手里都难待超过七天,而且往往是剑越好待的时间就越短。
以刚硬出名的龙纹剑,在张久生手里折了;以灵巧著称的飞针剑,在张久生手里丢了;做工精美的圆月剑,在月圆之夜,也在张久生手里应声断成七截。
后来的张久生终于认命,找块烂铁片,拿布往上卷一卷,就当做是剑,这样的剑丢了至少不心疼嘛。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破剑反而待得最长久。
以至于张久生自称张三那几年,那好事的百兵榜还把它排到了七十三位,称它为无名剑。
作为张久生的好兄弟,柳木灵自然也是知道这种事的,但是比起认命的张久生,她反倒要乐观得多。
“一定是那些剑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会断的。”
“嗯?”
“久生,我一定要帮你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剑!”
年少无知的誓言,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被雄心壮志的少女立下。
那个时候的她和张久生都还小,什么都不懂。
以为男人和女人,不过是多点少点东西的区别。
以为最远的距离,不过是新城西走到新城东。
以为这天底下,没有两人手牵着走上一天走不完的路,如果有,就多加它半天。
长大以后,两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就被这世界吓坏了,开始各怀心事、各有各的无奈。
只是很多东西其实还是没变。
比如柳木灵依然见到张久生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叫声兄弟。
比如柳木灵在和家人吵翻天的时候,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张家,像进自己家一样找个房间躲一躲。
又比如每次有耳闻,柳木灵都会外出寻剑,以至于如今已经有人给她取了个“小剑痴”的外号。
“木灵贤弟啊……”
有些昏暗的楼道,张久生看着明朗的月色有些无奈地叹道。
“这天下,真的很大很大,乱来,可是会死人的。”
“有多大,一天能走完吗?”
“……”
“嘻嘻。”
柳木灵看着哑口无言的张久生,得意地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三少,里面就是剑花魁的房间了,水泊剑寨的坊主也在里面。”
“知道了。”
张久生打了个响指,便有下人将几张银票塞到了喜笑颜开的杨姨手里。
“三少,有一件事说出来不好,但我还是得说。”
“说吧。”
“这剑花魁啊,本来也不算我们金花楼知根知底的人,只是一年前她自己走进来的。她这人,好看是好看,舞起剑来,连京城的大公子看了都说是一绝。可她那臭脾气却无论怎么调教都调教不好。先前已经有很多客人被她气走了,要是待会儿她得罪了三少您……”
“明白了,我不会怪你的,你先退下吧。”
“是。”
杨姨知道张久生说话算话的豁达性格,当下便放下心来,往楼下走去。
“久生兄,这水泊剑寨坊主花月夜每逢初九就会来这看剑花魁舞剑的。”
在进去之前,柳木灵便一本正经地给张久生说明着情况。
“之前我已经多次求见了,可他就是不理人,非说新城内除了三少谁都不见,把我气得啊。”
“知道啦。”
不顾身后苏紫槐有些严肃的目光,张久生摸了摸柳木灵的头有些无奈地笑道。
“辛苦你了,我就说你哪是这么好的人,一回来就请我来青楼。”
“嘿嘿……”
柳木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帮张久生推开了门。
一进门,苏紫槐便轻轻地捂住了嘴巴。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柔美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正端端正正正地坐在地板上,身前是一个摆满水果的桌案,桌案旁边有一把剑。他眼睛只是微垂,手也不动,阴柔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隐约间更将他的阳刚气掩盖住。
而张久生,则自然而然地看向房间中间。
那里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双手持剑,腰部还挂着两把剑,赤脚站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满地的红花在她脚下,更显玉足白净,长短一分都不再完美的美足上,有一串水晶似的足链带在脚踝。
“脸是好看的,可惜太薄情了。”
张久生忽然出声,对柳木灵说道。
“我觉得这剑花魁反而没有你好看。”
“……”
柳木灵有些害羞地看了花月夜一眼,小力地打了张久生胸前一下。
“我呸!!!”
苏紫槐故意大声地表达了自己对某些人的不屑。
“油嘴滑舌,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我又不是夸你。”
“我也不用你夸。”
“哥哥~我觉得苏姐姐更好看。”
“……”
哼,小孩子就是不会撒谎。
张久生没有理会闹脾气的苏紫槐,走到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案子前坐下。
“吱呀——”
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门被外面的下人关上了。
“唰!”
剑舞也紧跟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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