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奈斯‧輝耀‧德沃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道雙重門前,兩邊的侍衛縱然認識他,卻仍要確認他的名帖。
他沒有任何不悅,但這種冷漠更一步加深侍衛的不安,加緊的看過,還給他,然後拉著門把。
「吱啞」的聲音,凱奈斯望向大門內,房內沒有什麼華麗的擺設,只有正面距離十米的一張坐椅,連地毯也沒有,上面坐著的異常嬌小的存在,卻連正眼都沒有看凱奈斯一眼,而視線在跟前跪著的人上。
只是,貼滿四周牆壁的一個又一個紅木齒輪,「咯嗒咯嗒」的轉動著,甚至就如同它們沒有動力源,只是自己被其它的同類扯動著一樣,無盡的運動。
凱奈斯望向那個少女,他知道她是誰,但他不知道自己找她幹什麼,只是根據神喻去找這一個存在。
「看來是位不知禮儀的貴客,先來到我的面前。」那個存在停止了對眼前的人的說教,如此說著。
只是,踱到跪著的人面前,凱奈斯才能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卻是位意想不到的大人物,但凱奈斯不為任何事情感到奇怪。
他正想要望向那個存在,但是,倏地,凱奈斯不自覺的跪下了——就如同那個跪著的人一樣單膝向著她行禮。
從各種意義上最為強大的人,卻不禁向著她跪下了——凱奈斯想要抗拒,眼中流露了幾分敵意,甚至把手按在了劍上。
她卻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道:「阿拉斯真是不會管教!」
於是凱奈斯五體投地,即便他在別人提起偉大的主時非常敏感。
「真是何等愚昧!在這等時候,你的神既然要你來找我,那就代表你有求於我!先給我在這裡跪著!」
凱奈斯懵然醒覺,正想要問道:「你要我怎麼做?」,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萊茵哈特,那個人會回來找你的,假使他到達你的跟前,便把那東西給他。反正你根本沒有去換取那東西的魄力。沒事你就退下去。」
那個人的臉龐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回復表面的冷靜,咬著牙道:「是。」
然後向著那個存在行禮,走出這個房間。
「至於你,凱奈斯‧輝耀‧德沃,我該怎麼處置你好?」
「那個人本來是阿拉斯最重要的棋子,你卻以為要培訓成一個像你這樣的工具人?為了這樣,你任由那些人去給他帶來傷害,一直對於他的需求視若無睹……你是有多麼傲慢!」
聞言,凱奈斯青筋冒現,手又不禁摸上腰畔的劍,但在這一瞬間,又止住了手。
「這是階級的作用,我是遠較你更高級的存在,只要你信奉秩序的力量就不可能違抗它。」
「那個人會回來的,因為他尚有一個重要的東西托付在這裡,但當他得到了那件東西後,就會使這裡與他最後的連繫也斷絕。」
凱奈斯這次成功將手掌按在劍上。
「我能夠感受到你殺戮的欲望,凱奈斯‧輝耀‧德沃。可是,我勸喻你不要有再多的動作,你的行為,實際上已經損害到整個教廷的利益。阿拉斯可不會願意看到這樣……哼,不過,說到底,你這樣的人,除了這種事也毫無用處。退下吧。」
望著帶著決意之色的凱奈斯轉身而去,兩道門重新闔上,被遺留在此處的她輕輕笑著喃喃道:「我現在可不能讓你死去……你尚有用途。」
「祖魯斯……雖然很抱歉,但是為了我死去吧,這也是一種懲罰。我擁有這樣的權利,不是嗎?審判以及體驗唯一可能重覆的權利……」
六六七年九月二十八日,杜克共和國國會。
坐落在奧利阿羅郡東部與阿穆圖領的南部的交界,是共和國首都杜克堡,這一個城市算不得什麼繁榮的城市,但因為政治的理由成為了共和國政治中心。
因而,杜克堡少有的,令人觸目的,由前南港——現在的索西亞共和國——的著名建築事務所歐王楊合伙事務所所負責,揉合了設計師出身的東方色彩的建築,便是杜克國會大樓。
這座建築分成五大層,下兩層是各議員的辦公室,首兩層是花園、圖室館等開放給公眾的設施,也是杜克堡重要的游歷勝地。
中間的一層,是議會會議的所在。
此刻,三百個議員,以及數百個助手與辦公人員,圍坐在這一個會議大堂四周各座位上,舉行著一周兩次的行會。
這一個議會的議員,大多就是巫師之城——弗里堡各魔法塔的成員,代表的是弗里堡奧術師們的利益,但與那些更愛研究的奧術師相較,他們較為貼近政治,更著重維護弗里堡的權利,因此有時雖然會有沖突,但總得來說與杜克三大家族之一的弗里家族關系密切。
不過,當中也會有與其餘兩個家族有關的人員,比如正在演講台上的巴塔耶‧薩多勛爵,他是一位強大的高階奧術師,同時亦為阿穆圖家族的家主貝爾修斯的左右手;最近,因為出使各國而得到不少的聲望。
今日,他要向眾議員提議的事情如下:
「我親愛的杜克共和國的智者閣下。今日,乃是晚秋之時,無人可以否認的是,凜冬將至。我們杜克共和國全國上下正在準備著過冬與立春,然而,在這一種神聖困難的恆常課題面前,在下為我國與約克公國的戰事感到憂心。無疑,奧利亞羅軍團驍勇善戰,但約克的勇士也不容忽略,叛罪堡的戰爭延綿月餘。此等時分,不論是我國戰士思鄉情深,想到兩國人民為了戰爭可能要冒著凜冬日夜操勞,甚至因此戰事而拖延了春播的時機,友愛的智者們的同情心想必不得不發作。因此,在下認為,至少在本來度,戰事不能再拖。在下巴塔耶‧薩多,一直與約克公國部份有憐憫之心的貴族有所來往……」
「是你在策反他們吧?」下面一位議員翻了翻白眼,他上月接受了奧利阿羅家族的一千金幣資助。
「這樣的在下,非常願意作為偉大的共和國的說使,讓約克公國向我國割讓一部份的土地的前提下,與其休戰。」
對於巴塔耶提出的動議,議會的議論大抵上如此:
「這建議對杜克整體來說有利,而且,他素來是我們寄寓在阿穆圖家族的牽線橋。」
「這裡給貝爾修斯賣一個人情不錯,最近在西納斯的戰事有很好的發揮,在國內聲望高漲,可能真的成為獅心之王。」
「巴塔耶雖說有成為大師的潛質,但年紀也不小了,讓他去開發那塊土地吧。假如他成為大師,我們這裡是同時給阿穆圖和一個大師賣了人情。」
「假如他不能成為大師,那頂多十多年後,我們能收回那裡。他不是剛在南港大賺了一筆嗎?讓他把資金投放在這裡吧,他死了以後收回來,我們把那裡給他,穩賺無賠的。」
因此,叛罪堡所守護的港口城市,曾經是約克公國北方的堡壘的科羅拉多城被一分為二,以被冠以新名字的界限湖將地域分為兩分:西南包括叛罪堡屬約克;湖之東北為杜克領土。
巴塔耶‧薩多因為外交的功勞授男爵,領地在湖之東北,更名為維薩多領,象徵其主薩多男爵的奧術師身份。
然後,一個迷茫的年輕人來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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