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在镇子的地位如何?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很高,非常高。
楚守是二十年前搬到这里来的,从一个细皮嫩肉的小鲜肉,活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老腊肉,每天干的事就是打猎,打猎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就他出名。
因为楚守干成了一件所有人都干不了的事。
灭了两只老虎。
当时大家赖以生存的山林里有两只老虎,一公一母,真是流年不利,一头老虎对付起来已经够费力了,别说两头,当时进山围剿老虎的人很多,但这两只老虎是两只聪明的老虎,学毛主席当年的战术,打游击。
敌人来了我跑,敌人累了我打。
折腾来折腾去,老虎们连根毛都怎么掉,猎人们却死伤惨重。
不少猎人看打死老虎无望了,恐怕只能等老虎自然老死了。抱着这念头的人很多,因此很多人开始满怀忧伤的捆被子,打算搬到别的地方去打猎,这时,楚守出手了。
楚守出手并不是因为他思想有多高尚,想为民除害,而是那两头万恶的老虎把他也是折腾的不浅,严重干扰到了他的打猎收入,几个月都没有钱去喝酒了,所以楚守很生气,打算干掉这两只老虎。
走之前放了话,说没有把两只老虎打死,绝不下山。
猎人们有人相信他能成功,有人不相信他能成功。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月过去了,楚守还没有下山,所以就都不相信了,有人就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个哥们怕是死了,我们别等了,凑点钱,买副棺材给他下葬吧。
然后追悼会开到一半,扛着两只死老虎的楚守进来砸场子了,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经过此役,楚守名声大噪,但他依旧低调,每天过着打猎——喝酒——再上山打猎的枯燥生活。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地痞没有认出这个镇子的名人来,太低调了。
我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不是为了凑字数那么简单,而是想告诉你。
一个在镇子那么出名又有威望的人,住在这么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房子,是不正常的。
楚守推门,门吱呀吱呀的开了,扑面而来的就是股血腥味,呛得的他身后的那女孩直咳嗽。
楚守随便把那死鹿往角落一丢。
然后点一盏油灯,勉勉强强的照亮了这个房间,让房间露出了它的狰狞,满地都是动物的皮毛,还和着枯竭的血,处理动物皮毛的工具丢的满地,假如再放上一具尸体,那就是完美的凶杀现场。
“坐吧,别客气。”楚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已经烂成沙子和毛发了,名副其实的沙发。他从角落的一个柜子拿出瓶酒,咬开盖子,吐掉,然后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嘿呀,舒服。”楚守美滋滋的,突然发现女孩还是站着的,便好奇的问道:“你咋不坐啊?”
女孩小声道:“脏,不想坐。”
如此评价自己的家具,楚守倒也不生气,毕竟那沙发却太恶心,换他他也不会坐的。
楚守尴尬的笑了笑:“确实,确实。你要不先洗个澡吧,虽然那沙发很脏,但和你一比,也是半斤八两啊。”
女孩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没有浴室这玩意,便问:“叔叔,浴室呢?”
楚守刚想纠正她的错误,叫哥,别叫叔!
听到了女孩的提问,楚守一拍脑袋,哎呀,想起来了,我这破屋子是没有浴室这东西。
捏着酒瓶子,楚守干了一口,以缓解尴尬。
“抱歉啊,才想起来我这儿是没有浴室的。”
“那洗澡怎么办?”
“跟我去个地儿,那儿有浴室。”
那地儿到了,原来是一个澡堂子,楚守冬天平时的洗漱大都是来这里洗的,毕竟是冬天,不能像夏天那样,在山林里随便找条小流小溪解决完事。
楚守明显和这儿的老板是熟人,两人打了招呼,聊了会家常,然后老板说,老价格,两铜板。
楚守摇了摇头,道:“苏老贪,今天我不去那个公共澡堂子了,给我单开一间,我记得价格好像是十五铜板对吧。”
“单开?”苏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确定?你这个连一个铜板都要掰两半用的吝啬鬼,居然舍得出钱了?”
“没办法啊,谁让我带了个女娃子来洗澡呢?”说着,楚守拉出了躲自己身后的女孩,道:“来,讲一声叔叔。”
“叔叔。”女孩小声道。
“嗯哼?”苏老板看了看女孩一眼,又看了看楚守一眼,张嘴就是一句欠扁的话:“楚老吝,老实交代,你拐了哪家的孩子?”
“去你的!”楚守从腰间霸气的排出十四个铜板拍桌子上,“快点给我开一间,冷死了我都。”
苏老板低头找钥匙,摸出一个带了点锈色的,给楚守,道:“喏,给,房号钥匙上面有写,自己去吧,我就不带路了。”
面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楚守也不恼,牵着女孩的手就走了,留下了面带微笑的苏老板在那儿数铜板。
“老楚啊,老楚啊,没想到我居然能做上你的生意,稀奇。”苏老板笑着,忽然笑容就没了,看着手掌里的铜板,赶快又数了一遍,没错,就是十四个,少了个。
苏老板当即扭头,看向走廊,走廊那儿却早已没了人影。
“好你个楚老吝,记住了。”苏老板脸一抽一抽,紧捏着那十四个铜板,打算等楚守出来后在找他算账,毕竟洗澡洗到一半冲进去要钱,太掉价,简直就是钻钱眼里去了,等人出来吧,跑不了你小子。
温热的热水与肌肤相切的那一瞬间,女孩舒服的哼了一声,很小声,但楚守听见了,当即把两人的之间的距离拉得大大的,避免自己犯罪。
哎呀呀,差点压不住自己血脉里的欲望了,楚守暗叹一声好险,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女孩正在把头埋在水里吐泡泡玩。
其实这么一看,这女孩还挺萌的啊,楚守想,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往萝莉控方面发展。
“嘿。”楚守嘿了一声,女孩扭头看向他,“你叫啥名啊?认识你半天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
“楚从简。”女孩道。
楚守一听就乐了:“楚从简?也是个姓楚的?缘分啊,从简,老哥我也姓楚诶。”
“真的?”女孩眼睛亮了亮,她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呢?”
“楚守。”楚守道,“楚从简的楚,守护的守。”
女孩对着楚守笑道:“楚叔叔,你是个好人啊。”
“嘿,可不是么?”楚守收下了这赞赏,然后发现不对劲了,“从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哥别叫叔,显老!”
“好的,叔叔。”
“。。。。。”
楚守还能说啥呢,只得无奈接受了叔叔这个称号,其实叫叔都嫌年轻,要叫楚老妖精,这样才对得起楚守那两千年的岁月。
“叔叔,你多少岁了。”
“三十七。”楚守大言不愧。
“那为什么我看着都觉得是四十七了呢?”女孩一脸天真的说着。
“。。。。。”楚守发现了这女孩的隐藏属性了,毒舌啊。
一老一小的,就这么在澡堂子里聊天,聊人生,聊过去,就这样,楚守把楚从简算是了解个明白了,是个家道中落的家族后代,难怪虽说落魄,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卑贱的气息。楚守想。
澡泡完了,准备走人了,擦干净水,穿好衣服,楚从简伸出手想开门,却给楚守叫住。
“别开别开,我们翻窗户走。”
“为什么?”
“因为外面有个邪恶的苏老贪!”
等的望穿秋水的苏老板,打了个喷嚏。
“嘿呀,舒坦。”楚守乐滋滋的,不仅让老苏亏了一铜板,还调戏了人家一把,舒坦,相当舒坦,在加上洗完澡之后,人都感觉轻飘飘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飞了。
牵着楚从简的小手,楚守踏上了回家路,这次的路线和昨天一模一样,走小道,插小巷,能省个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一模一样的路线,一模一样的自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小道,人多的有点不正常啊。。。。
不对!长年累月在野外打猎的神经忽的一下紧了,原本轻松的心情一扫而空。
楚守脚步一顿,撇了四周几眼——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不过有两个很眼熟,就是昨天给他收拾的那两个。
我说嘛,原来是上门寻仇来了。
整明白了原因,楚守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起来,因为这帮地痞手上似乎都带了家伙,而自己有什么呢?
看了一眼楚从简,身边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了,但一点用都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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