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追击炽戮神秘人的叶飘零,一边是北上抗击炽戮兵的剑无封。两个人虽是初次见面,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站在了对立面上。
叶飘零举头一棒,剑无封横剑御之。只是这一次交手,两人便同时惊愕对方武功之强,根基之深!
二人身影分开十步,却无人敢掉以轻心。
叶飘零刚一落地,便伸手取出剩下两节短棍,三棍入手,头尾相连,竟然合并成了一杆长柄棍子!那棍子主体暗红,两头套了金箍,辅以金纹雕饰,看似花哨的装饰。但剑无封却心知肚明,这一根棒子非是木棒,而是铁棒,那些花纹也不是另外套上,而是铁棍上的雕刻!
那条铁棒估摸过去也有好几十斤,但叶飘零拿在手中旋舞,却好似轻若软木,足可见此人不凡神力!
“你这是什么武器!”剑无封问。
“我说是金箍棒,你信吗!”叶飘零反问。
“不信!”
“那还废话什么!”
话音一落,叶飘零挥棒攻来,剑无封举剑急迎!
那条铁棒六尺长,足有黑竹剑的两倍,但叶飘零手握中间,使用铁棒两头轮番强攻,不仅攻击不受长柄限制,更是依靠对称的两头打出了全盘开花的绝妙连击,令只有一支剑的剑无封一时间疲于应对上下左右应接不暇的攻击!
而且剑无封弹开铁棒的力量越大,叶飘零就越能借力打力,将剑无封使出的力道加倍奉还!劲风阵阵,力道沉沉。剑无封不禁后撤半步稳住脚步,叶飘零却也随之跟进半步,再逼三分!
金箍长棒快如风,飞舞气旋断长空。
铁杆神兵沉似钟,金光闪耀裂白虹。
叶飘零越打越快,越战越狠,剑无封已被逼至极限,眼看败局将至,强运内力,不觉触动了未愈内伤,身形猛地一顿,嘴角流出一条血液,已来不及应对那接下来的一棍了!叶飘零看在眼中,动在手上,就在铁棒即将打上剑无封胸膛的一刹,猛地用右手拉住棍身,引导力量回流至铁棍另一端。左手牵引棍身,只在贴近剑无封右耳的瞬间骤然收势!铁棍戛然而止,其中力道却透出棍外,扑向地上!只听轰然巨响,剑无封背后空地上便已炸出一个深坑!
战意终止硝烟散,林叶不摆人成碑。
剑无封调匀了气息,开口问:“为什么要收手?”
叶飘零也收回了棍,反手立在身后,也问:“你受伤了?”
“只因为这样?”
“只因为这样。”
“一言不发就开打,打了一半又收手,你还真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
“彼此彼此,你既有伤,为何还用剑气阻我?还是说你真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剑气?我什么时候对你放过剑气?”
“不是你?但是我这一路追来,就只看到你了。”
“哦?能从你手中脱逃的人,一定不简单。但很可惜,我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对了,攻击你的剑气是什么样的?”
“剑气就是剑气咯,还有什么样的?”
“不同的武功,所施展出来的剑气自然也不一样。简单来说,剑是什么样的,剑气就会是什么样的。这是我的剑,你看到的剑气,可是这样的?”说着,剑无封抬起手臂,将黑竹剑送到叶飘零眼前。
“呃……这个……似乎……没这么细吧……应该比这粗一些。”
“那就是了,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是嘛,那还真是抱歉了,害你又伤了。”
“不碍事。”剑无封随后又抱拳:“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概就是如此吧。我叫剑无封,请问……”
“我是叶飘零,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叶飘零也随之问候。
“叶飘零?这名字我似乎不曾听过。”
“哦,那也许是因为我才出门吧,之前都一直被老大关押着。”
“原来是这样,不过能得你这样的高手,那阻退炽戮人就更添一分胜算了。”
“啊……哈哈……过奖过奖……”叶飘零笑得有些尴尬,但剑无封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眼看叶飘零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剑无封便道:“怎么,你有难处吗?”
叶飘零挠了挠头,结巴道:“没有……也不是……有……也不算……大概吧……”
“对了,还没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现在炽戮人入侵中原,我们应该都往北方去才对啊。”
“我……我是追踪炽戮人来着,但是追到这里,就被那道奇怪的剑气阻挡了,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剑无封叹道:“是嘛,那还真是可惜,如果你能亲手抓住他们,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中原武林都行动起来了,想要独揽功劳想必也很困难吧。”
“说的在理,那阁下接下来做何打算?”
“我?呃……你是要去北方对吧?”
“是啊。”
叶飘零打定主意,蒙人到底,“那……我就去西边吧?既然已经追丢了,那也该找个方向寻找才好。”
“原来如此,我也确实听闻西方有炽戮人作乱。”
“啊?真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既如此,那事不宜迟,就此别过吧。北方这边就交给我寻找。”说着,剑无封再次抱拳。
“哦,好,那……拜托你了……”
两人见面便战,战后又和,和完又别,一切都发生的十分迅速,十分突兀。但这原本就是江湖之人萍水相逢的正常状况,因此剑无封并不觉得奇怪。相反,因为叶飘零不趁人之危的举动,反而勾起了他的好感,认为叶飘零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远胜于武林中的同道。
岂不想叶飘零对他却是满心的纠结,待剑无封离去后,才暗自偷偷在心底呐喊:惨咯!碰到一个老顽固,还顺势骗他我是中原人咯。看他这种个性,以后被他知道身份非给按在地上打不可啊!算了算了,就当没见过他这个人,反正天地这么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有本事你就追来军营啊!
别了剑无封,叶飘零调整一下情绪,仍是愣在原地没动,只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转向西边,大步而去。
两人离开以后,才有一个人从树林后转出身来。他身着黑色锦服,袖口领口皆有红色映衬,不似武林中人着装。头戴玉冠,以黑布蒙面,背后横挂着一柄朴实无华的铁剑,依稀能见剑刃豁口。这口剑必是下乘低贱商品,理应不该由武功高手所持,但纵观剑身造型,却与叶飘零所见的剑气一般无二。
他先看向剑无封前往的北方,后又看向叶飘零离开的西方,稍微一做盘算,便也踏上了西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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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瓦墙,红砖房,帝王身旁,最是无常。
正因有了国师的力挺,圣上隔日便怒斥了所有上本参奏六扇门的大臣,吓得满朝文武唯唯诺诺,不敢擅自搭话。眼看数日来不眠不休的整理收罗,堆了半个房间的证据说辞全都成为废纸,众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在心里将矛头对准了因他们百般阻挠而不得上殿议政的我慕濂。
散朝以后,几个首辅大臣聚在朝房商讨对策,闲杂人等一律不让靠近窃听。谈论了约有盏茶的功夫,这些大官才退出了朝房,离开皇宫,回家去了。
而身为风云人物的我慕濂,此时此刻却静坐在自己的国师府中,翻阅佛经典籍,悠悠然似神仙。
却在此时,管家到了门外,小叩门扉,道:“大人,有信使求见。”
“哦?倒是很快。”我慕濂放下经卷,带领管家迎入客厅,果见有个人,身着宫廷卫士服装,正在门内踱步。见到国师,他立刻迎上来,跪拜行礼。
我慕濂道:“繁文缛节可免,你只管说事。”
那人道:“是,据小人打探,红林叶阁主红林叶传信仁义会盟主玉笛客,但内容颇为复杂,小人不能辨识,就誊写了一份,请过目。”说着,他就贴肉取出一纸文书。
我慕濂摊开一看,整张纸写得满满当当,字迹也相对工整,只不过文句之间互不对应,似是随处摘抄的词句。我慕濂虽也不禁惊奇,却很快发现了当中的诡计。只消把每一句话的最末一个字连在一起看,便是传信的内容!
看过之后,我慕濂将这信送入火烛烧尽,转头吩咐管家道:“这位小兄弟有功,赏他一锭金。”
管家领命而去,那侠客却激动得再次俯拜。
我慕濂道:“若有缘,我还会找你帮忙,但有些事请,我希望……”
“晓得!能为大人效劳是荣幸,有钱没嘴,有嘴没钱。”
“去吧。”
“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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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京城外仁义会总舵内,玉笛客手持同样一份信件,粗粗扫了两眼,便唤来下属,命令道:“传令下去,召集仁义会上下全员,若不在总舵则前往西方据点集合!”
“是!”
待下属退下,玉笛客转回过身,仰望堂中墙壁上悬挂的释迦摩尼画像,暗自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一切的缘由吗?想不到,仁义会的第一个目标会是那个门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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