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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忆场景

第十八章 回忆场景

月光如水,倾泻于山间。某偌大的石头上,一女孩坐于其上。

“回去吧。”自后方的黑暗中一男孩走出。

“你是谁?”

“一个镇子的。”

“是我妈让你来找的?”

“嗯,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大人。”

“你走吧,我不回去。”女孩倔强地说道。

“为什么?你妈和大家都很担心。”

“就是不想回去,要你管。”女孩转过身冲着男孩喊道。

梨花带雨的小脸庞映入男孩眼中,犹豫了一会,男孩问道:“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接着说要自己回去,而是转问自己的名字,男孩这一行为让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叫初阳。”

“初阳?……”安静地盯着女孩,一会儿后,男孩再次开口“既然你叫初阳,那不如……不如我就陪你看初阳吧。”

“看初阳?是看日出的意思吗?”

“不愿回去,看看日出也许挺好的。”

“你真的要陪我吗?”女孩惊讶地问出心中所想之事。

“你一个人未免有些孤独。我留下会好点。”清澈无暇的眼神中透露出男孩的真诚,女孩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留下陪自己。

“谢谢。”女孩绽放出了笑容,笼罩在月光下,异常的美呢。

两具幼小的身体就这样同坐在某偌大的石头上,望着繁星,等待着太阳来临的一瞬。

“那俩个小孩是谁?我这又是在哪里?”空无一人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身影,自己问着自己。“我不是被江竹打晕了吗?真是没想到那个灵连江竹都控制住了,最可气的是一开始竟然不控制江竹来对付我,而是在最后时刻给我一个惊喜。”想着,想着心里就跟着气愤不已。“不想了,越想越气。还是弄清自己在哪。”压下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程昕俯视着大地,他看到了俩个孩子。“去问下他们好了。”

没有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在空中,也没有在意自己为什么会飞。程昕就降落在了俩孩子身前。“小朋友好啊,请问这里是哪里?”

空气静了几秒,没有人回答。怎么了?疑惑着,程昕蹲下身子朝俩孩子望去,二者眼睛是处于合上的状态。“原来是睡着了。”自语着,程昕伸出右手准备轻轻拍醒他们。抬起,伸出,触碰,然后就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男孩的身体。

“什么情况?”程昕的手一端在男孩身前,一端在男孩身后。整只手居然有一截在男孩身体内。望着此情景,程昕吓了一跳。

“嗯?”短暂的吃惊后,程昕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之处。这里的一切似乎影响不到他,风儿吹着树叶却吹不起他的头发。自己犹如虚幻的存在。“莫非我只是意识闯入了这里。”刚刚有所猜测,程昕就感到眼前一黑,男孩、女孩连同此处的背景一同消失,等再次睁开眼时,又是一处陌生的景色。

坐落有致的青砖瓦房依山而建,点点灯火交错在黑暗之中,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呢。距离村庄不远处的山谷间,一对少年、少女携手而坐。

“今晚的月色真美。”少女抬头望着月亮,是圆月呢。

“你喜欢月色?”少年问道。

“不怎么喜欢。我的话更喜欢日出时的景色。那种被温暖的光芒包围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说它真美。”

“不喜欢和美并没有冲突。”少女摇了摇头,“月光总是给人一种如水的感觉,确实很美。但是我不喜欢,不是它不美,而是它让我感到和水般的冷。我不喜欢冷,就和这山谷中的黑一样,令人很害怕。”

“如果你怕黑,我可以帮你点亮这漆黑的山谷。”

少女听到少年的话语,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傻瓜,山谷那么大,你怎么点的亮?”这一句笑骂与其说是笑少年的不切实际,不如说是少女对少年话语的感动。

“现在不行,以后或许可以。”少年认真的答道。

“等可以了记得要叫我来看。”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不会忘的。”

“呐,我们赏月吧。”少女忽然提议道。

“你不是不喜欢月色吗?”

“可它很美不是吗?再说了,不喜欢也不代表着讨厌啊。还是说,你讨厌月色?”

面对着少女的反问,少年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开口说道,“算不上讨厌,嗯……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这月色的冷。”

似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少女开心地牵起了少年的手。而少年也没有躲避,任由少女牵住自己的手。在白嫩的手心中感受着少女的手温,少年微微一笑,也轻轻紧握住少女的手。俩人就这样开始了牵手赏月。

空中,圆月的下方。有一个人心情很是复杂,苦涩中带点忧伤,忧伤中带点羡慕,羡慕中带点嫉妒,真是五味杂陈。“我到底在经历什么,别告诉我,我在做着爱情偶像剧的梦。”稍微抱怨下,程昕还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捕捉着第一个场景和此处场景的相似之处,期望从中找出有何关联。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马脚,然而忙活了半天愣是没发现有何关联。除了场景中都是一男一女外。

“该去下一处了吧。”估摸着上次场景转换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再次转换的时刻。也正如程昕计算的那般,眼前被熟悉的黑色布满,一切如出一辙般消失了。睁开眼时,景色不出意料的陌生。

一座座高大的楼房耸立在山脚,沐浴着阳光的洗礼。一条条宽广的道路横于楼房之中,承受着人们的来往。虽无城市之感,但小城镇该有之处全都体现出来。镇口外,田野间,一男子和一女子遥目相对。

“真的要走?”女子询问的声音中参杂着不舍。

“嗯。”男子没有言语其他,只是简短地回答。

“会回来吗?” “一定。”

“那要多久?” “多则十年,少则十月。”

“十年,这么久?” “你该开始新的生活。只是从今往后……你都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勇敢走下去。即使没有我……也不要害怕……知道么?”

“我不要这样。我想和你在一起。”因伤心而略带嘶哑的话语自女子口中发出。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想怎样就怎样,世界可是很残酷的,我们只能在其夹缝中生存。”

男子高深的话语女子不懂,也不愿去懂。为了我,你能留下来吗?也许这句话说出来,男子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可女子始终没有说,正如男子不会说“你会一直等我吗”一样。

空气突然安静,两人沉默良久,互相望着的双目透露了各自的期望――不想和对方分开。这样就够了。男子苦笑着迈出了脚步,缓缓前行。

越来越远了,女子已经快要看不清男子的身影。想要跑上去,却没有踏出脚步。男子也想要停下来,却只是放慢了速度,即使龟速也依旧前进着。“喂……”二人同时喊出声来。

“你先说吧。”女子喊道。

“如果,当我回来之际你仍一人,你愿意再次同我看日出吗?”

“如果那时我还在等你,不仅日出,世界万千我也愿陪你一同看。而你能承诺吗?”

“当然。我回来之际,日出定于你看。”

相视而笑,无需再言语。二人的心意互相已懂。微风吹过,树叶卷起,男子随着风儿消失。只剩下女子一人站在风中久久不愿离去。

站在空中目睹了全过程,程昕的内心有些小触动。“男子这样便走,真的好吗?可能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吧。” “不想其他的了,先是男孩女孩,再是少年少女,最后是男子女子,这不是成长路线?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那俩人中某一位的回忆。也就是说我的意识现在处于某人的回忆场景中。难怪我有种不现实感,可要怎么出去呢?”大概猜出身在何处,解决了一开始的疑问,可要如何离开又成了程昕头痛的问题。

“又来了。”程昕双眼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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