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来临,整栋别墅在风雨摇摇欲坠,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如今躲在门厅,仍然在戒备着来自外部的威胁。
rider站在山野的一侧,对面前即将来临的风暴无所畏惧。
“?”他有些惊讶。
他无法前进了,被某个“无形”的东西阻隔了,然而那个地方如同空气一般并没有实体。
“阻隔灵体的魔力屏障?Caster那个家伙,竟然搞这种把戏。”
他敏锐而抑郁的目光扫向了别墅,一丝不详弥漫在心头。
“怎么回事,联系不到邓唯。”
生前从未有过不详和恐慌出现在rider的心里,但他无暇顾及这种奇妙的感受。
“邓唯。”rider默念着,开始回忆起邓唯之前交代的。
那是在邓唯租住的酒店里。
“rider。”邓唯唤道。
“你去拖住Caster,而我去找林熙谈判。”
“我不知道能拖多久,毕竟是他的主场。”rider很坦然。
“没关系,倘若联系不到我,那么,再等待十分钟,如果还联系不到的话……”
邓唯面色有些阴沉。
“那么,就使用宝具吧。”rider轻松的接下话来。
“你可别死了。”rider带着略略嘲讽的意味说。
“彼此彼此。”
“十分钟吗?”
rider回忆起这个数字,他不需要表,作为rider的他可以凭借自身能力来衡量时间。
雷声平息了,只有骤密的雨滴打落在坚硬的墙壁上的声音,时不时闪烁着将阴雨短暂撕裂的闪电,照亮了坐在钢琴前的瘦弱男子的身影。
他的手指灵动的在琴键上流转,如同在华美舞池中央纵情华尔兹的贵族一般。
他闭着双眼,身体如同和着乐章略微有些摇晃。
“去吧,Assassin”钢琴声不曾停止,但Assassin仍然听到了琴声之下黎殇微弱的呼唤。
“黎殇——”
女子本能的想制止他。
“这个样子太暴露了,他们来袭击你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Assassin有些愣神。
“去吧,去完成属于你的任务吧,记得你,答应我的。”
那是冷漠至极的口气,断断续续的话语。
“等着我,等着我回来。”一反常态的如同命令的口吻,Assassin转身离去,遁形于黑暗中。
“呵,丽娜,这首,献给你的曲子,是我最后的,祝福。其实,我更喜欢肖邦的夜曲。”黎殇苍白至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钢琴声?有人在弹房间里的那架钢琴?”
林熙有些恍然。
“不可能是Assassin,她正忙着追捕我们,没有闲工夫奏乐。况且,她作为亚洲的从者,没道理会使用从欧洲流传进中国的钢琴乐器的。”邓唯分析道。
“那么,是黎殇?为什么,这样无异于将他的位置直接暴露给我们啊。我们的计划被察觉了吗?”
林熙有些难以置信。
“这简单的强弱关系他们也知道,不过,我更相信这是偶然。”
“为什么?”
“黎殇突然想弹钢琴了,就毫不顾忌的开始弹奏,就这样简单,命运站在我们这一侧。”
“呵,你在做梦吗?”林熙讥讽道。
“梦中若有温暖,我宁可永远离开绝望的现实。”
“静观其变吧。”
琴声回荡在有些空旷的大厅内侧,加入了那飘荡的寒意和死亡的气味之中。
那是,皎洁的月色与璀璨的星空,那是,将整座开满鲜花的花园的倾倒的波光粼粼的湖面,那是,如同早已模糊的呼唤的声音,那是,如同照片般逐渐褪色的记忆。
那是,很缓和又急促的节奏,简单又复杂的几个键,好像重复却又不同的旋律。
那是,一个灵魂被冻僵的人的叹息。
那是,一个硬壳被刺破的人的孤独。
“那首曲子是——”
“叫做Voice in the eyes,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意大利作曲家Luigi Rubino”
黎殇仿佛自言自语着,诉说给这空旷的厅堂,他的声音显得空荡,如同美声般。
“邓唯,你别愣着。”看着邓唯的反应,林熙有些着急。
两人背向紧靠着,对抗来自黑暗阴影的Assassin。
“来了。”邓唯低声道
林熙的感官在高度的紧张下极度敏锐,甚至能揣测琴声的频率和力度,然而,在这片暗夜中,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她的心剧烈跳动着,在等待,在渴求着某种事情的发生。
“Exploration!”林熙的身子猛地跳动,向右侧一个飞扑倒在地上。
如同残像般,一把匕首缓缓穿过林熙刚才的位置,定在后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angriff”几发魔术飞弹朝着Assassin射去,她顺身闪过。
“Umsatz”邓唯唤道,原本偏离的火球又重新转向Assassin。
“哼,没有用的。”Assassin轻轻点地,如同蝙蝠—由空气撑开的斗篷正如蝙蝠的双翼般,漂浮在空中,她的动作好像慢了许多,林熙就在等这个机会。
“就是现在。Fesseln”光阵,来源自天花板的魔术光阵将Assassin环绕起来。
琴声没有停,就像九月缓缓流动仍未结冰的溪水,像十月塞北荒漠苍凉的暮色。
那是,轻轻搂着伊人身影的男子,那是,竭力去抓取却丢失于指缝的无奈。
那是泪水化作的河流,那是悲伤染凉的暮色。
那是,被烈火焚烧殆尽的花园,以及干涸的湖泊。
那是,一个人在发抖,在这暖意盎然的大厅里冷的瑟瑟发抖。
“别挣扎了。”Assassin如同恳请的语气,她周围的魔术光阵的光芒在黯淡下来。
林熙和邓唯没有丝毫住手的打算,随着光阵逐渐陷落,Assassin从空中摇曳着坠落。
“Sahnehäubchen”——来自于邓唯的高级咒语,Assassin的身体短暂的被冻结了。
“就是现在。”林熙猛地冲了过去,没有使用魔咒,从之前的束缚来看,魔力对于刺客的效果有限,那么,就用最简单的方法。
“喝——”林熙用魔力强化过的腿向Assasisn踹去。
“为什么,为什么限制我的力量,连宝具都不能……”如同发呆般,Assassin待在原地。
“duang”Assassin向后侧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林熙临空踹飞,砸落在椅子堆里。
“你疯了吗?和作为刺客的我近战?”Assassin皱着眉头。
琴声,好像快了起来,夹杂着一阵紧张的急促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
那是,无法打碎的,绝望的,没有尽头的,如同极夜般黑暗的只容得下叹息的砖块砌成的巨大墙壁。
那是,无法渡过的,浩瀚的,惊涛骇浪时现的,如同银河般漫长只容得下亡灵的没有尽头的河流。
琴键猛然的跃动,就像文章剧情转折一般。
那是,黑暗的烛火,那是,绝望的泡影。
那是,如同垂死者回光返照般的挣扎。
不可实现,又别无选择。
“好的,解决了一个,接下来是你了。”Assassin仿佛松了口气,她将目标对准了邓唯。
然而她没说完,蓝色的魔焰弹向她涌了过来。
“我可不会像那个呆瓜那样束手就擒的,”邓唯冷冷的说完,向大厅内侧跑去。
从桌椅的废墟中伸出一只手来。
“好痛。”林熙勉强支撑魔力强化过的身子。
“差点要死了,全身都要散架了,我真是敬业的演员。”林熙站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乐曲的终章了吧。”
用魔力隐藏起步调,她慢慢向钢琴靠近。
琴声开始凌乱,有些错综复杂,如同窗外骤降的雨点,变的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一出不知何人作的幕剧上演了:
只有一幕,只有两个角色。
狞笑着的魔鬼,木讷的男子。
“别再犹豫了,来吧,和我交易吧。”魔鬼说。
“我了解你的渴求,一如你知晓我的目的。”它继续道。
男子只是木讷的站着。
“不,我不需要你。”他辩解道。
“你无法拒绝我的,因为是你的心呼唤了我,从地狱的深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的确是贪婪的,但我不是人类。”
魔鬼抛出他最有诱惑力的话语。
沉默。
“记住你的承诺。”这是幕后音。
男子和魔鬼早已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的一切,某个男人的疯狂幻想,借着钢琴,完全的倾诉了出来。他是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忘神,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样。
林熙慢慢走近了钢琴台,不出所料,黎殇正坐在钢琴椅上,钢琴声停止了,伴随着剧烈的喘息,黎殇好像损耗了大量的体力,他虚弱的趴在琴台上。
“多么希望,你能听到呀,我用手机录了下来,这个,我最后的愿望,就交给Assassin实现吧。”黎殇好像并不察觉到林熙的到来。
“这是最好的机会。”林熙暗自想,Assassin被邓唯牵制了,而黎殇毫无防备。她略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唤醒沉睡着的魔力回路,对准黎殇的身体。
“安心的去吧,你自找的。是你将我逼入这样的绝境的。”仿佛安慰自己般。
“gand!”一道红色的满着魔力的咒语飞了出去,并不是朝向黎殇,而是林熙。
“我现在还不能死呀,就如同你一样,人在余孽未了的时候的求生意志是可怕的,多亏了这颗魔力宝石,我才有余力和你对抗。”
黎殇回过头,用如同死人般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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